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by 汐木(np 美人 古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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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国与本国原本就是平等友邦、并非藩国,使臣代表的是君王,就算眼前坐在龙椅上的事逸尘,使臣也无需下跪行礼,可这位使臣带着深厚的王族一干人等,这么自愿的、深深地一跪,反倒把北冥的地位衬托得立刻就不一样了!
“不必多理,保护友邦使者本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当日北冥不忍滥杀无辜、已属欺君之罪,要怎么处置、等陛下回来还不一定呢!不过,各位能够安然回国,真是万幸!”
北冥此时的一脸温文尔雅,依然就像一位嫌厚仁君,跟方才铲除异己时毫不手软的样子判若两人,可就是连那些在心中大呼其虚伪的大臣都不得不承认——比起当日陛下的滥杀使节,北冥的这个“欺君之罪”实在是朝廷的万幸!
只是这北冥实在是精明的很,两件旗袍先后陷害罗伊国使臣两次的人是他;进谗言给当时已经为了梵沐的事急昏了头的逸尘、出主意诛杀这些人的也是他;率兵冲进驿馆、表面做样子、暗地里救下这些人的还是他;如今里外做好人,被感恩戴德的人又不是他!
“巫尧已经让人以快马加鞭和飞鸽传书两条途径,用最快的速度将吾等平安的消息传给吾王,相信吾罗伊大军还未到达边境,就能收到收兵命令,请北冥将军放心,就算是为了像您这样忠肝义胆的大将,罗伊国也比必然不会主动破坏两邦友情之交!若您真的为此获罪,罗伊国的大门,将永远向您敞开——”
这使臣的话里有话,第一层意思说得很明白,他们活着,所以罗伊国会退兵,这全是北冥大将军的功劳,就连那些不服气的大臣也不得不感激北冥昔日的仁慈给朝廷免去了大患;可这第二层意思,就带着明显的对陛下的不敬了,在本国被判欺君可以去罗伊国享受厚待,这话其实还是因为身在他国、已经算客气了,否则这个巫尧打算说得更直接——这皇位,明明是仁厚明理的北冥比逸尘这个昏君更适合!
群臣有人现了怒色,有人在察言观色北冥的表情,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却听北冥坐在龙椅上,一阵“哈哈”大笑,豁达却并不狂妄——
“您言重了,我们的陛下很英明,大概不会怪罪北冥的擅做主张才对!不过,您能让贵国撤兵,实在是帮了大忙。”
这话,既捧高了逸尘,又向群臣展示他和逸尘的亲密无间,还表达了对使臣的歉意和感激,一举三得,说得滴水不露。
朝堂之上,不便多做寒暄,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北冥干脆允诺散朝之后,在将军府设宴,顺便介绍新婚的爱人给他们认识,这才把这件两国间天大的事和和睦睦的落下帷幕。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今天梵汐大人并没有来早朝这本来应该是极容易发现的事,可谁让今天情况实在是特殊,个个都紧担心着自己的脑袋,谁顾得上在不在?
可有人却偏偏要在北冥解决了燃眉之忧、众望所归的时候,跳出来使绊子——
“北冥将军智勇双全,可敬可佩!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刚才那些迟到了不足一炷香功夫的大臣们都拉出去打了二十军棍,那直接缺席早朝的内阁大学士梵汐大人,当如何论处?”
梵汐缺席早朝一直以来就是家常便饭,游山玩水不在京城、时辰太早起不来各种乌龙的理由,反正逸尘宠着他、连这官都是逸尘缠着他、非要他当这样的大红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可今天不一样,逸尘不在,梵汐小小的缺勤反倒成了别人向北冥发难的口实,而这发难的人是梵汐的父亲不在的时候、位列第一的文官,同时也是王族的成员!
谁知,北冥不急不恼,淡淡一笑——
“汐儿啊,他昨天累了所以早晨我没有舍得叫醒他!”
那笑容间充满了幸福感,一句“累了”竟在朝堂上公然带着浓浓的暧昧,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想起那个人在自己怀中柔软的身子、均匀的喘息北冥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你,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需百姓点灯!”
北冥表现得知此有恃无恐,自由他的主意,群臣都嗅出了危险、大气不出,偏偏这个仗着自己是皇家人,还不依不饶起来。
被他的叫嚣破坏了好心情的北冥,微微皱起眉头,一双突然间变得冷冰冰的目光直直的射过去,竟让对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昨天我和汐儿大婚,按照朝廷礼制,我们本来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指示我惦记着罗伊国邦交的事,才特意起了个大早,这算是额外的吧?我的妻子休息有上什么不对吗?如果今天我不来、你能平定两国交战的事,那我岂不也就可以在家休假了!”
