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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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真该让那些人来看看。
回到船上时,桃红他们为了帮我遮掩,已经疲于奔命了,看到我回来,都是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然后道,你下次再这样,我们也要玩失踪了,太惨了。
原来我不在地这些日子,桃红和晓茜,还有罗胜,除了要应付萧大人每天地请安,还要应付来给我看病的王太医,还有那些大大小小地广州官员,以及六国舰长的关心、问候,再加上每日跟着捣乱的载沣,他们三人都快要抓狂了。
我不得不陪了一下午的笑脸,跟三个人道歉,赔不是,林黑儿和杜心五则乐的在一旁看热闹。我不得不幽怨的看着二人,盼着二人帮忙解围,谁知两人竟然装作没看到,把我气的,直想上去捏他们的脸。
好容易两人消了气,便对外说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只是因为离家太远,心里伤感,所以才耽误了行程,又专门亲自召见了六国陪同的使节和各船船长,向他们致谢,众人见我病好了,也就没有耽误,通知了广州的各级官员,便启航往香港去了。
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后,英国强迫清政府于1842年签订《南京条约》,割让香港岛。1856年英法联军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迫使清政府于1860年签订《北京条约》,割让九龙半岛,即今界限街以南的地区。189年中日甲午战争之后,英国逼清政府于1898年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强租新界,租期99年,至1997年6月30日结束。新界的租借,让当时香港的面积扩大了十倍之多。
这就是香港,我在船上看着这个东方之珠,叹了口气,回身回到舱里,刚坐下,小鱼儿就进来回报道:“格格,香港的德辅总督求见。”
我桃红和晓茜忙上前帮我理了理身上的朝服,秋谨和月欣,也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到了我的身侧,没多会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几个人进了我的舱门。
那引起人一进来,领头的那人就先向我行了一个英国的宫廷礼节,用中文生硬地道:“在下是香港总督,德辅,公主殿下安好。”
我笑着打量着他,一个五十多岁的洋老头儿,笑道:“谢谢您,德辅先生,我身体很好,只是有些思念家乡而已。”
他忙道:“公主殿下,还请保重身体,在下上船,是想请公主殿下到香港一游,顺便也好好休息一下,让香港的医生给您做一个全面的体检。”
正文 第一二零章 上岸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屋里的人都是一愣,过了一小会儿,我笑着道:“德辅先生,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不会上岸的,若是要上岸,那么我会等到香港仍是我大清领土的时候,我一定会第一个踏上那片土地的。”
德辅和随他来的几个人都愣住了,然后德辅有些明白,这是我做为一个皇室成员的骄傲,现在踏上香港,对于一个大清的皇室成员来说,是一种耻辱,德辅看着眼前这位被称为大清第一公主的小女孩儿,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种坚定之色,心里升起一种敬佩之意,向我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陈三立和萧大人紧跟着进来了,萧大人流着泪道:“格格做的好,正应该如此。”
船舱里的人都开始沉默起来,最后还是陈三立打破了沉默,道:“格格,是否让那些学生们上岸去看看?”
秋谨坚决的道:“陈先生不要说了,我们也如格格一般,绝不上岸。”
陈三立和萧大人都露出了赞赏之色,萧大人道:“陈大人,秋姑娘说的对,格格既然不上岸,他们又怎么能上岸呢?”
我笑着道:“萧大人错了,我不上案,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允许我上岸,但是阿谨他们这些学生不一样,让他们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学习,香港如今已经成了英国人的殖民地,所以它的经济与教育都要超过我们大清许多的,让他们上岸才是。”
萧大人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格格真是用心良苦啊。”
秋谨却有些不乐意的道:“格格都不上岸,我们上岸又有何意义?”
“你们上岸,就是要看,看看在这儿的英国人如何治理这块本不属于他们的地方,也要看看,在他们的治理下,我们大清的人过的是一种什么样地日子。你们要学会感同身受。”
我又转身对陈三立和萧大人道:“陈大人、萧大人,他们上岸,还要麻烦您二位一起去照拂一下,可好?女生这里我会请哈吉森夫人和她们一起上岸的。”
萧大人有些不满道:“格格。您都不上岸。臣又如何能上?”
