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非男,女非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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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见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皇后急了,找个了借口拉着他走到一边。
“儿子,你父皇特意安排的,你坐坐样子也好啊!别弄的太尴尬。母后跟你父皇说好了,你自己定,不喜欢可以不选。”
太子抬了下眼皮,不削的说:“长的还没本太子好看呢!选什么?”
皇后苦笑着说:“儿子,要找比你好看的难。找个差不多的相处看看呗?咱们先谈情,后论婚嫁。怎么样?”
“没兴趣。”
这三个字是彻底把皇后给刺激到了。没兴趣?你不喜欢女孩子,难不成是喜欢男孩子?这一想法,彻底让皇后惊了。
皇后的长篇大论又开始了。“儿子丫!你说你天生就有花香,母后闻了十几年也习惯了。结果你又长了一副女孩子的长相,看久了,母后也就认了。可你千万不要喜欢男人啊!这个是母后无法习惯,无法认的。”
太子皱着眉头,眼底略带烦躁。可看在皇后的眼里却像是小女孩儿在闹脾气。皇后十几年未流的眼泪刷一下的落了
“儿子,你要是让母后知道你喜欢男人。母后母后,就死给你看!”
她这一哭不要紧,转身竟背着包离宫出走了。皇上知道后大怒。
“太子,你说。因为什么事你把你母后气哭了?为什么她又离宫?”
宫里人谁不知道父皇宠母后,他这就是犯了大忌,比杀人放火都严重。说不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也只有默默认罪的份。
皇上下旨,在皇后没回宫前,太子不得离开寝宫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视。吃穿都以宗人府为准。
也就是说他被囚禁了。形同宗人府的犯人一样。
这种无妄之灾,太子当然也很气愤。生出来有花香是他愿意的么?长的好看也他们给的呀!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他?
皇后一走就是一个月。回来知道太子被囚禁后大怒,把皇上好顿训。皇上也委屈了,弄了半天他里外不是人
皇后传来太子。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又是一阵埋怨。
太子刚觉得挺感动,皇后又出人意外的发了话。
“出宫吧!去东城的太和书院。那里的书生都是未来朝廷的官员。你去看看,顺便结识一些朋友,对你以后有帮助。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得回宫。”
母后是在赶他出宫么?太子久久没有回过神——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的母亲,皇后娘娘也是穿越来滴! 《疯后闹宫》有记载关于孕妇令的缘由。
☆、第九话
远处,一座座山峰峰谷相连,绿树覆盖,像翻着巨浪的大海。山顶上,黄顶红柱的亭子掩映在浓荫之中;山溪丁冬,鸟雀鸣叫,简直令人陶醉。
近处,几道人影安静的站立在树荫下。马儿低垂着脖颈在山坡上吃着青草,不时喷出鼻息。
清祥蓉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哥”她小声的唤道,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
清祥安目光爆射出怒火,紧握的拳头青根突起,红润的嘴唇微张露出雪白咬紧的牙齿。
所有人都脸色大变,警觉的瞧着自家少爷。
“看,是什么在天上灰?”周小舟指着远方惊呼道。
众人闻声抬头望去,半晌,都沉默的瞅向她。
“刚刚好像眼花了”她倒吸口了凉气,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家少爷低下了头。
她太害怕这种诡异的气氛了,死气沉沉的,就连呼吸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秀儿和彩儿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彼此对视一眼,干笑着说:“两千两是饿的眼花了吧?”
“就是,就是。现在都晌午了。少爷,你饿没?”
清祥安一动未动,目光还是盯着清祥蓉。秀儿和彩儿摸了摸鼻子,低下了头。唉她们早就发现了,少爷不待见她们。
“少爷,小姐只是一时口快随便说说,你别当真。”袁斋伸手拍向他的肩膀,直接被坠玉纸扇打落。
少爷是真生气了。袁斋转身靠在树杆上,彻底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书生见状也识相的缩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完全忘了此事是因他而起。
周小舟疑惑的想,小姐哪句话说错了?少爷是生气小姐要打小报告,还是在生气非让书生道歉?瞧,把小姐吓的,脸色苍白,全身发抖。他不会动手打她吧?看这架势像!
怎么说小姐也是在为她出头,万一两边厮打起来,她要帮谁才好?!一边是心上人,一边是为自己撑腰的主子。这时候唱左右为难,真是再恰当不过。
不能让事情延续到不可收拾,趁动乱前一定要打破僵局。
周小舟揉着脸颊缓缓走到中央。忽然松开双手喊道:“一秒钟变大猩猩!”
