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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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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现在的萧天离,他完全可以躲在这里不再去应对外面那些虚伪的嘴脸,可是他没有。
  没有人去责怪萧天离在这种时候不陪在齐倾墨身边,甚至暗中觉得他这么做才是正确的。儿女情长固然重要,但没有了性命,一切都是惘然。
  今日这三皇子府上的来人不少是朝庭里重要的人物,更有皇帝和皇后在场,皇后与萧天越正等着萧天离出错,挑着刺儿的给他找事,萧天离实在没有任性的理由。
  更何况,这屋子里坐着这么多人,齐倾墨暂时至少性命无碍,萧天离也才敢放心地去应付各色人马。
  谁都明白,想比起齐倾墨躺在这里,萧天离才是真的累,而他这么些年,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这一方小小的新房看似并无奇特,但周围却不知布下了多少天罗地网探子暗卫,颜回和泠之继带的人藏在树上屋顶各处,彼此打着信号,来来回回地已经解决了三波人手了。
  看来是有人成心想自家爷这亲结不成啊,这可算是惹恼了颜回他们,下手也毫不留情,他们可没有什么大婚当日不可见血的规矩,更何况齐倾墨之前流的血不比他们弄出来的少,于是手起刀落,那些前来探信儿的小卒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直等到了夜晚时分,柳安之再一次证明了他神医之名,齐倾墨在入夜时脉息渐趋平稳,萧天离喝得舌头打结总算是将各位大人送走了,皇子府里也好不容易是清静了下来,萧天离醒了酒推门而入,而齐倾墨恰好睁眼。
  齐倾墨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去找齐宇。”

☆、第149章 就是惩罚

  按着风俗来说,就算不按风俗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也应该是新娘新郎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的春宵时间,可是看看这屋子里坐着一堆面容严肃的人,还有齐倾墨醒来之后的第一句,着实跟新婚之夜拉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止萧天离,这屋子里的人都觉得这事儿十分怪异。
  萧天离心底长叹一声,果然对于齐倾墨这样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啊。
  许多人还在替齐倾墨的这场婚事叹息,毕竟是女子一辈子的终身大事,这里面的波折也太多了些,兆头总是有些不好的,可齐倾墨却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撑着身子坐起来,一身海棠红的喜服还没得及换下,在一片洋溢着大红的新娘里,格外动人。
  “你都这样了,有什么事留到明天再说吧。”萧天离当然知道齐倾墨是要去做什么,可是想着今日怎么也是他与她的大婚之日,她身子又这样,实在不想她再操劳。
  旁边的人也附合,都叫齐倾墨有什么事都先放下,今晚就别再折腾了。
  “过了今晚,一切都来不及了。”齐倾墨淡漠地拉下衣袖,遮住手腕上的伤口,语气更是清寒。
  谁都知道齐倾墨一旦做了决定就谁也改变不了,都只能在心底里默默叹了口气,萧天离对泠之继使了眼色,泠之继便转开新房里的书架,露出后面的秘道来。
  萧天离一路半抱着齐倾墨,顺着秘道到了南风楼。
  南风楼今日早早就挂了牌子不接客,此时虽然灯火通明却安静异常,守在走廊各处的萧天离的暗卫恭敬地迎着齐倾墨等人,这一回,齐倾墨才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萧天离暗中的力量有多强横,这些人不言不语站在暗处有如黑影,但每一个都训练有素,谁也不会小瞧了去。
  一直走到今日留着齐宇的那间屋子里,齐倾墨冷冷地看着屋子里的满地狼藉,齐宇本不合身的袍子早已被撕成碎片,到处散落,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各色男子,皆是衣不蔽体,还有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小道具,更是混和着奇特的男子呻吟声,整个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远石见齐倾墨过来连忙行了礼,齐倾墨径直从他眼前走过,走到赤身裸体匍匐在地的齐宇面前,他身上全是各种淤青,还有咬痕,甚至还有指甲抓过后的红痕,脸色青白毫无人色,瘫软在地微微发抖,嘴角边淌着丝丝血迹,长发更是被汗水糊在脸上,连抬眼看齐倾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齐倾墨的绣鞋停在他眼前。
  齐倾墨捡起旁边一件尚还算得上完整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免得这脏兮兮的身子污了自己的眼,坐在他眼前的椅子上,笑看着他:“五哥今日可舒服了?”
  “齐倾墨你不得好死!”齐宇的声音极是嘶哑,想是之前叫喊得太过大声了,此时这声音听上去,竟带着几分迷醉的感觉。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用不得好死来诅咒我?死就是死,哪里分什么好与坏?”齐倾墨全不信这些话,她早已不知被多少人诅咒过,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能如何?
