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宠冠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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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凰陛下本是手腕狠辣之人,常年混于军中回了帝都又干起暗杀,一身的血腥戾气是修了好几年的内修才堪堪藏起来。
这会儿怒气盛盛,军人的腥戾杀气是尽显毕露,再是赫赫天威盛怒,当场镇住了头一回见过她的婆子们。
刘嬷嬷此时是小肚腿都是在发软,她就知道这个贱种是不好地付了!阵阵无力的刘嬷嬷是想退也没有办法再退,耳边听到一声杀冽凌凌的声音,“找死!”
在迷迷中,刘嬷嬷看到那道高挑的身影慢慢地走下了石阶,好像听到有婆子发出杀猪般的嗷嗷惨叫,又听到她们扯着嗓子惊恐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三小姐杀人了!”
杀人 ?'…'嗤,朕还嫌脏了手!
在这些人面前锦凰从来是不屑动手,她连眼神都不屑给于怎么动手杀掉一个会弄脏自己双手的婆子呢?
对大周朝的女人,陛下是失望透了。
寒气渗骨的剪刀抵在刘嬷嬷的脖子上,锦凰脸色平静,道:“回去告诫刘氏,再要兹惹生事……”手腕用力,锋利刀尖便往皮肉里割去。
刘嬷嬷哪还有平日里平点威风,披头散发就如平常老妪,又惊又恐,脖子传来的痛意更让她白眼直翻。
“莫要以为我可欺可辱,惹怒我可不是刘氏一介妇人可受得住!”锦凰还没有想过要真的杀人,她只需要离开并不想在离开前惹上人命官司。
当然,如果不是惹麻烦,以她过往个性这会儿小院里是血洗了。
刘氏以为有了小厮,婆子在晾她萧凰锦凰有多厉害也只有乖乖受擒的份,等刘嬷嬷白着张脸失了魂一样冲进来时,本是睡得不安稳的刘氏蓦地惊醒过来。
“她杀人了?!怎么会这样!”刘氏不过是个内宅妇人,杀人放火这种事向来是悍匪乱贼才能干出来的事情,惊地一闻吓到她抱紧被子两眼直盯着帘子外。
值夜的是绿琪,唬得她倒水都是手抖着,“夫人勿慌,将军府里的护卫不是吃素,三小姐再厉害也不会冲撞到夫人。”
“狂妄的东西,她今日敢在府里逞凶杀人,明日就有胆子直接冲进来杀掉我!”刘氏喝了热茶总算是稳了心,“不行,这种凶煞贱种断不能再留在将军府里!绿琪,让萧管事来见我!”
锦凰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不过是将一个婆子肩头刺伤算什么事情呢?
将军府这一晚注定是无法平静下来,而深宫大院一样如此。赵容穗入了宫正好遇上急事,是连茶水都没有喝忙到现在才休歇。
“回皇上,瑞王毒性已制,只需五日之内合已汤水便能下床走动。”一把白胡子的老太医匍匐于地,他身后更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一道下跪回旨。
今日瑞王误食糕点突地引发旧疾,当场倒地昏晕。明德帝大怒,连杀五人是在王皇后劝求下方是止了帝怒。
坐在榻边的王皇后用眼儿余光看了眼年过四旬的明德帝,红唇抿了抿复又垂眼低目等明德帝开口。
“起驾回宫。”明德帝没有半点表情,他起了身对王皇后淡淡道:“辛苦皇后了。”
明黄黄的龙袍在灯火中闪烁着华贵光芒,又是世间最为薄情的光芒。福行恭送圣驾的王皇后只见到光芒从眼前闪过,刚才还担心的明德帝已是大步流星离开。
似乎……是片刻也不想留。
王皇后在心里轻的叹口气,瑞王……也是个福薄的。本来是身子好好的,八岁时掉到结了冰的御花园池子里,救下来小脸都是惨白连气儿都没了。
好不容易救回一命,十岁那年吃了贵人花氏送来的糕点是将身子骨彻底弄坏,如今已是二十有一整日都是泡在药罐子里,身边连个王妃,侧妃都没有。
据说是伤了身……,一生不会有子嗣。
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也是没有哪个人家随意将女人嫁过来。
宫灯次第盏盏亮起了,将原来光丝幽暗的寝殿照亮,在灯光里大殿少了白日里的金碧辉煌多了沉甸下来的庄严。
王皇后招手让宫女宣了在殿外等着的赵容穗进来,端庄一道神色温婉道:“本宫已派人前去王府告诉王爷,王妃留你在宫中一夜,瑞王至今未醒还需要你好好守着才行。”
“娘娘放心!”面沉如水走进来的赵容穗神情敛起,恭敬辑礼。
瑞爷毕竟已是成年,王皇后又坐了一会便离开,留下两个老嬷嬷伺候。
到了半宿,一声突兀的咳嗽惊忧了宫女,也惊醒了浅睡的赵容穗。
听到咳嗽他俊美眉间一道喜色闪过,撩起袍角转身进了寝殿,一个宫女正背着对给咳嗽不止的人喂水喝。
他的脚步再行也让喝水的男子觉醒到,便笑道:“你怎么还留在宫里不曾离开?”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一块美玉在尖石上狠狠地蹭过,留下道道伤痕。
赵容穗,字行止,取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宫女伺候完侧身退下,无轻无息地放下厚重帷幔一个人守在外面。
说话的人抬起了头,一张欺霜胜雪俊颜倏地将整个房间的华光都压制下去。他的眉生得极好,修长入鬃极为俊逸;双眸如墨潋潋似有珠玉光华藏于内,可是,偏生是世间所有珍宝于前也不明他眸子半分颜色。
他的唇色是极淡的,只有一点点血色,整个面容气色也不佳,看上去是经年不见阳光般苍色。
然后,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清华冠世的容颜已是集了天地灵气,再无人可及,哪怕是惊鸿一眼都觉得这辈子是没有白活!
