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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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怜横溢,而傅千香此刻也是泪流满面,不停地呼唤着“爹!”傅回春想伸手摸摸她的头,但抬至一半,忽地垂了下去,傅千香一声悲呼:“爹”跟着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良久,才幽幽醒转,见沈君梧正在为傅回春整理衣衫,忽地一把将他推开,怒道:“走哇,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爹!走哇,跟我走哇!”沈君梧见她哭得伤心,也是异常难过,歉然道:“傅姑娘,都是沈某的错,但人死不能复生,你你还是节哀顺便吧?!”傅千香边哭边叫道:“还不走?!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愿见到你们!”
于素素见她痛不欲生,也是难过,走上前去,轻声道:“傅姑娘,我们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但事情都已这样了,你伤心也没用,老伯也不会活转过来,还是节哀顺便,让老伯入土为安吧!”傅千香也未言语,只是一个劲的痛哭,连声音都快哭哑了,沈君梧暗自叹息一声,走出茅屋,寻了一把铁锹,掘了个大坑,三人一齐将傅回春葬了,又立了一块碑,傅千香手抚墓碑,痴痴地坐了一夜,二人怕她有事,也只好守在墓前,陪她一夜。
竖日告别傅千香,下得山来,于素素轻声道:“大哥,咱们真的要找那个白雪儿吗?”沈君梧点点头道:“不错,傅回春既说碧灵丹能救你,不论是真是假,咱们都得尽力一试!”于素素担心地道:“要是白雪儿不给呢?”沈君梧叹口气道:“大哥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大哥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去死!”于素素接道:“如果她开出一些令人无法接受的条件,我宁愿去死!”沈君梧笑道:“真是孩子气,唉,天王护心丹已用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找人要紧!”
数日后,方从丐帮弟子口中,得知白雪儿的具体行踪,当下连夜赶路,在前方守候,果不出所料,响午时分,白雪儿的倩影终于在道上出现。
沈君梧虽有所备,但此时一见白雪儿,仍禁不住心神狂跳,迎上去道:“雪白姑娘!”白雪儿乍见沈君梧,面色一喜,但一眼瞥见于素素,又跟着拉了下来,又见沈君梧不叫她“雪儿”而是“白姑娘”,心中更是有气,也不答话,抢路就走,沈君梧急忙上前拦住,颤声道:“白白姑娘,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白雪儿见神色,心中想道:“原来你不是来见我,只不过有事求我!”心头更是火起,冷叱道:“让开!”又从他的身边钻了过去,沈君梧忙纵身拦住,惶声道:“白姑娘,我想求帝宫碧灵丹一用!”白雪儿冷哼道:“碧灵丹乃帝宫至宝,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给你?”此番言语无疑一记重锤打在沈君梧胸口,绞痛莫名,痛苦万状地道:“白姑娘,我求求你了,丫头身中九转心丹剧毒,命在旦夕,你就大发慈悲,若能救她性命,我就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做牛做马?”白雪儿见他对于素素那样好,心中也是一阵绞痛,望着沈君梧,颤声道:“你为了她,当真什么都可以做?”沈君梧此刻只想救于素素的命,哪里会想到白雪儿心事,闻言毫不犹豫地道:“不错!”白雪儿见他说得坚决,心中更是气恼:“好!我也不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向我叩三个响头,我便救她一救!”
“好!”沈君梧想也未想,便想跪将下去,于素素忙伸手拦住,摇着头泣声道:“大哥,不要!你若这样做,以后有何面目去见武林同道?你在江湖中的声名地位就没啦!”沈君梧见她处处都为自己着想,心中更是感动,只觉得只要能救她一命,就算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一命换一命,不无感动地道:“丫头,你真傻,只要你平安无事,区区虚名又算得什么?”
于素素见他又要跪下,急道:“大哥,别犯傻了,她是不会给的,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一下少林便被人跟踪?那两个人正是帝宫派来的,最先掳我去的是白发婆婆,放火烧店的是铁云飞!”
