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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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了洗脸笑道:“这可如了阿谨和月欣的意了,两人私底下常叫唤,说自己的爹是老顽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两年都想帮她们张罗着订门儿亲事,这下只怕她们的老爹又该头疼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桃红却道:“三位小姐若不是跟着格格,只怕也得不了这个匾了,倒要让她们三位好好请一次客才是。”房里又是一阵笑声。
湘乡县秋府,秋信侯正在接待客人,这客人是从神冲来的,是王家的一个管家,带着一个媒婆,替他们家少爷来求亲的,秋大人有些意动,那个王廷钧长的也是一表人材,年龄和女儿也是相当的,家境也好,而且在朝里又有些门路,以后只怕也有些前程。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巾帼英雄的爹和忒修斯的爹
秋大人又想着,如今女儿在京城,又是在格格身边,说不定还能遇着更好的婚配对像,所以就这么犹豫不决着,那媒婆还在大声的数着王家怎么怎么好,和秋家的小姐怎么怎么般配,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天的锣鼓之声。
厅里的众人都是一惊,秋大人就见着自家的管家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秋大人一惊,定神一看,是守门的秋贵,斥道:“秋贵,你还有没有规矩?!”
那秋贵却大喜道:“老爷,快、快摆香案接旨,大喜,大喜!”
秋大人忙站了起来,心里暗道,莫不是女儿在京城被赐婚了?若是这样,还真是大喜了,忙问道:“快说,是何喜?”
“老爷,老佛爷遇刺,小姐护卫有功,老佛爷亲书了巾帼英雄四字的匾额,送来府里了,还有一道圣旨。”
秋大人忙急急的往外窜去,心里却想的是自家的女儿是不是还活着,一路急奔,到了门口,刘知县正陪着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还有两个侍卫正抬着匾额。
刘知县见他出来,忙上前陪笑道:“秋兄,快些摆案接旨吧。”
一阵忙乱之后,秋大人跪在门口,那太监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湘乡县督销总办秋信侯之女,秋谨,护驾有功,老佛爷亲书,特赐巾帼英雄匾额一枚,以彰其功,秋信侯教女有方,着即日调往杭州任督销总办,钦此。”
“臣领旨谢恩。”秋大人恭敬的接过圣旨,着家人在正堂燃香敬奉。又转身对来宣旨的太监道:“有劳公公了,还请仅仅进客厅奉茶。”
那太监和刘知县笑着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客厅,那王家来的管家和媒婆早被下人请到了偏厅,秋大人和刘知县齐让了那太监坐了上首,刘知县这才郑重向秋大人介绍道:“秋兄。这位是李公公,是老佛爷跟前的李总管的干儿子。”
秋大人忙起身道:“真是多偏劳李公公来这么远传旨。”
那李公公一笑道:“呵呵。咱家倒要谢谢你家秋小姐呢。要没她。咱家也没这个机会出京走走了。”
秋大人忙谦让道:“公公说笑了。能护住老佛爷。就是要了小女地命也是值地。”
李公公忙道:“秋大人。万不可如此说。老佛爷对女子学堂地学生那都是一视同仁地。就是秀格格也为了救学堂地学生受了伤。咱家出京地时候都还在王府里养伤呢。”
那刘知县惊道:“什么?格格受伤了?”
李公公道:“老佛爷圣明。中秋那天召女学生们进宫陪她老人家看戏。就说那些女学生是客。要格格一定要代她好好陪着。还要护着各位小姐们地安危。”
就这样李公公又把那天地事情说了一个大概。那秋大人听完之后。跪到地上大呼:“老佛爷慈悲。”
那刘知县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老佛爷真真是太慈悲了,对臣下子女的爱护。竟然与格格无二,实是大公无私啊。”
李公公等二人唱完戏,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又道:“秋大人,这是秋小姐给你地家书,本来这事儿不应该是咱家来做的,可是格格得知是咱家来秋家传旨,所以就让咱家帮秋小姐带来了这份家书。”
说着便把信递给了秋大人,秋大人又是一番感激。那李公公又道:“秋大人真真是好福气,教出了这么个好女儿来,跟格格又走的近,以后只怕也是前程似锦了。”
那刘知县也是一阵吹捧,秋大人叫家人取了张五百两的银票,悄悄递给了李公公,他自是笑着纳入了自家的衣袖,又坐了一会儿,便由刘知县陪着一起走了。
这时秋贵上前问道:“老爷,这匾要挂到哪儿啊?”
