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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君臣争妻乱江山:天价弃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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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却不肯回来?”他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萧鸺拉着萧鶹的胳臂拼命的摇晃,泪水将眼睛憋得通红。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们近在咫尺,却不曾相见。

萧鶹又何尝不想叫他一声阿哥,两兄弟再回到从前的日子。可他从未想过,再次相见竟然是这幅光景,除了低头任萧鸺摇晃发泄,他无言以对。

“哟,这是干什么呢?”海棠正巧下楼巡视,听姑娘说有人混入,一下子就想到是王府的人,只是她没想到会是萧鸺。

脸上挂着招牌微笑,海棠不着痕迹的将他们分开,“公子若是想开心,姐姐给你介绍个好姑娘,咱们这儿的男儿,那可是不接客的哦!”

如蒙大赦,躲在海棠的身后,萧鶹低着头,胡乱的抹了把泪,“棠姐,他就是进错了门,让他走吧!”

聪明如海棠,怎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萧鸺,“聋了啊?让你走呢,还不滚!”

“阿弟,跟我回去!”大家的身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彼此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平时还要演演戏,可兄弟重逢的喜悦,早就让萧鸺将这些抛诸脑后,“海棠姑娘,这是我们的家事!”

他今天务必要带着萧鶹,他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片刻的相持,海棠回头看看萧鶹,他将头垂得很低,始终没有看萧鸺一眼。

“你回去吧!这里是棠梨阁,不是滇南王府!”海棠的笑意收了,声音变得澄净,看着萧鸺,眼里皆是坦诚。“他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阿弟……”看着萧鶹因为抽泣而耸动的肩,萧鸺一时竟无语凝咽。

他迫切的想知道,三年前那场大火,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萧鶹还活着,那么楼语嫣呢?

可正如海棠所说,这里是棠梨阁,三年前已经容不得任何人造次,更何况是竞相争抢月潇的今天。

“我还会再来的,他若是少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萧鸺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要赶快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萧天逸。

VIP11 天价弃妃

“什么?你说,你说萧鶹在棠梨阁?”萧天逸抬头,面色平静,手中的书卷却被捏变形。

他在,那么语嫣也一定在。三年,能将一个人藏得滴水不漏的,这世上除了月潇公子,恐怕也没人能做到!

“你带人包围棠梨阁,我要亲自搜藏!”萧天逸激动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逸儿不可。”萧灏远出声制止,“这正是我们拉拢月潇的机会,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打乱整个计划!”

他们本来在书房商议开年怎样分配兵力的事情,萧鸺太激动,就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

萧灏远这话音刚落,坐中的将领们也都站了起来,“请少主三思!”(PS:某宛梦语:三思,三思,思你妹啊!)

看着这一张张为了滇南出生入死的面孔,萧天逸无力的松开书卷,他是真的很想念语嫣,但是战事又真的是很紧迫。三年征战,宝库里的银子跟流水似的只出不进,他们需要棠梨阁的经济支持和遍布天下的情报网络。

“今天先到此为止,都下去吧!”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面色也渐渐恢复了冷静。

将领们依言退了出去,纷纷将希望寄托在管家身上,他们都盼着早日结束这苦难的战争。

“逸儿……”萧灏远低低地唤他。

“父王也下去休息吧,此事我会仔细斟酌的!”萧天逸靠在椅子上,露出疲惫的神态,“现在,您才是滇南的王。”

似无奈,似叹息,这三年自己给他承受了太多压力。萧灏远也叹了口气,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唯一没想到的事情,是楼语嫣居然在他的心上留下那么深的印记,将他的忍耐逼到极限。

门大敞着,冷风嗖嗖的往屋子里灌,看着萧灏远离去的背影,萧天逸好半晌才开口,“鸺,你去宝库把天蚕丝取来!”

萧鸺不解,“王爷何意?”

“你只管取来便是,要所有的!”脑海中浮现出月潇那张带着银质面具的脸,萧天逸望着窗外,透过零落的树叶,目光飘远,“再把青苗叫过来!”

**

翌日的清晨,天方微亮,棠梨阁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准确的说是两位。

萧天逸一身墨色的常服和双手捧匣的萧鸺站在门外,斗篷上还沾着雾水,显然来得十分匆忙。

“两位爷,来晚了,姑娘们都歇下了,今晚儿请早!”开门的姑娘打着呵欠,一脸的不耐烦。

看她作势就要关门,萧鸺急忙递上一锭金子,“姐姐稍等,我们不是来找姑娘的,我们想见你家老板。”

“你说棠姐啊?”那姑娘收了金锭,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棠姐不在!”

“那阿梨姑娘呢?”萧鸺扭头看着天逸。心说,这架势,不会连夜走了吧!

