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拳有点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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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华道:“娘爱钱,你就告诉她,我不会逃走的,我只是想挣钱补贴家里一点,现在爹不能动,总得有人干活不是,三妹和四妹很少下地钓鱼的,这些我都会。而且我会把赚来的钱给她的,她准答应。”
秀丽一听只得答应了,第二日她劝说了母亲,果然一听到钱,李氏有点松动,不过她还是道:“现在咱家有钱了,不在乎那些蝇头小钱,二丫也别想着挣了,就老实呆着吧。”
秀华听说了这事 ,哎呀,完蛋了,娘现在手里头拿着那么多的聘礼,当然是看不上她赚的几文钱了。秀华那个后悔啊,早几个月攒钱就好了呢!如今她身上就那几个钱,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还真不好出逃啊!
秀华焦头烂额,一想到洞房花烛的时候,一个糟老头子色迷迷地走向她,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那身上的皮肤跟一张张千层皮似的,真恶心。她是绝对不能嫁过去的。要是嫁过去了,以她的个性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守妇道地找汉子私奔不可啊!与其这样,不如逃婚!
秀华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打算。不管怎么样,先逃了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秀华闷得慌,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在中秋宴会前,郭家又派人来了,为了体现重视,他们派来的人带来的信中,又一次邀约了她们四姐妹,尤其强调了丁大姑娘秀丽,请务必前来赴约,发信的是郭家的小姐,郭嘉敏。
不仅如此,他们还派来了一辆马车,提前一天接她们去县城,就住在郭家的客房里,这可是个好消息啊,姑娘们都神采奕奕,非常着期待这一次赴会,秀丽原本不打算去的,但是听信中所言,似是格外关注她的到场,心里隐约有了一份期望,原来郭大公子定是不曾忘记,如此也好,就如二妹所说,有什么当面说清楚。
李氏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她没料到郭家会亲自派车子来接,倒是省了她的车马费了,她让人在门口稍候,迅速为姑娘们打点了行李,都是崭新的高档面料的衣裙,然后迅速让姑娘们换衣梳洗打扮,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
秀丽、秀梅如临大敌,忐忑不安,又难掩兴奋之色,对镜梳妆,四丫头倒不那么积极,她可没有期待的人,不过呢,如果有人能够看上她,那就好了,她穿上了那套红色的襦裙,又戴上了从丁露露那里借来的“红燧”步摇,看上去很活泼,并且明艳动人,最要紧的是很醒目。
秀华也被放了出来帮忙打扮,她没有新衣,就穿了自己的旧衣服,看上去很寒碜,姑娘们都打扮完毕了,李氏这才注意到了二丫头还素面朝天,她道:“二丫,你就别去了,你没衣服丢人。”
秀华不依:“娘,人家明明也邀请了我嘛,你就让我去嘛,说不定我也能遇到个好的,这样就不用嫁给老头子了。”
李氏一听,有道理,她就道:“你们几个丫头把二丫头看紧了,可别让她跑了,过去看看可以,但是要注意分寸,别做什么丢脸的事。说着李氏回头把给二丫头准备的嫁妆里面拿出了一套新的襦裙暂且给她穿上,水粉色,很柔和的颜色。”
秀华连忙换好了衣服。胡乱打扮了一下发饰。她们姐妹鱼贯而出,带上一些行李,李氏开始分发盘缠,她拿出一个钱袋子,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每个丫头的手心里。
看三丫头和四丫头嘴撅得老高,又依依不舍地每人多给了一两,然后扎紧了口袋道:“这些也差不多了,带那么多银子干什么,那郭家又不缺钱。那郭公子肯定会送你们回来的。一路上花不了什么钱。”
几个姑娘们也没说什么,秀华带着都是逃亡的装备,除了匕首,男装,还有一些化妆的工具,娘意外给了二两银子,可是老天助她呀!
来接她们的就是经常给秀丽送信的那位小哥,小哥赶马车,于是她们都上了车,两两面对而坐。马车慢慢驶离了丁家村,跑往了去县城的官道上。
她们坐在车上互相聊着天,心里都有些紧张。
秀梅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寒酸了些,娘就只给带那么点银子,真是抠门,连个丫鬟也没有,到时候难免被人瞧不起。”
秀丽安慰道:“三妹妹,别担心,那郭家,家大业大,一定有很多丫鬟的,提前让咱们去,也会派丫鬟有个照应,咱们就别操这份心了。”
秀珠一路哼着小曲儿,看着马车窗外的风景,道:“咱们本来就穷,要不是靠着把二姐卖了这点资本,还穿不了这么体面呢!三姐,你就知足吧!再说了这每人二两银子已经是大手笔了,普通人家一个月还挣不了几两呢!”
