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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黑色放纵-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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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吴庆章扑通一pi股坐在地板上了,我站在铁栏杆前面等陈国庆走远了,回头走到吴庆章的面前,蹲下,回头对老周说道:“周爸爸,给我拿两张手纸来。”
    老周拿了一包卫生纸递给我,我抽出几张,伸手给吴庆章还在流血的鼻子擦着,开始他还躲,我笑了,说道:“小子,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吃官司!老官司才不会吃你这种眼前亏!”我用手揉了个纸团给他的那只还在流血的鼻孔堵上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子,你也看到了,在这个房间我是老大,他们都是阿爸,都是你我的爸爸,懂吗?像刚才那样打报告是要受到惩罚的,你现在乖乖地去被垛后面那个角落顶头,没有我的话不准动,去吧。”
    这次吴庆章没有犹豫,他赶紧起身,自己跑到那个被垛后面规规矩矩去顶头了。我笑了笑,心想,小样,在我这里装吊,会有好果子吃吗?
    很快就开晚饭了,我对吴庆章说道:“那个谁,你叫个啥呀?”我装傻。
    “俺叫吴庆章。”他依然顶着头说道。
    我笑了,说:“吴庆章,别顶了,过来。”
    他马上跑过来,低着头不敢看我,我说道:“你上去,爬上面的隔板上去,给爸爸们把好吃的扔下来!”
    “哎!”他答应一声就痛快地爬了上去。
    在里面,犯人之间都是欺皮眼仗、吃软怕硬,尤其是江南的人,海港人有个毛病,第一次跟你接触他要先搭搭脉,就是试探一下,看看你是不是个软柿子,一旦你给他点好脸,他立马登鼻子上脸,很快就会爬你头上去拉屎,可是你要是上来就给他个下马威,他马上就蔫了。
    吃饭的时候我让他和我坐在一起,把老周的两包德州扒鸡打开,泡了方便面,一起吃了,他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吃饭呲牙咧嘴的,可是他已经不干多说话了,让他干什么他都很痛快地跑来跑去地办。
    吃完晚饭,我和他一起收拾了卫生,老头们又开始下棋打牌了,晚上是比较休闲的时候。一切都收拾好了,我把吴庆章叫道前面,他老老实实地在我对面蹲下。
    我说道:“你叫吴庆章?”
    “是,老大。”他低头说道。
    我说道:“你今年多大了?”
    他回答道:“俺今年二十七了。”
    我说道:“喔,那你就叫我王哥,知道不?这里不许叫老大,咱这监房里没有老大,老大,那是牢头狱霸,是要被打击地,懂不?”
    “董,王哥。”他反应挺快,看来十个机灵的家伙,但是看上去他绝对不是海港人。
    我便接着问道:“小吴,你是啥地方人?老家哪里的?”
    吴庆章答道:“俺是山东人,山东泰安的。”
    我笑了,说道:“山东大汉啊,你看看你,瘦jing旮旯的,这哪里是山东人啊?”
    他的头更低了,小声说道:“那山东也不都是膀大腰圆的啊。”
    我说:“嗯嗯,你是山东大汉里面的jing品,我问你,你咋进来地?犯啥事儿了?”
    他说道:“俺就是吸毒,就抓进来了。”
    我伸手轻轻打了他脸一下,他吓得赶紧躲开,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你给我蹲好了,还想吃生活是不?我告诉你,在我的房间不老实我整死你,你那我当三岁小孩子啊?吸毒,吸毒不送你去戒毒所,你来这里干嘛?你知道这里啥地方不?看守所!刑拘!”
    他有些害怕了,哆嗦着说道:“俺就是吸毒,只不过抓俺的时候俺身上的粉多了点。”
    我问道:“多了点是多少?”
    他说道:“有、有两千克。”
    我笑了,说道:“我靠!你丫身上带两百克白粉,难怪人家抓你进来,晕,你干嘛带那么多粉啊?”
    他抬起头说道:“俺就是帮朋友带点货,那天点背,撞了盖子了。”
    撞了盖子了,这是一句典型的江湖黑话,看来这家伙还真不简单!有料(黑话,就是有来头、有背景、有能力、有本事等等的意思)!
    我说道:“那盖子告你什么?”
    他答道:“说俺涉嫌非法持有毒品罪。”
    “非法持有毒品?”我说道:“你刚才说多少?在你身上抄到多少粉?”
    他说道:“两千克。”
    我说:“两千克,那你完了,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规定,非法持有鸦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数量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你小子两百克海洛因,最少也是个十年八年的!”
    他愣了一下,说道:“这是真的?”
    我说:“呵呵,假的,没事,只要你能狡辩过去,对了,你怎么跟你承办说的?”