秋大人这才开始泛起愁来,道:“这可是不好办了,挂在正厅,有些不像样子。”
主仆二人正在犯愁时,秋夫人已经得了信,跑了出来,看着那匾和圣旨,早乐的眼睛眯成了缝。却又见自己家的老爷和管家站在那儿发愁。笑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喜事儿,怎么发起愁来了?”
秋大人苦着脸对夫人道:“夫人。这匾该往哪儿挂啊。”
秋夫人也皱了皱眉,忽然脑中闪了一下,急道:“老爷,你愁什么,圣旨不是说让你即刻赴任吗?咱们先把匾装好,等到了杭州再好好拿一间房来供着这匾和圣旨不就好了?”
“对呀,还是夫人机智,为夫实是不如夫人,呵呵。”
这时秋贵又问道:“老爷,那王家的还要偏厅等着呢。”
秋夫人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打发他们走?如今我女儿的身份可是不一般了,是得了老佛爷和皇上亲赐牌匾地了,他家如今也不过是商人之家,虽说朝里有些人脉,又如何能与当今老佛爷最宠的秀格格相比?找个借口打发了吧。”
秋大人忙道:“夫人说的是呢,阿谨地婚事只怕是不能再随便就订下了,不如等她放假回来后再说吧。”
那秋贵忙跑到偏厅,找了借口将王家的人打发走了,秋府便开始忙着打点行装,要往杭州进发了。
京城孚王府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福晋如今还是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无法起身,每日里都是媳妇和女儿在床前侍候着,两人每日出来都是哭的双眼红肿,外面已经有人传言,福晋只怕是时日不多了,整个府里都是一片愁去惨雾。
这日,我从额娘的房里出来后,就看到哈齐正在门口侯着,见我出来,忙拿出了一份电报,道:“格格,小王爷来电报了,听说是已经到了什么爱情海。”
说完还一脸通红,我拿过电报看了,知道他是误会了,笑道:“那不是情爱的情,是弹琴的琴,那是以一个国王的名字命名的海。”
哈齐脸上一松,报怨道:“这洋人取名字也真是地,没学问。”
我轻笑了一声道:“那是那个国王的儿子为了记念自己的父亲取的,人家那叫孝心,真是,自己没学问,还说别人。”
哈齐这才道:“呀,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个洋人的太子是个孝子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又急问道:“格格,福晋的病可有起色了?”
我叹了口气道:“如今只有拿这封电报进去试试了。”
说着我便又转身进了房间,关好门,额娘和嫂子见我又回转,都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我,我笑着挥了挥手中的电报道:“额娘、嫂嫂,哥哥来电报了,已经到了爱琴海了。”
两人听到前半句时都面带笑容,可听到后半句时又是一愣,我忙笑着又把刚才对哈总管说地话,又跟她们说了一遍,二人这才释然。
嫂子还是有些奇怪的问道:“他儿子为什么要这样记念自己的父亲呢?”
额娘也是一脸好奇,我笑了笑,便告诉了二人那个关于米诺斯国王和迷宫;以及那头叫米诺牛的人身牛头怪兽,还有忒修斯王子和阿里阿德涅公主的爱情,又讲述了王子如何在公主的帮助下;走出了迷宫;并杀死了怪兽;可是最终公主却没有和王子一起回到自己的国家,王子在伤心沮丧的时候;忘记了和父亲爱琴国王约好的把黑帆换成白帆,导致爱琴国王看到黑帆;以为爱子身亡,于是也投海自尽。
听完后,二人一阵唏嘘,额娘叹道:“那个国王死地还真是不值啊。”
嫂子想了想却忽然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王子故意不发信号地?毕竟为了一个女子,还忘记与父亲的约定,以至于害死了自己地至亲,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额娘和我都是一愣,我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吧,传说里的故事,应该都是把人都往好里想的吧?”
