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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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转过身,“这个,我,我找护照”
“你终于过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进这个房间。”他眼神迷离,一身酒气,似乎刚从外面应酬回来。喝了酒的男人是很危险的,我得赶紧撤。可是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拖进他怀里,不由分说就抱住了我,“别走,考儿,别走,我想你”
我使劲推开他,声音开始发抖,“你,你喝多了!”
“没有,这点酒算什么,”他笑着伸手抚摸我的脸,眼神却很悲伤,“你有了他就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跟他亲热,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考儿,我真的很难受,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把阿芷当成你都没用,她不是你,她取代不了你”
“你真的喝多了!”我把他的手拉开,他却捧住我的脸猛地吻了下来,我又踢又打,最后竟被他摁到了床上,他拉上窗帘,开始解西服的扣子。
“不,Frank,你不能乱来的,我现在是他的人,你该明白”我边说边往床头缩,可是他脱下西装外套后扑了过来,无论我怎么求饶,他就是不放手。虽然我跟他共同生活过两年,可是我的肉体和心灵从未在他这里达成统一。回到耿墨池身边后,身心早就不属于他了,现在更加无法接受跟他的肌肤之亲,我觉得我是被强暴了,屈辱和愤怒,恐惧和悲伤瞬间吞噬了我,而他激情澎湃,轻而易举就占据了我的全部。
我一直在哭泣,当年在他怀里咳血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厉害,仿佛被四分五裂般,对这个男人曾有的感激和敬仰,全在这一刻毁了。
潮水退去,沙滩总是尽显狼狈。我感觉我就是一具横在沙滩上的遗骸,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人来掩埋,只会等着海鸟过来一点点地啄食。
他很温柔地给我擦拭身体,给我穿好衣服,然后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亲吻我的额头,“老天,我是活不下去了,拥有你的感觉足以毁灭我所有的意志,考儿,怎么办,看着他拥有你,我都要疯了,怎么劝自己都没用,我很害怕,即使他死去,我怕我还是没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来”
我突然就挣脱他,跳下床,狂奔下楼。耿墨池回来的时候,我刚从浴室出来,他诧异地上下打量我,“大白天洗什么澡。”
次日早上,祁树礼亲自送来了护照。耿墨池不知内情,还向他说谢谢。我当时穿着睡裙站在楼梯口,不知怎么就发了疯,冲他扯着嗓门吼:“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两个人齐齐抬头看我
祁树礼离开的时候,背是勾着的,回头望了我一眼,深深的一眼。
耿墨池何其的聪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一整天,他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下午的时候,他突然要我跟他出去走走。我们走马观花,转到城北的Kerry Park(凯瑞公园)。说是公园,其实只有一片绿地,几把长椅,但视野极其开阔。傍晚时分,三三两两的人群聚在这里,看霞光落尽,闪闪发亮的海水平静下来,远处的瑞尼尔雪山也在天边的暮霭中渐渐引退。所有这些城市的背景都退到幕后去了,演出开始,城市中心的太空针亮了起来,金色的光芒勾出塔身优美的曲线,塔顶一团绿色,莹莹如玉。在它的身后,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做着温柔的陪衬。
不眠的西雅图之夜,正是由此而来。
“不知为什么,我很喜欢这座城市,尽管我来这里不过几个月。”耿墨池点了支烟,轻轻吐出一口,夕阳洒了他一肩。
“我也很喜欢这里。”
“我知道。”他伸出手臂揽住我,目光直视着前方的瑞尼尔山,“真想在此长眠所以临走前想再看看这座城市,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飞新西兰。”
我的视线突然被一层泪雾掩遮。
“怎么不说话?”他转过脸问。
“墨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你说。”
“无论你在哪里长眠,请在旁边给我留个位置,等哪天我也要走了,就可以直接去那里找你,这辈子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有没有下辈子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在那个未知的世界里能有你的陪伴,哪怕是天天吵架,我也会很满足”
“考儿!”
“墨池,答应我好吗?”我转过脸看着他。他伸手拭去我的泪,摩挲着我的脸颊,笑了起来,尽管他的眼中也是满眶的泪。
“你真是个傻瓜!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爱你,舍不得你,知道吗?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母亲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母亲说,无论你最后埋在哪里,一定要给我留个空地,因为在凡世挣扎够了,最后还是要跟你在一起的,父亲病逝后就葬在落日山庄后花园的一棵海棠树下,母亲离开山庄的时候就交代了我,她死后哪里都不埋,一定要埋在那棵树下考儿,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伴侣,很多时候我都不太讲道理,不会为别人去考虑,但是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从不后悔遇见你,所以我答应你,无论我埋在哪里,一定给你留个位置。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在没有最后躺进去之前,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太想念我,想想我们早晚都会躺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你就应该好好活着,不管是一个人过,还是跟别人过。”
我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我可是看着你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如果你自暴自弃,悲伤颓废,我躺在下面也会很不安心”
“做鬼也不放过我,对不对?”