秀梅瞪了秀珠一眼,纤细的柳眉,和那如水般清丽的双眸显得有些愠怒之色。她这次可一定要和郭二公子更进一步,可不能输给大姐,大姐说好不去的,这会又去了,真是坏了她的好事。为了不穿帮,秀梅装着忽然想起的样子道:“大姐,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前几天,郭大公子派人给你送来了一副画。”
秀丽的心忽得热窜起来,她急切地道:“是真的吗?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
秀梅无辜地道:“前几天不是爹出事了嘛,我忙得把这事给忘了。”
秀丽为人忠厚,很会体谅别人,她道:“这也不能怪三妹妹,那几天大家确实都忙坏了。你知道那是一副什么画吗?上面可有写字?”
秀梅道:“我没有看过,不知道,放在你书房书架子最上头了。”
秀丽隐约有了点信心,原来子期还是有回应的了,只可惜自己没看到,也不知道他画了什么。许久不曾有回应,还真是有些对不起他。他一定是急坏了吧,才一再在信中提到自己必须前往。
秀梅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需要什么花费,那些人家动辄就是几百两,咱们怕是会受囧。
秀梅一直对身上带的银钱不足感到不安,她是知道那些富家小姐挤兑人的厉害的,所以才一直惴惴不安。”
秀丽道:“三妹妹,别瞎想了。如果买不起就别买,让她们笑话好了,想必她们也了解咱们的家室。”
秀华则是闭目养神,心里对姐妹们的言谈说辞很是厌恶,这种谈话她听了无数遍了,无非就是觉得自家穷,不体面,但是又想往上攀,一面攀着一面又自怨自艾,别提多别扭了。出生不好就注定要比别人多付出努力,可是靠姻缘也强求不来的,反正秀华是很讨厌站在一堆金凤凰当中相互攀比家世,衣服、首饰,然后用各种尖酸的语言明里暗里嘲讽,艾玛呀,这种聚会可以预见,好在她是准备逃跑的。
突然,马车来了个急刹,马惊慌地大叫起来,开始乱窜,马车里的人跌成了一堆,然后马被控制住了,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男人的吆喝声,以及赶车小哥的惨叫声——山贼啊!
小哥说着就抱头逃跑了,留下一车的姑娘,小哥挥着泪,英勇地道:“姑娘们,你们撑住,小的去搬救兵!”
☆、第20章 拦车
秀丽、秀梅、秀珠一听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大哭,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心里都想着完了,遇到山贼怕是性命不保,清白也要毁了!
秀华悄悄从包裹里摸出准备好的匕首,拿在手里,然后解散了自己的头发,挽了妇人发髻,迅速拿出准备好的粉扑往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脂,给自己的嘴角粘了一些东西,还往怀里揣了两个大馒头,腰间塞了一些衣料,显得胸大腰粗,大姐秀丽吓得魂都飞了,忙拉着她:“二妹妹,你干什么,别出去!”
秀华道:“大姐,现在这个时辰这条路寥无人迹的,如果我们束手就擒就真的没活路了,我和他们谈谈!你们都别出声!迅速把自己扮丑,如果不成的话,我来拖住他们,你带着妹妹们快逃。”
秀丽紧紧拽着手绢,很是紧张。
秀华将匕首藏在身后,掀开帘子,优雅地钻了出去,艾玛呀脸上的那颗大痣似乎要掉下来了,她啪得拍了一下,似乎拍成了一个小黑饼,这胸太大了,直往下垂,防抢劫的道具不精炼啊,秀华当着那三个盗贼的面,扶了扶掉下来的胸,往上托了托,然后朝着他们放射电眼,还挥挥手绢:“帅哥们,我是丁媒婆,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啊?”说着还朝着他们挺了挺胸。
强盗一群有5个人,各个面黄肌瘦,举着的刀看上去还晃晃悠悠,可偏偏装出凶恶的模样,见到丁媒婆这幅尊容,那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其实秀华也松了口气,一看这伙人就是业余的,非专业劫匪,好说好说。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大哥,这个人好不要脸,这幅样子,你要劫色吗?”
丁媒婆一瞧来劲了:“你个臭小子,老娘好歹也风韵犹存,你等居然不劫色,这叫老娘以后怎么在人面前抬起头来啊! 丁媒婆学着她老娘的样子,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劫匪头子,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拿刀放在了丁媒婆的脖子上,大声威胁,还发出颤抖的尾音,他嚷道:“车里的都有些什么人?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老子砍了你的胸!”
艾玛呀,这么凶残,砍胸!丁媒婆护住了自己那骄傲的胸部!把刀慢慢从脖子底下移动到胸前,大哥你指错地方了,这儿这儿。
劫匪头子的手下向车里走去,秀华推开了刀,抢先一步,道:哎“呀,里面姑娘各个绝色,你们要是喜欢,我丁婆子免费为你们做媒,怎么样?你们抢回去做压寨夫人!我让姑娘们下来给你们见识见识啊!”
