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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盛唐夜唱-第223部分

小说: 盛唐夜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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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过来,董才见众人不理睬他们,他是个好为大言的性子,当下劈头便是一句话:“国将不国了,你们还在这里闲谈?”

  众人转眼看他,一脸都是惊讶。董才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这种被众人所瞩目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欢喜。

  “汝等可知,我大唐都将不为大唐了,铜臭弥天,有钱可使鬼推磨,利欲熏心,沐猴竟然着衣冠!”那董才又道。

  “董才,你此言何意?”

  那些学子们顿时不高兴了,这几句说起来,可是有些容易引起歧意。

  “诸位可知香雪海竞价之事?”董才看了杜甫一眼,发觉杜甫讷讷不出一言,只能自己一人顶上:“那叶畅为一己私欲,不顾朝廷官员体面,追逐阿堵之物,品德败坏……”

  董才事先有所准备,故此一顶顶大帽子向叶畅头上扣上去,越说越是兴奋,到后来,他干脆跳上一个石礅,手舞足蹈地大声说起来。

  这边的特殊情形,让许多人都注意到了,纷纷向这边看来。董才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初时杜甫还在里圈,渐渐就被挤到了外圈去了。

  周围学子都紧紧盯着他,他觉得这目光乃是对他的敬仰与崇拜,但是旁边的杜甫却渐觉不对。

  大伙的目光最初时是惊讶,后来变成了轻蔑,再后来变成了……愤怒?

  为什么不象是对叶畅的愤怒,而象是对这个董才的呢?

  “叶畅此贼不诛,天理难容,此奸窃居高位,人神共愤,诸君皆为我大唐士子,国家未来之栋梁,岂能容忍这等幸进之辈阻塞贤路?诸君,与我同讨此贼!”

  “揍他!”

  不知是谁喊了声,董才大喜,叫道:“对,正是揍他……”

  话未落,围着他的学子一起冲上来,七手八脚,将董才从那石礅上拉下,然后拳打脚踢。

  董才惊愕过后大叫道:“打错了打错了,要去打叶畅……”

  “就这厮欲败坏叶参军声名,揍,狠狠揍,不打得他满山红紫遍,这厮不知晓花儿为何这么红!”

  “打!”

  杜甫在外边完全呆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模样?

  不过旋即他明白,可不能真打出人命来,出了人命,不管哪一方都会有大麻烦!

  “莫打了,莫打了……”他大喊道。

  “这厮与董才一是伙的,一起打!”

  “啊!”见势不妙,杜甫掉头就跑,他与董才关系并不好,而且对于这等行径原本也就不满,跑得毫无压力。也亏了与叶畅在一起时,叶畅给他灌输的生命在于运动的观念,杜甫的身体素质不错,跑起来如一溜烟一般,转眼就躲得没影了。

  不过他的逃跑,引起更多人对这边的关注,便有人来劝架。董才抱着头蜷在地上,听得周围还是一片骂声,便是劝架之人也在骂他,心中悲愤莫名: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人散去好一会儿,他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瘸地扶着墙走,周围经过的人看到他都指指点点。他隐约听得有人说:“就是这厮,果然小人!”

  “叶参军说了,他在前方为国经营,总有小人在背后暗箭伤人……”

  “正是,朝廷若不需利,何必收赋税,官员若不需利,何必取俸禄,百姓若不需利,工不织,农不耕,天下何有衣食……竟然说叶参军唯利是图,这若不是蠢得饿死的货色,便是别有用心之辈!”

  听得这样的议论,董才觉得自己好象明白了些什么。

  出了太学,迎面看到杜甫,董才怒道:“杜子美,方才你为何不帮我?”

  杜甫一脸怪异之色,看着董才:“如何帮你,几十人围着,我如何帮得上忙?”

  “可你也不该只顾自己跑了!”

  “我哪里只顾自己跑了,方才我去打听过了,你可知道为何你会挨打?”

  “还不是太学里的诸生都得了失心疯……你说为何,啊呀,莫非……他们被叶畅蛊惑了?”

  杜甫苦笑起来。

  何只是被叶畅蛊惑,叶畅比他们还来得早,早就动员人手,请动太学的诸位教谕、博士,召集诸生,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演讲内容无非就是叶畅的边策、强国富民之策,最重要的是,叶畅宣布,向国子监捐五经等书册四万余册,平均下来,几乎人手五本以上。又宣布设大唐国子监助教助学奖,每年出一万贯,用于奖励国子监中的教授、学子。

  换言之,叶畅将整个国子监从上到下,全部收买了!

  全部支出不过两万贯钱,可对于国子监的一些穷教谕、学子来说,那是占到了大便宜。叶畅才离开,董才便来攻讦叶畅唯利是图,岂不是说国子监亦唯利是图?岂不是在损坏大伙的切身之利?

