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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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采澜自江清山一回来,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相机出门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了这把兵器铺里最贵的一把匕首。
姚采澜试过了,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谈不上,可是,削个桌子腿、劈个柴火还是不在话下的。所以,给江清山的肉身扎个透明窟窿还是毫无问题的。而且,姚采澜坚信,她既是扎不着江清山,扎自己总没有问题吧。
姚采澜手一错,匕首已经出了鞘,端的是寒光闪闪,杀气逼人。可惜拿匕首的手几乎要哆嗦成一团。
孰料江清山没别的反应,倒是先喝了一声彩,“好刀!”
喝完彩才反应过来,不禁斜着眼冷笑道,“姚采澜,你也太小看我江清山了!就凭你这小身板,就算拿了把匕首,就能伤到我分毫吗?!”
姚采澜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拿了这玩意也只是争取说话的机会而已。要是没这玩意,一上来就给人家压得死死的,到那时候,箭在弦上,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趁着江清山有所顾忌的时候,姚采澜举着匕首,抓紧时间开始劝,“我知道你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曾经在沙场杀过敌,自是非(提供下载…)常的英雄了得!可是,你这堂堂的大男人,居然欺负要我这弱女子么?”
江清山哽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理直气壮的道,“欺负自己媳妇,不叫欺负!”
姚采澜这个气啊,“可是,我要是不愿意呢?你强迫我,这就是欺负!”
“你为什么不愿意?”江清山一歪头,非(提供下载…)常费解。好似在说,我这么好的人,你怎么会不愿意呢?
“你对我不好!”
“我对你。。。呃。。。哪儿不好了?”打了个嗝,表情是更加费解。
“你有别的女人!”
江清山眼一瞪,那道伤疤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可怕,“别的女人你怕什么!她们算什么东西?!只有你才是我正牌娘子啊。放心,我不会休了你的。”
我呸!我宁愿你休了我。我才不是怕你休了我呢。
“不行,我的男人不能有别的女人!”尽管此时情况紧急,可是,姚采澜还是觉得自己这句话傻的冒烟儿,傻的冒泡儿。
江清山楞住了,想了想,又辩解道,“我现在没有别的女人啊?”眼睛一眯,语气越发的不耐烦。
nnd,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青红!”
“嗨,她不是让你送回去了嘛。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呸,你才小心眼!你全家都小心眼!
“后院还有一个!”
“哦,是水月啊。那还不好办,交给你处置就好了。”江清山这话说的无比顺溜、无比敷衍。
你说的好听,男人精虫上脑时说的话,谁信谁是傻瓜。
姚采澜见自己说的那些话不很管用,急得鼻子都冒出汗,见江清山已经抬腿上榻,就要欺身上来,还左看右看的,似乎在琢磨从哪个角度下手夺自己的匕首好。
忽然灵机一动,“慢着!要那啥之前,我想喝点酒。”
江清山挠了挠头,“喝酒干什么?再说我已经喝过了。”
“可是,我没喝。喝点酒才有情调啊。”姚采澜尽量让自己显得非(提供下载…)常坚决,同时不着痕迹的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什么是情调啊,江清山没搞清楚,可是看着那明晃晃的匕首,江清山还真怕自己硬抢的话还真可能会伤了自己小媳妇那身细皮嫩肉。
如果摸的话,自然还是白璧无瑕比较好。添上什么伤痕的话就太不美啦。
不过,小媳妇这皮肤真是娇嫩啊。比起西北那些粗糙黝黑的女人来,简直是捡到宝了。
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的。江清山不禁想到了兵法上去。
于是,江清山闭着眼,晃着头,为了以后更大的福利着想,还是和平解决比较好,使劲压了压心里的那股子烦躁,终于点了点头。
姚采澜忙扯起嗓子高声叫道,“水草!水草!小红!小红!”人自然越多越好。
等外边有了响动,姚采澜才把匕首放下,插了剑鞘,却是仍放在了自己怀里。
门吱呀一响,水草和小红已经急匆匆的奔了进来,水草还在笼着头发,小红是被水草强拉起来的,一脸没睡醒的呆样。
姚采澜忙小心绕过已经就势伏在了榻上的江清山下了地,一边吩咐道,“水草去厨房整治两个菜,再烫一壶酒。小红把灯都点上,在屋里伺候着。”
水草忙应着去了。小红也醒过来了,忙把外间四角的蜡烛,还有桌上的都点上,屋里顿时一片雪亮。
姚采澜这才放下了心,觉得自己刚才除了一身冷汗。这时才有了胆量回头去看江清山,见他伏在了榻上,被烛光照的眼睛眯起来,用手挡在了脸前,然后又把脸转了过去,面朝里,继续趴着不动。