说完这句话,我竟然有些底气不足,暗道:“说不定呢,那儿子想要王位,真是故意的呢?”想了想又觉得好笑,怎么以前从没想过往这个方向想呢?于是带着一种好笑的笑容看向嫂子,看来她还在为那王子到底是不是存心不发信号在犯愁呢。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杜心五
天已经灰蒙蒙亮了,杜心五有些闷闷的,昨天晚上和几个兄弟一起喝了几杯酒,居然被几个人联手给灌醉了,今天该他当早值,却已经晚了小半个时辰了,照往常,这时候他已经和人交班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的又加快了些脚步,虽说这个守卫的差事是父亲以前的下属给安的,可也不敢在这天子脚下太没规矩了,更何况父亲早不为官,人家也是看在当年父亲是在大沽口力战英法联军的份上,才给了自己这个差事。
不得已,他抄了条近路,这里平日里很少有平民百姓来的,一路上尽是王公大臣们的府邸,听说孚王府也在这条路上,对于这位格格他听过太多关于她的事情了,不过杜心五真正佩服她的,却是上次中秋时,她不顾自己的安危救自己的同学,还为此负伤。
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人,居然只是为了救一个无足轻重的大臣之女,差点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当时自己还未到宫中当差,不竟有些遗憾自己并未在场。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如今地面上已经积了有半尺厚的雪,走起来已经有些困难了,现在照洋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这条路上的人家大多数都还未开府门,看着那些个巍峨的府门,他摇了摇头暗道:“真是朱门酒肉臭。”
鼻孔冷哼了一声,就在此时,杜心五忽然咦了一声,前面的一家府门口竟然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了,积雪早被扫到了一旁,他定神看了看那府门,恍然大悟,正是孚亲王府,府门虽未大开,旁边却已经开了小门,门口还有几个小厮正在清理剩下的积雪。
他走近时。那几人也看到了他,其中一人大概是位管事,穿的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不过当看到他一身禁卫的服饰时,便不再理会他了,继续对那几个小厮训着话道:“你们快些。格格正在晨练,再有一会儿就要出门去陈大人那儿上课了,若是出来被滑到了,你们有几条小命来赔。”
杜心五在心里笑了笑,暗道:“看来不管是哪家都有难缠的小鬼。”
跑过前门,杜心五一转,往紫禁城的方向跑去,正跑那王府围墙的一半,就听得传来一阵娇斥声。然后还有一个女孩子的调笑声,因为听到拳风地声音,他是个武痴。难免上了点心,凝神听了起来。
就听那个在调笑的女子笑道:“桃红,你干嘛打拳的时候老叫唤啊,叫的又没有气势。”
另一个女子有些不满道:“格格有时练功不也要大声喊吗?”
“切,你的喊声能跟我比吗?我喊的时候是不是很凶?”
“那倒是。”
“这就是了。喊出声是给自己壮胆。也是给敌人一种威吓。你那种喊法。吓小孩儿呢。”
“这喊法也有讲究?”这是另一个女孩地声音。
“看自己。我喊着是真给自己壮胆地。这个世上。功夫好地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下一个对手是不是比自己高地。先给自己壮胆。给自己自信。打出去地拳就会毫不犹豫。这样往往就很容易一招就见分晓了。”
“难道咱们出拳时有犹豫吗?”
“你们这是以前学地那些招式累地。那些招式好看是好看。功夫深地没太大问题。可像你们这样。才学了几年地。遇到洋人那种实用地拳法。你们反而会被制住。”
“格格,你又蒙我们,我师傅打洋人可厉害了。”
“那你们还是跟他学吧,别找我。”
“格格。”
“唉,你们知道咏春拳吗?”
“知道。”
“咏春拳之所以厉害。厉害在它讲的也正是实用。打到人就好了,搞那么多花招干嘛。反而破绽百出。”
杜心五听到这里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更加仔细地听着。只听那位格格又道:“中华的武术在几千年前也主要是讲求实用的,比如说唐手,可是到了后来,却加入了许多无谓的花招,导致许多本来可以一招制敌的招术变的繁琐,招式若是太复杂了,只会让你失去制敌的先机。”
“咦,那个唐手可是格格说的,朝鲜人传下来的跆拳道?”
“正是,不过传到如今已经变了许多,谁也不知道最初地唐手是如何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的有人道:“格格,福晋问你怎么还没有收拾好。”
“行了,就来。咱们快走,明儿早上再说吧。”
杜心五听得里传出一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竟有些失望,心里暗道:“人说孚王府的格格文武双全,开始还以为不过是些花拳绣腿,如今看来,是真有些本事的。”
杜心五想到这儿,忽然大叫一声糟糕,已经迟了一个时辰了,忙向皇宫跑去,已经是顾不得地上的积雪了。
我自然是不知道墙外居然还有人偷听,高高兴兴的出发去了陈府,如今已经是十二月初了,哥哥上次的电报是在香港发地,再有三、四天就能到天津了。所以这几日里我的心情是非常好的,当然不只是我,整个王府都沉浸在喜悦之中,都惦记着,小王爷回来了,福晋的病也会好的快些了。
我开心的蹦进陈府的客厅,陈三立正看着我的猴样儿笑着,我吐了吐舌头,他笑道:“还是这样好,像个孩子,就是皮的紧了。”我嘿嘿笑了两声,便随着他进书房学习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又在后院地墙边和桃红、晓茜一起晨练,她们仍是在打着师傅传地拳术,我则在一旁绕着圈跑步,后面跟着小鱼儿,四个人各练各的,倒也认真投入。
我还在边跑,边背着诗经,却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