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成神道-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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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数凡人的气运凝聚,大部分闪着白光,其中又带着丝丝赤气,间或夹着几点金色。
无数的气运洪流,到了宋玉身边,就化作青色,不断汇入宋玉头顶。
纯青气运不断凝聚,终于凝结,化出形体来。
宋玉就见一柄青罗华盖,亭亭立在头顶,华盖和伞身上,还带着神秘的花纹,这华盖挺立,似在护卫着王公威仪。
事实也正是如此,有此气运华盖护体,宋玉今后除非气运散尽,否则便是万法不沾,碰到梦仙,也有了抵抗手段。
宋玉第一次以吴国公的身份,略扫一下眼下的数百名文官武将,就立刻开始封爵封官,加封妻子,提拔六司,加封群臣。
众人跪拜,听着礼仪官宣读旨意。
首先,就是提拔六司到正五品,又将作战治理有功的属下提拔,一时间,人人升官,基本上,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一不受到封赏,顿时,气氛到了一个**。
文武百官在旨意读诵之后,一起再次跪下,齐声谢恩。
这时,就有带有品级的宫女走近,个个年轻貌美,举止端庄有度,她们每一人的手中,都各自手捧着冕冠,衣袍、配饰,给群臣换上。
官服以颜色区别品级。宋玉定制,三品以上青紫,五品以上服黄,七品以上服赤,九品以上用白红,并且人人皆佩剑。
这其实就和宋玉观察到的气运相对应。
祭天典礼结束后,百官又跟随着宋玉乘舆,来到行宫开宴。
这里其实就是原先的州牧官邸,经过改造后,被宋玉用作临时行宫。
吴国公大宴,七品以上官员,都可入席,宋玉高坐主位,此时看下去,真是满堂赤金,富贵荣华。
宋玉就先说着:“基业初建,吴州新下,还望诸卿多多努力……孟逐,你身为户司郎中,就给大家一一说说治下细情!”
这也是让手下人知道自家地盘和具体情况。
“是,臣遵旨。”孟逐上前,说着。
“主公治下吴州,共计有十六府,八十七县,其中临江府,统县五,有民五万户,二十七万人,……会稽府,统县六,有民六万户,三十二万人……全州总计七十七万户,三百八十五万人。”李播大声说着。
“而各府库县库之中,有白银两百三十七万两,黄金二十五万两,粮草两百四十一万石,丝绸布匹若干五十六万……”
“兵员方面,经过选拔训练,估计约有七万士卒,甲胄齐全,兵器精良。”
论及实力,也不过是粮食,钱,兵而已,百官听得孟逐所说,都是双眼发亮。
吴国公实力如此浑厚,天下雄主也!更兼天时在手,大有可为,便是一争真龙大位,都有不小指望。
不少人就是心中滚烫,吴国公年不过二十,就打下如此基业,等到登极,那他们也算从龙老人,少不得荣华富贵。
“哈哈……好了,孟逐,你下去用宴吧!”宋玉大笑,让新进属下知晓主公实力,进而加深忠诚,这也是他的一部分目的。
宴会之后,沈文彬等六司郎中和叶鸿雁等几个高级将领就被留下议事。
虽是大庆,但吴国公当面,各人也不敢失仪,都没怎么多喝,此时又用了解酒汤,更是清醒,一起听候着宋玉吩咐。
宋玉宴后换了常服,此时看着就有些随意。
“诸位都是本公的肱骨,今日就坐而论道吧!”宋玉微笑说着。
就有侍从,搬上两排椅子。
众人谢过,才半挨着坐下,见众人都坐好,宋玉才正容说着:“孤命你等前来,就是要说说以后的打算!”
“这也算是定下明年的大策!”
“请主公示下!”属下都知晓这主公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此次如此慎重,关系吴地基业,不由更加精神集中,正襟危坐。
“吴地初平,孟逐在殿上所说,虽是实情,却有些报喜不报忧,现在都是心腹,孟逐,你再仔细说说……”
“是!”孟逐起身,就解释说着:“殿上的户籍民口,都是按着各府县的记录所报,这里面就有两个疏漏,一是逢着兵乱,百姓逃亡甚众,二是大户隐瞒户口,这也是老问题了。”
“这两方面互相抵消,因为没有经过具体统计,无法得出准确数目,但可以估计,此时的吴州人口,最多只有六十万户,三百万人左右……”
“其余的金银粮食等数目都没有隐瞒,但吴地残破,北部各县又有流民,粮食和银钱,都得投到这上面去!”
这才是常理!沈文彬等听了,却也在意料之中,不由点头。
沈文彬就站起说着:“天灾**,各州都是如此,但我主率先平定吴州,只要选贤举能,与民休息,打击盗匪,自然能比其它各州提早恢复元气!这就占了优势!”