小红点完了蜡烛,不知道再干些什么,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姚采澜后边。
姚采澜如坐针毡,也坐不住,就在屋里来回走,小红便也跟着来回晃荡。
姚采澜对小红如此的“贴身”保护又是好笑,又是深感欣慰。
不一会儿,正如她所料,江清山果然熬不住劲儿,在等待的功夫,酒劲儿一涌上来,很快打起了呼噜。
又过了一会儿,水草端着托盘进来。趁着屋里人多,姚采澜仗着胆子走上前去,轻轻推了江清山好几把。江清山果然睡的极熟,推也推不动。姚采澜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
挥了挥手,让她俩自去房里把做好的饭菜吃了。
水草还比较淡定,小红顿时高兴的眉开眼笑,一看就是个小吃货。
姚采澜又呆坐了半晌,防备着榻上那人,直到困倦到支撑不住,看江清山睡的像头猪,才从橱子里重新拿了床单、被褥,把床上的卧具统统换掉,头一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
正妻 三十章 谈崩
姚采澜一大早睁开眼睛,蓦然想起昨夜的事儿,一下子支起身来。昨夜合身而卧时没脱衣裳,搞得自己睡得极不安稳,浑身酸痛。
姚采澜赶紧悄悄摸下床来,扶着床柱子往外扒着头看,外间榻上一片狼藉,却空无一人。姚采澜舒了一口气。
自己洗漱、吃早饭,也没有心情去给江夫人请安。反正也没到正日子,偷偷懒也没什么。
饭后就闷闷的坐着,书也看不下去。
她明白,自己被狼给盯上了。而且,这狼还是名正言顺的一头狼。
怎么办呢?就此认了,她不甘心。
自己没转过那根筋来就是没转过来。理智告诉她应该被动应承,可是,她想要水到渠成,甘心情愿。
不认的话,有什么办法能搞定那个人呢?
。。。。。。
不久,水荷来传话,说是江夫人让姚采澜去招待客人,姚采澜只好强打精神出去应酬了一番。也只不过是专门负责跟在江夫人后头笑而已,完全心不在焉。
午饭后,客人走了,姚采澜无精打采的回来,在屋里转了半圈,决定胡乱抚抚琴发泄郁闷之气。
琴声凌乱,信手乱弹,只弹的水草眉毛都要跟着跳将起来。还是小红淡定,琴声响起时便一直维持倾心倾听的呆滞表情。
姚采澜注意到了,赶紧停了手,一脸希翼的问小红,“我弹得好听不?”
小红憨笑一声,“好听!二奶奶弹得真好听!”
姚采澜顿时芳心大悦。觉得生活没那么灰暗,人生总是处处有希望的。
姚采澜一高兴,小院子里的一切都仿佛活了过来。
姚采澜领着水草和小红开始研究开发点新鲜吃食,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何以解忧,唯有辣椒啊!这是姚采澜前世今生屡试不爽的不二法则。
姚采澜于是慷慨激昂的祭出了自己的保留菜谱,那就是麻辣火锅。当当当当。。。
火锅最难的自然是熬制锅底。
前世姚采澜见多了报纸上的“地沟油”和“潲水油”,反正不管是吃垃圾,还是吃人家的口水,都甚是恐怖。所以曾经很是勤快的自己做了几回,不过,依着她那半吊子的厨艺,结果自然不太成功。吃倒是也能吃的,就是不如火锅店里的够味,连超市买的底料都比不上。
不过,现如今有心灵手巧的水草丫头在,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
可惜没处去捣鼓牛油,只好将就着用猪油。油烧热之后放入豆瓣酱。
感谢上帝,这里有豆瓣酱。
再放入蒜瓣和姜。接着下干辣椒和花椒翻炒一阵。
最后倒骨头汤下去。骨头汤却是小厨房一直都备着的。
这样就好了。可惜没有羊肉。这里的人不像西北那些人吃惯牛羊肉,还是吃不惯膻腥之物,也罢,先用猪肉代替吧。
只可惜水草做菜手感超好,只刀工不太高明。切不出薄薄的卷来,只好涮猪肉片了。
姚采澜和小红齐齐蹲在厨房看着水草挥动锅碗瓢勺闻着香味口水直流。
水草却有些消受不了,光闻这味就太辣了,太呛了。
姚采澜为了对水大厨表示诚心的感谢,特地指点了另一样真菌大骨汤料。
用各种干菇温水发泡,洗净后倒入煲内,加适量水,排骨焯过,和干菇一起煲一两个时辰即可。
也没有现成的火锅可用,只好命小红临时去大厨房拿了个小锅子来,配着小茶炉倒也堪堪能用。
做汤料靠的就是火候,要熬到一定时辰。所以这样一折腾之下,几人吃晚饭就很有些晚了。
有猪肉卷还有大白菜,再次感谢上帝,这里还有粉条、土豆。就这样热火朝天的吃饱喝足了,姚采澜趁着热乎劲又溜达了一圈回来,江清山却依然不见踪迹。
姚采澜也不管他了,依然在外间榻上歇息了。
依然是只在里间留了一盏灯,姚采澜在黑暗当中睁着眼睛等待着。睡是决计睡不着的,虎狼在侧啊,岂能安睡?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直到三更的梆子响了,姚采澜也终于困倦的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时,门响了。
姚采澜模糊的看到江清山蹑手蹑脚、做贼心虚的样子,见他好像没醉酒也就放了心,暗暗骂了一声,就彻底坠入梦乡。
第二日清晨,姚采澜醒的挺早,在床上支起身子,一下就逮到了正悄悄往外走的江清山。
“喂。你去哪里?”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江清山的身影顿时僵住了,慢慢回过头,讪笑道,“没,没想去哪儿。就是。。。去练拳。对,就是练练拳!”
