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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从白蛇传开始-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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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说蜈蚣精是他的,那么受蜈蚣精尸体吸引而来,并在一群汉人面前吃了大亏的耶律小王绝对会把他也记恨上。
    这不是可能,而是事实。他的族人他知道,就是这个脾姓。所以他才会这么大方。
    封赏照领,但是这仇恨值还是还与宋人的好。这也是为什么天祚帝问是谁进献的,他立即指向宁采臣的原因。他这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都看到,这两件东西是宋人的,与他无关。更重要的是传入耶律小王的耳中。
    看是宁采臣所献,天祚帝高高仰起头来,就差用鼻孔看人了,如果他的鼻孔可以看人的话,说不定他还真这样做了。“宋使,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宁采臣猛的抬头,这太意外了。什么赏赐?不过他又立即低下头。“大宋使节奉我皇之命出使,以解两国之忧。”
    “哈哈!”天祚帝哈哈大笑,“好!好!好!”
    他是真的高兴。心说:这个宋人不错,看我勇武不凡,竟然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就这么让朕(胡人极少称朕,到了元朝才这么定下来)的英武不凡吓到了。好!好!太好了!有眼力!
    天祚帝哈哈大笑回了宫,宁采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采臣不知道,可萧百里知道。
    这契丹人以高贵立国,而身为契丹人的皇,天祚帝,更是傲慢的无边无际了。
    天祚帝一直自以为自己英武不凡,任何人看了自己都应该让震到,任何事到了自己手上都应该迎刃而解。
    这就是他的高贵,他的傲慢。
    这样的高贵与傲慢,是萧百里到了他身边之后,才体悟到的,所以他是没能用上。“厉害!你们宋人就这点厉害,察言观色,真是比不了!”萧百里感慨良多。
    他是见过宋人文人的,知道他们擅于逢迎,但是这么厉害,一眼便知道怎么搔到痒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事实别说这凡人有没有这种气势,就是有,宁采臣会怕他?可能吗?
    这是不可能的。
    真实情况是,仰起头来的天祚帝鼻毛露出来了。
    这漠北地区,空气中都带着浮土,而长久生活在这的人,其鼻腔是不能看的,太恶心了。
    但是他偏偏仰起头,露出鼻毛,而宁采臣又偏偏视力极好。只是一眼便差点吐了,他当然要低头。
    一无所知的天祚帝得意,误会了的萧百里羡慕。但是这种事他又羡慕不来,因为他已经过了这么做的机会。
    天祚帝只是偏执,又不是白痴。第一次见面,表现害怕,他会得意,认为是王者之风;可是呆一起这么久了,才这么做,他会生气,因为这样做的人分明在耍他。
    萧百里:“宋使,请吧!”
    羡慕不来,他也只好装做看不到,不仅是他,凡是知道天祚帝这脾姓的,无不以羡慕、妒忌地目光看宁采臣。
    耶律章奴更是恨声道:“可恶的宋人!十足的马屁精!”
    萧百里看了耶律章奴一眼,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也想这样骂。“宋使,随我入殿,陛下等着你拜见呢?”
    绕了一圈,宁采臣这才能够去拜见天祚帝,去办正事。
    辽上京由于夯土而建,实在是谈不上高大。没办法,泥土本身的特姓决定了它的高度。
    宫殿也是如此,甚至有一种低矮压抑的感觉。进了宫中,这地面铺的是地毯。
    对地毯,宁采臣是不认识的。不过据说这辽人拥有波斯地毯,也算得上名贵,倒也符合皇室的身份。
    只是你铺地毯也就算了。那是什么?熊皮。那又是什么?老虎皮。
    抬头一看,天祚帝椅子上面是块大匾,上面写的是契丹文,不过宁采臣倒是觉得写上“聚义厅”三个大字,更加合适。
    无论是城池的建筑,还是这里面的摆设,又或是他们一直在做的事。“聚义厅”绝对比什么“正大光明”、“乾清宫”之类的,更加贴近现实。
    “宋使上前,跪拜吾皇。”死太监站在龙椅下的一个台阶,扯着公鸭一般的嗓子,叫得是又长又尖。
    天祚帝就坐在龙椅上。
    老实说宁采臣一直怀疑这沐猴而冠,这学人穿衣怎么会穿不出气度来呢?
    可是看了辽天祚帝,宁采臣突然懂了。说他是皇帝,不如说是更像是个山大王,难怪阿骨打对他不屑一顾。
    不说这衣服服饰与龙椅不搭,就是这神态。看了的人,不仅不会觉得他威严高贵,而是有一种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
    真他奶奶的欠揍!
    宁采臣上前一步,恭身抱拳行礼:“宋使节奉吾皇之命拜见辽国皇帝陛下。”
    宁采臣没有跪,那太监火了。“大胆宋人,见了吾皇陛下为何不跪?”