当得了风华潋滟,绝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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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啊瑞王,也不知道锦凰好不好这口哇啊。
25章 不罚不甘心!(二更)
赵容穗之容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然后在瑞王风华下,亦是显得黯淡许多。好在,一个是如水清清,一个是冷冽沉沉,各有绝色,难分高低。
“今日若非我进宫,瑞王,你只怕真的是当了阎罗殿里的瑞王了。”赵容穗的口气有些生硬,蕴蕴灯火没有柔和他的五官反而是显得分外冷冽,几步并到床边身行如巍巍崇山地坐在床边,“明天糕点里有毒,为何还是吃下去?”
“吃了可以早点离开。”瑞王动了动身子,苍色面容有点倦意在其中,他对赵容穗是很随意道:“当了我光,坐一边去。”说着,自己是边咳边起身要下榻。
赵容穗直接是伸手挡住,沉声道:“毒性还没有过去,这几天里你切勿下床走动!”身子也坐开许些,让灯火能照亮及床边。
灯火只照亮了床前一角,重新躺下来的瑞王面容隐在阴影朦朦胧胧的仿若雾中仙人,里唯见几络发丝散漫被衾引人暇想,“本王倒是不急,急的是那些不想看到本王的人。”
声色虽是沙嘶,难改玉质清咛。
“皇上今日连杀五人,将宫中所有人震慑下,这几天你好生养着等毒性散开再离宫。”赵容穗薄唇抿了抿,突地想到一事清沉的眉目有了丝笑意,“定国候后人依有存世,她还吩咐我去面见皇上,说她要进宫一趟。”
瑞王顿了下,轻笑了声道:“你说的是德容郡主之女萧锦凰是吧,定国候遗脉也只有她一人,不过,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
“未必。”赵容穗的脑海里闪过白日所见的面容,凤眸清清,深沉如海,举手投足间气度雍容尊贵,有着寻常人没有的从容内敛。
这样的女子若上不得了台面,他想整个京中贵女都要掩面投湖了。
瑞王见他贯来冷冷的眉目有笑意隐隐,不由好笑道:“那丫头我见过一面,既无定国候半点英气,又无德容郡主半点风华,行止,你这笑又是从何而来。”
“好了,既然你平安无事我得去勤勉殿向皇上复命,好好休息,既然一直都是”病“着,不如趁这次机会再”病“得更深点吧。”赵容穗站起来,不正面回答瑞王的问题而是起身离开。
“你若是因为萧锦凰一事去见皇上那就不必了,王皇后明天就会派女官前去将军府宣萧锦凰入宫。”
身后是瑞王清隽如水的声音,刚才的沙哑已失,唯留玉色清润,春风宜人。
“哑儿,熄灯。”一直听不到赵容穗的声音,瑞王再次开口,淡淡的,浅浅的合着倦意在里面。
守在外面的宫女又轻轻地进来吹了宫灯,在黑暗中她身影突地一动便已平空消失,如鬼魅一般的不见踪影。
黑暗彻底笼罩整个寝殿,安安静静的和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有说不出来的冷清。如此的黑夜哪怕是没有一丝微光也能感觉到瑞王的存在,黑夜虽暗,有瑞王的存在也能压制夜的暗沉。
如流月清辉的男子在夜里翻了个身,也不知有没有进入睡梦中。
闹了许久的宫里终于安静的,将军府里亦是如此。
刘氏再不敢派人前去锦凰的院里,她已经明白过来此时的萧锦凰完全不是她再能随意拿捏的乡间野丫头。
萧明珠不敢一个人入睡命丫鬟掌了所有的灯,便让丫鬟们轮流守夜一个都不许睡觉,谁敢睡了,一辈子都休想再醒过来!
