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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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冰说完话,继续低下眉目抽烟,心想如果自己是畏惧权势的窝囊废,恐怕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已遭受凌辱,世上少个**没什么,多个在夜总会讨生活的应召女郎也没什么,用国内某些经济学专家的观点,这是带动GDP增涨,没必要言语攻伐大肆指责,但自己好歹是军人出身,能眼睁睁瞧着正义泯灭?
抛开正义感,肖冰为在坤爷圈子里站的更稳,需要一次立威的机会,气量窄的孟冲玩出记昏招正好成全了他。一支烟燃尽,两三分钟的时间,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是一种刻骨难忘的煎熬,尤其是孟冲,先是痛哭流涕,再磕头求饶,最后心如死灰,肖冰拧灭烟头,不温不火扫了孟冲一眼,冷漠道:“动手”
三个魁梧汉子不容分说将孟冲按倒在地板上,还有一人就地取材,从楼道消防柜里翻出把异常生猛的消防斧,这大号斧子着实震骇人心,几个刚入行的黑衣保安惊得倒吸凉气,拎斧子的爷们是马飞手下头号打手,砍人手、剁人脚比吃家常便饭还轻车熟路,抬脚踩住孟冲右手,二话不说,轮斧子劈下去。
咔嚓!
一股热血飚起,轮斧子爷们的脸蛋染了刺眼猩红,他从裤兜摸出张餐巾纸,随意擦抹,留给众人一张狰狞笑脸,肖冰点头,这汉子对他胃口,孟冲昏死,断手已被人用塑料袋裹好,至于喂狗或是扔进垃圾桶,不得而知。
包厢里的血腥味中掺杂一缕幽香,夏奈尔19号顶级香水,它和LV限量包包同是小资女人梦寐以求的奢侈品,三十多个老爷们被冰哥霹雳手段震慑,对女人体香颇为敏感的鼻子似乎丧失灵敏度,根本没察觉包厢门外有个俏丽身影。
河西上流社会色到骨子里的老男人常挂嘴边的宁和第一尤物静静立于包厢门外,一身大红旗袍勾勒出刺激男人犯罪的火辣曲线,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那丰腴圆润的美臀、那裸露惊艳弧度的小腿,处处洋溢着褪去少女青涩的成熟韵味,大红旗袍被挺翘酥胸顶起的位置绣着一朵怒菊。
菊花傲霜怒放,不为寒霜欺凌,正是这女人一路攀爬不屈不挠的最好象征,欧阳思青,名动河西,河西富豪名流圈子里多少男人骂她毒如蛇蝎,又暗藏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龌龊心思,恨不得在床上跟她翻云覆雨,玩尽日产AV片里的花样,而面对她时得战战兢兢,小心应对。
令男人产生复杂心理的女人往往强大,甚至是可怕,此时此刻,这位“野路子”出身的女强人正眯起桃花眸子,一瞬不瞬凝视肖冰,眼神复杂,她现身有五分钟了,包厢里发生的一切,几乎全部目睹。
她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十六岁那年因为家里拮据,为减轻父母压力,凭相貌进入河西省政府宾馆当服务员,一位莅临河西视察工作的老头子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虽然老家伙压在她稚嫩身子上仅仅耸动一两分钟就草草了事,但那短暂屈辱,她一生无法忘怀,当时柔弱的她多么希望有个男人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可惜没有,骨子里懦弱的男人常说英雄救美很狗血,欧阳思青从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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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报复(上)
无助的夜晚,洁白床单染着点点滴滴**血,空旷房间里只有欧阳思青的哭泣声,由女孩变成女人,极其短暂的过程使她渐渐明白,人活着就得坚强,女人更得坚强,她的命中没有挺身而出的英雄,只能自己靠不择手段的奋斗。那位莅临河西视察挂着副部级头衔的老头子面对印上点点殷红的白床单,难掩兴奋,思前想后留给欧阳思青一句话:“做我的地下情人,我给你荣华富贵。”
欧阳思青十六岁就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给那个论岁数能当她爷爷的老家伙做情人,强颜欢笑整整八年,八年里她除了在床上变着法压榨老家伙的身子骨,还通过老家伙的权势为自己索取最大利益,她发誓要把夺去自己贞操的老家伙榨干,榨到油尽灯枯。
近几年,高升一级的老家伙畏她如虎狼,再不敢碰她,摆出敬而远之的姿态,却又无法彻底摆脱,她手里掌握老家伙太多把柄,随意扔出一条就够这位熬白了少年头费力挤进中组部的老干部去秦城监狱安度晚年。
