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非男,女非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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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舟撇嘴斜了他一眼,低声咒骂道:“笨蛋,这说明袁斋比我们有女人缘。你被无视了,白痴。”
“哼,我才不稀罕这种庸俗的女人呢!”他不削的将头扭到一边。
“愣着干嘛!进去啊!”清祥安忍笑看着一直拘谨着的袁斋说。
袁斋小心翼翼的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不大自在的瞅着他。
“这可是你要来的。”清祥安挑着眉,浅笑地说。
袁斋僵硬的身体忽然一颤,嘴角抽搐着。
“呦!您瞅瞅,还害起羞了。一回生二回熟,我保你一会儿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女子拉起袁斋的胳膊就要往里拽,袁斋一个反手甩开她的双手,冲着清祥安伸出了手臂。
“少爷!您是主子还是您先。”
“别,别客气,是你说来的你先进。”
袁斋顿了一下,目光看向白墨炎。
“白兄请!”
白墨炎愣了,连忙挥舞着双手,慌张的说:“不,不,不,还是袁兄请!”
“少爷请!”
“你先。”
“白兄”
“袁兄”
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迈这一步。边上女子脸拉下来了,掐着腰明显有些不耐烦。
周小舟鼓着腮帮子,盯盯的瞅着这三人。怎么就没人叫她先进呢?她的存在感就这么低么?
“别他娘的墨迹了。我先进——”
周小舟小手一挥,双手掐腰,横晃着走进了百花楼。
“把你们这的妈妈桑咳不对。把你们这的老鸨给爷叫来——”
身后的三个男人跟做了亏心事似的低着头默默的跟着。
走进百花楼迎面就能看见一个台子,台上有两名女子挥舞着长袖,时而遮面,时而浅笑。轻盈的娇躯不停旋转,好似要飘然飞起。
淡雅宜人的古琴,琴音轻扬,围绕在厅中。
目光从中间散开,场景又换成了另一幕。四处躲藏的女人嬉笑声不绝于耳,男子满身酒气左拥右抱甚是开怀。
周小舟不自觉的回头看向身后。
清祥安皱着眉头,用扇子挡在鼻尖,似乎不怎么习惯这里的气味。
白墨炎脸色苍白,愤恨的眼神带着不削和藐视。
袁斋面瘫的脸还是毫无表情。只是脑门多了几滴汗珠。
周小舟歪个脑袋转过身子,正好瞧见迎面走过来笑呵呵的老鸨。
“哟,几位爷是第一次来吧!在厅堂还是雅间?”老鸨一边打量着周小舟一边问道。
周小舟回头瞄了眼,毫不犹豫的说:“雅间!”
“我们这雅间分春、夏、秋、冬、四个等级,春高,冬低,价格可都不便宜。”
周小舟顺着老鸨的眼神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着。这身打扮让人瞧得起那就怪了。
她迅速向后退了两步,站在清祥安旁边挺直了腰板,器宇轩昂的说:“银子对我家爷来说就跟汗毛一样多余。劳您大驾帮我家爷花花。”
老鸨笑着打量着清祥安,确切的说是打量着他的行头。
上等的绫罗绸缎,腰带上镶着的白玉石价值不菲。腰间挂坠图案繁琐做工精细,是上等的岫岩玉。纸扇下的玉坠圆润剔透,是少见的羊脂白玉。
单凭这三样任何一样都足已买下这百花楼。
“姑娘们,接客啦!春香阁候着,百花争艳。”
老鸨一边嚷着,一边朝阁楼上走去。
周小舟前脚刚迈,身后的白墨炎一手拉住她。纠结的瞅着清祥安说:“少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周小舟毫不客气的拨开他的手,瞪着他说:“你跟少爷说话拉我干嘛?有病啊!”
白墨炎没搭理她,转头又看向袁斋。
“袁兄,回头是岸”
袁斋的眼神和白墨炎一样充满了纠结。两人面面相对,同时看向清祥安。此时,只要他一句话他们便立刻转头飞奔出去。
“不用回头是岸,你们现在本身就在岸上。真是搞不懂你们,是不是老爷们呀?!上趟妓院跟要了你们命似的。真没劲!我看你们其实都是女的吧?”