“不错!”宋玉拍手:“文彬此言,甚合吾意!”
“但因为要加强建设,我们明年,就不能用兵了!”
听到这个准确命令,叶鸿雁等虽心中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这是必须,否则民力耗竭,就是竭泽而渔了。
见几个将领都没有明显抗拒,宋玉满意点头,武将好战,这是他们的本质所决定,因为能在战场上建立功勋,获得财富田亩。
但能克制**,深藏兵锋,才是帅才!
“明年不用兵士,并不代表可以嬉戏军务,马放南山,平时训练,不可懈怠!”
“请主公放心!”叶鸿雁代表军中保证说着。
“如此就好!”
“启禀主公,吴州北部各府县官员,都是缺乏,属下已命世家举荐,但从者寥寥……”等到叶鸿雁坐下,吏司郎中宋思就起身说着。
虽然宋玉一直重视人才培养,但到底时日尚短,此次所带的人手,将豫章等几府填充完后,已是所剩无几,对于吴州北部缺口,就有些无能为力。
吴南世家举荐的人手,也是如此,至于吴北世家,抵抗宋玉在前,又被消灭上万私兵在后,现在宋玉正准备清算,更不能用他们的人手。
“孤登公位,乃是大喜,当举州同庆,你发布告示,吴州各府,举行选拔考试,不论家世,只问才干,每府取五十名,称秀才,待遇等同司吏。而到了明年开春,中秀才者又可在建业参加考试,选出五十人,称举人,待遇等同典史,并且,无论中举还是中秀才者,都可任官!”
“这考试范围,就选四书五经,并以明算经等杂学!而不论是高门大户,还是贩夫走卒,只要不是在职官员,都可参加考试,这考试,就称为‘科举’!”
宋玉淡笑着,不经意间,就在天下棋局,乃至克制世家上,落下重重一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门客
关中,长安城。
长安乃是大乾首都,素有人间天府的美誉。
即使经过了关中连绵多年的战乱,也没有一丝繁华落尽的痕迹,十里长街,处处荣华,青楼歌酒,曼舞莺歌,文人骚客,多会于此,又有胡人馆,其中的美姬媚骨天成,令人留连忘返,若不是城外还有饿殍,几乎让人以为还处于盛世。
本来大乾首都最富贵的一处,应是大乾皇宫,但最近,经过流民反叛,袁宗篡权等一系列事件过后,若有明辨识气者,就可望见,大乾的气运,在渐渐向秦国公府转移。
成不忧回首看了一眼皇城方向,就见一股金色云气,此时已经散了大半,还在不断流逝之中,不由长叹口气。
“大乾气数尽了!”他是散修,也学得些异术,出来后就投靠大贵之家,以资助修行,有幸被袁宗看重,用作客卿,现在就是外出办事回来。
此时看着大乾皇宫气运崩散,被袁宗吸取,本应欣喜,可大乾统治三百年,今日一朝散尽,又有些不胜唏嘘之感。
摇摇头,不再多想,快步走到秦国公府。
走到后门,成不忧顿了顿,闭目冥想,又望向秦国公府,欲看自家主君气数。
此时,就见秦国公府上方,云气汇聚,有金青之色,最中间,甚至微吐一丝紫色,又不断吸取大乾皇宫方面的气运,还在壮大。不由心中大安。
“嘿!主公有此气象,却是不怕大乾气运反噬了!尤其是这紫色,实在出乎意料……”
成不忧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脸上一红,口中就有腥味升起,赶紧以袖口捂住,又从怀中摸了服药丸,放进嘴里,良久才恢复过来,又是苦笑。
“唉!我虽年幼有些奇遇。从一身死的道人身上得了两卷道书,日夜苦修,也有了些灵异法术。却不得根本**,冒然用之,便容易伤了根本……”
“可秦国公让我所查之事太过重大,若不得见双方气运。我又怎敢冒然相告呢?天下争龙。不成就死,便是我这半调子的散修,也不能幸免……”
“虽然我这灵眼之术只能见些外象,还不能深入根本,但也无妨,至少可以知晓,这大乾气运,已经不及秦国公。只要暗中戒备,不怕对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我也该提早下注了!”
