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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简单欲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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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强正和张志华一起赶路,汽车上也没外人,“张总,黄经理想开除你介绍的那个保安。” 
  张志华正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实在是太累了,听到这话懒洋洋的问:“哪个保安?保安,哎,我忘记交代了。” 
  “告诉黄易,人不许他动,那可是救过我的人,小林子也知道,”张志华睁开眼睛,“小林子,楚云飞来了。对了,问问黄易为什么要开除楚云飞。” 
  没人的时候小林子话还是很多的,“小楚年纪不大,人可是挺仗义,功夫也好,强哥,你未必能打过他。” 
  阿强听见“楚云飞”这三个字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兰山矿那个家伙呀,他能打过我?上次要不是我有事估计用不着他出手吧?”说着拿起手机。 
  “黄经理,张总说了,人你不能动,还有,你为什么要开除人家?” 
  黄易自然是要诉诉苦的,“我看他的身板没什么威慑力,就让他去盛世年华了,结果他一去就把建国他们十来个保安打了一顿,建国也挨打了,这样的人还能不开除?” 
  阿强会功夫,底下的这点事他还能不明白?“呵呵,我知道了,肯定是想让人家服水土,结果让人给菜了,那家伙可是会功夫的,还救过张总呢,你那亲戚可撞钉子上了。” 
  黄经理这才明白侄子惹了什么人,身为宏达的中层干部,自然知道这样的人才是宏达目前最需要的,“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还当是个普通保安呢。” 
  “我也不知道啊,那小子刚来的时候张总在接电话,还要马上赶出去办事,随便和我说了下,我肯定是听到什么就怎么交代啊。” 
  “你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算,我把他喊回总部吧。”黄易恨恨的说。 
  挂掉手机,阿强和张总交代:“黄易把他安排到盛世年华了,他不是有个亲戚在那里?想给新来的下马威,呵呵,结果让人给菜了,打了十几个呢。” 
  下面乱七八糟的事张志华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他可不象他的董事长哥哥,没精力管那么多,也懒得管,每个阶层和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在不危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潜规则的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何必去因为自己的好恶去强行干预?再说,什么都要管自己还活不活了?“活该,谁让他们不长眼?欺负别人自然也要有被人欺负的觉悟,哈哈。” 
  小林子也在旁边凑热闹,“我说么,小楚很明白事的人,怎么黄经理会开除他呢?” 
  “哦?”阿强在副驾驶座上瞥一眼林海峰,“你也算宏达的人呢,不觉得他这么做嚣张了点?” 
  “阿强,”张志华听出阿强似乎有点不服气,“我可告你啊,别乱来,那家伙好歹救过我呢,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张志华又刺激了阿强一句,“我是怕你也被菜了,那多没面子。” 
  阿强让这话刺激得哭笑不得,张总你怎么说话呢?纯粹给我找郁闷呢。“不过这家伙算是把黄易得罪了,现在怎么安排他?” 
  张志华也想到这点了,“唉,都是这些破事闹的,我本来想的是让他给老黄当副手,随便挂个助理或者教练什么的,当保镖我怕他够戗,算,让我想想怎么安排他吧。不花钱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阿强听到向林海峰一扬眉毛,“听到没?当保镖都没资格,还和我比?” 
  林海峰也算是张志华的心腹,当私人司机的自然和老板关系好,所以他和阿强啥话也敢说,“切,那是以前,现在咱们这么多保镖里你能打过哪个?我看是小楚太年轻,也没啥名气,所以张总不太放心。你可没见着,那家伙发起狠来绝对是玩命的主,你想啊,打人能打到自己晕过去,佩服!” 
  狠人——因为打人能打到自己晕过去?好高深的观点,阿强正要反驳呢,张志华又说话了,“你俩还有完没完了?不错,就是小林子说的那个意思,现在住嘴,我要养养精神了,快累死了。” 
  ······ 
  违规者很快的被调回了总部,不但是黄哥保持住了自己的脸面,楚云飞也不用再去洗别人的衣服,该是皆大欢喜的场面了。可黄易还是比较郁闷的,因为他实在不想让这个打了自己侄子的家伙呆在保安部,由于黄经理是宏达从羊城市带来的老人,所以仗着多年苦劳,强烈要求把楚云飞安排在他视线之外。张志华也懒得和他计较,在百忙之中给楚云飞安排了个轻松活:为张志中的女儿张玉珊做保镖。 
  楚云飞十分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张总,我给你侄女做保镖不太方便吧?” 
  张志华故意逗他,“不是吧?我们这些女方家长都没说什么,你居然还牢骚这么多?” 
