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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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轩儿的脸道:“叫什么豆豆?我是谁?”
豆豆两小手捧着我脸,笑着:“姑、姑。”
我笑笑,道:“亲亲。”
豆豆撅着小嘴就吧唧一口亲在我的脸上,还留下了一滩口水,我郁闷的拿出手绢擦了擦,又转身对那两个小太监道:“你们俩叫什么?都是跟着小贝子的吗?”
那两个小太监中,一个长的挺机灵的躬身回道:“奴才叫小鱼儿,是分来侍候格格的,他叫小三子,是侍候小爷的。”
我一愣,看着那个小鱼儿,长的也挺清秀的,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小鱼儿,我就想笑,真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个兄弟叫花无缺的。
忍住心中的笑意,我向小三子交待道:“小三子,以后小贝子要跟狗狗玩,得你抱着,他现在还小,跟狗离的太近对身体不好,这狗洗的再干净,它离地面也近,病菌也多,容易让小孩子生病,你可记住了?”
那小三子吓了一跳。忙跪下道:“奴才该死。不知道这样对小贝子有害。还求格格饶了奴才。”
我笑了起来。道:“行了。别要死要活地。这府里只怕也只有我才知道这种事儿。你也别害怕。跟你说。是叫你以后小心些。多注意一点就好了。等小贝子再大些了就不用再避讳了。”
“是。谢格格。奴才一定牢牢地记着。”
“行了。你带着小贝子回去找嬷嬷吧。天色也不早了。”
那小三子忙接过轩儿。就往哥哥他们那院去了。我又转身朝小鱼儿勾了勾手指头。道:“跟我进来。”
他忙不跌地跟在我身后。进了客厅。我打量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是哪儿地人?几岁进地宫啊?”
“回格格的话,奴才是山西人,五岁就进宫了。”
“五岁?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劳格格费心了,奴才家里早没人了,奴才进宫第二年,家乡就遭了一场瘟疫,都死了。”
我一听,心里暗道:“可怜。”然后又问道:“可认字儿?”
“奴才认不了多少字儿,就背过三字经。”
我点了点头,道:“你可知在我身边做事儿的可都是认字儿的?”
“知道,所以胡公公才让奴才跟着格格的。”
“胡公公?”我看了一眼玉儿。
玉儿忙回道:“胡公公就是刚才和哈总管一块向福晋报礼单的那位?”
“另一个姓什么?”
“姓孙,听说是以前跟过老王爷的,老王爷去了之后,他也就回内务府了。”
我一呆,道:“咦?就算我阿玛去了,不是我哥也来了府里吗?怎么没留下?”
这时那叫小鱼儿的道:“孙公公也想留下的,可是老王爷当年去的时候没有留下子嗣,况且王爷当年刚来府里的时候,也只是个贝子,没权没势,听孙公公说,是内务府把他硬招回去的。”
听他如此说,我心里一寒,看来这人还真是有够势利的,想想也在理,阿玛当年死的时候说是亲王,却是按的郡王制给下的葬,就连府邸也一直是郡王的规格,要不是今天慈禧下旨,只怕是这儿也只能一直按郡王府的礼仪来了,暗叹了一口气。
再看向小鱼儿时,觉得他长的还真是太清秀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问他:“你可会唱曲儿?”
小鱼儿一愣,忙道:“回格格的话,回唱京戏。”
“唱两句来听听。”
他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唱了几句,嗓子不错,我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玉儿看着我的样子,也不知我又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低头绞着手帕,心里道:“唉,这孩子,真可怜,看格格那样,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奴才十二了。”
我歪着脑袋道:“我明儿还得回学堂里去,那儿是你不能跟着去的,你明儿起跟着府里的先生念书吧,我走的时候会跟哈总管说,你平日里做完份内事,就去好好念书,我回来了自会考较你,跟着我的人,不能光认几个字就完了的,可记住了?”
他听到这儿,竟然流下泪来,跪了下去,道:“奴才谢格格,格格肯让奴才念书,那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
玉儿听他这么说,微怒道:“胡说什么?不要说格格如今年幼,就算是格格是那个岁数了,也不可能成了你的再生父母,说什么混话呢?”
小鱼儿被吓的一呆,忙叩头道:“奴才该死,还请玉儿姑娘以后指教,奴才以后给格格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我笑着道:“得了,得了,玉儿,你也别骂他了,他还小,不懂事呢,以后你多教教就行了,我也不要你给我做牛做马,你就好好的给我把书念好,以后才能好好帮我。”
“喳,奴才一定好好念书,以后好为格格效犬马之劳。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昨天因为我的一点小事让大家担心了,今天外婆生日,所以只有一更,明天我会两更,补上昨天的。谢谢。)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愉恪郡王
就在我正和小鱼儿说事儿的时候,就见着嫂子身边跟着的小丫头香绣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直接就扑到我面前的地毯上,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因为跑的太急,口里喘着粗气,竟有些接不上气儿,玉儿忙从一边端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道:“急什么?谁要你命了不成?”
