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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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肖冰无情眼神的汉子们越来越觉得压抑,围拢的人群躁动,终于有几人无法忍受,陆续冲向傲立空地中央那头孤狼。
第一个接近目标的人,高高举起的拳头砸落那一瞬间,肖冰的脚尖很诡异的后发先至,踏中这人腹部,轻描淡写的一点,巨大冲击力竟使一米八的魁梧大汉蜷缩成弓形,双脚离地飞起,同一时间,肖冰面无表情侧身挪步。
刺啦!
皮鞋与地面的剧烈摩擦,懂功夫的高深练家子光听这声音能大致估摸出接下来的招式是何等凶猛,肖冰顺势地转身结合了腰胯部的扭转力,蓄力于肩部,轻巧侧身,恰到好处避开侧面来人的偷袭,肌肉绷紧的后背与这人亲密接触,瞬间发力,无匹刚劲撞向偷袭者。
武有八极定乾坤,八极拳的“贴山靠”更有晃膀撞天倒之说,肖冰侧身,朴实不花哨的一撞势不可挡,偷袭者狂喷一口鲜血,倒射向三米外的人墙,夜幕下,华天风月楼前,两条魁梧身躯朝着不同方向,在空出划出骇人的弧度,将人墙砸开缺口,人们惊呆,一刹那的交锋所有人眼中仅残留模糊影像,难以看清其中细节。
中间那人,照旧昂头挺胸,岿然不动。
“兄弟们算了,走吧!”唐枫神情黯然,艰难地吼了一嗓子,他不想再耗下去,和几百兄弟充当别人的配角,今天栽了,彻底栽了,没受伤的人搀扶着受伤的人慢慢离去,很多人不甘心,三步一回头。
“冰哥”
“让他们走”肖冰打断马飞的话,淡淡一笑,道:“压一压这帮家伙的气焰,没钱赚自然会服软,也算是杀鸡儆猴吧,让什么安徽帮四川帮都清楚这一亩三分地谁说了算,该听谁的,至于以后只要他们还想在宁和赚钱,就得对咱们低头”
人多口杂,肖冰未把话说破,马飞性子蛮横,但绝非头脑简单的货色,稍微一想,便明白话里暗含的意思,冰哥是要掌控这庞大力量!
16kxs【会员上传】 第二百一十一章 角逐,成败(二十七)
南城区工地的打砸烧事件使华天集团损失三百多万,三百多万在市井小民看来是大数目,对于接收坤爷近十亿黑道产业的肖冰,三百万不算什么,不过,黑白道上只要有脑子的人都清楚,冰哥哪会白白“出血”。
随后几天,省城宁和大小地产开发商、建筑公司、工程公司,为不得罪冰哥,全部与唐枫那帮人划清界线,一天两天无所谓,长此以往唐枫等人扯大旗聚老乡撑起来的宁和“东北帮”必定会被排挤出河西省。
黑白道绘声绘色的传言满天飞。
天上人间夜总会,三个花枝招展的女孩把客人送出门,天上人间和金色港湾一样,没有庸脂俗粉,随便一个女孩在大街上走两圈,雄性牲口的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直到三位年过四十的中年大叔驱车离开,她们才喜滋滋返回来,走进休息室,休息室比较宽敞,绝非红粉发廊那些流莺栖身的小黑屋可比,一圈真皮沙发紧挨墙壁,十几分钟前莺莺燕燕的休息室只剩一位例假无故提前的女孩和拖地板的大妈。
“小红,怎么剩你自己了?”三个人里穿吊带裙的女孩仰靠着沙发,懒洋洋点了支烟,瞥了眼旁边的女孩。