周小舟的一句话像一把利剑一样刺到了清祥安的胸口。是什么都行,他就是不能是女人。
“对,两千两说的没错。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特别是你袁斋。”
被点名的袁斋默默的向阁楼走去。
清祥安看着他的背影,含笑的说:“两千两,一会儿吩咐老鸨,一定好好关照好咱们袁大爷。”
袁斋一个不留神楼梯踩了个空
“袁大爷袁大爷??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冤大爷呢??”周小舟捂着小嘴偷乐道。
只听‘咔嚓——’一声,楼梯板断了——
☆、第二十四话
春香阁内装饰华丽高贵。红木雕刻的昙花桌椅。随处可见含苞待放的盆栽。屏风上画的山水图颇像大师之作。
白墨炎站在屏风前细细瞧着,视线落在了红色印章处。
“此画可是真迹?”他看向老鸨,诧异的问道。
老鸨一身艳丽服饰,笑吟吟的晃动着手中的团扇,特意的说:“当然是真迹,我这百花楼可从不做虚弄假。”
袁斋听闻走了过去,明显也很诧异。
“汪贤声名远播,近年来早已封笔,没想到你这还有这般眼光。”
老鸨撇嘴轻笑道:“盛名不过是外人的吹捧罢了。不过这幅屏风倒是价值不菲,这可是汪贤的封笔之作。”
“此画山水相映,笔力有劲,着色恰到好处。溪水显清澄,薄雾带灵气。佳作。你是从何得来?”清祥安问道。
老鸨扭着圆润的臀部靠了过来,扫了一眼屏风说:“我这他的画可不止这一副。他以前可是百花楼的常客,没银子的时候就随手画上一副。我念在还值几个银子倒也乐意接受。”
“此人现在可还来?小生仰慕他已久,如果方便希望能见上一面。”白墨炎脸上难掩兴奋,语气倒是还很平和。
老鸨手中的团扇遮着嘴角,讥笑道:“还是算了吧!见了不如不见。何况现在他也没资本再进我百花楼。”
“此话怎讲?”清祥安疑惑的瞅着她。
“这位爷您可能不知道,他可不是像外头传的那样隐居封笔。他是长年饮酒右手得了恶疾,连笔都握不住就更别提画了。”
三个看画的人都蹙着眉头,像是很惋惜的模样。周小舟左右瞧着他们,忍不住撇嘴说道:“搞艺术的都这样,没点悲□彩是不会火的。要是死了,这画说不定还得翻好几倍呢!”
“真的么?死了还能翻?”老鸨兴奋的瞅着她,两只眼睛直发亮。
“世间难求才是珍品,越少越久越值钱。好好收着吧!以后有让你偷乐的时候,不过我怕你寿命有限等不到。”
老鸨狠狠的抹搭她一眼,笑呵呵的看着清祥安说:“这位爷,姑娘们都在外等着呢!”
清祥安点着下颚,转身坐在了红木圆椅上。周小舟等人也随后坐下。
老鸨拍了两下手掌,房门随即便被推开。迎面走进来大约有二十多名姑娘,高矮胖瘦,各种款型。
“各位爷,瞧瞧有喜欢的么?”老鸨问道。
一排姑娘摆手弄姿的瞅着他们,眼底暗送秋波。
清祥安冷冷的少了一眼,将头扭到一边,默不作声。白墨炎偷摸扫了一眼,深怕别人看到似的。
袁斋要背挺的溜直眼皮却垂着,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纹丝不动。
“各位爷,这些是我们百花楼的群花。各有特色,百媚生娇,您倒是瞧瞧啊!”老鸨扫了眼桌上的人,轻轻推了下白墨炎。
白墨炎身体一僵,脸色羞的涨红。周小舟憋了他一眼,心中嘟囔道:没出息的玩意。
“老鸨,这些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是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呀!还没么?换一批。你瞧他们几个都懒得抬眼。”周小舟仔细看过后说道。
“我们这分花群,花仙,花魁。花仙比花群贵两倍,花魁比花仙贵五倍。”老鸨摊着手抖着手指,别有用意的笑着。
这是摆明了要钱的姿势,周小舟瞅向袁斋说道:“喂,你没睡醒啊!还愣着干嘛给老鸨钱啊!”
袁斋迟疑了一下,看向清祥安。见他点头才从袖口里掏出个金元宝放在桌子上。
老鸨拿起金元宝放在嘴里咬了一下,乐呵呵的塞进袖口。挥动着团扇带着姑娘们走出了房间。
姑娘们一出屋,袁斋和白墨炎同时松了口气,正好被周小舟瞧个正着。她忍不住逗弄道:“你们在这过夜么?”
两个人的脸刷一下的红了,瞪着眼珠子直勾勾的瞅着她。
“两千两,你别太过份。”白墨炎绷着脸怒说。
“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来这干嘛的啊!不就为了睡觉嘛!难不成你光偷瞄几眼就心满意足?”
