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争妻乱江山:天价弃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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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被这如泣如诉的箫声感染,陷入深思时,忽有清妙的琴声相合,同进同退,同慢同快,竟然带动原本稍显压抑的箫声,渐渐转为悠扬。画面渐渐走出阴霾,在微带愉悦的气氛中,勾出完美的休止符。
一曲毕,所有人都沉浸在绕梁的乐曲中,半晌才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阿梨将琴交给身后的婢女,亲自去帐中搀扶月潇,纯银打造的面具,遮住他大半的面容,只露出娇俏的嘴唇和光洁的下颚。此刻她的嘴唇,微微有些泛白,显然有些体力不支。
“昭君的故事太过悲伤,此曲结尾部分为月潇公子改编,祈望战事休止,国泰民安!”作为这次活动的主办人,海棠自然的上台做一些介绍。
萧天逸全神贯注的盯着纱帐中的人,他正抚着心口喘气,似乎和传闻所说一致,体弱多病,身子不济。四个婢女抬起纱帐,阿梨就扶着月潇在帐中行走,如此,月潇从不以真容示人的传闻也得到证实。他多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模样,一夜崛起,震动三国。
“请各位慷慨解囊,帮助那些因为战事无家可归的人们,帮助那些在疾病中挣扎的人们,帮助那是比我们更困难的人。”
随着海棠煽情的话,人潮再次涌动,萧天逸和萧鸺的位置首当其冲。原来在高台的周围都摆着箩筐,所谓募捐就是让这些人主动的朝着箩筐中扔钱扔物,不记名,不记量,没有尴尬,各尽心意!
场面瞬间变得很混乱,待骚…动平息,他们缓过神来,月潇已经不见了踪迹。
“真遗憾,要是刚才能拦下他就好了!”看着散去的人潮,萧鸺不胜遗憾,休战的这半个月,他来求见月潇三次,却一次也没见着。
“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萧天逸望着空荡荡的台子,嗅着空气中残留的余味,眼色复杂。
“不觉得啊!”萧鸺整了整被挤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又抬手帮萧天逸扶正腰上的玉佩,“你不会是入曲了吧?”
昭君出塞,多像楼语嫣嫁来滇南的故事,哀怨忧伤,但好在今天这一曲是大团圆结局。
萧天逸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冷敛的模样,“我们去河边走走。”
他记得年幼的时候,每年的除夕到十五都会有放河灯的活动,而父亲和母亲总会抽一天换上常服,带着他隐没在人群中,与民同乐。那是他最无拘无束,最单纯快乐的时候。
可自从登上王位,这一切就彻底与他断绝,他原想着熬过那个冬天,他就带着语嫣,像父母亲一样,穿上常服,隐没在人群中,做一天最平凡的夫妻。
可事与愿违,三年过去,她音信全无。
“公子,给!”萧鸺不知从哪里弄来两盏河灯,推了推望着粼粼河面失神的萧天逸,“保你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萧天逸望着那盏粉色的河灯,除了觉得比较娘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实现愿望的感觉。
天下太平,太难!找到语嫣,难上加难!那么,就见月潇一面吧,这个还算实际!萧天逸蹲身将河灯放入水中,心中默念。
休战期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他务必要赶在良药和楚玄灵之前拉拢月潇。
天下流言:得月潇者,得天下!
他不是轻信流言,而是觉得这个男人拖着一副病躯,依旧能让手下的人死心塌地的为其周旋于这乱世中,的确让人佩服。
他是天下第一富,也是天下第一善!
“公子,你看,你看!”萧鸺拉着萧天逸的手,看着河面上驶过的画舫激动起来。
这一晚,萧天逸总是在不断的走神,连思维也变得迟钝,他顺着萧鸺的目光看去,一艘三层高的画舫,已经从眼前通过,除了精致,他没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怎的?”
“船头上站着阿梨,月潇一定在上面!”萧鸺想也没想,拉着萧天逸就顺着河岸追。
河岸上到处都是庆祝节日的人群,他们努力的奔跑还是不得不看着画舫渐行渐远。
“怎么办?怎么办?”萧鸺有些着急。
看着船尾挂着的灯笼,萧天逸总觉得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渴望靠近的冲动。他拨开人群,望着河面上延绵的河灯有了主意。
片刻后,夹河两岸的人就看到这样一幅奇景:一个俊美如玉的男子,穿一身紫色锦袍,在皎月的银辉下,沿着宽阔的河面,踏灯而行。
夜风中,他墨色的丝发扬起,点足纵身之间,矫捷如豹,双目濯濯如泉,望着快要消逝在河湾处的灯火,加快了动作。
“公子,他追来了!”阿梨倚着窗户,看着尾随在船尾的那个身影,向静坐在房中品茗的男子汇报。
“河灯是不是越来越少了?”月潇放下杯子,沙哑的嗓音中不带任何情愫。
面具的掩盖下,阿梨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唇角微微上扬,猜不准他的意思,她只好如实回答,“正是!”