“东林那伙喜欢一叠一叠砸钱的煤老板来了,姐妹们都去碰运气了,我今天有状况冲了财运。”叫小红的女孩撇撇嘴,言语中充斥着浓浓的酸味,她自顾自对着手中小镜子补妆,这个月的例假毫无征兆的提前一个星期,搞得她很扫兴,尤其是错过土里土气却舍得花钱的煤老板,心里憋闷,要知道那伙大老粗随手扔点小费都上千元。
山西煤老板每逢北京车展、上海车展,用整麻袋钞票在车模面前展现成功男人魅力的同时,东林煤老板也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糜烂生活,常常是十几个煤老板沆瀣一气,开着悍马宾利招摇无比的从娱乐业不很发达的东林杀向省城,扎进夜场,一掷千金,夜场里的金丝雀伺候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基本达到忽略男人外貌和身材的高深境界,唯一看重的大概就是男人腰包里的钞票够不够多。
所以,消费能力持久坚挺的煤老板即使裤裆里的玩意是蜡杆银枪头,坚挺不了几分钟,依然深受夜场美眉的欢迎。
“有钱就是好”穿分红吊带裙的女孩两条圆润美腿交叠,勾勒出诱人曲线,她眯眼吸一口烟,浓妆艳抹的精致脸蛋泛起狐媚笑意,幽幽道:“咱们啥时候才能有钱有势不用强颜欢笑陪那些臭男人喝酒睡觉。”
旁边,留着BOB发型像极了台湾美女主持小S的女孩故意摸了摸死党的额头,莞尔笑道:“莉莉,你发烧了,还是做梦了,莫非想成为第二个欧阳思青?这么多年,河西只出了一个欧阳思青,那是咱们河西女人的偶像,高不可攀,不过我听说她离开河西是因为一个男人。”
“你说的是冰哥河西最帅最酷的男人,原以为冰哥和欧阳思青能像童话里公主和王子白头偕老,可惜啊,还有最近听说常来咱们这儿摆阔的那位包工头得罪了冰哥,想花一千万把事儿摆平结果冰哥懒得搭理他,一千万啊直接无视,我的梦中情人真是太帅了。”补妆的小红说起冰哥,眉飞色舞,十足的花痴模样,肖冰和欧阳思青的事儿早在黑白两道传的沸沸扬扬,“名人”总是被关注。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穿吊带裙的女孩努嘴,一脸不屑,又道:“其实咱们白总不比欧阳思青差,小红你那位梦中情人前些日子来咱们天上人间找白总结果碰了钉子,照样灰溜溜离开,我是挺佩服白总。”
休息室内,四个女孩无所顾忌的嬉笑调侃,门外,一个穿着白色职业装的漂亮女人脸色阴沉,眸子里泛起一抹狠厉,轻声自语:“白牡丹,走着瞧吧,董事会派我来监视你,我一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唐枫那伙人凑一千万赔偿肖冰,确有其事,去年刚从秦城监狱出来的肖冰一穷二白,别说是一千万巨款,双色球五百万的头等大奖令他咋舌,北方新报常免费为彩票中心打广告,几乎是月月刊登某某某中大奖的消息,难免勾起他的侥幸心思,游手好闲那段日子,他捏着千八百块钱省吃俭用的同时隔三差五去彩票投注站碰运气。
现如今的肖冰真没把一千万当回事,再说他想要的不是钱,是力量的膨胀。
都市华庭小区,肖冰在小公园里溜达两圈,实在无聊,给老战友罗守义打了电话,罗守义两口子被公安厅扫地出门居然有闲心去南方旅游散心,肖冰纳闷儿,仔细品味守义故作轻松的言语,总觉得不对劲,旅游恐怕是逃避尖酸刻薄的岳父岳母。