“你你龌龊!肮脏!”白墨炎气的全身发抖,恨不得飞扑上去。
周小舟斜眼冷哼的声,藐视的说:“别被人说中心事就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君子不是装出来的,伪、君、子。”
“别吵了,整日吵吵闹闹烦不烦。”清祥安不悦的瞪着周小舟。
“少爷,你不要太偏心哦!不要每次都说我嘛!”她噘着小嘴不乐意的反驳道。
清祥安手中摆弄着纸伞,斜眼瞄向袁斋。
“袁斋”
“在!”袁斋瞅向清祥安,忧郁的黑眸像是一种询问。
清祥安嘴角微微上扬,直视着他说:“我今日准你在此过夜。”
周小舟‘噗——’的一声,口中的茶直接喷出了两米外,不偏不歪的喷了袁斋一脸。只见他目光呆然,面瘫的脸抽搐了两下,默默的底下了头。
清祥安忍笑甩开了坠玉纸扇,得意的抬着下颚。
没等周小舟缓过劲来,屋内的房门便再次被推开。她慌忙的用袖子擦了擦嘴抬头望去。
“牡丹、芙蓉、秋菊、蕙兰,这四位可是我百花楼的四大花魁。几位爷觉如何?”
老鸨对自家的花魁很是自信,冲着她们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各种屈膝浅笑着行了个礼。
牡丹,软玉温香,华丽高贵。红色薄纱披肩,体态均匀,举止大气。
芙蓉,明眸皓齿,清姿雅质。粉色流苏长裙尽显娇羞。
秋菊,巧笑嫣然,宛约可人。明黄色衣衫明艳照人。
蕙兰,凤眼柳眉,粉面含春。一身紫色花纹绸缎上衣半露香肩。
她们每个人头上都插了朵与自己同名的花,让人一目了然。
周小舟拄着下巴细细详端了一番。论姿色她们确实不错,个个称得上是美人。可少爷往着一摆,
她们便黯然失色,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少爷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气,让人移不开目光。不笑冷若冰霜,一笑春风拂袖。他的自信和骄傲形成了一种强大的磁场。这种磁场让旁人都变的渺小了。
周小舟痴痴的瞅着少爷,心想,普天之下怕是真的再难找到比他更美之人。
“几位爷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老鸨打破了安静。
“少爷你觉得怎么样?”周小舟轻声问道。
清祥安粗略的扫了一眼,扇子一合指向袁斋说:“留下,都坐他那。”
袁斋的脸刷一下铁青,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他来的目地可不是为了这个。
老鸨像是瞧出了端仪,笑呵呵的说:“几位爷出来就是找乐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姑娘们,你们自己找位置坐。陪不好老娘可绕不你们。”
四位姑娘齐声回道:“是!”
她们穿插着刚走过来,白墨炎忽然伸手推开边上的空椅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望着天棚。
芙蓉迟疑了一下,将椅子端回原位缓缓坐下。白墨炎皱着眉头,想说话又忍了下来,挪了挪自己的椅子。
另一边坐着的蕙兰笑说:“看来这位俊俏的爷喜欢蕙兰,那让蕙兰伺候你可好?”
白墨炎一惊,这才注意到两边都坐了人,离这个远了就离那个近,左右逢源根本无地儿逃脱。
“不必,不必。”白墨炎尴尬的摆着手,起身坐到了周小舟的旁边。
本来那个位置应该是秋菊坐的,她刚走过去就被他抢了个先。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为难的瞅着老鸨。
没等老鸨说话周小舟先不乐意了。
“你干嘛呀?这地是留给美女的你来凑什么热闹,一边去。”她一边推着他,一边怒斥道。
白墨炎像粘在了椅子上,怎么推也不肯动地方,还理直气壮的说:“我这是为了就近看着你,怕你学坏了。”
“屁,不学我也好不到哪去。不用你看着。”
清祥安和袁斋各自赞同的点着头,她这句话说的真是实在。
周小舟推了半天也不见他走,气的冲着老鸨喊道:“你去给他找个女童来,这家伙有恋童癖就爱粘着小孩。”
老鸨傻了,眨着眼睛抽搐着说:“这位小爷,您开玩笑呢吧??”
白墨炎愤恨的站起,激动说:“荒唐,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粘着小孩了?”
周小舟拍桌而起,不甘示弱的垫着脚说:“没恋童癖你干嘛非得坐我边上。”
“哼,笑话。还孩童?你都多大了?”
周小舟抬高了下巴,理直气壮的回道:“十三岁零十个月又七天,怎么地吧!”
“两千两”清祥安忽然出口唤道。
周小舟见少爷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