“不是水上漂,是踏灯而行?”月潇将目光投向阿梨,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促狭,“给你机会,美女救英雄!”
“……”阿梨的心瞬间下沉,她就知道,某人不笑则已,一笑准没好事。可他是公子,只要他开心,无论让她们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萧天逸的轻功并没有练到水上漂的程度,踏灯而行也是他迫于无奈的举动,眼见着离画舫越来越近,他刚想松口气,才发现此处河道僻静,河灯也愈发的少,只够勉强下脚。
总不能空手而回,他想着猛提了几口气,加快了步伐,希望赶在真的无处下脚之前,登上画舫。在他的努力下,总算只剩一步就能登船,他看着那供他最后一踏的河灯,心里涌起几分孩提时的喜气。
他运气而上,大步跨向那最后的河灯,眼见着就要踏上去,那河灯却不知被什么震了一下,瞬间变了位置。
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听着画舫上有人奔走呼喊,萧天逸真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堂堂滇南王,别人发现这般模样,该作何解释?隆冬的河水刺骨,他既不能就这样游回去,也不甘心就这样错失一个和月潇见面的机会。
好在很快船上就有人递来了竹竿,绳梯也放了下来,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
“萧天逸?”看着眼前湿漉漉的人,阿梨惊呼出声。
萧天逸真想捂住脸假装不认识,能让万年不变清冷如雪的阿梨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有多狼狈。
还好阿梨并没有多做询问,直接安排人带他去船上的客房换衣服。
月潇从舢板后走出来,嘴角飞扬,心满意足,“待会带他来雨轩。”
雨轩是画舫上一间精致的包厢,位于顶层,四面开窗,轻纱曼挽,沿途都有红花绿藤点缀,颇有情调。萧天逸跟在阿梨身后,忍不住被月潇的品味折服,婉约而不失大气,难怪能俘虏无数人的心。
穿过层层纱帐,萧天逸终于看见了倚栏而坐的月潇。他侧身仰望着天幕上那轮残月,脸上戴着一阙银质的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红唇抿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整个人缩在狐裘大氅里,显得格外清瘦柔弱。
听见脚步声,他慢慢转过来,用审视的眼神一寸寸的扫过湿发披肩的萧天逸。
气氛变得压抑,萧天逸看着他的唇和下巴,听见自己心跳漏掉的声音,莫名的熟悉感笼罩着他。
须臾,月潇才指着早已摆下的茶点,淡淡开口,语气中全无情愫,“王爷请坐!”
看着他喉结滑动,吐出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沙哑嗓音,萧天逸身子一震,这样的沧桑淡定,需要经历怎样的历练才能成就。
“多谢公子!”他依言坐下,看着月潇挥了挥手,阿梨便躬身退了出去,“此处风格别致,公子当真风雅。”
“王爷谬赞,月潇只是俗人一枚,只愿自己过得舒心,无愧天地!”
萧天逸看不出面具下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目光完全落在自己未干的湿发上,像是认真欣赏他此刻的狼狈,脸颊不由得烧了起来,颇有几分窘迫,“公子无需过谦,第一公子之名,当之无愧!”
“第一公子?”语气中带着三分嘲讽,月潇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旋即话锋一转,“愧于不愧,月潇心中有数,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以他现在炙手可热的程度,无需对任何人客气。
“爽快!”一掌拍在了马腿上,萧天逸忍不住有些懊恼,他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说话,若是萧鸺在就好了。
如此,也只能有话直说,“本王此次冒昧打扰,乃是希望能与公子结盟,平这乱世,造福百姓!”
“造福百姓?”月潇看着萧天逸,面具下的脸上全是玩味,“王爷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为何没有?”
“王爷忘了这三年的战火从何而起?”月潇紧着狐裘站了起来,缓步走向萧天逸落座的茶几,“三年前,可是你废了楚玄灵御赐的王妃?可是你转身迎娶突犹公主?可是你宣布滇南独立?”
“这……”连续的发问,逼得萧天逸无言以对,这些事虽不是他的主意,但每一件的执行者都是他。
看他语塞,月潇的唇角微微扬起,吐出森冷的话意,“大丈夫敢做敢当,王爷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还是滚回萧灏远的羽翼下做回提线木偶吧!”