“今天不出门了?”姚采澜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呵呵,今天没什么事的话,就不出门了。不过,我那帮兄弟们。。。。也可能来寻我说话。”
“哦。待会儿我有话跟你说。”眼神表示很坚定。
而后姚采澜一阵气闷。江老二,你装什么纯良小白兔啊,如今倒像是变成自己才是欺负人那个一般。
姚采澜本待洗漱完毕,就跟他好好说一说。看他如坐针毡的那样,却又闭住了嘴,慢条斯理的等着用饭、吃饭,只任着江清山神思不属、惴惴不安。
直到吃过了早饭,见姚采澜还在不紧不慢的收拾架子上的书,江清山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姚采澜冷笑一声,“我有什么事?夫君不晓得么?”
江清山脖子一梗,故作冷静,“我,我如何知晓?”
“前天晚上的事,你难道忘了么?”
江清山做迷惑状,“前天晚上什么事啊?。。。我多吃了二两酒,早就睡过去了。哪有什么事?”
“哦。某人借酒装疯,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怎么?敢做不敢当啊!?”姚采澜高挑着眉尖。我叫你丫还装!直接揭破脸皮。
江清山一下跳起来,她还真敢说啊。女人对这样的事不是遮遮掩掩,深怕说了坏了名声的么?
江清山慌了,“谁敢做不敢当啊?我就是做了,怎么样?什么不轨之事?夫妻之礼,天经地义!”
“虽说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我没听说过要强迫妻子、霸王硬上弓的!这叫什么英雄好汉?就是地痞无赖!”
“我,我地痞无赖?好啊,你冰清玉洁是吧?不待见我是吧?小爷我还不伺候了!我走!”说罢,一阵风似的去了,临走把门摔得砰砰作响。
吓得水草和小红赶紧小心翼翼的进屋来探看,正看见姚采澜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翻书。
哎哟,这俩人怎么这么能折腾啊!水草苦了一张脸。
如此这般,连着好几天,江清山白天晚上的不见踪影,姚采澜乐得自己又过上逍遥的日子。去锦绣庄也成,在家窝着也成,去田氏那儿逛逛也成。
不过到底心虚,就没上江夫人那儿去,怕她知道了又是麻烦。可是,江夫人能不知道么,还是派了江嬷嬷来劝解。
姚采澜自然一脸委屈的“委婉”的告了江清山一状,说他整日里夜不归宿,回来了还老是发脾气,嫌这嫌那。
说的还真都是实情,由不得人不信。只不过,隐瞒下了另一部分实情而已。
江嬷嬷又是好言安慰了姚采澜了一番,一边叹息着自是回去报告江夫人不提。江夫人每日里忙着应酬各家摆春酒,也没空仔细过问此事,于是就这样拖了下去。
拖得日子久了,终于让江老爷知道了,气的老爷子又是大发肝火,随手拿了根棒子一路把宿在外院的江清山撵了回来。直到亲眼看见江清山进了春草堂的门才作罢,一路又拎着棒子骂骂咧咧的去了。
江清山一进大门,看见姚采澜正一脸好奇的站在正屋门口围观自己被揍、被骂的现场直播,又恼又气,一转身就进了西厢房,咣当一声摔上了门。
好,有志气!姚采澜再次放下了悬着的心,她还真怕他再回正屋来住。
到了晚上,姚采澜正准备吃饭时,就听到西厢房门吱呀一声,过儿一会儿,却是角门的声音咣当一下,声音很大,在夜里听得甚是清晰。
姚采澜拿着筷子的手颓然放在了桌上。
纵然早料到如此,不知怎的,心里却还是难受的紧。
罢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