她架起双臂学着猩猩走路,表情虽滑稽,但十分神似。秀儿和彩儿捧腹偷乐。清祥蓉眉眼刚要露出笑意,一对上清祥安的目光顿时僵硬住。再度默默垂下眼眸。
少爷不笑就一点意义也没有。难道少爷没见过猩猩?这没动物园,很有可能!周小舟转念,换!换个易懂的。
“一秒钟变兔子。”
她露出两颗雪白的大板牙,伸出两根手指高举头顶,学着兔子乱蹦乱跳,模样甚是可爱。连书生都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家少爷还是面无表情,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换!“一秒钟变母猪。”
她用食指拄着鼻尖,学着猪叫:“哼哼~~莫莫~~”
袁斋听声一愣,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顿时睁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情况?
“一秒钟变母鸡下蛋!”
“咯咯~咯咯~~”她夹腿半蹲在地,学着母鸡叫。眼睛盯着她家少爷。他竟然还不为所动?!
“一秒钟变黄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呜呜
“一秒钟变变变”
“你还能变什么?”清祥安双手环绕胸前,表情冰冷的看着她,全身散发着寒意。
周小舟全身冒着冷汗,气喘嘘嘘的望着他。
“一秒钟变少爷!”
她学着他的站姿,学着他冰冷不削的表情,高挑柳叶眉,高抬下颚。夹着嗓子说道:“哼,小爷我是千年冰川,百毒不侵——”
。。。。。。
一击直拳直奔周小舟左眼而去。只听一声惨叫,某个人影捂眼倒地,发出阵阵呻吟。她她这算是慷慨救主了么?
清祥安甩袖而去,袁斋紧忙跟上。
清祥蓉望着远处正上马车的哥哥,弯腰说道:“两千两,好样的!这次本小姐记你大功一件。”说着拎着裙摆追了上去。
秀儿和彩儿左右望了望了,想扶她起来又收回了手。
“两千两,少爷回头看过来了。我们不方便扶你,你自己能起来吧?”彩儿担心的说。
“两千两,我和彩儿得跟过去看着小姐,万一要是少爷还没消气再动手,我们也好拦着。”秀儿拉着彩儿一溜烟的跑了。
周小舟就地打滚,左眼睁了半天也没睁开,疼的她龇牙咧嘴。
一道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带着心斋乐祸的笑意。
“这就叫偷吃不成蚀把米,多行不义必自毙。哈哈哈哈”书生仰头大笑,双手背后悠哉的离去。
周小舟捂着左眼起身,愤怒的瞪着书生的背影。
该天杀地,奸诈小人~~
少爷那一拳着实挺重的,周小舟的左眼整片浮肿淤青,只能半眯着眼看东西。她坐在马车木板上,从怀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左右打量,哀怨连连。
“唉”
她轻抚着眼眶,哭丧着脸。真不知道该庆幸没瞎,还是怨自己多事。无妄之灾
她正详细检查着伤口,一道目光投射过来,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见袁斋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她手里的镜子。
她晃了晃镜子,镜面反射出太阳的光芒,发出银闪闪的亮光,刺的他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没见过么?镜子!跟你们这的铜镜一个作用,只不过照起来更清晰一些而已。”她指着镜子解释说。
袁斋默默的转过头,帅气的扬起马鞭。周小舟撇嘴耸了耸肩,从新将视线挪回到镜子里。半晌,又是一声叹息。
“唉”
这张俊脸就这么被人毁了,她可是靠脸吃饭的人耶!~平时脸上长个痘,她老妈都得叨念好几天。这要是让她老妈看见,她被人打成这幅熊样,准保得拉着她验伤报警,不告他毁容也得让他赔钱。
一想到她妈,周小舟整个人都沮丧了。自打穿越过来就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认为她死了。搞不好现在正拿着她的照片摸眼泪呢!
