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玉麒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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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放下搅动的肉粥铁锅又去烙饼。
白玉仑走至不近一张空桌上坐下后,才问道:
“掌柜的,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吃的?”
话未说完,掌柜的已愉快的说:
“肉粥、大饼、窝窝头、酱瓜、萝卜、羊杂碎”
白玉仑立即吩咐道:
“就给我来点肉粥大饼酱瓜小菜吧!”
掌柜的应了一声,立即忙活起来,盛粥,切饼,端小菜,一并送到了白玉仑面前。
白玉仑喝了口粥,拿起大饼来才关切的问:
“掌柜的,去通州怎么走?”
掌柜的一听,立即望着白玉仑,正色道:“去通州骑马去,由这里走可就远了,至少要多绕百把里地!”
白玉仑不由“噢”了一声问:
“为什么?掌柜的!”
掌柜的就用手中的铁勺一指西南几座矮小峰头,道:
“客官您看到了没有?本来您是可以穿过那几座矮峰区的,可是您骑马就无法通过去”
白玉仑剑眉一蹙,再度迷惑的“噢”了一声!
掌柜的继续道:
“因为那几座矮峰间有一片山洪冲击地带,土质松软,夹杂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卵石,两边还有高低不等的绝壁断崖,地面虽然看起来平坦,地底下却千疮百孔,有如累卵,现在是冰封的冬天,人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骑马可就太危险了!”
白玉仑虽然没有急事非要走捷径不可,但他为了甩脱“丹凤”俞娴诸女,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俞娴她们多绕一百多里地,那么彼此间的距离就愈拉愈远了。
再说,凡是一件疑难事件,人们大都爱危言耸听,夸大其词,其实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由于心里这样想,因而一笑问:
“拉着马走过去总可以吧?”
掌柜的依然正色警告道:
“最好是人马分开走,去年还有旅客连人带马滚下断崖的事情,人们都管那地方叫‘亡魂谷’,几乎没有人敢再骑马过去”
白玉仑觉得这位掌柜的越说越玄了,自觉现在天寒地冻,拉着马走过去应该绝无问题,因而岔开话题问:
“请问附近镇上可有客栈?”
掌柜的依然用铁勺一指道:
“距‘亡魂谷’不远的南塘镇上就有一家,绕道西口镇也有一家,再就是过了矮峰区的马家集上有”
白玉仑既决定争取时间,选走捷径,当然要等到了马家集再宿舍。
于是匆匆饭罢,起身丢了几个铜钱在桌上,道了声“再会”,立即仍镫上马,直向西南那几座矮峰前驰去。
疾驰一阵,东天已升起了朝霞,同时也发现七八里外那几座矮峰下果然有一座大镇甸,显然就是那位小铺掌柜说的“南塘镇”了。
到达镇口外,红日已升上了地平线,田地里已有农人做活,街上虽然冷清,却有几个背插单刀的劲衣壮汉把守在镇口。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断定昨夜镇上发生了事情,至少显示镇上情势不比寻常。
为了避免发生事端耽误了时间,看到镇外有条乡道,立即拨马驰上了乡道,继续向前驰去。
几个守在镇口的大汉原本就对白玉仑十分注意,这时见他到了镇口突然拨马走上岔道,俱都目光一亮。
白玉仑虽然看到了,不疑有他,绕过南塘镇外,继续纵马飞驰。
绕过南塘镇,即是两座矮峰的峰脚边缘,道路弯向正南,一眼看不到尽头,但在前面的两峰相接处,却有一座荒凉山口。
白玉仑见那座山口,生满了荒草乱石,但隐约间也看到有一条道路。
就在他察看地形的同时,身后数丈外的“南塘镇”,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呐喊和蹄奔马嘶!
白玉仑听得剑眉微蹙,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情?
回头一看,发现数十名背刀大汉,各乘快马,不少人手中尚拿着马箭,正飞马向这边驰来。
白玉仑心中不解,游目察看左右及通向正西的道路上,并没有任何人影,再根据那些大汉的炯炯目光一致瞪着他,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方才他准备进入镇街时,突然又拨马绕向镇外,很可能造成那几个把守镇口大汉的误会,特地率众前来盘查追问!
果然,就是他回头察看间,飞马追来的数十大汉中已有人,大声呼喝道:
“喂!站住!如果再不停马我们可要射箭了”
白玉仑一听,心里不禁有气,他绕道镇外的目的,就是怕惹出事端来,如今反而引起他们的怀疑。
有心停下马来和他们理论,还不知道要争论多久?看他们飞马追来的气势,决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得通的。
心念及此,以不屑的目光瞪了那些人一眼,反而催马向前加速驰去,心想:少爷的马也不比你们的差,我就不相信你们追得上我?
他一催马加速,后面数十大汉立时齐声呐喊,并有“咻咻”的划空响箭射来!
白玉仑回头一看,发现那些箭的落点,至少还在马后数十丈外,不由得意的笑了!
