薄情仙君戏娇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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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容依顺势偎入他怀中,笑得柔和。
“不过少主离岛之时,神色有些不对劲,不知是不是尹姑娘那边出了什么事。”
“什么?”方宽下心的慕容依再一次紧绷起心绪,她直起身,神色不宁地看向北方。“会不会是师妹出了什么事?”
“慕容姑娘且放宽心,韩珂会尽快赶往奕国,届时一有消息,马上传信于你。”
“好,我现在就去取药。”慕容依提起裙摆,对他们二人点了头,快步向房间走去。一盏茶之后,慕容依手里拿了几只药瓶快步走来。“韩珂,你不等歇息几日再上路么?”
“不了,最近四国形势严峻,尤其是这蛸兰,片刻都耽误不得,韩珂就此告辞。”话落,韩珂便对楚烨阳与慕容依拱手拜别,潇洒地转身离去。
“韩珂,一路小心!”
“嗯。”跨出楚王府大门之时,他回身对慕容依与楚烨阳爽朗一笑,“静待我的好消息。”
“好。”
就在慕容依与楚烨阳打算打道回府之时,龙蛇趁他们二人不注意之时悄然溜出大门,向韩珂直直追去。
察觉脚下有异动,慕容依垂首看去,恰见龙蛇向门外急速游去,“龙蛇!”她不禁轻呼,提步追去。
“这是什么?”听到慕容依的呼声,韩珂回头看去,这一看,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第一四六章 凤阙何处
听到慕容依的呼声,韩珂回头看去。然而这一看,却是让他吓了一大跳。眼见龙蛇游至他的脚下,韩珂下意识地施起轻功,倒飞出数米远。
“这是什么?”落地后的他,惊诧未定地低呼,与不远处的龙蛇大眼瞪小眼。
见此情景,慕容依掩唇轻笑,而后轻移莲步,向他走去,“它叫龙蛇,是我师妹在灵山驯服的一只灵兽。”
“龙蛇?”韩珂瞪着双眼,愣愣地盯着再次徐徐向他游近的龙蛇,只觉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乖乖,这是什么怪物?似乎还颇通灵性。
听到韩珂的惊呼,龙蛇停下游动并直起上半身,抬头看向呆愣之中韩珂。它偏着头,碧绿的双瞳中闪烁着不解的眸色。
这龙蛇,真乃世间奇兽啊!韩珂咽了咽口水,故作淡定地与龙蛇两两对视。
看着眼前表情神似的一人一兽,慕容依不由地失声轻笑。
一阵潮湿的寒风蓦地吹来,夹带着数片残叶。残叶打着旋,而后悠然自得地落在了龙蛇的鼻翼上。巴掌大的叶子遮住了它清澈的双眸,只留下那两条金色的长须在风中幽幽摆动。一声喷嚏自残叶下骤然响起,残叶随之飞离。只见龙蛇晃了晃脑袋,涣散的瞳眸渐渐清明。它眨了眨眼再次对上韩珂的视线,碧绿的眼眸显得异常无辜。
“呃”打了个冷颤并回过神的韩珂,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呵呵,灵山果然是个灵气汇聚之地。”这种灵兽世间少有,可谓是千年难遇。他韩珂也算是今生有幸,除了凤阙之外,竟还能遇上这条龙蛇!
慕容依站定在韩珂面前,取出龙蛇笛交到他的手中,“龙蛇极具灵性。我想它必是许久不见师妹,想随你去寻她。你便带着它上路吧,可以吗?”
“带上它?”韩珂惊得张大口,一张阳光的俊脸顿时吓得惨白。“这,这龙蛇体型不小。要是我带着它前往奕国。会不会太过于张扬了?”
“这”慕容依一时无言,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大家苦恼之时,一阵黄光闪过。龙蛇陡然间缩小身躯,成了一根筷子般粗细的小虫。它在地上来回打着圈,嘶嘶地低鸣着。
“咦?”韩珂霎时弯下身,惊骇道:“这龙蛇竟同少主的凤阙那般,可以自由变身?”
同样惊讶之极的楚烨阳与慕容依并未漏掉韩珂口中的一个名字,只听得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凤阙?”
