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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黑白灰姑娘-第33部分

小说: 黑白灰姑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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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花狠狠扔在地上,转身飞快地离开。

铁线莲不成形的躺在芬软的泥土地上,像被无视的柔情和自尊。

德普望着它,明蓝色的眼睛慢慢眯起,最后冷冷一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一半的财产,原来你已经猜到了既然如此,那么,就怪不得我了啊”

5月18日,早晨5点45分,阴阴的雾笼罩着整个开米拉城堡,没有阳光,如在宣告一场不祥。

而验证不祥来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当西露达返回主厅准备上楼时,听得外面车轮声响,所有仆人放下手中的活匆匆列队跑出,看样子来了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当她走到前门时,就见几十辆华贵的马车整齐的停在台阶下,宾利小跑着上前躬身迎接,最前面的那辆车门打开后,一只脚先伸出来。

那是一只完美无暇的脚,脚上穿着一只穷尽人间也找不出第二双的水晶鞋。

西露达顿时醒悟过来——仙度瑞拉!

她到了!

宾利扶着仙度瑞拉走下马车,她的衣裙镶满细钻,即使天气阴沉,即使周遭黯淡,但她却像个发光体,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好漂亮的人,她是谁?”

“听说是玛亚大陆哈尔雅王子的新娘。”

“啊,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在舞会里落下一只水晶鞋就跑的神秘姑娘?”

“嗯,你看她现在穿的,就是当时那双鞋子。”

“真漂亮”

西露达听着身旁仆人的窃窃私语,心中苦笑。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表面下,内里其实苦不堪言。

她立在门边,久久不动。

仙度瑞拉拾级而上,第一眼就恰恰看见了她,立刻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欠身行礼说:“姐姐,好久不见。”

什么?王子的新娘居然是鲁的妹妹?周围起了一片惊愕声——这对姐妹俩可真是了不起,妹妹以天姿国色出现在皇家舞会上艳冠群芳一举获得了王子的心,而姐姐更是忽男忽女纵横商场直将整个翡冷翠搅和的鸡犬不宁。

在他们的赞叹声中,西露达冷冷地回视着仙度瑞拉,问道:“哈尔雅王子呢?”

“他说要去拜访一位故人,所以我先过来了。”仙度瑞拉假装没看见她的冷面孔,亲热的挽起她的胳膊,一同往里走,边走边说,“我知道姐姐肯定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我订了‘钻石’号房,这个时间点,不如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吧。”

宾利亲自带她们到北侧城堡二楼的最里一个房间,推开门后,果然比其他客房都要精美豪华。早餐刚刚摆好,仙度瑞拉在侍女的服侍下脱去外套,洗手入座,一举一动,都讲究到了极点。那个身穿邋遢旧裙蓬头垢面的灰姑娘,已经完完全全不见了。

恍如隔世。

“给姐姐一杯牛奶,热至七分。”仙度瑞拉吩咐完侍女,回首对她盈盈一笑,“姐姐唯一喜欢的饮料便是牛奶,我没有记错吧?”

“没有。”

“那就好。我就怕姐姐离家出走后,生活习性也跟着改变,变得不再喜欢牛奶了呢。”说话间,几个仆人抬着行李入房,其中一件行李拆去包装后,竟是美杜莎之镜。

一侍女问:“王妃,这面镜子摆哪?”

仙度瑞拉随口答道:“放在床对面好了。”

西露达看着仆人们抬着镜子进卧室,挑起眉毛说:“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好象没说要把这面镜子送给你。”

仙度瑞拉笑得极尽妩媚,“姐姐是没有说。不过,如果是真正喜欢的东西,当初就该一并带走。留下的东西、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的东西、原本不重视的东西,就不能怪别人抢走占为己有。好比这面镜子。再比如哈尔雅。”

西露达忽然变得有些恍惚——

这个人是谁?此刻坐在她对面眉梢眼角骄纵满满的这个女人是谁?分明背负和承受了最为屈辱的婚姻,却偏要在表面上装的很幸福,并以此傲慢的炫耀和刻薄的挖苦这个样子,不是仙度瑞拉!

仙度瑞拉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是那个永远睁着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纯净美好的像天使一样的少女。

她是那个连嫉妒连生气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让人打心底感到心疼的可怜姑娘。

可她此刻坐在她前面,衣衫华丽,笑容虚伪,说着可悲又可笑的谎话,直让人看得难过。

西露达再也看不下去,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姐姐还是把早餐吃完再走的好。”仙度瑞拉轻轻一句话,门口的皇家侍卫顿时有所警戒,而一旁伺候着的女仆也睁大了眼睛。今时不同往日,她是王妃,而她只是平民,同桌用餐已是莫大的荣耀,若敢拒绝,是完全可以用不敬之罪送上绞架的。

西露达僵立半响,慢慢地坐回去。

仙度瑞拉微笑,柔声说:“这样才对嘛,浪费食物可是可耻的行为哦。而且,你不是想见哈尔雅吗?没准他马上就来了。”

西露达沉默,过了一会儿,问道:“爸爸妈妈还好吗?”

