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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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却冷不防瞥见树林里人影一闪,随即消失不见了,她紧张地蹲下低声问小翠:“刚才树林里的人影你看见了吗?”
小翠低声说:“人是有一个,是个男的,但是没有恶意,不用担心。”
胡畔警惕地环顾四周:“他有没有恶意你又怎么会知道,人心最是难测。”
小翠“哼”了一声不再理她,未希从假山下来,拉着胡畔就往树林里走,神情愉悦,脚步轻松,胡畔心里暗暗佩服这丫头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走过一棵树前,未希忽然停住脚步,从树干上刮下一点泥土仔细看了看,微笑道:“好轻功啊。”
胡畔不解地望着她,未希指着地上:“昨夜下过一场小雨,这林子里照不进阳光,这会儿地上泥土还是湿的,可是你看地上除了我们三个的脚印,还有别人的吗?”她举起掌心那一小撮泥土:“这些土不是这树林里的,看颜色和质地是秋波致爽斋兰花园里的,我曾经去那里偷过很多次兰花哩。”
胡畔深深吸了口气:“就是说刚才那个人足不沾地,是踏着树干和树枝离开的?我们就在树林边,却没听到响声也没看见树枝摇晃——果然好轻功。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呢,来这里之前,你到底是什么人?”
未希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给了胡畔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刚刚你还教育我好奇心太重有时不是什么好事的咧!”看了看胡畔依然有些紧张的神情,她拉住胡畔笑着说:“我喜欢看柯南和金田一啊!走吧,你还真不适合来这种地方呢,整个人绷得那么紧,看得表妹我都心疼了!”
胡畔走在阴森的树林里,看着身边有些莫测高深的未希,顿觉身上冷嗖嗖的,忍不住问:“要出去就没有别的路了吗?一定要经过这片树林?”
“有是有,”未希说:“不过那条路是通往秋波致爽斋的,你希望再碰到刚才树林里那人吗?”
胡畔心里一动:“看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程府里有这种好轻功的就只有程家爷仨,小翠说是男人,那必定是程家公子程无咎,程老爷这会儿听说正给自己关禁闭不知在搞什么,况且,秋波致爽斋本来就是程无咎住的地方。”未希洋洋得意:“他刚才肯定是躲在林子里偷窥我们,被你发现了才踏着树枝飞走。本侦探水平不错吧?”
胡畔哭笑不得:“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刚才躲在那里想偷窥的明明是你吧?人家没叫人来拿贼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位程少爷在自己家院子里还偷偷摸摸飞来飞去,莫非有什么恶癖?
两人说着话已走出了那片密林,未希在一条岔路上停了下来,眼中闪着一丝兴奋:“想不想去会一会这位程无咎少爷?我突然很想看看他见到我们时的表情呐!”
第五章佳人出浴(修)
第一卷第五章佳人出浴(修)跟着轻车熟路的未希在园子里七拐八绕,胡畔笑着说:“看来你这一个月在人家府里没闲着啊。”
“岂止是程府,整个凤栖城我都快逛遍了,”未希说:“我还买过于家饼铺的饼哩,可是没有见到你。”
来到一处僻静的院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四下里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胡畔紧了紧衣领,有些不自在地说:“这里就是秋波致爽斋了?怎么是个这么冷僻的地方,程无咎自闭吗?”
未希推了推院门,院门纹丝不动,是从里面锁住的,她一边拉着胡畔沿着院墙走一边说:“人越少的地方,越是方便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胡畔低声笑道:“你是在说程无咎还是在说我们俩?”
走到拐角处一扇角门前,未希轻轻一推,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她小声说:“这里我来过好几次了,之前程无咎都不在家,这里除了满园子的兰花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一进门鼻端便传来阵阵幽香,一条小径通向园子深处的一道月亮门,小径两边遍植兰花,月亮门上挂着块牌匾,上书“烟开兰叶香风暖”七个大字,胡畔看了直皱眉,低声问:“这又是你的大作吧?”