  “行啦行啦,别苦着个脸,这不是也是为了你好么?我侄女一般不怎么出门的,你正好可以安下心好好复习一下,不是要考军校了么?要怪也只能怪你,不是你把黄经理的侄子打了,我还能没地方安排你?” 
  同一时间,北京城内著名会所“今夕何夕”的某包间内,一场重量级的谈判正在进行中。 
  一方是开国元勋张克诚的孙子张丰亚,一方是张志中的儿子张玉虎,两方正在为一个水利枢纽的工程承包内容僵持不下。 
  双方结怨起因就是军队企业的改制,在西北盛产棉花的“三线”中,有个军队被服厂也在改制企业名单里。最初是被宏达看上了,看上的原因很简单:这个企业运营状态良好,而且该企业常年接的是军队的定单,就算转制了,在一段时间中有巨大的惯性会继续承接军队定单,对于经营企业的高手来说,继续把它办成“二线军办企业”还是很有可能的,哪怕接手搭不上军队的线,也可以在惯性期内从容的对企业进行整合,另觅经营重点。 
  本来宏达接手这个企业就够不顺利的了,当地政府中很有些人对这个厂子有觊觎之心,好不容易借着军队的压力把干扰因素全排除了,可这个企业的一个副厂长不知道用什么路子联系上了张丰亚,于是张丰亚通过部队打招呼表示要让这个副厂长接手被服厂。 
  太子们虽然是很嚣张的,但是一般来说还是很少为类似的事开口的,这是当权者很忌讳的事:我们尊重老一辈革命家,也为你们的后代开辟了自留地,你们就不要随便插手到国家机构的管理项目中了。张太子也有自己的经营项目,按理说实在是犯不着横插一手,而且对手还是宏达这种企业。 
  所以张太子打招呼的时候,力度是非常大的,因为他知道宏达如果能听到这个声音,这个面子还是会给他的。他和宏达交情不深,为了保持身为太子的尊严,不合适专门托人去向宏达传话,再说了,一个外来的宏达,用得着么? 
  张太子想的不错,可宏达这里出了纰漏,纰漏出得也很能让人理解,好不容易把当地政府的一干人等排除了出去,剩下些不知死活的小螳螂宏达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于是工作重点就转移了。几个回合下来,当事情再次弄大的时候,宏达终于发现了来自北京的味道,但是张太子已经很不高兴了——给你脸了你居然不要?于是通过元勋的老部下强行将那个厂子拿下了。 
  负责西北这一块的就是张玉虎张公子,张公子是在哈佛读过MBA的,参加工作时间不长,虽然学历很高而且能力也有一些,但身为富豪子弟有点纨绔作风那是很正常的,人又年轻难免气度有点不足,董事长父亲才向他移交了一点点权利,他居然就稀里糊涂丢了其中一个厂子还惹了太子,太没面子了,张公子的自尊心严重受伤。 
  张太子你要做什么直接说一声就好了,虽然你招呼打的力度很大,可你不知道我们宏达工作重点已经转移了么?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这个时候说,早点说的话,当地政府我都懒得应付,直接就走人了,这么做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张公子显然没考虑到一个区区的副厂长要把事求到太子门下需要费多大的周折。 
  张公子生气了,后果自然很严重,同为京城上层,他自然知道张太子的一些东西。张太子家的自留地张公子是没能力也不敢去伸手的,可张太子还有些通过政府部门的过手油水,张公子就惦记上了,你惹我?那我回敬你。 
  张公子智商很高,自然做事也考虑周全,他也没明目张胆去打劫张太子,而是很隐秘的去拉张太子的后腿。听说张太子要包个水利工程然后转包,张公子就利用个外资公司去虎口夺食,由于张太子不便出头,自然张公子稳居上风。 
  可世界上的事确实没有绝对一说,张公子虽然事情做得高明,可由于属于私人恩怨(公子这么认为),不敢让他的张董父亲知道,年轻人做事不稳重,难免就有丝差池。 
  京城高明人众多,张太子感觉事情不对,大力去调查,这种局面下,恐怕就算是张志中出手也得露馅,何况小小的年轻张公子? 