  “这……这样也可以?”董才张大嘴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便这样做了……”杜甫脸上浮起了苦笑:“这便是他的风格……拿钱砸死你。”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将手伸到国子监来?”

  “为何不能,你知道是谁为他奔走么?”杜甫叹了口气:“张镐在为他奔走……那可是吴公的弟子!”

  吴兢乃此时史学大家,在史馆任职三十余年,而张镐又是大隐于市的名贤,他出面促成此事,虽然也费了一番周折,却终于办成了。

  “可是……如此这般,咱们该如何向李少卿交差?”

  “还能如何交差,便是实话实说罢了。”杜甫一摆衣袖:“罢了罢了,此事某不参与了……”

  他说完便走,甚至不与董才告辞。但走了几步之后,他又转回来:“不,还是与你去拜见李少卿吧……有几句话,当劝一劝他。”

  二人到了李府,却不敢走正门,便绕到侧门,正待请看门者通禀,却又见几人相互扶持过来。一看正是和他们一般前去鼓动士林清议的,看模样,一个个都狼狈不堪,与董才几乎不相上下,还有几人,脸上干脆露出了一道道血痕,看上去是被女娘利指所挠出的。

  “你们这……”

  “唉,莫提莫提……”

  众人相互看看,便知彼此遭,一个个摇头叹气,那脸上被挠的更是带着哭腔:“便是妓馆中的,也敢挠我们满脸花,说是我们没有男子气概,便见不得旁人有,还说我们一心就只想着将自家的媳妇妹子老娘送去蕃胡和亲,故此不容叶十一击胡……”

  “看来,叶畅是早有准备!”有人忽道。

  “正是早有准备,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众人都不傻,他们去哪儿行事,都受到叶畅支持者的迎头痛击,分明叶畅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早有所知!

  众人商议了几句,想想还是向李霅报信,等李霅来拿主意。让门房通禀后不久,李霅便请他们入内,在李府一个偏院里见他们。

  一看他们这狼狈模样,原本满脸笑容的李霅顿时变了颜色:“怎么都这模样……莫非,你们把我的妙计给办砸了?”

  “少卿,休要提妙计了,叶十一都有准备,凡我们所去之处,别人都等着背后攻讦造谣的小人来讨打呢!”

  “造谣?此为谣言倒逼真相,哪里是造谣了?”李霅大怒:“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妥当……不可能被人识破,此是我所想出的妙计,如何会被识破?”

  他情绪激动之下,都有些失控,杜甫见他这模样,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论年纪,李霅比叶畅要大出两轮,可论胆识智谋,他与叶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自幼时起父亲李适之便是高官,故此一直顺利惯了,到这不惑之年,竟然还这么毛躁。

  方才在太学那边,杜甫便已经确认,李霅绝对不是叶畅对手,莫说叶畅有准备,就算是毫无准备,李霅这奸计也只是能经叶畅多制造些麻烦罢了。他也算是看出李霅草包的本质,不再把祛残除秽的希望寄托在这等人物身上,决意要与李霅保持距离。但终究结交一场,杜甫又是念旧情的,实在不愿意李霅在叶畅手中吃更大的亏。

  故此他轻咳一声:“少卿,大伙都尽力了,叶十一甚是多智,这等手段,对他……”

  “住口,你是说我不如叶畅?我,宰相之子,大唐宗室,我会不如叶畅那负锄担禾之辈?”李霅喝断了杜甫的解释,他怒视众人,然后回头道:“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让叶畅那厮有所准备,这内奸……”

  说着说着,他怀疑的目光便看向杜甫,杜甫心里登的一跳,果然,李霅嘿然一笑:“杜子美,我记得你一向与叶畅交好,后来因为李北海的缘故才交恶,对也不对?”

  杜甫默然不语,那边董才跳起来道:“正是,正是,我说为何到了太学,就我挨打,他杜子美却是全然无事,定然他与叶畅有所勾结,他是内奸!”

  杜甫脸色苍白,众人都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哪怕心里并不是真正怀疑他是内奸,此刻也要和杜甫划清界限,免得被李霅也认为是内监。

  “杜子美,你说,你是不是叶畅派来的奸细?”有人问道。

  “我不是……”杜甫抬头回答。

  “你不是?你只告诉我,是不是你将我的计策泄露给了叶畅!”李霅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说!”

  随着他的怒意,两边便有打手虎视眈眈地向着杜甫逼近,杜甫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不知怎么答才好。

  他可以坚决否认自己是叶畅派来的奸细,但这个问题,却让他有些犹豫。

  就在他准备回答的时候,突然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何、费二位不见了!”