  “呸!”齐宇今日是全不顾风度了,重重地吐了一口口水在齐倾墨脚下。
  齐倾墨长眉微抬,许是站得久有些累,寻了把齐宇近的椅子坐下,说道:“若五哥不来害我,如何能中我的计?”
  “你是怎么发现的?”齐宇到死也想不通,这一次的计划几乎完美无缺,齐倾墨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破绽。
  “最大的破绽就是你们没有破绽。”齐倾墨微微有些气喘,看了萧天离一眼,萧天离便明白过来,接过齐倾墨的话头说道。
  “你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倾墨嫁给我,偏生你们谁都没有做半点事来阻止,这难道不奇怪吗?”
  “就凭这个?”齐宇自诩聪明无双,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理由。
  “这个还不够吗?那再给你一些,皇后向来不喜我,我这一次大婚,娶她厌恶的女子她却处处帮忙,诚然有在父皇面前邀功以示她母仪天下的胸怀,但何尝不是掩耳盗铃?那些皇宫里派出来的婆子下人,都是她宫里出来的,这样够了吗?”
  萧天离今天胸口憋了一大团怒气,此时寻到了发泄处,自然声音冰寒丝毫不输齐倾墨,齐宇这些人,难怪齐倾墨一直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实在该死!
  “你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些来救齐倾墨,如今在这里马后跑,不过是事后诸葛罢了!”齐宇冷笑,无奈身子酸痛无力,半分也动不了。
  齐倾墨匀了匀气,看着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萧天离,苦笑一声,如果一早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么做?
  她一早就察觉到了那些梳头婆子们的不对劲,故意以身作饵,以钓齐宇上勾,不惜中了软筋散,但是好在她早有准备,发现情况后的第一反应便是用藏在袖中的小刀割破手腕,一路上齐宇的人带着她来到这南风楼时,她的血便洒了一路。
  只可惜她不能划得太深,不然会伤了性命,等到一道伤口止了血,就要再划开了一道口子,如此才把血迹一路从相府洒到了南风楼,留下了记号。
  那手腕上足足五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便是这么留下来的,也是因为这才失血过多,不得不逼着柳安之下针以及萧天离内力相助。
  鹊应被婆子们使唤出去,回来时并未发现异样,至到颜回找她的时候才看见了地上极不易被发现的血迹,两人便明白出了事情。与萧天离通了个信儿之后,萧天离决定一边继续迎亲,一边暗中派人顺着血迹去找人。
  齐倾墨既然把事情做得这么阴晦,就是不希望太早暴露,萧天离心里头就算有一千个怨一万个恨,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替她把局布下去。
  迎亲的队伍走到那个有秘道入口的地方,萧天离故意做出了人们眼中看似胡闹的举止来,顺着莫百衍发过来的信号及时赶到了南风楼。
  萧天离事后越想越怕,如果他再晚一步赶到南风楼,那齐倾墨会怎么办?这样想着,他在这大冬天里出了一身的湿汗,如果真的那样了,他一定会让所有人去死,一定会!
  齐倾墨冲远石和这屋子里其它被吓得不敢说话的小倌们挥了下手,等他们站到一起了,齐倾墨漆黑的眸子一转,明明该是万般风情,却莫明透着慑人的寒意:“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你们若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若觉得为难,我不介意早些送你们去地府。”
  远石身子一僵,连忙跪下说道:“一切但听三皇子妃咐。”
  这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一声“三皇子妃”换个女人听了去,只怕心情大好,手腕也会柔和许多,连萧天离脸上都放松了些,显然对这句话很受用。
  可惜,齐倾墨从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声音并未因为这句话而变得稍有温和,依然冰凉:“既然一切听我吩咐,就把事情办漂亮。”
  那个长得异常俊美胜过女子的红莲,亮晶晶的眼睛无辜一眨:“姑娘你要我们做什么呢?这一切虽然是在我南风楼发生的,可是我们也是受人威胁不得已为之,姑娘又何苦要为难我们呢?”
  齐倾墨看着这个极是单纯的小倌,一个男子着粉红色的衣服居然不难看,倒也是极为难得了,冷意却是未减半分:“任何人都要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比如我今天要对付齐宇,就要付出半条命作为条件,不管这事情是不得已为之还是心甘情愿为之,都没有区别。我不是在为难你们,我是在让你们付出应该对等的代价。”
  “这算惩罚吗?”红莲秀眉微皱,对齐倾墨的理论显然不能完全理解。
  远石连忙拉了一把红莲藏在身后,神色紧张,他一生中见过的人不知几何,不过几句话他已经知道座上那位女子是这屋子里最厉害的角色,是那种杀起人眼都不会眨一下,还会笑眯眯告诉你这是你应得的那种人,连忙对齐倾墨说道:“红莲不懂事,还请三皇子妃勿怪,您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齐倾墨却看着红莲说:“对,这就是惩罚。”
  等着远石他们一行人都出去了,齐倾墨让莫百衍扶起齐宇靠着柱子坐直了身子,有些“惩罚”要面对面的才叫有趣。
  “齐宇,现在的你,是不是特别疑惑?”