 
 
 
  
 ~第一卷 无心处淡看云起 第二十三章 谈判进行中~
 
  张太子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是张公子在背后搞鬼,甚至太子都能打听出来这事根本就是公子的个人行为。 
  于是张太子真的生气了:面子是别人给的,可绝对是自己丢的。你不仁在前,就别怪我不义了。于是张太子动用各种能量,黑道、白道、红道、无间道一起出马,务必要给宏达一个惨痛的教训:太子,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之流就能惹的。 
  于是宏达集团在各方面都受到了相当打压,虽然宏达海外的基业基本上没受到什么影响,虽然宏达根深叶茂家大业大,还支持得住,不过疲于奔命那是理所应当的。尤其是大多数的中间势力趁机拼命从宏达那里榨取油水:平时不方便怎么招惹你,现在可是该你出血的时候了。 
  事情于是就越发展越大,最后大到张太子也必须为某些事买单的时候,两败俱伤的结局就初现端倪了,太子和公子都不得不痛苦的承认:对手比想象中的难缠,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就是白白便宜了看笑话的人。 
  不就是个小小的意气之争么?又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在张志中张董的强烈建议下,两个年轻俊杰开始坐下来谈判。 
  既然双方都有和解的诚意,那和解就是个时间问题了。自然该有的步骤还是要有的,该做的工夫也是要做的,现在就是张公子和张太子的第三次谈判了。 
  张公子手里把玩着一个前清某亲王留下来的玉扳指,笑嘻嘻的说,“丰亚哥,其实我真的还是比较喜欢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你都不知道我上学时候怎么熬过来的,居然还说我黄皮白心。”温文尔雅的举止,尽显一代儒商风范。 
  张太子端起小茶壶,抿一口极品雨前雀舌,“呵呵,老虎,就算蒋介石带走了故宫的大部分文物,带走了那么多的名流高士,可大陆他是带不走的,中国五千年的文化底蕴,啧啧,哪儿是几条船几架飞机就能运得走的?所以我觉得你最多也就算得上喜爱,说精通可就不行了啊。”儒雅中透出丝丝豪气,端的不愧太子的形象。 
  “对于成功的商人来说,有喜欢的理由就可以做好,”儒商丝毫不为被怀疑而介意,“遗憾的是,小弟现在还算不上成功的商人,要不也不至于惹恼丰亚哥,自己找倒霉了。” 
  太子们衣食无缺,能量过人,讲的就是个面子,“哈哈,这件事哥哥我也有错,主要是咱们沟通不顺,沟通不顺,不许再说了啊。” 
  于是谈判一如既往的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两俊杰从伦敦的天气谈到赛马的配种,虽然圈子和经历不同,但所处阶级相同,共同语言确实是不少。 
  谈判的中心自然是那个水利枢纽工程,张公子已经下了大工夫和大价钱在上面了,自然不能轻易让出,那不是明白的告诉别人宏达惹不起张太子么?可张太子也不可能让宏达就这么把活拿走,要不太子的脸面何在? 
  不过两俊杰显然不能拿这个来讨论,讨价还价那是街头小贩做的事,如此高档的场合怎么能有这么粗俗的事发生?再说了,古人都说了——“功夫在棋外”,兄弟俩趁此机会交流一下感情才是重点,虽然没人说得清楚这里面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味道。 
  但是事情也不能这么一直拖着不谈,宏达那里不断的在鸡飞狗跳,太子这里不断的在受人耻笑。 
  谈到了赛马,儒商就稍微有了点咄咄逼人的味道,“丰亚哥,这就跟你说我的一样,赛马这东西,的确是西方的玩意,哥你作为个大陆人,说实在的肯定不够精通。” 
  张太子明显的收到了信号,“看看,书念多了不是?老虎,人家都喊我们太子呢,你真不知道太子的能量啊,哥哥又爱玩个马,你养的马绝对没哥哥的好,不服气么?” 
  确实不能小看任何人啊,儒商心里感叹,这么个花花公子这么敏锐的就收到信号回敬了回来,“那还真得看看哥的马了,要不咱们弟兄俩都把马拉出来比比?” 
  回过来个正确的反应!只要不做对手,张太子也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好啊,比比就比比,千万小心啊,到时候别说哥哥欺负你。” 
  儒商似乎为这句话说得伤了自尊,“哥你要这么说,咱们来点彩头?” 
  “彩头?”张太子似乎有点意外,“咱哥俩还说什么彩头,哥哥有的你看上了尽管开口好了,再这么说话就见外了啊。” 
  滑头,儒商显然吃了年轻和经验不足的亏,隐隐被太子压着一头,不过,强龙和地头蛇角力,那确实是有点束手束脚,“哥你别这么说啊,前些日子不是有点小误会来着?哥你要万一输了可得让让兄弟啊。” 
  “哦”,张太子做恍然大悟状,“对对对,啧,咱哥俩都忘了谈这档子事了,恩,不过确实是个小事,好,老虎你准备哭着回家吧。” 
  “不过我觉得还是有点占哥的便宜,咱大陆养马、驯马、配种这方面确实不行,骑师也是个问题,咱们再比两场国粹吧,三场定输赢好不?反正是个玩。”儒商觉得一场定输赢偶然性大了点,三场比较保险。 
  搁给个智商不够的太子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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