  “什么?”李霅听得这个消息,暂时将杜甫放在了一边,回头向来人喝道:“休要慌张,有话就说清楚来!”

  “方才少卿令小人去请何、费二位来,小人便去了他们的府上,但进门一看,发觉、发觉里面空空如也,何费两位都不在了。”来人喘着气道:“不唯他们二人不在,便是他们的家人,也尽皆离开,家里的金银细软都收拾带走,只留着空空的屋子……”

  何、费二人的宅邸,原也是李府别置的产业,离李府极近,借与他二人居住罢了。李霅听得这个消息,只觉得额头象裂开了一般疼痛,眼前金星直冒,嗓中甜腥欲吐。

  “何、费两个狗贼,原来……他们才是内奸!”他咆哮的声音,在李府的这座偏院里回响起来。

  杜甫悄悄松了口气。

  第257章 后宫醋海生波澜

  “哈哈哈哈!”

  叶畅的宅邸中传来众人朗笑之声,笑声最响亮的不是叶畅本人,而是张镐。

  “想来此时李少卿面容会非常精彩,他害人不成,反成就叶郎君名声,原本欲捐资助学,还需防备有人攻讦叶郎君收买人心,沽名钓誉包藏祸心,如今有这个机会,叶郎君久思之事,终于可以办了。”

  叶畅连连点头:“还是张兄鼎力相助方能有此效果!”

  “哪里的话,张某也只是牵线搭桥罢了。”张镐笑道:“还是叶参军说服了张某,叶参军大作,让张某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想想二十年后,叶参军为相,我大唐当是如何景象!”

  “张兄这样说,叶某可就受不起了,各有所能各有所专,叶某能将积利州一州之事理顺,便须借助张兄等之力!”叶畅笑着道:“张兄,还需多多为叶某荐人啊。”

  将此次危机,变成宣扬自己政见的机会,叶畅想出了这个大方略,但具体如何去做,却是张镐、岑参为他构划的。那日岑参举荐了张镐后,叶畅当夜便去拜会,最初时张镐对他只是客气,却丝毫没有为他效力的意思。但后来看了叶畅的几篇文章之后,张镐击节赞叹,终于下定决心,出来助叶畅一臂之力。

  这几篇文章,乃是叶畅平日里结合自己对大唐的认识与另一世的见识,所写的治国方略,他以白话所写,没有什么文采可言,若是放在一个传统文人眼中,那定然要大打折扣的。但这张镐却不是个传统儒生,他受学于吴兢,自己又隐居于长安,见识非一般陋儒可比,更大程度上接近于战国时纵横家一流,故此,对叶畅的见解,他更容易接受。

  “接下来,便是叶参军的事情了。”张镐向着叶畅道。

  “是,忙完此事之后,还请张兄领我去拜访那位来兄!”叶畅道。

  所谓他的事情,就是对李霅的反击,这个叶畅早有计划,实施这个计划的人也已经确定了。

  “若能得此人相助,叶参军可无忧诸胡矣。”张镐道。

  他们说的是来瑱,此人之父曾为四镇节度使、右领军大将军,此人自幼便随父于边疆,曾任北庭行军司马一职。但如今却是赋闲于长安城中,抑郁不得志。

  “还是要多谢张兄之举荐……”

  叶畅正说话间,看到一个卫士出现在门外,起身谢过之后,他到了门前:“怎么,有何事情?”

  “那杨钊又来了。”卫士低声道:“正在门前。”

  杨钊如今春风得意,忙着在宫中奉承李隆基与杨玉环,上回他来时神神秘秘不知搞什么鬼,现在又过来了。叶畅心中浮起一丝疑云,莫非还是因为上回之事?

  想到这里,他回身又向张镐等人告罪,然后出了门。到门前发觉,杨钊青衣小帽,一副普通人打扮,根本不复鲜衣怒马。而且还用面巾遮着半边脸,似乎是怕被人看出身份。

  见着叶畅,他一把将叶畅拉上了停在旁边的马车,放下了帘子:“走,快走!”

  “唉唉……杨兄,你这是何意?”叶畅见马车真的径直行动起来,不禁讶然道。

  “娘娘召你相见……唉,事不宜迟!”杨钊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娘娘召我?”叶畅愣了愣,心中浮直杨玉环的形象来。

  虽然后世将杨玉环称为四大美人之一,但实话实说,此时的审美观与后世大有不同,杨玉环的“环肥”可不是胡诌的,其体型确实丰满了些。在此时是富态福态,但看在叶畅眼中,倒不如虫娘这般初抽条儿的小姑娘秀气可爱。

  倒不是说她不美,美则美矣,却非叶畅所好的风格。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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