“你……”萧天逸脸色大变,腾的站了起来,萧灏远再错,也是他萧天逸的父亲,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看着自己发怒的样子,倒影在月潇清冷的眸子里,他竟然没有一丝胆怯,只有怜悯和嘲讽,他这是在故意挑衅自己的底线吗?看不清他的表情,萧天逸只能在心里暗自揣测。
第一次被人这样不留情面的揭短,他心里既觉得不甘又不得不服。月潇的话字字玑珠,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萧灏远没有错,因为他重回滇南,目的就是报仇。错的只是他萧天逸,他不该因为对亲情的执着,对父爱的贪恋,成为萧灏远手中的提线木偶,弃语嫣于不顾,陷天下百姓于战火之苦。
“无话可说了?”这样就GAME OVER?月潇撇了撇嘴,显得很失望,他还以为萧天逸能陪他玩得久一点。
“要怎么做,你才能和本王合作!”看着他失望的转身,萧天逸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月潇回眸,眼神狠毒,周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戾气,“杀了萧灏远!”
这场景,让饶是见多识广的萧天逸也打了个冷颤,“不行,他是本王的父亲!”
“父亲?哈哈,哈哈……”
月潇肆意的笑了起来,笑够了,他抬手拍了拍萧天逸俊美的脸,“父亲?他可有当你是儿子?”
月潇嘲讽的语气里多了怜悯。
佛曰:所谓感情,就是上辈子欠的,这辈子还!
语嫣不知道欠了萧天逸多少,才会被伤到心死;萧天逸也不知欠了萧灏远多少,才会只剩容忍。
“除了这个,本王都能答应你!”
“可我只想要这个!”看够他无计可施的样子,月潇挑眉,利落的转身,“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属于他的东西,他要一件不落的讨回来!
“等等……”萧天逸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情急之下,他抬手想要抓住月潇。
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身体之前,月潇解开了身上的狐裘,萧天逸的手就那样落在他的肩上,紧接着便发出一声惨叫。
“公子!”阿梨闻声立刻冲了起来,却见月潇背着身蹲在地上,缓缓为自己系上大氅,毫发无伤。
而萧天逸正用自己的左手掐着右手的手腕,疼得呲牙咧嘴,他的右手掌已经肿了起来,上面全是细小的出血点。
阿梨憋着心底的笑意,捂着嘴,背身退了出去。
“疗伤要紧,王爷还是回去吧!”月潇从容的回到护栏上坐下,看着萧天逸吃痛的样子,眼底是不易觉察的笑意。
“本王还会再来的!”萧天逸撂下一句话,从窗户跳了出去,这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完败,他真心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月潇这种人。
牙尖嘴利,攻防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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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舍得下手,软猬甲扎手,以后看谁还敢冒犯公子,哈哈,哈哈……”海棠坐在床上,听阿梨将萧天逸如何被耍,笑得前仰后合。她看着阿梨一脸冷清,抚着胸口顺气,“亏你忍得住,要是我,早就笑死在当场了!”
“这就是为什么公子喜欢带着我,而不喜欢带着你!”阿梨嗔了她一眼,“你说要是萧天逸真的杀了萧灏远怎么办?”
“杀就杀呗,那个老匹夫,死有余辜!”论及正事,海棠也正色起来,“不过,他不会,否则也不至于弄到今天的局面!”
“那公子怎么办?他今天说得很决绝。”阿梨想起月潇浑身的戾气还心有余悸。
“你就适合不说话,”海棠狠狠的鄙视了阿梨一眼,“难道有人规定公子只能和萧天逸合作吗?没有萧天逸,他可以选着楚玄灵或者良药,就算自立为王也行啊!”
“荒唐!”月潇裹着狐裘,推门而入,“如此肆无忌惮,也不怕隔墙有耳!”
海棠吐着舌头,从床上爬起来,和阿梨站到一起,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公子!”
“得了,这里又没外人!”月潇隔着狐裘戳了一下海棠的蛮腰,在床上坐下。
“奴婢不敢,隔墙有耳!”海棠故意将那四个字拖得老长,摇头晃脑的模样引得床上的人掩嘴娇笑,连阿梨也跟着扯开唇角。
“就你牙尖嘴利!”月潇揭开面罩,露出本来的面目,拍着脸上僵硬的肌肤,“带了一天,累死了!”
闻言阿梨立刻抽身离开,“我去给你打水!”
“那,我来帮你揉揉?”海棠搓着手,露出猥琐的笑意。
“谢谢,姐姐,你还是省省吧!”脱下鞋,迅速的往床上一缩,她灵巧的避开海棠的咸猪手。
大病未愈,加上那一年之内连番的寒毒入体,虽然鸟精灵已经及时出手,但吸入的微量烟尘,还是让语嫣失去了完美的声线,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今日才能将涅槃的月潇演绎得淋漓尽致。
“今天爽…透了吧?”海棠将头靠在语嫣的腿上,她越发喜欢现在的语嫣,不,准确的说是公子月潇,有血有肉,活色生香,若是身体再好一点就完美了。
“一般般!”语嫣抬手将海棠的头搬到床上,说得无比淡定。三年,足够她从阴影中走出来。
“切,口是心非!”海棠耸了耸肩,又把头挪了上去,她就喜欢枕着她的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