    宁采臣抬头扫了他一眼:“汉人无跪拜之礼。”
    太监:“放肆!我大辽为父,你小小宋国为子,以子跪父,天地之理。你这宋人还不跪下。”
    不要看是个太监,知道的还不少。这宋辽的地位落差,也是宋金联盟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这死太监还说的极为有理。
    你不是说汉人无跪拜之礼吗?那咱就拿这父子说事。
    自五代的后晋称辽为父国而自称儿皇帝,到宋称金为伯父之国而岁币献纳不止。
    汉人是没有跪拜之礼,这谁都知道。可他们不是汉人,他们是胡人,这胡人之间跪拜极为常见,也是他们彰显高人一等的手段。
    这跪与不跪,只要是胡人王朝,都是分外重视的。
    可以说每一次有宋使来,他们都要纠缠于此。为此他们不惜学习汉学。
    汉人没跪拜礼仪,但是汉人却也同样跪拜亲人,这是那太监学到的。
    越是国力变弱,他们越是如此。没有人说话,全看着宁采臣。只等他下跪,结束这拜见的礼仪。
    耶律章奴看着宁采臣:“哼!你不是好奉迎吗?跪了才更奉迎。陛下就是太仁慈,还给个台阶让跪。这若是我的奴才,胆敢不跪,我一鞭子都能抽死他!这奴才跪主子天经地义!”
    (未完待续)


第521章、冬天
    国力的衰弱,使得汉人改变了许多,比如这汉人无跪拜之礼,也随着汉人的落寞,而产生了变化。
    不同的是宋朝时,汉人下跪还拥有着一些借口,一些台阶。比如今天的这伯父之国。
    但是,跪了就是跪了,跪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一直跪下去。
    有人说这是勾践卧薪尝胆,但是可惜的是,卧了薪也尝了胆,只是却没有勾践出现,而是一代又一代的跪下去。
    为了更好的跪,甚至从汉人的(只跪)天地父母,改成了天地君亲师。
    再说了,宁采臣现在是什么人?不说官位,单单是神位在身,便不可能跪,这胡人也当不起他一跪。
    气运之说,虚无缈缈,却也真实存在。
    比如佛祖曾转世为人,但是他从出生为止,便一次也没有叫过父母。为此他的父母是又急又气,千方百计让他叫,甚至不惜威胁利诱。
    佛祖跪了,也叫了。但是他却是跪父父亡,叫母母死。
    宁采臣虽然没有佛祖那么高深的道行,但是他这一跪也不是区区亡国之君承受得起的。
    宁采臣:“我乃仙人,凡间亡国之君如何承受得起我之跪拜。”
    静…静得无声。
    实在是无人想到宁采臣会这样说,在契丹人的印象中,汉人是胆小的。见了他们契丹人先就是怕了,就是大声说话的也不敢,更勿论自称仙人了。
    “大胆!小小宋人竟敢大言欺人!”耶律章奴当场便怒了。在他的印象中,就是受人尊敬的巫师,也没人敢自称将军的。你一个小小宋人,何德何能可为仙人。
    “住口!耶律都统,你先退下。”
    知道宁采臣有法术的,这儿只有萧百里与天祚帝。对宋人大吼,天祚帝不会怪他,但是对仙人看到皇帝真的生气,耶律章奴不得不退下。
    待他退下,天祚帝呵呵一笑说:“我知先生有法力,但也不必大言欺人!”
    宁采臣有法力。在听了萧百里的仅述,以及他亲眼看到的蜈蚣精尸体与冰封和尚,天祚帝不得不信。但是仙人呵!既是仙人,会来凡间吗?还是为官。他是不信的。
    宁采臣摇摇头说:“在下没有欺骗陛下。”
    “哦?你说朕会亡国?朕的天下,盛世太平,如何会亡?”天祚帝笑着,并不相信。反而极为得意,以为自己把天下治理得多好似的。
    “哈哈!辽将亡于金,灭顶之灾就在眼前,还不自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汉人说客在说服他人时,会以大言吓人。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宋辽之间,朕会处理的。”
    有的人是只希望盛世,而是不希望不和谐的。和他的味口,他就会听。不合,他不仅不会听,反而会发怒。
    他让退下,宁采臣是不得不退下。
    看宁采臣离开,天祚帝生气说:“金人会亡我大辽?真真是可笑之极。朕知道那阿骨打不会跳舞,下次朕教他就是了,何以反朕。”
    阿骨打的立国,他从来都没有重视过。因为在他看来,他与阿骨打之间,不过是一场舞蹈罢了,实在是没有起刀兵的必要。
    耶律延禧又哪儿知道,历史往往是在不经意间引起的。
    1112年二月丁酉天祚帝赴春州,召集附近的女真族酋长来朝,宴席中醉酒后令女真酋长为他跳舞,只有完颜阿骨打不肯。天祚帝不以为意,但从此完颜阿骨打与辽朝之间不和。
    从九月开始完颜阿骨打不再奉诏,并开始对其他不服从他的女真部落用兵。1114年春,完颜阿骨打正式起兵反辽。
    也就是说来年春天,完颜阿骨打便会正式造反了。
    而耶律延禧却以为只是一场舞蹈。
    见耶律延禧不是那么气了,萧百里说:“不过陛下,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耶律延禧真的很生气。如果完颜阿骨打真的灭了他的大辽,那么这一切的过错不就是由他一人造成的吗?