沈君梧浑身一震,如遭雷殛,嘴角一阵抽缩,望着白雪儿青筋暴起:“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白雪儿只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害怕极了,连连后退,慌乱异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儿,忽地转身,掩面而去。
望着白雪儿渐渐远去的背影,沈君梧不停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最痴爱的人,竟然如此绝情,竟然见死不救?于素素见他如此痛苦,也是一阵心酸,轻声道:“大哥,咱们走吧?”沈君梧转过头来,哀伤地望着于素素:“你为什么不早说?”于素素轻咬觜唇:“我我怕你生气,所以不敢告诉你,那晚你走后,白发婆婆便跳了进来,点了我的穴道,抓了出去,铁云飞便放火烧店,他们原打算将我送到一个荒岛,让我自生自灭,由于白发婆婆与铁云飞另行有事,就先走一步,只让几个小脚色押着我,谁知在半途却遇到了黄河五鬼,将他们全都杀了,把我押到龙凤堡,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沈君梧难过异常:“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们做”于素素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白雪儿,你与她连生误会,都是因我而起,所以他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送走,免了你们的障碍!”沈君梧自责道:“丫头,都怪大哥不好,累你受苦了,如今傅回春已以死了,‘碧灵丹’也不可求,你怕吗?”于素素故作轻松地道:“有大哥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沈君梧道:“求人不如求己,你如果不怕,大哥就以本身功力助你炼毒!”于素素忙道:“不不行,那样做,你会走火入魔,功力尽废的!倘若真的有用,当年滇南大侠便不会死啦!”
沈君梧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道:“我从小便父母双亡,流落江湖,受人欺凌,是师父将我带回山中,教我武功,教我做人,待我恩重如山,可他白雪儿是我最痴爱的人,满以为可以和她联剑江湖,笑傲群伦,又谁知唉,在这个世上,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惟一的亲人,更何况,师叔将你托付给我,这一辈子,我都要好好地照顾你!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于素素道:“咱们虽有婚约,但你最爱的人是那姓白的,如果我真死了,你就去找她,我不怪你!”沈君梧道:“白雪儿虽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但你却是我这一生最要照顾的人,丫头,别想那么多,大哥是不会让你死的!”
于素素秀目噙泪,感动莫名:“大哥,自从我家园被毁,你也是我在这个世上惟一的亲人,我也时常因为人你这样一个名动天下的大哥,感到无比的骄傲自豪!我也知道,我一旦身死,你会很伤心,但我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如果你功力尽失,那你在江湖上的前程就没有了!”听她的语气,仿佛沈君梧的前程比她的性命重百倍、千倍。
沈君梧故作轻松的道:“你真是个傻丫头,你的命都没了,我要起这个前程干什么?谁为我骄傲?谁为我自豪?再说,你以为经过这么多事,我还想在江湖中混吗?待你平安无事后,我便封剑归隐,武功高又怎样?武功不高又如何?名利于我如浮云,但求开心度余生!丫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武当派的‘天王护心丹’尚有两粒,你先服下,咱们到那边山洞运功疗毒!”
于素素仍是异常担心地道:“大哥,我”沈君梧安慰道:“你放心吧,有大哥在,你不会有事!”于素素道:“我不是怕我有事,我身中剧毒,反正命不长久,我是担心你”沈君梧忙打断她的话道:“你不用说了,是走火入魔也好,功力尽废也罢,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能放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你我在这世上都无其他亲人,就让咱们生死同程吧!”
来到山洞,沈君梧倒出最后两粒“天王护心丹”让她服下,道:“待会给你炼毒时,一定要心无旁鹜,灵台空明,气走百穴,将毒质慢慢炼化掉,一切顺其自然,千万强求不得!”于素素仍不放心地道:“大哥,这行得通吗?”沈君梧道:“目前只有这条路,行得通也得行,行不通也得行,你先运功让药力行开,护住心脉,万一不成,也不能让毒质浸入心房!”