当初范文娟顶着全家人的压力跟守义结婚,搞的守义成了范家人的公敌,若非守义从部队转业后进入省公安厅,指不定要遭受多少白眼和嘲讽,现在两口子都丢了工作,范文娟的家人和亲戚会轻易放过老战友?肖冰挂电话之前说了一句:“守义,陪嫂子好好散心,别想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切有我。”
肖冰挂了电话,却不知那边的罗守义已泪流满面,一遍遍念叨肖冰是够意思的好兄弟。什么样的朋友是兄弟是你飞黄腾达后默默祝福你,在你陷入穷途末路的绝境中拼了命地拉你,这才是兄弟。
肖冰蹲在小区喷泉边,无聊的把玩手机,忽然想起还有件正经事没办,又给老同学打电话,郝刚和张梅今天上午要回工大参加毕业答辩,肖冰索性决定去工大瞧瞧,虽是土生土长的河西人,但河西工业大学仍是一片陌生的土地,顺便帮两人把助学贷款还了,这年月穷苦人家的孩子圆圆满满从大学毕业,拿到一纸文凭真费劲,亏得郝刚和张梅运气好。
肖冰来到住宅楼对面一排新建的车库,打开八号车库的门,里边停着一辆崭新的陆虎越野车,不识货的人单从陆虎低调朴实的外表看不出它的价值所在,肖冰把车倒出车库,锁了车库的门,驾车驶出都市华庭。
车子正要拐上大街,肖冰不经意地扫了车窗一眼,路边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似曾相识的柔美背影一闪而没。
16kxs【会员上传】 第二百一十二章 角逐,成败(二十八)
哧!
轮胎与路面摩擦,车身铮亮铮亮闪光的陆虎急刹车,停在都市华庭小区门前,半个车身已经拐上大路,骤然刹车,引起马路边一阵混乱,机动车道两辆出租车险而又险的紧贴着路虎车头驶过,同时,后面一辆红色奇瑞QQ差点亲吻了陆虎的“屁股”,年轻的女车主打开车窗,探头怒目而视,显露泼辣女人的本色。
等她看清开车的人后,忙收敛泼辣神色,绽放迷人笑容,美人能使英雄气短,鹤立鸡群的男人当然也能使泼辣的女人矜持的像大家闺秀,肖冰推门跳下车,哪顾得上别人暖昧或是异样的眼光,踮起脚尖,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
似曾相识的柔美背影凭空消失,没了踪影,肖冰杵在原地发呆,透着沧桑感的坚毅面庞流露淡淡忧伤,深邃眸子淌动一抹痛色,秀儿秀儿是不是你呢?肖冰暗自里呼唤,真想冲着大街喊几嗓子,发泄心中悲戚。温婉如水的秀儿,那柔情亦如水,两人相濡以沫的半年里,柔情一点一点浸入肖冰心底,这份柔情不算浪漫,更谈不上轰轰烈烈,会使人死去活来,却使肖冰无法割舍,无法忘怀。
“秀儿啊秀儿,如果你真在我身边默默看我,能不能也让我看你一眼这样哥心里也踏实一些,好受一些。”肖冰低头呢喃,每到神伤时,习惯性地摸出烟盒,拔出一支烟,点燃,深吸,然后抬头吐出烟雾,望向远方的黑眸涌动彻骨伤感。
QQ车里的女人红艳艳的小嘴微张,一瞬不瞬凝视她这辈子看过的最有味道的男人面颊,快要痴了,醉了,甚至难以按耐冲动的心思,跑过去,对那男人说我想认识你,让她失望怅然的是,那男人并未多瞧她一眼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cn(1⑹κ。Сn。文。學網陆虎车拐入机动车道,飞驰远去。
路边电话亭后闪出一个柔美身影,秀儿怅望汇入车里那辆陆虎,湿湿的眼眸柔情绵绵,轻声自语:“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哥你会执着谁的手与她白头偕老?”
