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非男,女非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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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奎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笑说:“是,家父正是正四品六部侍郎张忠仁。”
姚师傅笑着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玉佩。
“老夫说过‘诚意’是作为学子首要必备条件,你们今天表现出来的诚意,真的是让我由衷的欣慰。”
底下的学员有的呲之以鼻,有的暗自窃喜。周小舟瞄着自家少爷,心想不妙。蹙眉、屏息、扇子紧握,这就是发飙前的症状,她家少爷不会当场给师傅难看吧?
她瞅向书生,想对他使以眼色,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觉?!
周小舟急了,正想着一会儿少爷要是发飙,她该怎么办的时候。姚师傅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目瞪口呆。
“捡到宝物者每人扣十分。其余人每人扣五分。”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句话震惊到了。这等于所有人都没合格。张德奎率先不服的嚷道:“没找到宝藏的人扣分理所应当,为什么我们找到宝藏的人,还要比没找到的扣得还多?这不公平。”
底下怨声再起,咋咋呼呼的嚷个不停。姚师傅双眉一皱,眼睛一瞪,大家竟也不敢再放肆。
姚师傅严厉的质问道:“格物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何为诚意?这句话又是什么含义?”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
“诚意是指诚恳的心意,使其意念发于精诚;不欺人;也不自欺。如何能如此,那是因为自己有了认知,有了思想。”
“后山何来宝藏?你们又何来的宝物?以一己私心而后行之,欺人,自欺,是你们一错。”
“老夫在课堂上让你们去寻宝藏,你们不问缘由,言听计从,足见你们愚昧,毫无思想认知。是你们二错。”
“静颌书院乃是官员,他日你们金榜题名为皇上效忠,在皇上面前你们代表的是千千万万的子民。不问缘由,盲目行事,只知随波逐流,阿谀奉承,要你们何用?”
“忠臣可富国,奸臣可灭国,愚臣只会自取灭亡。”
姚师傅说的激情澎拜,底下的学员个个听的是羞愧难当。就连周小舟都觉得姚师傅名不虚传,不愧是官院的院师。
清祥安紧绷的脸缓和了不少,白墨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袁斋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
学堂内一下子变的出奇的安静。
半晌,姚师傅闷哼问道:“你们可还有何异议?”
众人低着头,甚至都不敢抬眼。姚师傅将桌子上的宝物悉数放在一块棉布里包好。挎在肩上说:“至于你们拿出来的财物,老夫就当是你们捐给书院的物资。老夫定当取之于学子,用之以学子。在此谢过了!”
姚师傅垫着雀跃的脚步走出了学堂。
众人目瞪口呆,陷入了异常纠结的情绪中——
☆、第二十一话
傍晚,天色早已变黑。宿舍的庭院内,书童们各自点亮了门前的灯笼,黑暗的空间一下子有了光亮。
周小舟扶着下巴蹲坐在门前,无聊的发着呆。半晌,忽然起身拍了拍沾灰的裤子。
“你要干嘛去?”白墨炎斜眼凝视着她。
“少爷,不是要洗澡嘛!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
白墨炎憋了一眼,冷哼道:“有袁斋在轮不到你操心。”
周小舟憋着发胀的脸颊,不服气的回道:“多一个人帮忙不行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偷窥狂。”
“你”周小舟眼冒红光,气的全身颤抖。
“算了,我懒得跟你这个臭书生计较。”她压着气又蹲回原位。
“被我说中了事实,无话可说了吧!”
“你你真是讨人厌。”周小舟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说。
白墨炎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向星空,语气平淡的说:“我还真挺佩服你,被打出来那么多次也不死心。”
周小舟怨恨的瞅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委屈。
少爷每日睡前都要洗澡,第一次她兴高采烈,自告奋勇的冲到前线。少爷却毫不客气的拒绝道:“我不习惯外人在旁伺候。”
外人?她是外人么?她明明就是他的家奴。
她心想少爷是女儿身不方便也是正常的。哪知袁斋却可以随意进出伺候在旁。这叫她怎么能服气,怎么能放心?