“爸爸?哦,你是说——爸爸?你不是一向称呼他为纳塔利先生的么?”仙度瑞拉端起柠檬汁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回答,“他当然很好,有了个当上王妃的女儿,所有的债务全部得到了清偿,而且生意还比以前做得更大了,怎么会不好呢?不过妈妈就不太好了”

“为什么?”

“因为她要照顾生病的女儿。”

“生病的女儿?你是说尼可?”

“嗯哼。”

“尼可生什么病?”

仙度瑞拉叹气,划着盘子里的汤,用一种过分虚假的悲伤口吻说:“哦,没什么啦,我看她那么喜欢我的这双水晶鞋子,就借她穿了一天一夜,你也知道,这双鞋子很挑人的,除了你跟我之外的其他任何人穿,都会被咬”

她的话还没说完,西露达已再度站了起来。

仙度瑞拉似乎很乐意看见她吃惊的模样,吃吃笑道:“怎么?伟大的姐妹情爆发了?你当时独自一人离开雅各时,怎么就没多想想她们的未来呢?”

西露达的眼瞳变成了深深深深的一种黑。

“别怪我,比起她之前对我做的那些,我只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要怪,就怪她自作自受,她当年欺负我时,可从没心慈手软过。”

西露达盯着她,一眨不眨,最后说道:“我可怜你。”

仙度瑞拉脸色顿变,笑容消失了,抬起头,无比阴沉的望着她。

于是西露达又说了一遍:“我可怜你,仙度瑞拉。”

“哐啷!”刀叉重重撞上盘子,里面的汤汁溅了出来,旁边的女仆想去收拾,却被仙度瑞拉一把推开。

“没错,尼可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她做错了事,所以现在接受了惩罚,她的心将获得安宁,今后,也再没有人可以用任何借口去指责她;但是你呢?仙度瑞拉?从你将鞋子硬套上她脚的那一刻起,你就陷入了永无休止的罪恶漩涡,将永远背负着这份罪,直到死的那一天。所以,我可怜你,仙度瑞拉。你以前还算是个好姑娘,但现在跟外面那些一抓一大把的愚蠢女人,已经毫无两样。”说完,西露达推开椅子,朝门口走去。

仙度瑞拉喝道:“站住!”

西露达没有停步,继续往前。

“我说——站住!”仙度瑞拉终于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皇家侍卫连忙拔剑,拦住西露达的去路。

西露达勾起一抹冷笑,回头说:“别对我耍威风,你知道这没有用。我不是尼可,可以任你宰割,在你动用王子给予你的权力前,先想一想,如果殿下知道了这件事,他会站在谁这边?你,还是我?”

“你”仙度瑞拉开始浑身发抖。

“如果一个女人要倚仗男人的势力才能狐假虎威,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仙度瑞拉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往地上一掷,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如果不是哈尔雅和雨果,你会有今天?”

西露达面色一肃,“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别装傻了,西露达!我来的路上就听说你在这里干的一系列‘壮举’了,还不是用的是哈尔雅的钱?而你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还不是因为有雨果在暗中帮助你?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地方?就是你明明暗地里抢了别人最心爱的东西,还偏要装出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你和哈尔雅那笔糊涂帐我不想说,也懒得再说,但是,为什么你连雨果都不放过?”仙度瑞拉忽然哭了,无比愤怒且绝望的说,“那是我的守护神啊,不是吗?那是自你们到我家后,唯一属于我的东西啊!你抢走我爸爸,抢走原本属于我的房间,还有属于我的衣服和珠宝,那些都算了,可为什么连雨果都要抢走?为什么你连最后一样独属于我的东西都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啊?”

西露达的表情顿时软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仙度瑞拉突然性格扭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竟然不是因为哈尔雅,而是因为雨果?

难道说,仙度瑞拉真正喜欢的不是王子,而是雨果?

嫁给哈尔雅,是为了气雨果,故意让他担心着急?