秀华掀开了帘子,一看,见大姐和秀珠已经扮丑了,就是秀梅还是一脸靓妆,秀华上车在大姐四妹妹耳边叮嘱道:“装傻,流口水。”然后吆喝着她们下车:“走,让各位大爷瞧瞧,说不定你们都能嫁出去了。”
秀丽和秀珠没办法,为了保清白只能装,秀丽妆容污秽,头发拉杂的,嘴里还咬着手绢,秀珠则呆呆唱歌,边唱边斗鸡眼傻笑。
三妹妹秀梅则死活不愿意扮丑,秀华扑上去,拉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脸胡乱弄了一下,对她说:“你不下去也罢,装死!”
完了,秀华从车上下去,又扶了扶胸,充满歉意地对老大说:这年头太大也不方便啊!
丁媒婆对着强盗们介绍:这几位姑娘的家人委托我把她们嫁出去,这差事可不好做啊,您看,都是些有问题的人,不过能生儿子,咱们有缘,要不
啊呸!晦气!强盗头子骂着踢了秀华一脚:少废话,把银子留下,这些人老子不管!
脚还没到她身上,丁媒婆应声而倒,哎呦哎哟叫唤起来,强盗们,到车上把包裹都搜了下来,然后翻出了一些值钱的首饰和一些银子。
强盗们拿到了东西,把车上的死人给丢了下来,骂骂咧咧的:真晦气,遇到一群疯婆子。
那个死人被丢得真疼,却也不敢吭声,继续憋气死着,秀梅心里那个怨念。
秀珠心想:哈哈,三姐死要面子,这回被摔了,活该。
丁媒婆兢兢业业地飞扑了上去,叫唤着:“三丫头啊,你没事啊,哎呀,你怎么能死了呀!你是被吓死了吗?呜呜呜。”
丁媒婆哭得惊天动地,秀华心说,累死了,怎么还没走,快装不下去了。
强盗搜刮了几两银子,很不高兴,因为这趟收获太低了,骂了句:“弟兄们走,今天倒霉,没抢到多少,以为这豪华的马车里总能有些值钱的东西,全部加起来还没这辆马车值钱,把马车拉走。”
于是强盗们驾车走了。秀华松了口气,四姐妹在烈日底下擦着汗水,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全赖大家的配合啊。秀梅坐了起来,推开了秀丽,道:“二姐,都是你馊主意,现在可好了,马车也没了,东西也被抢了,我们又在半路里,这幅样子怎么去赴宴?”
秀丽走了过来道:“三妹你别怪你二姐,这事也是没办法,总比被他们劫财又劫色要好,我们在这里等等,看看有没有过路的车,捎带我们一些路。”
秀华笑说:“我觉得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银子给多了也是被抢去,现在咱们把损失降到最低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秀华心里哀恸不已,她的私房钱啊!!!只剩下口袋里的几个铜板啦!
秀梅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咕哝着起了身。
秀珠偷偷将头上的红燧金钗藏起来了,暗自庆幸自己聪明,不然这等金贵的东西丢了可就麻烦了,全天下恐怕没有第二支,怎么赔都不够的。
怕沿途有歹人起什么心思,所以四姐妹不敢收拾自己,很狼狈地等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底下。
秀华胆子最大,所以这一路也是秀华去求别人帮忙,沿途只有去县城的马车,没有往回的,有些人见秀华长相这么猥琐的也不敢搭载。
总算又等到了一辆前往县城的马车,秀华厚着脸皮拦住了那辆马车,赶车的小哥挺不客气的,道:“你这个疯婆子,快让开,别阻挡我家大人的路。”
秀华恳求,但是那个小哥不肯,起了争执,小哥说着就要把马鞭子往她身上挥去。
车里的人温声呵斥道:“海清,休得无礼,发生了何事?”
海清道:“大人,是个疯妇,要我们捎她去县城。”
秀华道:“不是的,我们是路上遭遇强盗抢劫的,一车几位姑娘都受了惊吓,还请帮帮忙,我们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了,好不容易有人经过。”
里面的男子掀开帘子看向外面,被秀华这副尊荣吓了一跳,明明清秀温润的声音怎得一脸老妇的样子,而且这胸大得让人不能忽视啊!奇怪的是,这胸露出的部分还有个馒头那样的红方印
秀华见到车里的人也吃了一惊,好年轻的大人啊,头束四方髻,髻上一墨玉色冠,乌墨色的头发整齐干净,没有一丝多余,面如冠玉,眉若春山,烟云拢簇,微微含愁,目若清溪,熠熠生辉,一身淡青色暗绣菊纹的便服将他沉稳清雅的气质给衬托了出来,整个人扑面给她的感觉就是:大人真绝色也!
海清训斥道:“大胆刁民,见到季大人还不下跪!”
秀华不卖帐,道:“如果季大人手下有你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那季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如果他是个体恤民情,爱民如子的父母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