明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却总想找一个答案慰藉自己受伤的心,好累,好苦,好心痛。有一种爱,叫放弃,秀儿凄楚笑着,放弃自己能吗?久久凝望,无语凝噎,世间擦肩而过的缘分并非都那么美好,那么甜蜜,生性恬淡的秀儿变得多愁善感,罪魁祸首便是这擦肩而过的苦涩缘分。
秀儿抹掉眼角泪珠,转身向工作的地方走去,过了两个十字路口,拐进大路边的一条小街道,再向前走二十多米,能看到一家两层楼的火锅店,店门口,跟着大厨学手艺的两个学徒穿着满是油污的白大褂,清理竹篓里的蔬菜。
“秀儿姐,你眼睛红巴巴的,怎么回事儿?”靠近门边年龄十七八岁的学徒诧异地瞪大双眼,秀儿姐在他心目中是最坚强的女孩,任劳任怨,相处一个多月,从未见她像今天这么“柔弱”。
“没事儿,昨晚没睡好。”秀儿敷衍一句,低头匆匆走入火锅店,在这里打工一个多月,每个月只拿六百块钱工资,要被吝啬的老板娘呼来喝去,要被另外几个小肚鸡肠的女服务员欺负,脏活累活多半是她干。
这一切,仅仅是为了能天天看到心里惦记的那个男人。
“秀儿,我们三个都快累死了,你才来,一楼剩下地面你自己拖吧我们上二楼去收拾。”一个穿红色工作服的女孩趾高气扬的把拖布扔到秀儿脚下,拽着另外两个冷眼旁观的女孩头也不回的上楼。
三个懒惰的家伙只拖干净三分之一的地面,剩下三分之二全留给秀儿自己,秀儿早已习惯,进更衣间换了外套,挽起衣袖,拿起拖把,开始一天的忙碌,她从小操持家务,干农活,吃点苦没什么,也懒得去和几个鼠肚鸡肠的小女人斤斤计较的玩小心思,她们不过是这社会最庸俗的女人罢了。
“秀儿真是傻孩子,至从她来了,咱们的日子好过多了,老板娘心不顺,把火气全撒在她身上。”
“她傻点,咱们才轻松,拿的钱一样多,少受点累,少干点活,挺舒心的。”
“没福气的傻子,穷苦人的命,一辈子苦哈哈的过穷日子吧。”
二楼,三个女孩嬉笑着,风言风语,别提多得意了,根本不领秀儿的情,她们眼中的秀儿是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孩,是忍气吞声的窝囊废,是天生劳碌命的苦哈哈,终于碰上这么一个没啥脾气又傻了巴几的山里女孩,不踩几脚,能行?
宁和市的街头,陆虎飞驰,车里,肖冰心不在焉听着音乐,暗想大概是太惦记秀儿,以至于产生了错觉,一切随缘一切随缘吧!他抽完一支烟,转念再想一切随缘简直是纯粹的自我安慰,可又有什么办法,欧阳思青离开只说想走出河西去南方发展,秀儿离开只留下一页信纸,总觉得两个女人离他很近,又遥不可及。
越想心里越憋闷,肖冰点开车窗,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回忆心酸往事,生命中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带给自己一场失败的初恋,接着是秀儿和欧阳思青相继离去,难道自己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肖冰苦笑,自责,去河西工大的路上,思绪万千,心情复杂,感情的事儿恰似纠结缠绕的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搞得打打杀杀所向无敌的肖冰手足无措,被动而又狼狈,也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有一个了,还想占有另一个。
男人确实没一个好东西!
八零后的雄性牲口们,占有欲可不比六七十年代那帮腰缠万贯的大叔差劲,吃着碗里的食,仍想着如何必占着锅里的,不然是男人吗?有资本去当种马的钻石男,一门心思的玩感情专一,是作践自己的傻×行为,兴许只有肖冰这种重情重义的异类会自责。
肖冰没把车开进工大,陆虎停在工大东校门对面的停车场,找了家建设银行,取出六万块钱,只用黑色塑料袋包好,拎着“巨款”转身离开,柜台里的女出纳平日里老绷着脸,不苟言笑,今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热心叮嘱肖冰注意安全,肖冰一笑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