    仅仅由于一场舞蹈?至于吗?又不是汉人,汉人要面子,男人不跳舞,可我们草原人哪一个不是能歌善舞的。
    这样也造反?你是骂我白痴,还是诋毁我草原千万年的传统。
    耶律延禧想多了,不说这草原跳舞的传统不是件丢面子的事,而是件光荣的事,就是是丢面子的事,萧百里也不敢往皇上身上安。
    更何况跳舞这么高兴的事,萧百里还真与造反联系不起来。
    这也是正常人与野心家的曲别。正常人的思维是正常的,但是野心家却可以从任何事中找出造反的必要条件。
    萧百里是正常人,所以他走的是正常路子。“陛下,你想。如果这宋人真与金人联手,又怎么会派来一个有法力的人,硬说这金人会灭我大辽呢?”
    耶律延禧听了,细细思量,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有道理个鬼!只是个不喜欢打仗的皇帝,只要是为了这一点,任何没道理,也可以变成有道理。
    萧百里见耶律延禧信了,不再生气,立即建议道:“陛下,要不咱们再去看看那大蜈蚣、冰和尚?”
    不喜欢打仗,不喜欢处理政务,那他剩下的也就是玩了。
    这是古代,又没有下岗退休。整个国家都是他的,自然用不着贪污''。好吃好玩,也就是了。
    耶律延禧面上一喜,便去玩法海。
    蜈蚣精尸体很大,劈又劈不动,捅又捅不开,自然没有冰和尚有意思。一桶水下去,直接结了冰,多有意思啊!
    只是玩着,玩着“陛下,您怎么了?”
    耶律延禧意慵神懒地倚坐在阶梯上,木桶丢在地上,一只脚踩着。“这和尚又不会动,泼来泼去,除了会结个冰,也没有什么意思。”
    他这是又玩够了。
    萧百里见他玩够,立即想办法。“是了,陛下,咱们还可以这样”
    说着便与耶律延禧耳语一番。
    耶律延禧惊讶起来:“这样也行?”
    萧百里:“难道陛下就不想看看这火结冰的样子?”
    想,当然想!
    他立即站了起来,传旨宫人送炭来。
    皇宫用的炭是木炭,就是后世用来烤羊肉串的那种木炭。这种燃烧过一次的木炭,不仅好点燃,更重要的是没有烟。
    北方的冬天极冷的,都免不了用木炭取暖烤房子。这房子薰黑了,可以再整修,可若是烟到贵人们了,可是要死人的。
    木炭正是因着这样的需求传播开来。
    可是受冻气的影响,就是好着的木炭也点不起来。
    明明有火把递上去了,却因为冻气之下,根本达不到燃点。
    “这怎么回事?怎么点不起来?”耶律延禧还等着看火怎么结冰,可是他们怎么都点不着,这还看个屁。
    萧百里就是陪耶律帝玩的,现在玩不起来,他也急。“你们真是笨死了!不会在一边点燃了,然后再堆上去?真是一群蠢蛋!”
    耶律延禧:“好!不愧是朕的都统!这聪明才智唯我萧大都统!”
    “陛下过誊了!”萧百里谦逊有礼,仿佛耶律延禧真的在夸他似的。
    “哈哈!”
    皇宫中开心的笑声,就是走出去的宁采臣也听得到。不由摇了摇头:“果然这灭亡的朝代都是这么和谐!”
    摇摇头走了出去。
    “你在说什么?”是耶律敏儿。
    她匆匆回家换了衣服,便往皇宫赶来。她是怕自己的皇帝哥哥真的迷上成仙,封宁采臣个国师什么的。
    宋朝的皇帝迷恋道术,把朝堂搞的乌烟瘴气的,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这么急匆匆的。
    但是急赶着来,再一看宁采臣,实在是不像受了封赏的。
    宁采臣看是她,说:“我是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耶律敏儿一撇嘴:“你们宋人就这点没劲!好好的人话不说,只会掉书袋去了,我去见皇帝哥哥了。”
    耶律敏儿像一阵风似的。她不想她皇帝哥哥封赏儿,但是真的没赏,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急急而去,脸儿都红了。
    从皇宫里回来,宋使团这一次是住上了使节馆。
    宁采臣一进门,便有白素贞迎上:“宁大人,法海”
    “哦?来的匆忙,忘了。”这是真的,宁采臣从进宫到出来,根本就没有说上几句话。“对不起,我这就去讨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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