念及此处。成不忧不再迟疑,向门子出示令牌,大步进了秦国公府。
乱世散修,自然也有投靠潜龙,博得气数的。
这成不忧,投靠袁宗,倒不止是为了获得官职气运,资助修行。
他所求的,还是靠着龙气,扫灭挡路道门大派,获得其中的经书道卷,以弥补自身根基的缺陷。
虽然道门珍藏的大部分,肯定会被袁宗后面的太上道夺走,但只要得些寻常修炼法门,就已心满意足。
或者,待我补全了自身道法,日后未尝不可开创一脉,称公做祖……
成不忧心中一热,脚下步伐更快了。
到得一处院门,此处已是秦国公府核心,便是成不忧的令牌,也不管用了。
成不忧上前禀告了来意,守门的卫士看了成不忧一眼,说着:“主公正有事,成先生可先去偏房休息……”
“如此也行,多谢了!”成不忧心里清楚,他在袁宗心中的地位,一向排得靠后,便是一同投靠的散修,也有不少法力神通在他之上的,有此待遇,也是寻常,面色不变,随同卫士进了一间偏房。
卫士告辞出去后,成不忧伸个懒腰,扫视一圈。
这屋子不大,但整理得很是干净清爽,空气里还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道,甚至连装饰的古董字画,竟也是真迹!
成不忧的眼珠在看到一副前朝大家顾凯之的行意帖时,就再也移不开去。
顾凯之乃是前朝书画大家,号称“双绝”,晚年更是多读道藏,其后的作品,多蕴道意。
成不忧便是被行意帖中的一丝道境,勾动了心中感悟,一时有些沉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顾凯之不愧大家,这行意帖中蕴含的道意,对我大有帮助,若能悬于卧室,日夜参悟,所得好处当不止于此!”
成不忧说着,看向字画的眼神,就有些热切,几乎便想将字画卷起收走。
随即苦笑,在秦国公府盗窃,不想活了么?
至于立功得赏,倒还是条路子,心中又有些火热,知晓袁家乃是天下八大门阀,珍藏甚多,便是道书典籍,也有不少。
袁宗也是用这些,吸引了不少散修投靠。
成不忧念及此处,又是长叹口气:“嘿嘿……世家珍藏,向来严防死守,松魁子、摘星手他们,还真想靠功勋得着国公府库藏,增进自家道行修行?”
虽然这也是条路子,但所需的功劳,可就不小了。
再说,袁宗就是靠着道书吸引散修投靠,要是轻易赐下,之后又怎么做。
他自家人知晓自身事,他所得的道书,在风水寻龙,望气辨物上有些神妙,但对道术杀伐方面实在是缺散不少,要靠着自己悟出的半调子道术和敌人争锋,实在是没有信心。
特别是道门法术中,不乏阴暗凶残之法,中者连神魂都将不保,死后连鬼都做不成,成不忧每念及此处,就是心中大恐。
“你们要想争,就争去,反正我是不想如此。暗事好做,明事难成,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当我的客卿,让你们在前面打生打死……”
成不忧冷笑着,又见房中间的檀木桌上,摆着佳肴美食,香气扑鼻,不由食指大动。
袁宗在这些小事上,很是细心,便是对着成不忧这个下三流之人,也是如此,因此很得人心。
既有享受,成不忧也不是矜持之人,当即坐下,据案大嚼起来。
这虽不是秦国公府主厨所作,但即使是其余帮厨的手艺,也非同小可,直让成不忧吃得大快,胃口大开,就是有菜无酒,有些无趣,但待会还要面见主公,吃食还行,喝酒误事,因而无人敢上。
吃了八分饱,成不忧就住筷不用,这是养生之道,历来修行,不是体现在打坐炼气中,而是与平常的饮食呼吸相结合,成不忧心向大道,自然也是如此。
这时,就有一个青衣仆役上来通传:“家主还有三炷香的时辰就要接见先生了,还望先生准备……”
“多谢提点!”这家生子身穿青衣,又叫袁宗家主而不是秦国公,那必是秦家养了十几代的家生子,真论起来,在袁宗的心目中,地位搞不好还在成不忧这个客卿之上,自然不敢怠慢。
成不忧赶紧用了香茶漱口,又整理衣冠,以备袁宗召见。
时间不早不晚,就在三炷香后,成不忧就在书房内见到了袁宗。
“属下拜见秦国公!”成不忧低着头进来,行大礼。
此时,只见到地上一双黑底锦缎的云靴。
“起来吧!”声音圆润,又带有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意志。
听得此声,成不忧的身体自行站起,竟然出现几丝不由自主之态。
心里大凜,知道这是久处上位,生杀予夺,无有不从而培养出来的信心意志,若放在道门,便是“言出法随”。
心中惊惧,也不敢直视袁宗,低垂脸睑,借着刚才进屋时的飞快一瞥,就见得这书房很是朴素,甚至连刚才的客房都比不上,也没有古董字画装饰,只有厚厚的书架和上面的案牒文书。
“秦国公之前便是大将军,果然带了几分军中习气,令行禁止……”成不忧还未思量完毕,便听袁宗问着:“先生此去骊山,所见如何?”
骊山乃是大乾皇陵所在,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