面对王爷,一口一个“你”“我”这样出言不逊,又言语间明摆着室在骂对方无能显然是因为对方为了找自己麻烦而一再攻击梵汐。把北冥激怒了,刚才的斯文依旧、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朝堂之上已经蒙了一层隐隐杀气。
那王爷也不是傻瓜,感觉到这杀气的时候,心里已经害了怕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朝房里,那个小王爷也是因为出言攻击梵汐而惨遭杀手可是当着众人的面,面子也不能不要,只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
“罗伊国没什么了不起,就算打起来,我等王族自然能淤血沙场,捍卫国土!”
反正知道打不起来了,漂亮话谁不会说?
不了北冥却立刻反口冷笑——
“到底是王爷,了不起!既然您这么英勇,留在这朝堂之上实在是浪费人才那不如就随了您的愿,去驻守北疆如何?哪里的香邦叛乱上有小规模余孽未定,保家卫国的重任就交给王爷您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王爷,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开上门玩笑!北疆哪里根本不是叛乱,是民风彪悍,常年跟朝廷过不去,但因为并不是要独立,朝廷便也没有派大量军队去剿匪!那里只有负责修城墙的几百老弱残兵这根本就是让他去送死!
可是逸尘的圣旨上说,朝中所有事务、连江山都暂交给了北冥将军,如果他不去,就是抗旨不尊!去了就是尸骨无存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怎么?王爷不打算领旨谢恩么?”
北冥淡淡的扫视了一圈,除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那个王爷之外,黑压压的一片鸦雀无声。
“那就散了吧,相关的官员尽快给这位王爷准备出征!我也要回去陪汐儿”
轻易就决定了别人的生死命运,嘴角勾起的淡淡笑容却早就将心思飘向了别处他的心肝宝贝这回应该要起床了吧?昨晚把小笨蛋累坏了,今天要好好疼惜才行!
众人傻了眼一般,愣是看着这个刚才还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将天下事运筹帷幄、智斗群英德男人,转眼间嘴角噙着幸福无边无际的笑容,像是想起了某个人之后将他们全部忘记似的,大模大样的离开金銮殿回过神来,才不由在心里偷偷感叹——
被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的迷恋上,到底是福是祸,实在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而与此同时——
被他们所叹息的那个人,却轻咛一声,缓缓的张开了一双还沾着水汽的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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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专属的温柔
揉着弥松的睡眼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北冥,房间里也没有千夜。
身体上上下下都被清理的很干净,昨夜被弄得片片污浊的床褥都更换了新的
昨夜,像是一场梦,可是腰间的困痛和全身星星点点的痕迹却让梵汐没办法自欺欺人——昨晚,他和北冥做了,当着千夜的面,做了一次又一次那是他们的洞房,那将是他们今后关系的开始和写照!
北冥去上朝了,梵汐大概猜得到的——特殊的处境之下,北冥是个从不偷懒也不会逃避的人,他会怎么去完成逸尘的托付,梵汐发现无论立场怎样改变,多年的默契都让他拉不开这层距离感!
而千夜
梵汐迅速的用枕巾擦拭去眼角多余的湿润,昨天在他被北冥弄得精疲力尽、最后也不知道室快要昏迷还是沉睡过去的时候其实,北冥在他体内释放的刹那,处于羞耻、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清醒的一瞬却听到那个男人在耳边低沉的话——
“千夜他以后都会活着!前提是,你不要再见他、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不要再想着他因为我爱你!”
在他的身体陷入那种状况下的时候,说出这话的北冥多半是难以抑制嫉妒的自言自语,没指望他能听到可他听得真真切切
就是说,如果他不想害死千夜,就必须照做否则总有一天会再次点燃了北冥心底的那把火,就像那天在蓝香宫的时候一样他不能再害千夜了,除了那条命,那个为了他把一切都堵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上门可以输的东西了。
“宝贝,你醒了?”
——这时候推门而入的北冥,假装没有看到梵汐擦眼泪的小动作,轻手轻脚的从里面和上门,免的外面的风吹进来、吹病了才刚刚睡醒的爱人,这才坐到床前,弯着腰,柔声细语。
“恩。”
跟那些故作柔情的不同,梵汐的羞涩是天然的,即使不是第一次与男人承欢尤其是昨夜,曾经是他最信赖、最依恋、最亲密的男人,突然之间有了这一层关系
北冥的突然出现,让他的脑海中立刻涌现出昨夜的种种画面,顿时一阵忍不住的脸红心跳,迅速像一只小鸵鸟一般吧自己红透了的脸缩进了被子里。
“小笨蛋,还在害羞啊我是你的夫君了!”