她偷摸扒窗户偷看,手指头刚按个洞,眼睛还没来得及伸过去,她人就晕倒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她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人还睡在屋内。虽然她满脑子的疑惑,但也没好意思到处声张。
第二次,她又跑到窗前。这回她学聪明了,先确定四周无人,再侧耳听听里面的境况。她耳朵刚靠过去,里面少爷冰冷的声音便响起。
“两千两,你再偷看我就命人挖掉你的眼睛。”
少爷竟然知道有人偷窥?还知道是她?她吓的第一时间就溜了。
第三次,她没等少爷发话就事先备好了洗漱用品,静静的守在木桶旁。她心里的算盘打的好好的,水温特意偏凉,这样她就有机会端热水进来了。
结果,少爷一进屋瞧见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一脚就把她踢出门外,还特别狠心的撂下狠话。
“别让我在不该看见你的时候看见你,否者我就挖掉你的眼睛,把你扔到街上当乞丐。”
少爷总说要挖掉她的眼睛
第四次,她死心了。心想还是少惹少爷为好,万一真把她当淫棍挖掉眼睛,那就太划不来了。
偏巧,当时一只野猫从草丛中穿出来,她吓的一缩正好倒在门前。
门开了
袁斋的大身板笔直的站在门前,凶神恶煞,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然后
拳头从天而降,她脑冒金星眼前一片漆黑——
第五次
唉,她真的不想再回想了。反正她是被少爷列为了头号犯人,只要靠近那间屋子,她就准保伤痕累累。
“我就弄不明白,你没事怎么总合计偷看男人洗澡?爱好?”白墨炎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心事的周小舟问道。
她轻叹了声,噘着嘴瞅着他反问道:“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那为什么每次少爷洗澡,你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看你满脑子都是□之事。”白墨炎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周小舟恼羞成怒,咬着压根反驳道:“你才是色胚,色鬼。也不知道是谁半夜不睡觉,瞪着发亮的眼睛瞅着我。”
白墨炎瞬间脸色涨红,板着脸怒吼道:“胡说,那是因为你睡觉不安稳总踢到我。”
“是么?”
“事实。”
周小舟点着小脑袋,懒得继续争辩下去。白墨炎见了,心中更是气急。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什么表情了?”
“敷衍,不相信的表情。”
周小舟忍笑瞅着他说:“喂,书生。我只是随便开开玩笑而已,你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
周小舟见白墨炎一副受挫不甘的模样,忍不住又想逗逗他。
“书生,难不成你知道我是女儿身,所以喜欢上我了?”
白墨炎身体一僵,表情定格在最诧异的那一瞬。
“不不可能!你你看你的行为举止,穿着打扮,根本就没有女孩子的感觉。你你就是个头脑简单,行为怪异的笨蛋。谁喜欢你谁也是笨蛋。”
书生竟然骂人了?还骂她笨蛋??周小舟睁大了眼睛。
“我喜欢你,哼,天方夜谭,这天下最大的笑话。哼,哼,哼”
白墨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庭院内。
他竟然落荒而逃?
周小舟眨着无辜的小眼睛,疑惑着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夜风中,树叶沙沙作响,阴森的寒意像是在侵略万物,肆无忌惮。
黑暗中一道黑影飞过半空,一道银光闪过,树叶脱离了树杆,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漩涡。
剑到之处,漩涡必然划过。就像舞动的龙紧紧跟着火球。
黑暗中的身影,动作干净利落,震慑出来的气息带着威慑力,仿佛万物都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
“啪——”
银色软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人微微皱着眉头,斜眼瞄向树林的一角。
漫天飞舞着的树叶突然失去了生命力,瞬间从天坠落。犹如绽放的烟花。
黑暗的草丛中猛的飞出拳头大的石头,软剑横空一扫竟分成了两半。
迎面刮来的冷风,吹起了那人的长袍和发梢。月光下,带着杀气的身影直逼而来。
数不清的石头从同一个方向袭来,银色软剑伴着清脆的声响飞舞着。
草丛中的人影见形势不利,转身想逃。冰冷的触感不知何时竟落在他的勃颈处。
僵硬着的身体缓缓转过身来,尴尬勉强的笑容映入眼前。
“喝,巧啊!”周小舟挥着小手,脑门冒汗的打着招呼。
袁斋蹙着的眉头渐渐散开,平静的瞅着她,问道:“你为何在此?”