“对!”
“你真是个无赖,可是我爱你,墨池。”
“你也爱你,白痴!”
仰望天空的地方
NO。5仰望天空的地方(1)
在没有到新西兰之前,我脑中对这个国家的印象就是遍地的草坡遍地的羊,包着花头巾的美丽姑娘蹲在草地上剪羊毛。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这个美丽的国家可不光是剪羊毛的,而是风景独好,还有“白云之乡”的美誉呢。这个一年四季风和日丽的岛国,像一叶扁舟漂浮在南太平洋上,气候潮湿温暖,无论是茂盛的雨林、清澈的湖泊,还是绿草如茵的山坡、水清沙白的海滩,无不把宽广的自然空间和优雅的现代化环境结合得恰到好处。我在飞机上透过层层叠叠的白云,俯瞰这片神奇美丽的土地时,就对这个国家充满了向往。
在惠灵顿机场我见到很多东方人,有日本的、韩国的,当然还有来自中国内地的,多是游客和留学生。可是人来人往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妩媚耀眼的安妮,一袭黑色的CHANEL羊毛呢裙,围着一条大红的披肩,令人惊艳。我丢下耿墨池就跑过去,尖叫着跟她抱在了一起。太意外了,没想到时隔两年我们会在遥远的新西兰重逢!
耿墨池的口风很紧,硬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你怎么不早说!”
“是啊,哥,你怎么不早说!”
安妮还是这么任性美丽,对着她哥哥又捶又打。耿墨池只是笑:“你们两个疯子,要早跟你们说了,你们会疯得更厉害。”
“安妮,怎么不介绍一下呢?”旁边有位男士彬彬有礼地冲我们微笑。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他,转脸看过去,有一瞬间的失神,好英俊的男人!梦幻般的面孔像极了《魔戒》中的精灵王子奥兰多,只不过他是东方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眼神很勾人,笑容更是让人头晕目眩。不用介绍,我都猜得到他的身份。
“你好,我是陈锦森,安妮的男朋友,”他非常绅士地朝我伸出手,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你可以叫我Kaven。”
“Kaven你好,我是Cathy。”我的手被他握住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在西雅图我接过他从香港打过去的电话。在电话里听他的声音就感觉是个绅士,见到人更是优雅如王子。我知道安妮的,一直很花心,可这两年没听她说换男友了,足见这个男人的魅力,我不敢小瞧他。
耿墨池的母亲更有魅力,当我在惠灵顿郊外城堡一样的农庄见到这位美丽的妇人时,不由得惊叹这个世上是有美人存在的,耿母一袭中式旗袍,戴着珍珠耳环和剔透的玉手镯,慈眉善目,笑容迷人,活脱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她先跟他的儿子紧紧拥抱,母子俩都是眼眶湿润,耿墨池说:“妈,我专程来陪你过圣诞节的。”
“知道,孩子。”耿母泪眼婆娑,抚着爱子的脸庞无限悲伤,想必她也知道耿墨池的病情已经挨不了多久,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了。我一直就爱哭,见此场景早就哭得稀里哗啦。耿母瞧见了,转而又拥抱我,拍着我的肩膀说,“考儿,真没想到你会来,我可是没听池儿透一点风儿啊。”
晚上,耿墨池的继父夏牧野设宴为我们洗尘。夏老也是极有风度的人,举手投足很有大企业家的派头,甚是威严,跟远在西雅图的祁树礼有几分神似呢。但看得出来,他对耿母极其疼爱,眉目间总是爱意浓浓,这可能也是耿墨池对夏老很尊敬的原因,因为母亲确实被照顾得很好,而耿母也总是时不时地微笑着跟爱子用眼神交流,母性的光华令她更是美丽非凡。耿墨池一直就是个孝子,母子虽然不常见面,情意却浓得化不开。这个我完全理解,他自幼丧父,母亲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一直记得他跟我说过,他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让母亲快乐满足。