多年明争暗斗,欧阳思青是最终的大赢家,戳取了能与河西坤爷平起平坐的资本,宁和这一亩三分地,大男子主义再泛滥、再看不起女人的爷们当她面也得和和气气,装的像个绅士。但欧阳思青有股怨气一直憋在心里,默默承受不能对人倾诉的辛酸痛楚,刚才河大艺术学院女生的遭遇与她当年有几分相似之处,不同的是,这女孩很幸运,有个全然漠视豪强权贵的男人为她挺身而出。
不管肖冰是怜香惜玉的心思发作,还是正义感泛滥,欧阳思青看他收拾了万家大少,又废掉孟冲,心头忽然生出一丝莫名酸楚,隐隐作怪,或许这就叫嫉妒吧,嫉妒女孩比她命好,而她望向肖冰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不再是以往那种带着试探意味刻意流露的暖昧,而是成熟女人对男人很含蓄的欣赏。
几名黑衣保安拖着孟冲向包厢外走去,人们这才发现欧阳大美人的存在,欧阳思青今晚参加市里举办的慈善晚宴,盛装出行,此刻就美的格外炫目,与这尤物擦身而过的爷们嗅着淡淡幽香,心旌摇动之时得装的像个没事人,规规矩矩地点头哈腰。
肖冰也是才看到欧阳思青,不等他起身,一阵香气袭来,欧阳美女已摇曳身姿,踏入包厢,脸色不温不火,滴水不漏,别想从她神色间窥视内心想法,肖冰由衷佩服这女人的深沉,这份城府再配上绝色姿容,是近于妖孽的存在。
“剁掉孟冲一只手我没意见,就是你剁掉他四肢,我照样保持沉默,但把老万家第三代的独苗折腾那么惨,会给坤爷惹麻烦的,毕竟万家在河西几代经营,根深蒂固,虽说万老爷子从省委副书记的位置退居二线,进人大养老,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副部级吧,人脉关系又岂是常人能比,何况坤爷正为明年那届省人大代表名单忙活,咋可能跟老万家产生摩擦,如果老万家铁了心整你,坤爷就算不做小人落井下石只冷眼旁观,你想想自己还能在河西昂头挺胸混下去吗?”
欧阳思青一席话道出了厉害关系,却无丝毫责备意味,双臂轻轻环住高耸胸脯,以很优雅的姿势平静注视肖冰,似乎再等他回答,肖冰总算见识到这女人莫测高深一面,笑道:“欧阳总裁,我岁数不大,经历的事儿不少,体会过啥是绝处逢生,如果有一天坤爷把我当弃子扔掉,我仍然挺直腰板去面对,我这人性子倔,只在错的时候低头。”
“好,冲你的话,即使有一天坤爷不支持你了,我也会站在你背后,看你如何昂头挺胸在河西这片天地飞扬跋扈。”欧阳思青话说的豪迈,与平时说话做事留有三分余地的处世风格差之甚远,莫非冲动了?
欧阳思青嫣然一笑,扭身离去,肖冰愣神,无法琢磨这女人什么心思,抬眼望着走到包厢门口的绝美身影,不禁赞叹老天造物的神奇,竟赋予一个女人如此美妙的身姿,冷不丁,欧阳思青回过头,搞得肖冰措手不及,不知该看向哪里,极少偷窥美女背影的家伙尴尬无比地笑了。
“宴会上没吃东西,一会陪我吃点夜宵吧。”
金色港湾十一楼总裁办公室里,欧阳思青半坐半靠依着办公桌,右手两根纤细指头卡着女士香烟,这么一个很影响女人形象的姿势反而让欧阳大美人更具魅惑力,兼职金色港湾公关部经理的小凤束手立于一旁,等“老板”吩咐。
“小凤,那事儿最近还顺利吗?”欧阳思青语调平缓低沉,有股不怒而威的女强人气势,很内敛,不像某些得势的女人喜欢张牙舞爪摆臭架子,论河西有本事的女人,她稳坐头把交椅,是名利场中首屈一指的女强人,这点没人质疑。
“老板训练出的丫头都精的很,不会出纰漏,这两个月有用的消息不多,除了月儿从万家老大那挖到点有价值的东西,剩下的消息没啥用。”小凤如实回答,她看不透老板为什么处心积虑搜刮坤爷一些见不得光的把柄,怎么说两人依旧处于融洽合作的“蜜月期”,也没有决裂的迹象。
欧阳思青点点头,向百叶窗看去,作为个女人在这灯火辉煌的城市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凭运气、姿容、强颜欢笑、逢场作戏远远不够,除了超凡手腕,还要步步未雨绸缪,她轻柔太阳穴沉默许久,幽幽道:“我没害人心,可也要防着别人害我,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越要小心翼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凤,好像你私下里跟孟冲关系不错,给他打个电话吧,告诉他离开河西走的越远越好,否则我会要他的命。”
小凤的秘密被揭,心头一紧,吓得忙点头称是,欧阳思青懒得计较,轻轻挥手,小凤悄悄退出办公室,掩上门,抚着胸脯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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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你是个雏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而且总是祸不单行,孟冲孤零零躺在医院病床上,亲人不在省城,金色港湾的人视他为陌路人,曾经以他马首是瞻的几个家伙将他扔进医院,只撂下冷冰冰一句话:“冲哥,兄弟们最近都穷,医药费自理吧。”
赤裸裸的现实!