香绣喝了两口水,喘着气儿道:“不是要奴婢的命,愉恪郡王府来人了”她又喘了两口气,继续道:“说是要跟福晋商量给爷选侧福晋的事儿,求格格,快去看看吧,老福晋有些心动,可是咱们主子想要回了,却不能说。”
我一听,怒火“噌”的一下窜了出来,哥哥当年就是他们府里早死的一位侧福晋所出,在家里的时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过了这府里,那边的人也因为当时孚郡王府并不受宠,而且还有些没落了,所以从不来往,直到我渐渐长大了,越来越受慈禧的宠爱后,他们才突然和咱们府里亲近起来,那位愉恪郡王奕栋更是突然常以生父的身份来府里时不时的找些话茬,想要哥哥念着自己的亲兄弟姐妹,如今来府里说什么选侧福晋,只怕也只是想着要安插他们的人进来吧。
我起身来回踱了几步,道:“玉儿,给我换上朝服,哼,想到咱们家来占便宜,他还真是没带脑子出门儿,忘了我是谁了。”
玉儿笑着道:“主子,你也真是,跟一老头置什么气,福晋不会看不出来,应该会回了他。”
我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我额娘在外向来都是有贤名的,怎么能让她当恶人?这恶人自然是我来当才合适的,若是我额娘说了话,万一传了出去,只怕老佛爷还会责备她呢。快,给我换衣服。”玉儿听到这儿,忙忙的和香绣一起帮我重新穿上了朝服,然后直扑客厅。
进了门,就听到有个奸细的女子声音在说道:“福晋,您也知道,咱们载沛如今也是亲王了,都二十多了,可还只有一位子嗣,这传出去,别人也只会笑话咱们载沛无能。”
我听到这儿就已经听不下去了,直冲冲的冲了进去,屋里的奴才们见我进来,都忙不跌儿的向我行礼,脸上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嫂子的眉头也忽的一下展开了,我明显看到额娘的嘴形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我先向额娘和嫂子行了一礼,然后又转身看着那两个人,刚才说话的是愉恪郡王福晋,她的旁边坐着愉恪郡王,两人看到我,都陪笑起了下身,愉恪郡王笑着道:“秀儿也回来了呀,恩,也对,这么大喜的日子是该回来。”
我却理也不理他,直接走到了那位愉恪郡王福晋的面前道:“福晋刚才说什么呢?”
她一愣,忙笑道:“哦,你婶子这不是想给你哥哥张罗一下选侧福晋的事儿吗?”
我忽然怒道:“你是我家那门子地婶子?我婶子是叶赫拉那氏。你跟我们家是什么关系?我哥哥选侧福晋关你家什么事儿了?”
她一呆。脸显尴尬之色。也隐隐显出些怒气来。道:“你这孩子说地什么话?先不说咱们王爷地辈份在哪儿。就是你哥哥那也是咱们王爷亲生地儿子。”
“你再胡说一句试试?看明儿我不去找老佛爷评理去。我额娘地儿子。我孚亲王府里地小王爷。如今就这么生生地变成你们家郡王爷地儿子了。有这理儿没?一个郡王有一个亲王儿子。咱们大清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
这时愉恪郡王也一愣。忙道:“秀侄女儿。你误会了。这事儿也怨你婶子没说清楚。当年你哥哥没到这府里时。你婶子当你哥哥是亲生儿子一样。好着呢。”
我大怒道:“叫你一声叔叔是给你面子。你当着我额娘地面儿左一句你地亲生儿子。右一句你地亲生儿子。你当我额娘平日里对你们好言好语。就觉着她好欺负是不是?我哥哥进了咱们家门。那就是我额娘地亲生儿子。关你们郡王府什么事儿?这侧福晋地话也轮不到你们来说。咱们家地人都不敢擅作主张。要等着老佛爷发话。你们算什么?”