少爷每天睡前都要洗澡,书生睡前得在外散散步看看月亮,而袁斋则是每日必须练武一个时辰。有时是天没亮,有时是半夜无人。
她是来袭击的,当然得选半夜无人啦!
“喝喝,喝喝喝”她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剑,脑袋一片空白。除了傻笑,抽搐,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袁斋收回软剑,一个反手手中的软剑不翼而飞。他冷冷的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去。
“我是来袭击你的。”
见他远去,周小舟愤恨的吼道。
袁斋停下来脚步,转身冰冷的瞅向她,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奸细?有何目地?”
一瞬间,银色软剑竟又回到她的脖颈上。
周小舟皱着双眉,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瞅着他,丝毫没有闪躲。
“这是你第三次拿剑指着我,第二次冤枉我是个奸细。”她像是一个负气的小孩儿,不甘的指责道。
“有什么问题吗?”
他冰冷的语言,冷漠的表情,好似在告诉她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气愤的抓着头发,发疯的吼道:“你冤枉我,拿剑指着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袭击你?!”
“就为这个?”
“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同归于尽。盘身大法,铁头功——”
周小舟一个跃起,缠在他的身上,脑门刚要狠狠的击去,忽然想起,上次对他用这招,晕的好像是她自己
两个人四目相对,相隔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月光下,彼此的脸孔竟变的柔和了,俊美了。
周小舟不知为何竟脸红起来。
“你放我下来。”她憋过脸去,撅嘴说道。
袁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竟紧紧环在她的腰间。他松开手,弯腰捡起地上的软剑。
刚刚要不是他及时扔掉软剑,此时怕是早就伤到她了。
“臭马夫,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少爷养的宠男?”
袁斋身体一僵,手中的软剑又落回在地。
“宠宠男?”他张大的嘴巴,彻底被打击到了。
周小舟伸出食指,指着他吼道:“你们之间肯定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
“我告诉你,新仇旧恨不低夺爱之痛,它日我一定双倍奉还。”
小身影一溜烟穿进草丛中,不见踪影——
冷风萧萧,树木哗然,错愕中的身影屹立在黑夜中,久久未动。
男宠?非比寻常的关系??袁斋黯然了
☆、第二十二话
清祥安悠哉的扇着翠玉纸扇,视线越过书本看向袁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几日袁斋有些怪异,好似在刻意躲避他似的。偶尔,他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也会刻意闪躲开。
“袁斋”他收起纸扇,轻声唤道。
袁斋明显一颤,表情十分尴尬的瞅着他。
“你可有心事?”他蹙眉担心的问道。
袁斋僵硬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有话可直说。”
袁斋是个闷性子,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清祥安想了一下,决定直截了当的问清楚。
“你可在躲着我?”
“臣奉命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时刻寸步不离,何来躲避之说?”
清祥安浅笑着摇着头说:“你人虽在我身边,可视线明显带有疑惑闪躲。”
袁斋侧身望向窗外,院子里周小舟正与白墨炎争吵着,他们俩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合,可近来却时常的在一起。
“臣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子明示。”
清祥安挑着眉峰,‘啪——’的一声打开纸扇。暖风掀起了他的发梢。
“当日在人贩摊,公主已停下喊价,为何你不拉走公主,反而买下两千两?”
清祥安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要买下两千两?细说下来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祥蓉在边上催促,而他也觉他够特别吧!
没等他说话,袁斋又继续问道:“还有书生,你为何会带着他上路?你明知你身份特殊,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刻意接近。”
“”
清祥安眨着眼睛,细想当初。为什么为什么呢?忘了???!
“自小你便不喜与人接近,甚至不愿旁人靠近你半分,就连随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也例外。可你却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