“嗯,它也是少主年少之时收服的一只灵兽。”韩珂点头回应,“一个月之前,少主本打算带着它前去奕国。可是当时他离开得太过于突然。故未能将它带上。如今那凤阙怕是正在千层岛内哀怨着呢。”韩珂蹲下身,将龙蛇收入小袋中,随后起身对他们二人道:“好了,有些话还是留着下次见面时再聊吧。龙蛇,我会将它安全交到尹姑娘手中。”他拱手作揖,“二位保重。告辞。”
“保重!”楚烨阳回礼,而后拥过慕容依目送韩珂消失在薄雾之中。
韩珂离开和王府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将暮,湿冷的寒风毫不留情地横扫在大地。
在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坳里,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寒风萧萧。透彻心骨,无数的落叶宛若有生命般在呜咽的风声中有序地旋转。韩珂迅速收紧手中的缰绳,警惕地打量着阴森异常的密林。
突然,激烈的狂风平地而起,卷起了血色的尘埃,并携带着残叶一层又一层地漫天铺散开去,犹如滚滚的黑云,瞬间遮蔽了山坳间的所有光明。
天色骤然变暗,宛如入夜一般。
韩珂身形不稳地坐在马背之上,被风吹得睁不开眼。
就在此时,数道凌厉的剑气在空气中划开。几不可闻的气刃树叶之声传入他的耳内,令本就有所警觉的他第一时间接到大脑的指令。
白马嘶鸣,他腾身飞起。待他平稳地落地之后,数道黑色的身影宛若鬼魅般自狂飞的落叶之后闪身而出。
“诸位是何人?”韩珂未忽视自这些黑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戾之气,故作轻松地弹了弹衣袖,随后环顾了一周,拱手问道:“不知诸位拦住在下的去路是何因由?”
韩珂话落,只见一位手持玉箫的年轻男子自密林之中缓缓踱出。他的微笑,诡媚异常,“你与慕容依是朋友?”
“各位拦住在下,难道是因为慕容姑娘?”来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极度浓郁,令韩珂不由地一颤。他双手环胸,张口笑问。
年轻男子笑而不答,他一步步地向韩珂逼近,面色无异地继续问道:“你可是打算前往奕国?”
“在下是不是去奕国,与各位又有何关系?”韩珂松开手,勾唇询问。他悄然地张开手掌,希望冷风能够吹干他手心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
糟了,他定是遇上了少主口中所说的齐云盗贼。
韩珂原本还不十分确定这些黑衣人的身份,当他们忽地摆起阵势将他死死地困在阵中之时,他才全然相信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跨入了鬼门关。
“不要留下活口!”手持玉箫的年轻男子漠然下令,随即退出圆阵中心。站在阵外的他,以箫轻拍掌心,笑得一脸诡异。
其他黑衣人听令,立刻上前。
凭空出现在他们手掌之中的银链在风声中竟发出叮叮的声响,犹如黑白无常手中的锁魂链。在韩珂眼中看来,这些银链简直就是惊悚万分。
黑夜仿佛巨网一般自头顶迅速压下,山坳内仅剩的一丝光线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韩珂身侧的白马不安地刨动着马蹄,似乎随时都准备逃离这预兆着死亡的战场。
黑衣人的身形全然地融于夜色之中,只有他们手中的银链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寒芒。
韩珂左手翻转剑身,清秀的脸上布满冷汗。在银链闪电般向他射来之时,他旋身飞起,向锁定好的逃离路线飞去。却不料,数条银链破空而来,仿若长了眼一般缠绕上他的足踝,将他生生地自空中拉下。
“嘭”的一声,韩珂重重地摔落于地,鲜血自他口中喷射而出。
浓烈的杀气渐渐地向他聚拢,就在他以为自己注定命丧于此之时,嘶嘶的蛇吐蛇杏声自他的腰侧蓦地响起。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忽地自地面向传入他的体内。
一致的抽气声自四周传来,凌人的杀气亦突地退出甚远。
韩珂将龙蛇收入袋中,果断地自地上爬起。他抽剑斩断足踝上的银链,迅速翻身上马,扬鞭离去。另有几个黑衣人,依旧依依不舍地紧追其后。
最后,漆黑的山坳内,只剩下几具人形冰雕诡异地伫立于树林之中
奕国都城
自景恒那里离开垂青楼之后,又过了数日,他再一次出现在垂青楼内。
此时的他站在一棵积满白雪的杉树下,抬头仰望着难得湛蓝的天空。剑眉微锁,亮如夜星的眼眸中写满了寂寞。惜婉那丫头,现下如何?瞳孔微缩,他略带恼意地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若辰
就在他身处极度的矛盾之中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站在树下,静待来人的靠近。
“庄主。”青岚向着背对她的景恒行了行礼,清秀的面庞此刻凝了一层冷霜。未待景恒回应,她便神色凝重地说道:“那人果然如您所料,并非只是简单地来此地寻欢,他是另有目的。”
景恒手中拿着茶盏缓缓转身,目光锐利地向她看去,“什么目的?”声音微冷,恰如那瓦砾之上的白雪,纯白清澈却异常冰寒。
“他向柔儿打听了一个人。”
“谁?”景恒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那人打听的人,他定然认识。
“近段时间,奕国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女子。”青岚直直地迎视景恒地目光,语速缓慢道,“左相千金尹若辰。”
“若辰?”剑眉微皱,握着茶盏的手指不着痕迹地紧了紧。他寒声问道:“你可知他为什么要打听尹姑娘的消息?”