愉恪郡王有些怒道:“你还有规矩没?本王怎么说也是你叔叔。有你这么跟叔叔说话地吗?本王给自己地儿子选两个小老婆都不成了吗?就是到老佛爷跟前了本王也占着理。”
“哼,叔叔可占着理儿了,我额娘辛辛苦苦养大了儿子,如今你要来抢回去当亲儿子了,来人那。”我冲着外面吼道:“去醇亲王府和恭亲王府,请两位王爷来给评评,我哥哥这都要被人给抢回家去了,这是要我额娘的命呢,这是欺负我阿玛死的早呢。”说完我大哭了起来。
额娘本来是在心里偷笑,可是一听我提起了阿玛,想想这么多年孤儿寡母的凄凉日子,竟然真哭了起来,嫂子本就因为和哥哥自成婚后聚少离多,想着想着竟然也哭了起来,娘三儿就么在客厅里抱在一块痛哭了起来,等醇亲王和恭亲王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一情景。
醇亲王和阿玛是一个娘生的,我自出生到现在,他是真当我是亲生的女儿一样看,自然见不得我委屈,又见我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也有些难受,过来把我揽到怀里,转头就骂:“你们两个糊涂东西,不要说载沛是你们的儿子,就算是,那也是打小早过继来了的,是你们自个儿不要的儿子,如今看着儿子出息了,就想出来占便宜了!咱爱新觉罗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我听到这儿,哭的更大声了,在醇亲王的怀里,还伸出手去拖了拖恭亲王的衣袖,一脸的眼泪鼻涕道:“六叔、七叔,他们要抢秀儿的哥哥,还一口一个哥哥是他的儿子,连额娘也不放眼里,额娘是个好脾气,不好说什么话,毕竟我哥哥也确实是从他们府里来的,可怜我额娘辛苦养大了,他们就来认儿子了,这是欺负我没阿玛,额娘没丈夫呢。呜呜”说完又是一通大哭。
恭亲王已经是气的有些发抖了,虽然我阿玛跟他不是一娘,可毕竟是一个爹啊,听着我这么说,看着愉恪郡王夫妇,眼神越来越凌厉了,那对夫妻早在两位亲王来了之后,已经意识到刚才确实是说错了很多话,如今想悔也有些晚了,愉恪郡王只得弱弱地道:“两位王爷误会了,我这不也是想给载沛选两个侧福晋吗?这也是希望他的子嗣能多些吗?”
恭亲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一个亲王的侧福晋是你一个郡王有资格选的吗?要选那也是本王和醇亲王两个正牌的叔叔来选,轮也轮不到你那儿去,更何况载沛和秀儿如今都是老佛爷的心肝,要给他们做主,那也得要是老佛爷亲自发话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替老佛爷做主?”
奕栋听到这儿,只觉得背心发凉,今儿光顾着来这府里沾光的,惦记着要安插两个老婆家那边的亲戚进这府里的,却忘了多想想,如今自己这个当年不疼不爱的儿子身份不一样了,吓的跪了下来,冲着两位王爷道:“是做兄弟的糊涂,还请两位哥哥给兄弟遮掩一下。”
醇亲王看着他那样,心里更不舒服了,骂道:“谁跟你是兄弟,你阿玛是谁,咱们的阿玛又是谁,混帐东西,秀丫头打小从没哭的这么伤心过,老佛爷都舍不得骂的,你敢这么欺负着我的亲侄女,这是不把咱们放眼了是不?”
奕栋的福晋也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忙道:“两位王爷真是误会,咱们本来也是好意,谁知道这”
恭亲王又是一声冷哼,道:“别再说了,以后你们两口子没事儿少跑到这府里来晃悠,载沛敬你们那是孩子孝顺长辈,可要知道你们这么欺着他额娘和妹妹,只怕他也是要翻脸的。奕栋,你回去就和你福晋好好反省一下吧,这两个月就不要出门了!”
奕栋夫妇一听,这是罚他们夫妻俩禁足呢,两个人忙磕了头告退了一声,就匆匆回府了。醇亲王看着我额娘的满面泪痕,叹了口气道:“你也是的,这种人就不应该叫他们进门儿,载沛早就是你的儿子了,你心虚个什么劲儿,把被人给欺负成这样,好好的日子也被这些个混帐搞成这样了。”
说完拿出手绢,轻轻地给我擦了擦脸,道:“秀丫头,别哭了,以后再没人敢抢你哥哥了,不怕啊,有你六叔和七叔在呢,看以后还有谁敢上门来欺负你们。”
我哭着道:“今儿多谢谢六叔和七叔了,额娘性子好,他们是欺负额娘呢。呜呜”
恭亲王拍拍我的脑袋道:“放心,以后不会了,自有六叔给你做主,明儿我时宫跟老佛爷说说去,这些混帐东西,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待两位王爷劝慰了额娘一番,先后离开后,额娘拉过我,狠狠地打了我屁股一下,道:“你这孩子,真是胡来,把你两个叔叔也给招来了,小心老佛爷要知道了这事儿,还不骂你。还好好的老提你阿玛,惹的额娘伤心。”说着又落下泪来。
我拿出手绢给她擦了擦眼泪,道:“好额娘,今儿要不把两位叔叔请来,还知道那些出门不带脑子的东西,以后还要怎么欺负您和嫂子呢。我如今多半时候在学堂,今儿是赶巧让我三碰上了,要是没碰上,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欺负你们呢。再说,老佛爷肯定是站在咱们这边的,您忘了?皇上?”额娘和嫂子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