“她们都跟月潇公子歇在船上,不住这里!”那姑娘迫不及待的将二人推出门,“好了,好了,这锭金子就值这么多了!困死了!”

萧鸺其实还想问问萧鶹是不是在这里,可又想起萧灏远的话,只好作罢。两人站在冷风里,面面相觑。

怎么办?熬了一夜想讨个欢喜,却一早就吃了闭门羹。但也不能放弃,沿着河堤走了一个时辰,他们终于看见了月潇的画舫。

来不及欢喜又吃了瘪,守船的姑娘以公子还在休息为由,拒绝让他们上船,可他们明明听见船上有清歌传出,看见画舫的三楼人影攒动。

“姑娘,麻烦你通融一下,我家主子真的是有急事拜会月潇公子。”萧鸺故技重施,又递出一锭金子。

“着急啦?着急你就飞过去咯!”春晓看着那锭金子,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挑了挑眉,“我们公子是天下第一富,拿着点小钱就想收买我们?啊呸,就你这眼光,你家那什么主子也不配见我们公子!”

分明萧天逸就站在萧鸺的身边,春晓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直接把无视了他,而且如此之形容,硬是呛得萧鸺尴尬的收回了金锭。

“那个,那个姐姐教训得是,既然公子在休息,那么三楼上是什么人呢?”看着萧天逸还是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萧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软磨硬泡。

“客人!能上船的自然都是公子的客人!”春晓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海棠说得一点没错,滇南王府净出些不要皮不要脸的人,“还有,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弟弟,别乱搭关系!”

萧鸺不禁扶额,语嫣以前盛赞他出事得体圆滑,他自己也一直以为如此,偏偏自从沾上棠梨阁,他的各种招数,全部零分。

“那么,就劳烦姑娘将这个交予你家公子!”萧天逸接过萧鸺手中的盒子,亲自递到春晓手中,“我们就在这里等公子起身!”

“……”春晓掂了掂手中的盒子,看着萧天逸拉着萧鸺到一旁的草地坐下,回首飞身上楼。

“真的飞上去啊?”萧鸺的嘴张成了O型,棠梨阁真的是卧虎藏龙,连个守渡头的小侍女轻功都如此了得,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等了好久都不见春晓下来,楼上的轻歌曼舞似乎也停止了,萧鸺心里着急,“王爷,你说那玩意真的有用么?要不,现在没人,我们潜过去?”

“刚才那女子的武功你也看到了,你说这船上有多少是我们看不见的呢?”萧天逸不疾不徐的反问,其实,他也等得无聊极了,身边一圈的草几乎都要被他拔光了。可他不能上去。

柔软轻薄的天蚕丝,生生做出了带着弧度的面罩轮廓,全靠一束束针脚密实的梅花支撑,月潇抚着这副月白色的面罩,眼角微润。

“什么宝贝,公子看得如此专注?”见月潇半天不说话,不堪冷落,她的座上之宾探过头来。

月潇立刻盖上了盒盖,回手将东西递给春晓,“交给海棠,若他们还未离开,就让他们上来!”

那男子闻言一愣,“你要请他们上来?那我怎么办?”

“怎么?你是生得丑,还是见不得人 ?'…'”月潇抬眸看他,唇边是玩味的笑,笑这张由熟悉到陌生的脸,笑这世事无常,“过门都是客,你若是怕,就从窗户离开。”

“怕他?开玩笑!”他佯装镇定坐下,听着拾级而上的脚步,心里擂鼓一般。

三年不见,他是否依旧风光霁月,一身傲骨?

“天下霸主共三,今日得见其二,真乃月潇三生之幸!”面具下,他巧笑倩兮,目光明澈,起身相迎。

此话何解?萧天逸一愣,“公子太客气了!”目光越过他的身子,看到对面椅子上侧身而坐的男人,“这位是?”

“同一屋檐下八年,萧公子不认得了么?”月潇一笑,平静的语气在两人听来都是嘲讽,他没有尊他们的权位,因为不稀罕,“亚元公子,不过来跟旧识打个招呼么?”

场中气氛骤然凝结。

月潇的坐上之宾,正是曾经的良药,如今的突犹大王亚元良药。

既来之则安之,良药狠下心来,镇定起身,抱拳,“王爷,久违了,别来无恙?”

他一身蓝色的长袍,带着白玉发冠,一如多年以前,只是那张脸上沉淀了更多的情感,有爱、有恨、陌生而疏离。

萧天逸从未想过,多年后再见,竟然是这番光景,一时无言,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这个时候,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目的肯定和他一样。

这三年,想找月潇的人不计其数,怀着各种目的,但他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这次是个例外。萧天逸一直以为这是属于他的机会,却不想不过几日,良药已经闻风而至,那么楚玄灵亦不会太远。

“公子可喜欢萧某的礼物?”萧天逸将目光投向月潇,坦然淡定。此刻的月潇,不但是天下太平的希望,亦是找到语嫣的希望,只是他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喜欢,非常喜欢!”月潇看着他的脸,岁月真的很厚待他,三年征战,数百日夜的餐风露宿,艰苦的条件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印记,反而让他更加强壮和沉稳。

“二位请坐吧!”月潇抬手,丝竹声再起,“今日既是月潇之幸,那便由我做东,只谈风月,不谈国事,两位少年英雄意下如何?”