“目前还不清楚。”青岚摇了摇头道。
“嗯。”景恒缓了缓神色,“你先下去吧,有进一步情况再与我汇报。”
“是。”青岚垂首,悄然退去。
冬日暖阳静静地照射着大地,瓦砾上的积雪在阳光下渐渐融化。
“叮咚,叮咚”雪水自空中悠然滴落,滴进屋檐下的瓷缸中传来混沌的声音。
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探听若辰的消息?
景恒从垂青楼的后门悄然离开,沉思中的他在瓦砾上的积雪滑落之时迅速闪开。垂头看向散落于地的白雪,他才蓦地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景恒!”一声惊喜的呼声自他身后响起。
讶然地抬头,景恒快速转身看去,“梧雨?”待看到来人后,他欣喜地上前捶了捶那人的胸膛,“好小子,你怎么也来了?”
第一四七章 两肋插刀的兄弟情
“唉,可算是找到你了。”秦梧雨笑着回赠景恒一拳,“你小子可让我好找。”
“怎么?”景恒神色一紧,慌乱地问道:“是不是楚景天庄出了事?还是我娘她”难道白莲教的人还未放过她?
“都不是,别担心。”秦梧雨一手搭上景恒的肩膀,又一次捶了他一拳,“你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来了奕国也不知会一声。唉~”他将肩上的头发向后一撩,表情异常哀怨地看向天空,“只留下本公子独守空房~~”
“哈哈”景恒听后仰头大笑,“那时走得匆忙,一时也来不及通知大家,好兄弟,切莫为此耿耿于怀。”
“那是自然。”秦梧雨恢复常态,神色严肃地伸指警告道:“不过可没有下次。”
“好好好,我答应你。”拉下他的手,景恒与他抬拳相击,“一定不会有下次,走,随我去客栈。”
“可以,你请客。”
“这是自然。”
“哈哈”两人相拥,同时爽朗一笑。踏着残雪,向东面而去。
阳光被乌云遮蔽,去了短暂的光辉之后;又重新倾洒在大地之上。客栈内,景恒与秦梧雨坐在窗边,豪迈地昂首饮着美酒。
“哈哈~~~还真有些怀念与你一起畅饮美酒的日子。”景恒一手举着酒樽,另一手拍了拍秦梧雨的肩头,由心感慨道。
“你当真在奕国湘王手下当差了么?”为景恒与自己各自斟了一樽酒,秦梧雨神情自若地问道。
“嗯。”举头将手里的酒一仰而尽。景恒没有丝毫迟疑地应道。
“为何会选择湘王?”秦梧雨挑了挑眉,表示不解,“早前便听说他无心于朝堂,而且手上也没有任何兵权,根本就无法在奕国立足。”
“哈哈~~~”放下手里的青铜樽,剑眉轻挑,“梧雨兄可听说大隐隐于市么?干大事的人便要敛其锋芒,将另外一面呈现给世人。”
“你是说”秦梧雨来了兴致。正想再问却见景恒面色一沉。他顿时心生警惕,凝神向四周探去。
“嘘!”景恒做了个噤口的手势,快速移至窗边。他缓缓地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只见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正离开窗缘,大跨步地下了一楼并向门外走去。
糟了,方才那人定是在此偷听了他与梧雨之间的谈话。
秦梧雨见景恒神色有异,便放轻脚步,上前向窗外看去,“景恒。你认识此人?”
“稍后同你解释,现在先随我走。”景恒转身取下墙壁上的剑,对着一脸困惑的秦梧雨说道。
“嗯。”秦梧雨当即明了地回应。他跟着景恒一直穿梭在大街上。看着离他们不远的道袍男子。沉声问道:“他是谁?”
“暂且还不清楚。”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景恒目光深沉,“不过他的行迹异常可疑。”
待身穿道袍的男子拐过一个小巷后,景恒与秦梧雨才快速地闪至拐角处。他们贴着墙面,缓缓探出头去,恰见那人施起轻功。如风一般消失在眼前一座院落内。
这里是
“司马将军府!”景恒诧异地走出拐角,心存警惕地四处张望,“此处是司马将军府的后院,他为何会来这里?”
“先别想那么多,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秦梧雨拍了拍景恒的肩膀。率先一跃,飞入庭院。
景恒见状。来不及细想便紧随其后。
将军府内戒备森严,通往内院的路上,每隔五步便有士兵把手。
就在景恒二人避开巡逻的侍卫来到内院后,正好撞见那道袍男子将一物射入一扇敞开的窗户中。
“谁?”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忽地从房间内传出,骇得门外昏昏欲睡的士兵乍然清醒。他们手持长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茫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