把他的小脑袋从被窝里“挖”出来,北冥怕自己刚进门、身上还凉,就只隔着被子把他不安涌动的身子紧紧地抱住。
“夫君什么的我也是男人!干吗不说我是你夫君”
梵汐撒娇似的小声嘟囔着,其实他想问千夜哪里去了?可是昨夜北冥的话在他有办法就出那个男人之前,想让千夜活得久一点,他就不能再问!
“因为夫君是比较辛苦的,做妻子的只要躺在床上享受就好昨晚不享受吗?”
见梵汐只字不提千夜的事,北冥知道他学乖了,心里不由暗喜这也就是说,他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心里想着,便不由自主的逗弄起怀中羞涩的爱人来。
果然梵汐被他揶揄的全身都变烫了,只好忙不迭的转移话题——
“话说,昨天是你帮我清洗的?那你到底几点就起来了?”
四更去上朝,在那之前如果还要帮他放水、清洗,还要换掉所有的被褥这家伙,恐怕一夜都还没睡吧?
“我的人,我恨不得一刻不离的宝贝,当然所有的事都应该由我来亲力亲为。还是说你以为,我舍得让别人来清洗你的身体吗?差不多中午了,等一下还有罗伊国使臣要来家中吃饭,小懒虫你也该起床了吧?”
把自己的身体暖的差不多,北冥这才扯开梵汐的被子、把衣服拿来,目光落在自己昨夜留下的那些情事印记上,笑得一脸暧昧,而爱人美好的身体,却又看的他不忍痴迷。
“哎,罗伊国使臣?”梵汐吓了一跳,“就是抓走梵汐的那个罗伊国吗?”
“恩,但是我调查过我们应该是冤枉了他们!可那时候逸尘坚持要诛杀所有罗伊来使,我当时顶着欺君之罪把他们藏起来,实在是不详让逸尘铸成大错,事实证明,我应该是对的——梵汐一定没有死,逸尘一定是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才会不告而别去找他的,这样看来的确跟罗伊国没什么关系!”
北冥解释的头头是道。
“可是你家做客合适吗?”
梵汐也是当朝为官的人,大事儿上并不迷糊外使和大臣私交是个禁忌,虽说逸尘不计较他们几个人的行事豁达,可众臣子的口舌之谏却不得不妨。
“什么‘你家’!现在是‘我们家’——”北冥满眼宠溺的笑他到现在还在不知改口,“你别忘了我现在的立场,虽然来的是将军府,可现在我代表的可是一国之主,这是正常的两国邦交啊。”
每个解释都能够让梵汐释然不已他们相处的时间足够长,长到可以很容易了解对方的想法,而单纯的梵汐所了解的只是这个男人表面的一层温柔强势,可悲悯却早就把爱人的心思,摸得入骨三分。
像很多年前一样,趁梵汐刚起床还迷迷糊糊、问东问西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北冥穿好了。
从小到大都喜欢赖着北冥、经常赖在这个男人家过夜,北冥家里特制的波斯浴池、北冥的卧房特意加宽的大床都是当初儿时的他嘟着小嘴儿、一句戏言下的产物!那时的他就是喜欢和北冥在一起,做上门都好,年纪小的时候斗蛐蛐、躲猫猫,年纪大了些后,便把酒弄剑、吟诗赏月,虽然他的剑使得很糟糕,可北冥却总说“至少舞得很美”,每次最先醉酒的人一定是他,可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狼狈,因为处理掉被他吐的一片狼藉、扒下来他污秽不堪的衣服丢掉、帮他洗澡、把他放进暖暖和和的被窝里忍受他一夜的折腾和呓语,第二天大清早亲自去厨房给他熬醒酒汤,然后一口一口喂他喝下,中午再叫他起床。帮他更衣的人都是北冥!这些事,北冥早就做的驾轻就熟,难怪以前连逸尘都梵汐他们都说,北冥把他惯坏了,还开玩笑说将来被惯成这样的梵汐一定讨不到老婆,干脆嫁给北冥算了
指示没想到当年的戏言,居然有一天会成了真!
所以,他没办法狠北冥,即使是北冥做了这样的事对于千夜的愧疚、心疼、悔恨,他只能恨自己,并且把这份恨意藏得深不见底,才能保得住千夜的性命。
北冥就是这样呵护了他二十二年,到头来,自己却在他不在身边的几个月里,爱上了别人情何以堪?
虽然午宴是在将军府里、北冥笑称只是家常便饭,可聪明人立刻就会明白以北冥将军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言,这就是相当于国宴了,所以罗伊国使臣自然没敢怠慢,不但早早的在大厅等候,而且还均是一副盛装出席的模样。
却不料,这真的是一顿家常便饭只是这顿没有御厨掌勺的便饭,却“精贵”得很——
“这个是无锡小排,哪个是葱爆羊肉,啊,左边那个锡纸包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