    他看着我说道:“俺就说是买来自己吃的啊,他们不信,问俺在哪里买的,俺说就在马路边买的,嘿嘿,他们也拿俺没办法。”他大概是蹲得腿酸了,左右挪动着双脚。
    我说道:“你坐下吧,过来靠墙坐下歇会。”
    吴庆章很感激地过来靠墙边坐下了,他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我对他说:“你小子挺机灵一人,怎么前面一进来就跟我这儿犯浑呀?咱们都是北方人,何苦一上来就麻烦俺动手?行了,歇会去后面洗澡吧。”
    现在洗冷水澡已经可以了,春天的温度说上来就上来,这几天已经感觉有些热度了,几个身ti好的老家伙已经在后面相互搓澡了。晚饭后在梆部上洗冷水澡是每天必须的程序,除了冬季三九天实在太冷之外,我都是每天必须要洗的,很怕感染上什么皮肤病,我们开大帐清一色都是那种硫磺皂,杀菌护肤的,尽管味道不大好,但是在里面,这硫磺皂可是好东西。
    我不能一下子和吴庆章聊得太多,日子长着呐,时间有的是,在里面,最充裕的就是时间,我觉得自己就是来这里面消耗时间来了,大好的青春就这样眼睁睁流走了,我时常为此感到可惜
    我站起来,走到后面,笑着问几个老头道:“爸爸们,都洗好了没?”
    老周光着pi股说道:“好了好了,老大还没洗吧,快洗吧!”
    我三下两下tuo光了衣服,蹲到梆部上,用一个塑料盆在前面的水龙头接了满满一盆冷水,端起来,闭上眼睛,举起,兜头倒下!哇!透心凉,那叫一个爽!
正文 187。 第一八七章 吸毒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让吴庆章睡到我身边的二号位,反正房间在只有十二个人的时候,上中下三排,每排四个人,都很宽裕,睡哪里都一样,老头们不会有意见,他们都铺着厚厚的褥子,一个个弄得跟席梦思似的。
    但是对于吴庆章来讲意义就不同了,他进来第一天就睡二号位,那是一种荣誉,在里面的一种虚荣。尽管下午挨了打,但是他对于我让他睡在二号位感到很兴奋,躺下之后对我连连道谢。
    我说:“来了都是兄弟,你不是说在前面房间就是二号位吗?”
    他笑了说道:“嘿嘿,那是怕王哥瞧不起俺,嘿嘿!”
    我说道:“在这里,别太在乎谁瞧得起瞧不起你,这样吃官司太累,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进来了就啥也不是了,懂不?牛皮吹再大,你掉脚进来了,就说明你是笨蛋一个,呵呵,我的话可能你不爱听,但是很实在,就是这么个理,在外面可能你是个老大,可是一进来,谁认识你是谁啊,还不是流氓官司从头吃!没事别想那么多,混一天算一天,来了就安生点,一切凭天由命吧。”
    吴庆章看着我说道:“王哥,看你也不比俺大多少,听你说话,你一定是老官司了吧?”
    我笑了,说道:“还不算老,几个月之间已经二进宫了!”
    吴庆章半懂不懂地听着我在白话,但是从他的眼神看,他已经被我的话吸引了,我趁热打铁,把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
    我小声说道:“在外面搞那个很赚钱吧?”
    吴庆章摇摇头说道:“前几年还行,这两年竞争太厉害,也不好混啊!”
    我接着问道:“你,你自己也吸?”
    他表情有些黯淡地说道:“嗯,就是因为自己也吸,后来女朋友发现了,又吵又闹的,俺就让她也吸上了,后来就两个人一起吸”
    吴庆章自己打开了话匣子,给我讲了一个晚上他的故事。
    他来自山东,本来是来海港求职的,可是他只是初中文化,在海港这个国际大都市也只能去干些最低下的工作,他在小餐馆洗过碗,在擦鞋店当过学徒工,一天干十几个小时的活,却只赚到三顿饱饭,学徒工是没有工资的。后来他也不干了,就到建筑工地干力工,偏偏他又生得单薄,干了几天就受不了了。
    是一个老乡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接济了他,他们是同乡,比他出来得早几年,在闸北棚户区租了石门库的老房子,楼上带阁楼的那种,吴庆章就住在那小阁楼上。
    他的老乡叫金锁,他感觉金锁很有钱的样子,问他做什么的,金锁开始只是说帮别人押车的,就是那种长途货运卡车的副驾驶,就是跟车的。
    吴庆章就问金锁,这工作很赚钱吗?金锁告诉他说,从海港跑一趟德昌,来回五天,押车的可以拿到五百元到五千元,要看押的是什么货,货值钱,给钱就多些,一路上的吃住都是老板包的,每个月跑三五趟不等。
    他一听就说,这活不错啊,自己怎么早不知道啊?金锁笑了,说道,你这身子骨能行?跟车押车是件体力活,跟的是大卡车,两个司机轮流开,人歇车不停,但是跟车的却不能休息,除了吃饭和晚上住宿睡觉,其他时间必须睁大了眼睛,还得陪司机说话,跑长途极司机容易犯困,所以就需要有人在一旁说说话。