看着泪流满面哭的毫无形象的仙度瑞拉,一颗心就那么幽幽地沉下去,沉下去,沉了下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

只知道仙度瑞拉嘤嘤的哭泣声一直回绕在耳边,像诅咒一样,挥之不去。

那哭声令她浮躁。

高跟鞋在地面上哒哒作响,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而一抬眸间,就那样自然而然的看见了以撒。

长长的走廊,以撒站在通道的那头,斜倚着一扇窗子,绛红色的天鹅绒窗帘随风轻轻飘拂,前一秒遮住了他的脸,下一秒又露出来,周而复始,他的头微微的垂着,睫毛密而长。

动与静在此完美融合,勾勒出一幅绝色画面,赏心悦目。

然后,静止的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眸如水清浅润泽,唇角则俏皮的上扬:“嗨。”

西露达的脚步有它自己意识般的停住了。

视线往下,落到他的右腿上,纱布还未撤去,虽已不似前几日那般臃肿,但仍需要借助拐杖才能行走。

内疚像潮水一般袭漫过来,她动了下唇,想说些抱歉的话,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踌躇半天,才逼出一句:“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我在等你。”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突然悸颤了一下,像把琴,突然被人轻轻拨响,发出清越激昂的音符,久久回荡。

这种感觉好怪异,有些羞涩局促,又有些无所适从。

然而,心底却又非常清楚的知道,一定要有所回应,必须得说些什么,不能任由这份契机再次溜走,同以往无数次一样,最终落成残败。

于是,她走过去,非常努力的走过去,回视着他的眼睛,问:“等我做什么?”

以撒朝她招了招手,表情神秘兮兮的,她心生好奇,走到窗口同他并肩而立,看向楼下的花园。

花园的东边,是加里王子的住处,此时,被薰衣草围绕的花圃那边,立着两个人影,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楚'奇+书+网',但从那王子特有的衣饰来看,正是加里与哈尔雅。

他们认识?!

一些画面电光石火间蹿进脑海——

哈尔雅书房挂满画的墙壁;

书桌地图里翡冷翠上的那颗红心;

他执意要找十二神蜜蜡的决心,不惜为此出逃、私离王宫,甚至假结婚;

加里住所楼梯拐角处的蜜鲁夫人的油画;

“他说要去拜访一位故人,所以我先过来了。”

“与其说他喜欢蜜鲁夫人,不如说他喜欢的是那幅画吧。据说那是他的一位同学画的。”

“既然是那么重要的画,为什么不挂卧室,反而挂在楼梯上呢?”

“卧室里已经挂了一幅了,那位同学画了很多。”

“原来如此,他和那位同学的感情一定很好。”

“是啊,我说过,殿下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当把这些因素全部串联起来时,某种隐藏的东西就开始浮出水面——

哈尔雅,是加里的同学?!

他们关系非常良好?!

他们为着某种理由在同时寻找十二神蜜蜡?!

西露达的脸变了又变,扭头,盯着以撒:“对于他们两个,你知道多少?”

“嗯,怎么说呢”以撒用一只手托腮趴在窗台上,有些懒散的回答道,“我们都是皇家军校的学生,而玛亚和奥卡比斯两边的军校每年都会进行一次互访,他们是同一届的,是各自这边的NO。1”

西露达突然插话:“他们是NO。1,那你呢?”

祖母绿色的眼珠转了一圈,露出小狗般无辜的眼神,“这个你知道的,本少爷一向是不屑于争那种虚名的”

偏西露达不肯罢休,追问道:“第几?”

以撒只好垂下头,慢慢伸出三根手指,西露达扬眉:“第三?”

手指旋转一圈,指尖向下。

于是西露达明白了:“倒数第三?”

以撒耸耸肩膀,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西露达则很平静的看着他,说了一句:“果然是个笨蛋。”然后提裙离开窗口。

见她要走,以撒喂了一声,“你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又不理我吧?”

西露达横他一眼:“别胡说了,我没这么无聊。”停一下,分明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解释了,“我有事要办。”

“去找你那位亲爱的的王子殿下摊牌么?”以撒以手环胸,眉眼都带着笑,看上去很诡异。

西露达皱了皱眉,“注意你的用词,他不是‘我’的‘亲爱’的王子殿下。”

“那么,换个称呼——你的妹夫?”

他像以前那样揶揄她,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怀念,西露达破天荒的认真地回问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谁知道呢”她难得一见的低姿态,他却开始摆谱,托腮看向窗外,似是自言自语,却又刚好能让她听到,“也许我只不过是在高兴?嗯,好吧,就当作是在高兴吧。因为,一个男人只要结婚了,他在社交圈中的魅力也就等于完全丧失了”

他不停的笑,唇角上扬,眼睛像点着焰火的夜空,剔透闪亮。

西露达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转身下楼,分明觉得好呆,但是一低头间,笑意却再也藏不住,逸出了唇角。

仙度瑞拉带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整颗心被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涨的满满的,连天空也看起来不再灰暗,她轻快的走下楼梯,穿过大厅,沿着台阶一直走到薰衣草花圃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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