  “疑惑?我只恨自己信错了人,就未能将你一击致死!”齐宇早已经想好了,他不会苟活于世,既然是个死,那面对齐倾墨又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死之前,未能看到齐倾墨死在自己在手上,才是万般的遗憾。
  “现在才知道自己信错了人,不是太晚了吗?”
  齐倾墨以身犯险布这么大个局,自然不是仅仅为了羞辱齐宇这么简单。

☆、第150章 三夫人死

  残月挂在积雪的屋檐上,丰城向来繁华鼎盛,从来没有禁宵的陋习,此时正是热闹时分,相对于熙熙攘攘的街市,一向门庭若市的南风楼今日的安静显得极为奇怪。
  从南风楼里窜出来两个小倌,对着外面冒着风雪过来的达官们赔礼道歉:“实在对不住陈大人,今日南风楼里的小倌们都被人包下来了,小人真的没办法。”
  “哦,老子倒想知道是谁这么有种,你告诉老子,是谁!”那陈大人可不是个温柔郎君,相反脾气暴躁得很。
  点头哈腰的小倌为难了半天,最终没办法只能在陈大人耳边轻声说了句:“相府五公子。”
  同样的事在今晚的南风楼楼下上演了数次,来的人都对齐宇这种做法极为不满,但碍于他宰相府的后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指桑骂槐地发泄着怒火。
  也有人说,今日可是他妹妹齐倾墨跟三皇子的大婚之喜,他这个做哥哥却跑到这种地方寻欢,不仅是不把自己妹妹放在心上,连三皇子,还有宫里头都不放在眼中了。
  还躺在南风楼里的齐宇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夜访小倌,包下南风楼的“美名”已经传遍了丰城各个角落,远石无奈摇了着头,想来依着齐倾墨那样的人,今日能对自己网开一面着实不易。看着齐宇又心想着,这或许就是害人终害己的真实写照了。
  柳安之的药的确可以让齐宇多活上一年,但这一年里齐宇的身子骨会被榨干,而且六月飞霜的毒瘾也不会因此而减弱半点,反而会越发恐怖。齐倾墨好心地把这则消息传回了相府,齐治知道之后连夜将齐宇接了回去,来回看管,不许他做什么傻事。
  齐倾墨早就料到了,齐治只有这一个儿子了,他再怎么沉得住气,也不会让齐家断了后去。
  三夫人此时正兢兢战战地坐在自己房中,两手绞着帕子很是惊慌焦虑,来回地在房间踱着步子,脸上厚重的脂粉都快被她皱起的皱纹挤掉了。
  猛然她的房门被人推开,而进来的人红衣如花,笑意清寒。
  “怎怎么是你!”三夫人一脸的惊骇。
  齐倾墨刚从南风楼赶回相府,直奔三夫人房间,也不等三夫人多说,自己进了房间,跟在后面的萧天离满目担忧,齐倾墨的身子真的顶得住这样的来回奔波吗?
  “不是我,那三娘在等谁?齐宇吗?”齐倾墨笑问。
  “不不是,只是,七小姐你不是已经嫁进三皇子府,怎么半夜回相府来了?”三夫人的话有些结巴,说得极是牵强。
  “劳三娘挂心了,只不过相府里还有些事没做完,我嫁过去也不会安心呢。”齐倾墨看着三夫人,直看得她背脊发凉。
  “相府里,相府里能有什么事?”三夫人慌张的神色一闪而过。
  齐倾墨掸了掸身上海棠红的喜服,上面金线绣着牡丹祥云,还有一对青鸟穿云而出,压住了海棠红太过娇俏的颜色,添了几分端庄。
  “三娘,这身衣裳极是好看,实在多亏了三娘费心。”齐倾墨提起衣袖看了看袖口上滚着的花藤,似笑非笑地望着三夫人:“尤其是这样的面料要找出两块来,还要绣上一模一样的花样,裁成一样的衣服,更是不易,三娘可累着了?”
  三夫人脸色发白,讪笑着说:“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
  “三娘,难道你安安份份地过着相府三夫人的安稳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跟齐宇联手呢?”齐倾墨可惜地叹了一声,像三夫人这样贪心不足的人早晚有一天是要被自己的贪欲害死的。
  “你说什么?”三夫人身子一虚,往后倒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向上的金银玉器叮铛作响。
  齐倾墨清冷地声音像是用最平稳地声调念着帐薄上的数字,又似读着毫无感情的文章,平淡无奇:“齐宇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搬去了外面的别庄住,这相府里他自然要安排一个眼线,三娘你一心想坐上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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