未希呆呆地看着那块匾喃喃自语:“是前些天从这里采了几枝兰花回去有感而发写的,怎么会在这里,还被制成匾额……”
胡畔小声嘲笑她:“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原来小辫子被捉住了都还不知道呢。”
未希不在意地笑笑,悄声说:“那又怎样,是程老爷亲口说的除了最深处那个院子不能进,其余地方都可以随意出入的。”
穿过月亮门,小径尽头是矮矮的几道短篱,几竿翠竹斜斜地生着,竹枝掩映下,三间精舍出现在眼前。屋前的兰花比刚才见到的品种又好上许多,竟有几百株极其少见的淡绿色荷瓣兰花,幽香静谧的院子里只有她们两个,时有彩蝶在身边飞舞,如果不是做贼心虚,这地方还真美得令人心醉,难怪未希一再偷跑进来。
一间屋子里传来隐隐的水声,两个人蹑手蹑脚朝那间屋子走去,胡畔熟练地沾了点唾沫点破窗纸,未希笑嘻嘻地向她竖起大姆指,也学她的样子。
两人屏住呼吸往里一看,只见左前方摆着一扇雕花屏风,屏风后露出一个人半边背影,令两人同时倒抽一口气的是,那背影是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此刻正泡在一个硕大的木桶里,湿热的水汽漫延着,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却还是能看出那是很个年轻的男人,肩和背的线条极为完美,杂志上的平面模特也不过如此。
两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朦胧版的美男沐浴图,突然几点寒光从那男人的那里朝她们射来,一股大力将两人猛往后拉,眼前绿影一闪,却是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小翠的一缕头发卷走了几根银针。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准备赶快开溜,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一声门响,屋里的男人已经出来了。
门口的男人不说话,两人也不敢转身面对他,三人一猪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僵持着。半晌,身后的男人才慢条斯理地说:“不知两位姑娘来访,在下衣冠不整,实在失礼之极。”
心虚的两个人缓缓转身,干笑着看着那男人,心中升起同样的感慨:这个男人好帅!真是绝代佳人呐!老天爷,你太偏心了!看这男人如雕刻般完美的轮廓,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湿发搭在光洁的额头,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闪着黑曜石般的光泽,笔直的鼻梁下是勾出淡淡微笑的唇,身上没有擦干的水浸透了衣裳,将完美的身材展现在两人面前,真是个超级性感迷人的大大大大帅哥啊!能在这里自在洗澡的,想来除了程公子无咎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虽然他嘴里说着什么衣冠不整失礼之极,脸上也挂着温和的笑容,两个女孩还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压迫感的源头正是眼前这位帅哥。
未希抬手冲程无咎打了个招呼:“程公子好啊,刚做完运动就洗澡,卫生习惯非常好呢!”
胡畔听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只见面前的程无咎表情也瞬间变得有些古怪,恐怕他这辈子也没听过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吧。
胡畔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程无咎温言道:“两位自然是程府贵客,在下园中别无长物,只有些兰花尚能入眼,两位若是喜欢,采些回去也无妨。”
“你不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吗?”胡畔眼角微微抽搐,这帅哥思维好象不太正常耶。
“烟开兰叶香风暖,”程无咎轻笑一声:“这个,不问也罢。”
不知是不是错觉,胡畔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一闪即逝的狡猾的光芒,好象她们俩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比他身上那件超级性感的透视装还要一览无余,这种感觉真令人十分不爽。这貌似温和的帅哥竟让她想起一种叫做狐狸的生物,果然是无商不奸。
未希突然插口问道:“烟开兰叶香风暖这一句,程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胡畔轻咳一声,心想,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这丫头还真好意思问啊。
程无咎淡淡地笑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大概是半个月前,我在园中赏兰,一幅墨迹未干的字忽然被风吹来,因为十分喜爱这句诗,就找人制了成匾额。难道,这是姑娘的手笔?”
未希嫣然一笑(胡畔身上一寒):“原来如此,正是小妹写的,小妹字迹拙劣,难登大雅之堂,让程大哥见笑了。程大哥还是进去换下湿衣,免得受了风寒,小妹先告辞了。”
她口风变得太快,忽然就小妹大哥起来,以程无咎的心理素质都不大适应,一瞬间的愕然后才笑道:“多谢小妹关心。”
胡畔听着他们在那里哥哥妹妹的,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两个人貌似打了个平手,暴强的演技加上超厚的脸皮,果然都是无敌的。
眼看着那两个不速之客出了院门,程无咎倚着门框,面上笑容不减,颇感兴趣地看着地上那几根银针,仿佛那几根针上开出了极品荷瓣素心兰。
第六章关于剽窃的一点原则(修)
第一卷第六章关于剽窃的一点原则(修)未希和胡畔分了手,回到与她隔壁的自己住的小院,秦淮正坐在院中的廊檐下喝茶。
“哥哥怎么不请自来啊?”未希走过去:“女孩子的闺房不可以随便乱闯的!”
秦淮问她:“今天一天都做什么了?”
未希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新衣,“你自己去和程小姐谈人生谈理想,还不许我在园子里逛逛吗。”
秦淮有些无力地摸了摸头上的假发:“你当我愿意啊,不稳住那对父女咱们还怎么在程府里住下去。一旦离开程府就要为生计发愁,哪还有精力研究回去的办法。”他有些没好气地看着未希:“当时要不是你手脚乱抓,我也不会被带到这鬼地方。”
“老板大人,”未希皱眉看着他:“拜托你拿出点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胆识和魄力好不好,这件事你埋怨过我一万次啦!”