这就叫世态炎凉,坤爷圈子里风头最健的是冰哥,非是他冲哥,虎落平阳被犬欺,况且孟冲哪是头“虎”,倒霉事儿接二连三,他恨得牙根都痒,又有什么用,少了手掌的右臂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疼痛钻心,一腔子怨恨无处发泄。
孟冲瞧着右臂,脸色铁青,按耐奋起拼命的冲动,思来想去自己咬牙切齿又能把人家肖冰怎么样,好在这几年小打小闹没少攒钱,名下有套一百二十平米的高档住宅和紧临温州步行街的三间商铺,这些房产值个百十多万,过些年兴许会增值不少,银行卡上大约有八九万存款,生活上没有近忧,至于报仇雪恨,是以后的事儿。
一晚上暗自嘀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孟冲窝在病床上昏昏欲睡时被手机铃声惊醒,小凤的电话,接了电话后以前也算风光过,金色港湾里算号人物的孟冲发呆好半天,看看表,慌忙拔掉输液器,翻身下床。
午夜十二点之前孟冲走了,只带张银行卡,拿几件随身换洗的衣服,像头丧家之犬,外出逃命,他断了最后一点在河西翻身的念头,原指望等奔雷虎耀阳回来就去求情,现在不用了,欧阳思青那娘们放出狠话,河西没几个人能保他平安。
午夜这趟列车开往北京,是票价比较便宜的普快,没有空调,闷沉沉的硬座车厢里,充斥汗臭味与廉价香水味,两种极端的味道掺混一起,够劲儿,孟冲一只手拎着旅行包挤在过道里,眺望窗外灯火阑珊处,很有男人味的脸扭曲再扭曲,咬牙嘀咕道:“肖冰等着,老子还会回来,风风光光回来收拾你,玩你女人。”
肖冰自然不清楚有个人正歇斯底里诅咒他,路虎车飞驰在宁和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上,河西省这片广袤土地是南方人眼中欠发达地区,陌生而又遥远,正如西藏是老外心目中的香格里拉,神秘而又落后,宁和市当然不能与沿海一线城市相提并论,将近午夜,马路上的车辆明显少了很多。
“去哪吃夜宵?”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乘一辆车,肖冰多少有点不自在,问完话便开了音乐缓解气氛,在欧阳思青这道行高深的熟女面前,他是百分之百的雏儿,表面滴水不漏,不代表内心平静如止水,世上有几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有点心猿意马说明他是个正常男人,何况旁边欧阳大美女一直饶有兴趣打量他,真是种煎熬。
“咱们去文化宫北街,那里有家店卖豆腐脑,好吃的很,我从小吃到现在,十几年了,一直没吃腻,还有福祥斋的炸糕,路东那家的炸豆腐串,都好吃,小时候家里没钱,花几块钱吃东西,心疼,舍不得糟蹋父母的血汗钱,有钱了却没时间去吃,偶尔溜达出去,也是匆忙吃完了事,更像是在敷衍自己的胃口。”欧阳思青靠着座椅,双手握于胸前,努起嘴冥想,多变的她此时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妖冶脸蛋洋溢着清纯笑意,回味童年最美好那段时光,一天往储蓄罐塞一毛钱,到年底抱着储蓄罐去解馋,这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永远尘封于心底。
肖冰瞥了眼欧阳思青,心口莫名一热,美艳尤物做小女儿态别有风韵,剥开她表面太过深沉的伪装面具,不去想她毒辣的处事手段,这女人称得上无可挑剔,包裹厚重外壳的女人,多半被社会所逼。
说起宁和小吃,肖冰插不上嘴,他跟欧阳思青一样,从小长在宁和,但对宁和小吃的了解仅局限于南城区西边那条以脏乱差闻名全市的狭窄街道,爷爷带他吃碗三块钱羊杂,要几碟朝鲜泡菜,就是改善生活,当时爷爷唯一收入是走街串巷收酒瓶收废铁赚来的,小时候的日子说好听点是清苦,说难听点是穷,穷的不敢吃,不敢穿。
肖冰没怨过那个倔强耿直的老头子,老人家收留他,含辛茹苦十几年把他拉扯大,让他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真不容易,想起老人,满腔思绪化为感恩情怀,心头顿时沉重,这时车里不合时宜地回荡起周惠的歌声,是那首《约定》。
每每想起爷爷,肖冰坚强的心会变得很柔弱,周惠甜美嗓音如利剑扎进他心灵的柔弱处,他一怔,握方向盘的手僵住,路虎车险而又险擦着一辆雪铁龙出租车呼啸驶过,中间距离也就几公分,他苦笑一下,想那女人吗?不是,他惦记的是那份最真挚的感情。
欧阳思青并未因刚才的险情显露丝毫惊慌,她侧目凝视肖冰,轻轻一叹,道:“你跟我一样,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句话似乎拉进了两人的距离,都多了一份不言而喻的默契,肖冰颔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