“久闻公子手下的姑娘,才艺精绝,千金难求,能一睹为快,实乃萧某的荣幸!”

“一切听凭公子吩咐!”

两人同时向月潇施礼,一左一右入座。侍女很快奉上新的香茗点心,皆是按照三人的好恶。

“这是?”糕点入口,萧天逸即可蹙眉,“公子怎知我独爱茗香居的点心?”

“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我棠梨阁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见月潇不语,海棠娇笑反问。

良药看着瓷杯中汤色红浓的的江华苦茶,后背如履锋芒,这是他最讨厌的茶,他拿不准月潇的意思,假抿一口,放下了茶杯。

“茶水可还合口,亚元公子?”海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莲步轻移,已到良药身边,“这可是我们公子特别吩咐的呢!”

“甚好,甚好!”碍于海棠的目光,良药不得不再举杯,正经的喝了一口,苦味直达心底。

元启二年,也就是他恢复记忆回国的那一年,突犹经历了史上最冷的严冬,肆掠的暴风雪袭击了王都,冻死的牲畜牛马不计其数,不少奸商又哄抬市价,整个民族遭遇空前的危机。多亏棠梨阁名下的商队,往返于各城镇之间,按照日常价格供应越冬物资,才将损失降到最低。

也就在那个时候,棠梨阁在突犹奠定了深厚的群众基础,虽然明知道他们暗地经营着刺探情报的勾当,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良药也把他们无可奈何,反而为了拉拢百姓,还要对他们客气有加。

“亚元公子喜欢就好,奴家还怕大王自番邦而来,品不了我家公子喜欢的这味道!”海棠人畜无害的笑着,话里却暗藏锋芒,“公子常说,人生如茶,百种滋味在心间!”

讨巧的话语,在萧天逸听来,却尤为刺耳,他看了看自己的茶杯,清透的碧色,揭盖便是香气迎人,乃是极…品雪顶绿芽,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可此时此情,他倒是希望和良药换换,看看月潇喜欢的是什么味道,方便投其所好。

几番暗流涌动的谈笑中,歌舞已毕,房间中间的纱帐忽然被撩起,那里正在上演一出哑剧。萧天逸刚才看到的人影攒动,就是在搭台子。

戏台上,一个妙龄的女子正在深思,忽然之间她鼻翼微动,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她浅笑抬眸,却昏倒在地。

顷刻间帷幕落下又拉开,场景换成了一顶被扩大数倍的轿子,女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脸上呈现出惊恐之色,眸中泪水涟涟。她呆呆的看着眼前一身浅蓝长袍的男子,将手探进自己的里衣,拽出自己的肚兜,撕破身上的衣裳,然后扬长而去。她被点了穴道,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多谢月潇公子的盛情款待,良药刚想起还有些事情处理,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这一幕太过熟悉,虽然戏中的人物差别很大,但良药心中清楚,这正是他为逼迫萧天逸休掉语嫣,迎娶莉莎的拙劣伎俩。

“亚元公子这就要走了?戏还没演完呢。”月潇开口,语气中全是讥诮。

她的话,对戏也对人!

“不了,不了,多谢,多谢!”看着她平淡的眼神,良药只觉得如履锋芒,连下楼都免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么高,会不会有事?萧鸺,你去看看!”好不容易逮住良药的行踪,还是在他滇南地盘,萧天逸怎肯就此罢手。

这正是月潇想要的结果,她并未阻拦,而是专心的看着帷幕再次拉开后的另一场戏。

轿子停在一座宅邸前,浩浩荡荡的出来了主子仆人十数人,一个男子掀开了轿帘,他的额上用红笔描着一个王字。

春晓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接到海棠一眼厉色,她捂住嘴,缩着脖子退了出去。

看到这里,萧天逸可算是明白了,这讲的就是语嫣被良药掳走的经历,正如语嫣说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这原本只是良药一厢情愿的诡计而已,可他萧天逸信了。

难怪良药坐不住了,但是,但是月潇为什么会知道?

“萧公子觉得这哑剧如何?”月潇看着他僵掉的脸,心领神会,扬起的嘴角,笑得坦然。

“甚好,发人深省!”帷幕拉开的那一刻,晃眼间他真的以为那沉思的女子是语嫣,若非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恐怕已经冲了过去。

而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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