吃完饭,他自然是陪母亲聊天,我也没闲着,和安妮躲进房间说悄悄话,倒把陈锦森冷落了,关在门外很久。晚上我和安妮睡一个房间,感觉得出来,她现在很幸福,是真的在恋爱了,这让我很是欣慰。但是看着她,我还是抑制不住的悲伤,只有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两年来祁树礼无数次明的暗的想从我嘴里打听小静的下落,但我从未透露半个字。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的身份是种潜在的危险,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如果有可能,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第二天,安妮和陈锦森带我游览惠灵顿市区,耿墨池身体不能劳累,我没有让他同行,让他多陪陪母亲也是应该的。陈锦森成了我们的专用司机,载着两个女疯子满城兜,我和安妮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昨晚睡在一起,说了一宿都没说够。用耿墨池的话说,是臭味相投。陈锦森就客气多了,他看人的时候总是很温柔,目光只要落在我脸上,总是欲语还休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还好我心中有人,否则非芳心大乱不可。
不过我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被惠灵顿梦幻般的美景吸引着,作为新西兰的首都,惠灵顿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城市,它坐落在一个深水港湾的岸边,四周环绕着丛林茂密的丘陵(跟西雅图有点相似)。大导演彼得·杰克逊的老家就在惠灵顿,他的《魔戒》三部曲把这片纯净的世外桃源带到了全世界银幕所及的角落,也为新西兰的旅游业增加了“魔戒之路”的卖点。如鸟瞰全市的最佳地点Mount Victoria就在第一集中带给魔戒迷们冲击波似的视觉震撼,而汐塘海边的多塞炮台则幻化成电影中的布里,当巫师甘道夫确定弗罗多得到魔戒后,立即让弗罗多戴着戒指离开哈比村,到布里的跃马旅店与他会合,此外魔域、圣盔谷、风云山丘等也都借景该地区,使得这座城市充满神秘的魔幻色彩,而惠灵顿一直就有“风之都”的美誉,驾车或者漫步在林木覆盖的Mount Victoria山头,人们是绝对可以从疾风送来的阳光里嗅出些许魔幻的味道的。
惠灵顿以北的凯多可公园就是片中如仙境般美丽的精灵王国,在这儿,精灵国王爱隆救回生命岌岌可危的佛罗多;在这儿,佛罗多自愿将魔戒带至末日山脉加以摧毁;也是在这儿,九人魔戒远征队成立这里距上哈特市约十二公里,是个可以露营、徒步、游泳或泛舟的森林公园,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只是开着车打了个转就回市区了。
惠灵顿市区酒吧、咖啡馆、餐厅林立,剧院也有不少,是新西兰最有活力的娱乐区,新西兰皇家芭蕾舞团和交响乐团,以及全国舞蹈、戏剧、歌剧和音乐团体都聚集在此。陈锦森已经买了票,说晚上要请我们看芭蕾。惠灵顿同时也是超级繁华的商业区,是各种商店的集中地,它有很多时装商店,有全国首屈一指的百货公司,极大地满足了安妮这种购物狂的心理。她显然是很多顶级品牌店的常客,一进去,就有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她选了几套圣诞Party穿的礼服,也要我选,我的兴致不高,心里惦记着耿墨池,不知道他吃药了没有。
“你看你,心不在焉了吧,”安妮从试衣间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就摇头,笑着说,“天天在一起,还这么黏糊,一会儿不见都不行,跟丢了魂儿似的”说着她从手袋里掏出手机,给他哥哥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起共进晚餐。打完电话她又进去试衣服,我和陈锦森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你很独特。”这个男人又是目光闪闪的,看着我说。
我问他哪里独特了,他先是笑而不答,继而温情款款地注视着我,“说不上来,就觉得你很特别,难怪墨池会把一切都给你”
“是吗?他给了我什么啊,就会让我受气。”
“他的一切,你不知道吗?”
“一切?”
“是的。”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陈锦森意味深长地笑笑,转移话题,“你跟他太太完全不同。”
“他太太?米兰?!”
“我不知道叫什么”
“你见过?”
“在香港见过两次。”
我的心沉下来,不想再问下去了。这个男人有点奇怪,在我面前提耿墨池的太太是什么意思,是要提醒我他是有妇之夫吗?多此一举!我们三人之间的纠葛,又岂是他这个外人能理解的。但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城府很深,眼神复杂,他看人时的探究和猜疑让我不是很喜欢,尽管他确实是个很养眼的男人。
喝过咖啡没一会儿,耿墨池过来了,我们选了家巴西餐厅用餐。长形的桌子,我跟安妮坐一边,耿墨池和陈锦森坐对面。两个男人谈公司的运营情况,我则跟安妮讨论一天的收获,安妮说明天带我去泡温泉,我一听就兴奋得直叫,旁边马上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