再回过头来向前看,胯下的青马已驰进了荒凉山口内。
白玉仑定睛一看,只见两边乱石密布,山口内枯草及膝,地面上仅能看到有一条光秃小径,直通深处。
一看这等荒凉景象,白玉仑立时想起了小铺掌柜的谈起的“亡魂谷”!
有心拨马回头,情势已不容许,而且,飞马追来的数十大汉,纷纷搭弓发箭,势如骤雨,只得继续向前驰去。
前进数十丈,山道渐渐下斜,地面也更加崎岖,不得不将马速慢下来。
由于马速的减慢,紧迫不舍的数十大汉却愈追愈近了,但他们碍于山道狭窄,也只能并马奔驰,羽箭也只能一次发射三五支。
白玉仑心中十分懊恼,闹不清这些大汉为什么要苦苦追他?
再绕过一处峰角,视界突然广阔,白玉仑的目光也跟着一亮!
因为,眼前竟是一座凹凸不平的狭长浅谷,范围极广,纵深至少二三里地长,左边是矮峰,右边是断崖,由于常年山洪的冲击,形成了无数道鸿沟,不知通向何处。
白玉仑一看眼前狭谷,知道到了危险地带,他必须下马徒步走过去!
也就在这时,身后空中突然传来数声“哧哧”声响!
白玉仑正等回头察看,马前马后和左右,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惊心的“叭叭”花炮声响。
正不知怎么回事,青马突然昂首怒嘶,接着人形而立,一连几个旋身,险些把毫无心理准备的白玉仑掀下鞍去。
但是,身后马上的数十大汉却发出一阵哈哈得意大笑。
白玉仑一听,顿时大怒,倏起杀机,决心回去好好教训教训这群无耻之徒。
也就是他心念已定的同时,放下前蹄的青马竟一面昂首怒嘶,一面如飞向狭谷前去。
白玉仑急忙勒紧马缰并连声呼喝,但青马受惊,神情如狂,业已不听他的驾驭,依然向前狂驰如飞。
后面追来的数十大汉一见,却更加恶意的呼喝怪叫,不停的发射着花炮。
白玉仑见青马不听他指挥,只得任由它深一腿浅一腿的向前狂奔,但他却运功提神,时时作着应变准备。
尤其当他看到地面上布满松土卵石和孔洞裂隙时,知道青马绝不可能平安的飞驰过去。
也就在他心念及此,刚刚准备跳马的同时,眼前一道鸿沟,而青马已经腾身纵起,正向对面沟崖上落去。
“轰隆”一声大响,尘土飞扬,卵石翻滚,青马一声惨叫,随着崩裂的土石向下坠去。
白玉仑虽然心中有备,依然大吃一惊,双手一按急倾的青马身,腾身而起,迳向前面未塌的沟崖上纵去。
但是,他的身形尚未纵到,前面的沟崖也跟着相继倾倒下来。
白玉仑落脚处,正是一堆滚动卵石,由于无法立足,只得连续腾跳,以免陷进滚动的土石内。
土石崩塌,声势惊人,“隆隆”之声,震耳欲聋,飞腾的尘烟,呛得他几乎窒息。
一切静止,土石也停止了滚动,升上半空的尘烟,使得已上三竿的太阳,变成一个混朦朦的红球,完全失去了它耀眼刺目的强烈光芒。
白玉仑举目上看,前面横亘前一道七八丈高的山崖,那上面正是他坠马滚下来的“亡魂谷”。
青马已经不见了,想必已被埋在倾塌的土石上。
看看距离,至少离开了“亡魂谷”崖百丈以上的距离,大自然的力量,人力是永远无法与这抗衡的。
由于昨晚一夜未睡,这时再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一折腾,顿时感到倦怠疲惫,周身乏力,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体力。
转首一看,发现东边三十丈外的峰角矮崖下有一个山洞,立即踏着乱石跞土,迳向崖洞走去。
想是心起松懈之故,两脚走在乱石砾土上,举步艰难,竟有千斤之重。
到达崖下一看,才.发现石洞距离地面尚有一丈多高。
一丈多高的高度在白玉仑来说中是点足即上的事,但他这时连这一丈多高也懒得纵上去,就在崖上的枯草上斜躺了下来。
人在困境或是最危险的时候,最容易想到自己的亲人。
白玉仑是个孤儿,虽有父母,却不知父母是谁?唯一的亲人是他恩师“鬼灵子”,但他的恩师却在一年多前也鹤西返,离他而去。
当然,还有一位失踪多年的小师妹,但他从来没见地小师妹,更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可说是个遥不可及的影子!