秦淮别过头去喝了口茶,嘴里嘟哝了几句什么话,未希只隐约听到:“要不是……不放心……我才懒得……”
“老板,你早衰啦?自言自语些什么?”未希纳闷地问。
“我是说你还是小心些比较好,程家人不是那么好骗的……”秦淮有些欲言又止,用眼睛找了一圈回头问:“你的猪呢?”
未希郁闷地说:“他好象挺喜欢胡畔,要留在她那玩一会儿。”
“你那只奇怪的猪最好不要让他到处乱跑,”秦淮语气严厉:“被人看见猪会说话,你和那只猪都会被当妖怪抓去穿琵琶骨。”
未希呵呵直笑:“其实老板的反应真是有点怪呢,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一只会说话的猪,而且从来不问他的来历,反而是小翠好象有点怕你呢,难道老板上辈子是个杀猪的?对于这个,我可是很好奇哦!”不好奇才怪,她高考结束后想打工赚点社会经验,结果就在街上被秦淮的车非常巧地轻轻擦到,本来她都说没事了,这位老板大人却死缠着非要补偿她,搞到她差点抓狂,以为他有不良企图。到了他公司做临时秘书后,她发现秦淮的公司也怪怪的,他是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不假,却从来没在任何媒体上露过面,甚至他公司里的员工都极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听得到小翠说话,却看不出小翠的原形,小翠似乎有些怕他——她的这位老板大人实在很神秘,她直觉地认为,他和自己的这次穿越,是有关系的……
秦淮沉默了一会,打断未希的沉思问:“程家少爷程无咎今天突然回来了,你知道吗?”
未希得意起来:“岂止知道,我和胡畔已经见过他了!”
秦淮站起身,也不问她是如何见的程无咎:“今晚程府设宴招待我们兄妹三人,说是为了庆贺我们找到亲人,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说清楚点,”未希不解,“我要准备什么?”
“演戏的情绪呗!笨丫头!”秦淮轻飘飘地抛下句狠话离开了。
晚上的重头戏终于拉开了大幕,男主角之一的程老爷却匆匆露了一面就走掉了,原来一直病着的程夫人即将开始试吃一种新药,这种药不仅需要极特别极难寻找的一味药引,在熬制的过程中还需要以高深的内力让火烧到一定的温度,那味药引昨晚送到府上,程老爷从今早开始就一直在熬药。胡畔和未希都有些感动,没想到在男人三妻四妾极为正常的古代还有这样专注重情的男人。
由于是家宴,所以并不奢华,就设在程府正房旁边的水阁里,精致的菜色配上时令瓜果,几个人边吃边聊,气氛颇为融洽。无论是程玉莲还是程无咎,都好象一下子敛去了白天的锋芒,秦淮温文尔雅,未希活泼纯真,只有胡畔本色出演,于是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太刻意了。
太过刻意的气氛令胡畔有些有压抑,心不在焉地听着那几个人扯闲篇,找了个借口从水阁里溜了出来。月下的水中清晰地映出她的倒影,在水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水中映出一张带着淡淡忧郁的脸。折下水边的嫩绿草茎,编了几只手环,翠绿的草环在皓腕上轻轻晃动,有些回忆涌上心头,胡畔轻轻叹息。抬头,毫无防备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一丝玩味和探究,含笑注视着她。
胡畔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程无咎:“你……怎么也出来了?”
程无咎笑道:“我院里埋了几坛好酒,董兄想尝尝,下人们找不到,只好我自己去挖了。”
胡畔笑笑:“那你去挖你的,我吃多了出来转转消化食。”正要起身逃掉,却听程无咎轻轻的一声:“你们,不象是兄妹。”
胡畔身子轻轻一震,蓦地抬头看着他,程无咎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
干嘛偏要来试探我?胡畔有些挫败地想,这算什么意思?柿子要拣软的捏吗?而且自己刚才的反应,好象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再回到水阁时程无咎早已经把酒取回,四个人正谈得热络,方才刻意的气氛有了改变,原来是这四个人雅兴大发正在拼诗词。程家兄妹论学问已经算不错了,可是又怎么比得过古老中国数千年智慧的结晶。看秦淮和未希这对冒牌兄妹档得意的样子,就好象那些诗真是他们自己写出来的。
见胡畔回来,程玉莲高兴地拉她坐下说:“刚才希希做了几首好诗,都是绝妙至极的佳作,没想到希希竟是这样的才女,听说畔畔的才情还在希希之上,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呢!”
胡畔瞪着那冒牌兄妹二人,谁把她给卖了呀?他们自己剽窃还不够,还要把她也拉下水吗?这会四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尤其是程无咎笑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