我无奈地摇摇头。知道萧大人地倔劲儿又能上来了。便道:“那也罢了。”又向陈三立道:“那就有要劳烦老师多多费心了。”
陈三立笑了笑道:“无妨。臣也想见识见识这里。”
萧大人虽有些不满。可是如今却也是没办法中地办法。只得应了。男学生那边。早有罗胜去通知他们集合。等候陈三立来带他们一起去。
女生这边则要等到找齐马车了。让她们坐车进城。却不好让她抛头露面。又专门派了几十名侍卫便装跟随。又着人去跟港督德辅打了招呼。说我们有学生进城参观。他又立马派了些警察过来。我站在船头上。也终于见着了闻名于后世地绿衣华警。
人没有走完。男女生里都有十来个没有晕船还没晕过劲地。都留了下来。正好靠岸。便叫人扶着在码头上溜达了一圈。就各自回船好好休息去了。珠玛正是其中一个。白着脸。在我跟前撅着嘴。一脸委屈。我一阵好笑。叫她和几个女孩子在甲板上透会儿气。再回去休息。我便回舱了。
坐在船舱里,我有些无聊。我让林黑儿带着桃红和晓茜也去了,小鱼儿本来站在身边侍候,我想静一静,便让他下去了,随手拿了本书,翻了起来。
翻了一会儿,又觉得太安静了,想了想,才想起来。原来是没见着载沣和小四儿他们。我便起身,走到舱外。看了看,只有几个太监、宫女趁着那些学生不在,正在忙着收拾各个房间,我便转身向甲板走去。
只有一些侍卫们还在各处转悠,不时的跟那些德国海军比手划脚的打着招呼,还有就是珠玛几个女孩子在一把大洋伞下面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太安静了,照以往,那一帮小屁孩儿早闹的天翻地覆了。招过来一个侍卫,问道:“看到世子爷了吗?”
那侍卫笑道:“格格放心,世子爷和小四儿他们刚才跟着那个大胡子船长去驾驶舱了。”
我笑了笑道:“我说呢,怎么今儿个这么安静呢?行了,没事了,你去忙你的,我上去看看去。”说着我便往着驾驶舱去了。
且说苏迪等人,跟着陈三立,还有总督府派来的一个姓黄的华人秘书,正行走在香港的大街上。
苏迪有些感叹地对同伴道:“真是让人想不到,这里以前还只个小渔村。”
梁宽笑道:“是啊,英国人确实有他们的一套呢,我师傅以前倒是常来香港的,不过却是来揍洋人地。”
梁宽的话一出,几个挨的近的学生都笑了起来,这时那个黄秘书却转过身来问道:“这位同学,你师傅是哪位?”
梁宽忙道:“我师傅是佛山黄飞鸿。”
那位黄秘书一听,大喜道:“原来你是黄师傅的高足,真是失敬失敬。”
梁宽一愣,道:“黄先生过奖了,我哪及的上师傅万分之
黄秘书笑道:“黄师傅最让人敬佩的不是他的武功,是他的人品啊,唉,可惜他回了广州,如今听说他是在黑旗军当军医官,是吗?”
“正是。”
“今天我就带你们去文武庙逛逛,各位都是文武兼修地学生,去那里走走,沾些福气也好。”
霍元栋却嘟喃了一句:“我们才不稀罕去沾洋人的福气呢。”
霍元甲只得转身瞪了他一眼,他忙把嘴闭的紧紧的,若的大家都闷声笑了起来。
陈三立他们自由黄秘书带着去了文武庙,而秋谨他们却由哈吉森夫人,由一个总督府的陈姓官员夫人带着,一起去了香港的百货公司,女孩子们第一次逛百货公司,看着这么多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地方,都是大为惊叹,看着那些新奇的商品,也是留恋不已。
从百货公司出来,陈夫人又带她们去了天后庙,说是这一路,路途遥远,去天后庙求道平安符,可保一路平安,哈吉森夫人其实想去一趟教堂地,可是看着自己的学生们都一脸期盼的要去天后庙,只得随了她们的意。
我慢慢踱进了驾驶舱,难得的是,那几个小家伙居然很安静的站在那儿,听那个鲁休斯用笨拙的中文,告诉他们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那个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笑着,悄悄靠在门边上,就这么看着他们,心里一阵慨叹,若是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孩子真不知道现在都在干些什么?想来载沣定是会继承七叔地糯米性子,小四儿他们几个,只怕现在能活下来地机会也会很少了。
就在我靠在门上发愣的时候,舱里也有人发现了我,一声德语地“立正”,所有在舱里的德军都站的直直的,跟着又是一声“敬礼”,齐刷刷的舱里的人都向我行了一个军礼,几个小孩儿被唬的不清,待看清楚是我,小四儿几个忙向我行了一个鞠躬礼,载沣笑着扑了过来:“姐,你怎么来了?”