她姐就乐了,现在没人跟她抢吃的,也没人跟她挣零花钱。她都能想象得出来,她姐正霸占着房间,横竖歪七扭八的跳着舞。
以前她姐就总说,要是没有她,家里的东西都是她的。自从她出生以后,什么东西都得一份为二,父母的疼爱如此,吃穿如此,就连喝口饮料,她老爸也得让她留点。她光想想都觉得憋气。
她老爸喜欢男孩儿,自小就把她当男孩养,以至于对她要比对姐姐好很多。她以前一直拿老爸作威作福,现在可好了,无依无靠。疼了痛了,都没人关心
“怎么?哭了?”袁斋歪个头,诧异的问道。
周小舟下意识的擦干眼泪,绷着脸扭到一边。“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掉眼泪多丢人呐!”
袁斋一愣,嘴角轻笑着说:“那刚刚在树荫下是谁哭的跟个小泪人似的?明明就很爱哭,现在倒装的挺硬朗。”
周小舟心情低落,懒得说话。书生是她仇人,这个马夫跟他一伙的也是她的仇人——
“两嗯小舟是吧?!少爷有的时候是脾气大了点,但他人不坏,说不定现在正后悔动手打你了!”
他这是在安慰她呢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欣慰?她抹搭他一眼,噘着小嘴说:“我才没有生少爷的气呢!”
“那你在难过什么?”袁斋一脸茫然的瞅着她。他也从她那么大过来的,怎么就弄不懂这孩子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呢?
周小舟犹豫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想家了”
想家?!她整天耀武扬威,没事就咧嘴笑,他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想家?唉,也是。不管她多嚣张跋扈,怎么说也才十二岁。离乡背井被人拐来卖确实也挺可怜。
许久,身后都没有声响。周小舟转过身看向马夫,蹙眉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说一些安慰的话啊!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心事了耶!你怎么能当没听见。”
袁斋一脸为难的瞅着她。“我听见了,可我不太会安慰人”
“你不会安慰人,但至少你可以聊天转移我的注意力啊!”
“嗯”
“嗯?没啦?就这样?”周小舟不敢相信的瞅着他。
“我在想,我可以跟你聊什么。”袁斋一脸无辜。
周小舟翻着白眼,彻底折服了。这位哥哥光长肌肉,没长大脑,反应还挺迟钝。
“算了,你不用想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想和你聊的。”她将镜子揣进怀里,摆手说。
袁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拍着大腿恍然大悟的说:“对了,我想起来我想问什么了。”
周小舟歪个小脑袋,一脸纳闷的瞅着他。
“你学的那些动物都是你家的牲口么?是不是要每天细心观察才能学的会?”
周小舟头冒青烟,半眯着眼:“我家从来都不养牲口,我家是专门杀牲口的。”
“哦喔!原来你家是买肉的啊!”
。。。。。。
周小舟仰望蓝天,头一回感觉到跟古人沟通真鸡|巴难~~~
☆、第十话
书生白墨炎蹲在客栈的角落里,一脸委屈的眨巴着眼睛,痛定思痛,再次有感而发——
他得罪了两千两,等于间接得罪了秀儿、彩儿,以及小姐。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两样他全占了,日子还能好过到哪里?!
眼看东城近在眼前,他却度日如年。两千两每日往他床铺上不是放蜘蛛,就是放蟑螂。昨个更过分,弄了个老鼠仔放在他被窝里。他惊慌中拿鞋子拍了几下,老鼠仔一溜烟的窜跑了,两千两忽然跑过哭嚷着让他偿命。非说他杀了她的宠物。他发誓他根本就没打着。再说了,有人把老鼠当宠物养的么?她摆明了就是无事生非,故意找茬。
两千两折磨了他一晚上,只要他一闭眼,她就嚷嚷着要找到老鼠的尸体。好吧!他看她年纪小,就不跟他计较了,就当是小孩儿胡闹也就无妨。
今儿白天赶路,他坐在马车前面的木板上眯了会儿。彩儿走过来,硬是泼了碗水把他叫醒。说两千两要晕了,让他把地方让给两千两休息会儿。
那小子身体不好?!她明明壮的跟头牛似的。他看她就是困的走不动,又不愿意见他悠哉。
碍于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他下了马车把位置让给了两千两。那小子一上马车就昏头大睡,口水恨不得流成一条河。他看到她那样,恨不得一脚将她踹到天边,将她变成星星。
他跟在马车旁又累又困,没多一会儿,秀儿拎着两个篮子递给他。他当时一愣,硬没敢伸手接。马车上地方多得是,她没事递给他篮子能有好事么?
果不其然!秀儿说这是少爷和小姐喝的茶水以及糕点,放在马车上颠簸怕弄坏了让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