    吴庆章一听就说道,这活俺能干啊,快点帮俺介绍介绍吧,也不能在你这里白吃白住啊。就这样,他干上了长途货运押车的活。然而,干上了才知道,这活并不轻松,一路上,两位司机的吃喝拉撒都归他管,每到一个住宿地,他都得检查一遍货物,到了目的地,还得负责和接货方交割;一趟跟车下来,整个人就跟散了架子似的,说什么也爬不起来了。
    后来又跑了几趟,身ti有些适应了,却发现根本剩不下什么钱,老板说好的一趟一结账,可是路上的开销得他自己先垫着,老板只把司机必须的过收费站的固定钱数交给司机,有时候路上会莫名其妙冒出来个临时收费站,他也得自己先垫上。
    要命的是,好些食宿的小店根本就没有发票,只给写个收据,还得跟人家好说好商量,可是回去老板却不认账,他好多票子都报不了,一个月下来,没挣上几百块钱。
    他发现金锁很少回来,回来最多住上一个晚上,就匆匆走了,问他他说在押车,可是公司好多长途货运车,他却没有见到金锁在押什么车。
    他决定和金锁谈谈,在一个周末的下午,终于碰到金锁回来了,进来就掏出一大把钱,看上去有三四万之多,吴庆章羡慕第看着,一边对金锁诉苦,说,这个苦差事不想干下去了。金锁却说,你看我都赚到钱了,你坚持干下去,会赚的。
    晚上金锁说要庆祝一下,两个人就出去买了写鱼肉回来,打电话叫来了五六个老乡,男nan女女的都是在海港打工的,大家聚到一起,相互诉说着打工的苦辣酸甜,就在那个聚餐的晚上,他与同样来自老家的凤儿一见钟情,两个人迅速恋爱了。
    凤儿在一家纺织厂打工,一个月有八百元的收入,平时在厂子里吃住,自己很节省,每个月还可以给家里寄上几百元钱。于是吴庆章就觉得这个女孩不错,是自己要找的那种会过日子的好女孩。
    可是一切都在后来的一次偶然时间中变化了,一天傍晚,吴庆章发现金锁蹲在卫生间拿一支注射器在忘自己的胳膊上扎针,他一下子想到了吸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吸毒吗?
    看着金锁很享受的样子,他对金锁说,怎么可以吸毒啊?金锁笑了,说道,你也试试,不试过你怎么知道吸毒不好?
    他说,不是都在jin止吸毒吗,吸毒有瘾的上了瘾就完蛋了呀!金锁说道,我吸了几年了,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自从吸毒到现在,俺是百毒不侵,什么病都不生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东西?
    吴庆章疑惑地看着他,红光满面,身ti强壮,和自己猥琐的样子正好形成反差对比。他说,真有这么灵?金锁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吸上这东西,再漂亮的mei女摆在你面前让你随便弄,你都不会动心碰她一下,跟吸粉比起来,mei女简直就是垃圾食品!
    吴庆章彻底晕掉了,这世上还竟有这样的好东西?慢慢的,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他在百无聊赖之中,终于吸了第一口,当然不是注射,而是金锁手把手教他,用一张锡纸倒上白粉的那种吸法。
    第一次有些恶心,并没有金锁说的那种飘起来的感觉。
    第二次就来了感觉!闭上眼睛,整个人真的飘了起来!但是却十分短暂,然而他的确真实地体验到了。他就问金锁,这东西多少钱一克?金锁告诉他,在海港零售价现在是三百多一克。他伸了下she头,说道,这么贵,还是不玩了,这个消费不起啊!金锁就说他现在每天一克左右,高纯度的海洛因,注射。
    接下来他就把这件事忘了,依旧去押车,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些押车的经验,也能赚到一些钱了。可是有一天,在他刚刚回到金锁的住处爬上阁楼躺下的时候,毒瘾没有任何预兆地爆发了!他说,那是一种绝对的百爪挠心、百蚁肯骨的感觉!
    他在chuang上拼命翻滚,无济于事,他爬起来,冲下去,冲进卫生间,在金锁放货的隔板上翻出了一小包白粉,急忙撕开,在锡纸上倒了一条,用鼻子吸了进去,他坐在卫生间肮脏的地面上,很快就来了感觉,那种飘飘yu仙的感觉,闭上眼睛,无数美丽的金星在眼前飞舞,然而也仅仅就一瞬间的功夫,一切都没有了。
    但是他吸过之后,感觉身ti恢复了正常,再没有那种无法忍受的感觉了,他美美地睡了一大觉,晚上约了凤儿去吃饭,蹦迪,玩得很开心。
    可是晚上回来,一个人躺在chuang上的时候,却又莫名其妙地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双手颤抖地翻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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