只有“丹凤”俞娴“一朵红”,是他心中最喜欢而又拥抱过的女人,也是他认为最亲密的人。
现在,他斜倚着崖壁,眼望着半空仍随风上升的尘烟,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丹凤”俞娴“一朵红”。
一想到“丹凤”,一个娇丽艳美,聪明机警的妩媚少女倩影,立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心坎儿里也千起一丝亲切,温暖,和蜜意。
“丹凤”俞娴痴爱他,而他也的确喜欢她,只是恩师的唯一骨肉小师妹还没有找到前,不得不先离开她。
在这一刹那,他急切的希望俞娴能马上追来,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迟疑的将她拥抱怀里并向她道歉!
他要亲口告诉她,他是多么的喜欢她,需要她,他再也不会躲避她,离开她,永远不,永远不
就这样,在怀念着他最心爱的俞娴心情下,不觉合了星目,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叭叭”爆竹声和“隆隆”急骤的马奔声,以及怪声呼喝大笑声将他惊醒!
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忙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偏西的红日,和深壑中的朦朦暮色!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啊了一声站起来!
他真不敢相信,他居然倚坐在崖壁下睡了将近一整天?
看了这情形,他不自觉的自语道:
“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但是,那阵“隆隆”马奔声和呐喊声,以及“叭叭”的花炮声,正清晰的由他早晨进入“亡魂谷”的山道上传来。
这情形和他早晨被追赶的情形完全一样,知道又有人找上了“南塘镇”上的那批歹徒!
又是一阵怪声呼喝和大笑,接着群马的急奔停止了,但震耳惊心的花炮声却依然响个不停。
一阵单调清脆的快马疾奔声,正继续向前驰来。
白玉仑心中一惊,知道又有人被追进了“亡魂谷”,他必须赶快设法阻止。
心念间,业已飞步向百丈的“亡魂谷”崖前奔去。
但是,已经迟了!
随着一声烈马怒嘶,一匹“乌云盖雪”黑马,载着一位米黄劲衣背系宝剑的青年,正如飞驰向他的方才坠马崩塌的鸿沟前。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只得急声大喝道:
“快停马跳下来,快停马跳”
喝声未落,黑马已奔到了鸿沟边缘,腾身向对崖纵去。
也就在黑马纵起的同时,“轰隆”一声大响,沟崖已经崩塌下来,而黄衣青年也由飞纵的黑马上被掀离了马鞍。
黄衣背剑青年惊啊一声,疾演“云里翻身”,落脚处恰巧是一方巨大石块,正缓慢的随着崩裂的碎石砾土向崖下倾来。
这本来是一件庆幸的事,但是,纵向沟对崖的“乌云盖雪”黑马,一纵落在对崖上,“轰隆隆”一声震巨响,又造成第二次崩塌,无数大小卵石,挟着如洪水般的砾土,以惊人的速度倾泻下来。
黄衣背剑青年一见,又惊又急,连声大叫,无数大小卵石,就在他站立的砾石上滚过,迫得他不停的又蹦又跳。
白玉仑距离尚远,只好连声大喝道:
“不要慌!沉住气”
但是,大石滑动太慢,而上面滚下来的乱石砾土又太快,就在将要滑到一半的时候,急速滚下的乱石已将大石完全掩埋了。
黄衣青年虽然不停的跳跃,但也被后面大量涌到的石土冲倒,在极力挣扎下,石土仍压住了他的右臂和右脚。
这一次涌下来的土石较之白玉仑早上一次多了一倍还多,所幸下面已堆了大量土石,有了阻力,因而很快的停止了。
白玉仑哪敢怠慢,一面呼喝着一面连蹦带跳的奔了过去。
奔到近前,发现黄衣背剑青年面色如纸,冷汗涔涔,不停的咬着牙齿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断定黄衣青年可能受了伤,是以,急忙蹲身下去,关切的问:
“不要慌,你觉得怎样?”
说话间,这才发现黄衣背剑青年生得剑眉朗目,挺鼻朱唇,由于满脸尘土,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纪,在轮廊看,不会超过三十岁。
黄衣青年感激的望着白玉仑,并呻吟着说:
“我的腿我的手”
白玉仑一看,急忙把上面的一些卵石移开,先让黄衣青年的手撤出来。
黄衣背剑青年的手一撤出来,立即手掌下垂,如果不是脱臼,就是腕骨被乱石砸断了。
练武的人都学过跌打损伤的急救方法,白玉仑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先捏了捏黄衣青年的腕骨关节处,接着运功一按,“喀叭”一声轻响,黄衣青年“哎哟”了一声,手掌立时复原,但是,整个右腕已经红肿起来。
白玉仑一面为他按摩,一面庆幸的说:
“还好,只是脱臼,如果压断了腕骨就麻烦了!”
黄衣青年感激的应了两声是,有些喘息的说:
“还有我的腿!”
第十章 冒名顶替
白玉仑见黄衣青年的右腿被压在一个大圆石下,只得运功将圆石掀开,让黄衣青年自动的将右腿撤出来。
但是,撤出来一看,整条乳白色的右裤腿已渗满了血,看样子显然受伤不轻。
白玉仑一看,立即沉声警告道:
“不要乱动,你受伤了!”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