我没理他,看着舱里的几名德国军人,用德语道:“各位辛苦了,礼毕吧,我只是闲逛罢了。”
鲁修斯有些讶异的看着我,用德语道:“没想到殿下还会德语。”
我笑了起来,道:“我有两位启蒙老师,一位是我们大清的太傅翁大人,另外一位便是一位来自德国的罗伯特神父。”
鲁修斯忽然道:“是了,我也听说过的,但是上船后,只听到殿下讲过英文,便以为罗伯特神父只教了您英文。”
我这才低下头来,问载沣:“你们可学到什么了?”
载沣点了点头道:“恩,咱们知道船是怎么开的了,一会儿晚上了,大胡子叔叔说了,还要教我们看星星认方位呢。”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不要小看这些玩意儿,这些玩意儿可都包含着很深的学问呢?”
“不对啊,姐,我听我师傅讲过,看星像不是算命的吗?”载沣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脸上显出一道黑线来:“胡说八道,你那个什么师傅,回去了就让他滚蛋,在这船上,先跟萧大人和陈大人,好好念念书。”
载沣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小四儿朝他挤眉弄眼的做着鬼脸,我笑道:“你们几个,真是,豆豆呢?”
小四儿忙道:“湘云不喜欢来这儿,就带着它去厨房玩了。”
我笑了笑道:“你们也去玩吧,不过不要吵着萧大人,要不小心他罚你们抄书。”
几个孩子忙笑着跑了,看他们走了,我往里走了几步,透过驾驶舱的窗口,看着远处的海面,道:“这一路上,真是要麻烦船长了。”
鲁休斯笑道:“这是我的荣幸,殿下。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一声,贵国的福建水师会有两只舰船在后天抵港,他们将送殿下一直到贵国的边境。”
“哦?您什么时候得的消息?”
正文 第一二一章 刘步蟾
“就是刚刚,相信贵国的正式通知也应该快送到殿下的手上了。”
“呵呵,他们就是这些破规矩多,不过幸好就快要出国境了。”
鲁休斯和我相处了几天,知道我也是个比较随性的人,听我如此说,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果然,没一会儿,就见小鱼儿拿着一封电报,找到船舱来,跟我说后天会由刘步蟾带着福建水师来护送我出国境,我笑了笑道:“这么多国家的舰队,他们还怕咱们出什么事儿?”
小鱼儿忙道:“听送电报来的人讲,最近一段时间,常发现有来历不明的船只在咱们的海域里晃,有水师发现了,要上前查问,那船又迅速的离开了,追也追不上,台湾的刘将军怀疑是日本人,所以李大人觉得,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我听到这儿有些了然,没再说什么,便向鲁休斯告辞了,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陈三立和哈吉森夫人才带着学生们回来了,一干人等,都兴奋的不得了,
秋谨和月欣兴奋的跟我讲着香港的人,香港的景,还有香港的东西,两个人买了不少小玩意,竟然大半都是化妆品,再看看其他人的,竟然都是这样,叹口气,看来不管是现代,还是清朝,女人都喜欢这玩意儿。
等她们兴奋过了,我问道:“你们还看着什么了?秋谨沉着脸道:“看着了,看着有好些男人都没辫子了,街上还有警察在巡逻,不过总感觉着那些个穿绿衣的总躬着身子,光给洋人哈腰了,哼。”
月欣也道:“看着似乎光鲜,背里却脏的要死。”
“子君,咱们真窝囊。虽然我们去的时候,那些人没显出什么不敬来。可是对咱们大清的百姓却没一个好脸子,就连那些在洋人的总督府里工作的华人,对自己的同胞也那样。哼!”秋谨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笑了笑,道:“得了。快回去休息吧,后天福建水师地来了咱们就要出发了。”
月欣奇怪道:“怎么福建水师地来了?”
我把前因后果一说。秋谨奇怪道:“会是什么人?难道是海盗?”
“不清楚。管他呢。难道他还真敢吃了熊胆。来打这六国地联合舰队?”我带着嘲弄地笑意。
两人听我这么说。都笑了笑。便各自回房了。过了一会儿。陈三立却来了。我看到他。忙起身向他行礼。他让了。坐在一旁。等所有地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们两人时。他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忙道:“老师这是怎么了?”
“子君。你是不是早知道香港是什么样子?”
我心里一惊。道:“老师怎么会这么想?”
“我今天幸好上岸了,才知道,在辉煌的背后,原来还有更人让人叹息的事。”
“老师可见是仔细看了在香港的中国人了。”
“是啊,总觉得看着那些人,不管他们是穷也好,富也好,竟然只给我同一种沉重的感觉,子君。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在上海的租界就曾经看到过了。”
陈三立了然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