如此厉言哪怕是她的几个贴身丫鬟也是惊到寒颤连连。
刘氏这一晚是睡得心惊颤胆的在,不过是个妇人胆子能大到哪里去呢。
素日里杀人灭口的都是吩咐下头的人去做,有了孽障都算到了旁人身上,就算是用药下死了几个姨娘她也是见不着,挺多是走个过场而已。
明明双手沾血,却是被锦凰直接露出来的狠戾给吓着。
说到底还是刘氏底气不足,心虚慌慌。
不过让她噎了口气是不可能,到了次日大清早就打发了萧毕去请几位老太爷过来,萧氏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算得上是名门。
祖上可是追溯到了春秋时期的萧国,也正因为如此,萧氏一族是以贵勋自居,在徐州府也是声名赫赫的大户。
萧云载的父亲萧老太爷家的七兄弟,现只有三老太爷,五老太爷,七老太爷三位老太爷还享着子孙乐。
刘氏派了人去请不到半刻钟就请了回来,三位老太爷的儿子皆在朝中为官,故是早早离了徐州府定居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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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更!吼吼吼吼。
26章 宫中来人
三位老太爷下了马车由小厮们搀扶着到了外堂,刘氏早早在外堂里等着,等三位老太爷落了座喝了茶便是万般委屈的抽泣诉苦起来。
“三位老太爷您们都是知道的,侄媳向来不会劳烦你三位出面。实在是……”还没有说几句,哭泣已是断不成,“实在是侄媳逼到没了法子才劳烦三位老太爷出面。”
刘嬷嬷在旁边假意着急劝道:“夫人尽管放宽心,您还怀着身子哪能伤神呢。太医都说了你要静养才行,快快莫哭了,有三位老太爷在定会给您做主。”
七老太爷年过五旬,保养不错,只有头发白了少许,他捋着长须沉道:“大侄媳,你听婆子们劝,有什么话尽管说,怀了身子可不能总这么哭着,当心伤了我们萧氏子孙。”
“是啊,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五老太爷年过六旬,虽有些耳背但也是身子骨极硬朗的。
只有三老太爷耳背眼花,整日拧着鸟笼玩。哪家有事请来也只有镇座在一边的份,完全听不清楚刘氏在说在哭。他吃着瓜果,逗着鸟笼里的雀儿,并不理会这些。
刘氏拭拭眼泪,尔后长声一叹便细细说来,“……三小姐又是德容郡主之女,侄媳就算是有心管教也不敢啊,将军接三小姐回府侄媳是半点都不敢怠慢三小姐,可是,哪想到三小姐竟是这么个惹不起的性子。”
“上回是惹得五皇子与两位候府世子怒容离开,昨儿竟是惹了南阳王世子,三位老太爷您是不知道啊,她见了赵世子竟都不知礼一声,若不是元儿在旁边倍礼道歉,侄媳说句不中听的话,就凭昨儿三小姐那番无礼,我们整个萧氏一族以蔑视皇家之罪打入天牢。”
七老太爷才从官场上退出来,刘氏每说一句他就是脸色差几分,到最后都是又惊又怒大喝道:“如此不知廉耻的小姐简直就是有辱我萧氏门风!为何不早早回了我们做主!此事若被南阳王知道,刘氏!我们萧氏一族就被你们长房给害到灭族!”
“七弟,这等儿女留在萧氏是个祸害,虽说是德容郡主之女,可她既然嫁入萧家就是我们萧氏妇,萧锦凰是她女儿更是我们萧氏儿女!我们萧氏一脉可不能因她而毁掉啊!留不得,当真是留不得。”五老太爷在旁边同样是又惊又怒俯和。
刘氏心中暗喜,暗道:给五老太爷的礼果然没有白送。她要的便是这句话!
“……我岂不知留不得!”七老太爷做主惯了的,对五老太爷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悦,脸色沉得更厉害了,“留不得就送到庵堂里去,落了发找人看紧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三老太爷突然说了句,“德容啊,我喜欢这个侄媳妇,厉害呢,拼了命也给我们萧家长房留了个种呢。”
刘氏的脸色变得厉害,三老太爷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拼了命也给萧家长房留了个种?哪不成她的二儿一女就不是了?
嘴角抿得嘴,柔婉道:“三老太爷您说的是。”
三老太爷的长子为户部尚户,长子嫡长女则是嫁给永宁候次子为正妻;前段时日永宁候长子从马背上摔落据说会留下后疾,如果此事当真永宁候世子之位便是次子继承。
刘氏在贵勋太太,夫人们圈子里走得多自然清楚个曲折,对三老太爷就算是心里有抱怨也断不会在面子上表现出来。
五老太爷想了会,慢吞吞道:“三哥,定国候早就没落了,就算她是德容郡主之女可冠的姓是我们萧家而不是郁家。”
“郁家也好,萧家也好,这种不知礼节的女子留在家里就是个祸害。三哥,我看七哥说得对,送去庵子里最好了!”五老太爷捋着稀薄长须,说得是语重心长道:“家宅不定可是我们萧家大忌啊,三侄孙女才回来没有多久连皇子,世子都敢得罪,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还真担心她会闯下更……”
五老太爷的话还没有说话,外头管事低头敛首飞快进了屋子里,对三位老太爷行了礼才对刘氏道:“夫人,宫里来了位嬷嬷,宣三小姐进宫。”
……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氏惊怒到双手紧紧按住大椅扶人,好一会才平息过来道:“可知道是哪位娘娘宣三小姐入宫?”
眼花眼聋的三老太爷是神来一句道:“德容以前也是常常出入宫中呢。”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