于素素盘膝而坐,运功调息,过了半柱香时刻,估计药力已经行开,沈君梧遂盘膝坐在她身后,双手抵住后背,将内息源源不断地传达室了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头上已是白雾缭绕,神色疲惫不堪,大汗淋淋,体力渐感不支,本想就此罢手,却又不能罢手,要知炼毒非同儿戏,若不能用内力压制住,毒质一旦反弹,定将性命难保。
再看于素素,玉面忽红忽白,红时如枣,白时如雪,全身禁不住颤粟起来,又过了大约半柱香时刻,于素素忽地回过头来,双目赤红,反手一掌,重重地拍在沈君梧胸口上,沈君梧难挡大力,带着一股血箭,平飞出去,重生地撞在石壁上,跌落在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于素素将头摇了摇,忽地转身,急驰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君梧方始醒转,俊目左顾右盼,哪有于素素半点身影?大惊之下,正想站起身来,忽地一个跄踉,跌落在地,只觉悟浑身酸软无力,骨痛欲裂,看来那一撞的确不轻,慢慢地将双脚收拢,盘膝而坐,运功调息,不运功则已,哪知一运之下,顿觉小腹空空如野,哪有半点内息存在?吃惊更甚,果不出丫头所料,功力真的尽失了,想到以后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半点武功,饶是他豁达开朗,也不无惆怅!
休息两天,痛苦渐消,但仍觉得四肢酸软,这两天中,虽曾试过无数次提聚内力,但每次俱以失败告终,直到完全绝望,深知要恢复昔日功力,惟有从头练起,练他十年八年,或许有成,原想就此归隐,武功高低本无所谓,但此时丫头失踪,生死未卜,又怎能归隐山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确是江湖武人的一大悲哀。
出得山来,更是茫然一片,自己功力尽失,又与龙凤堡,恨天教结怨,而整个江湖到处都是他们的势力,一旦碰上,不死也得剥成皮,只觉眼前危险重重,不敢拣大道而走,专拣小道而行,如此一来,消息不免闭塞,一连数日,竟未找到丝毫头绪,心下更是焦急,将心一横,舍弃小道,专走人来人往的大道,此举虽然危险,但大道江湖武人甚多,打探消息自然灵通得多。
此时,他功力已失,走起路来自然极为缓慢,两天下来,才走百十里路,这日中午,连饭都懒得吃,仍在道上慢腾腾地走着,这时,迎面走来三人,一老两少,当先两人却是旧相识,正是独孤鹤与柳红瑶,见他二人本想就此隐藏起来,却又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勉强笑道:“独孤兄别来可好?”
独孤鹤面带苦笑,也未说话,一双眼睛东眨西眨,沈君梧不明其意,正想问个明白,那老者已到面前,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忽道:“你就是沈君梧?”沈君梧正想回答,忽见独孤鹤将头轻摇,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本想依他一次,但他一生实不善作伪,喃喃地道:“不错,前辈是”
老者哈哈一笑道:“跳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子跟老夫走吧!”沈君梧怔道:“为什么?”老者双目一翻:“叫你走就走,罗嗦什么?”沈君梧还想再问,独孤鹤在一旁苦笑道:“沈兄,他是要我们去恨天教!”沈君梧这才注意到独孤鹤与柳红瑶都被点了穴道,心中也暗自吃惊,以他二人的武功,竟逃不脱老者的掌握,自己武功比独孤鹤尚且不如,又怎是此老敌手?更何况此时功力尽失,斗肯定是斗不过的,只能想个法子,拖得一时,是一时,不能力斗,想法智取。
老者见沈君梧良久不语,问道:“小子,想什么?”沈君梧接道:“晚辈在想前辈既能一举制住独孤兄、柳姑娘,定非泛泛之辈,武功也绝不在仇恨天之下,为何在恨天教中,未闻前辈大名?”老者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姓名,不问也罢,尔等到还是快随老夫上恨天教罢!”沈君梧道:“要是晚辈不愿呢?”老者笑道:“你可知老夫是谁?”沈君梧淡淡地道:“前辈既然效命于恨天教,晚辈也懒得再问?”老者忽地放声长笑道:“老夫一生啸傲山林,是何等的逍遥自在,你这毛头小子,竟敢瞧不起老夫?”
沈君梧心念一动:“前辈可是逍遥客?”老者哈哈大笑道:“不错,算你小子识相,既知老夫名号,还要反对吗?”沈君梧笑道:“按理不该反对,不过先师曾时常告诫,不战而屈乃懦夫所为,晚辈不敢有违师命,请前辈见谅!”逍遥客双目斜视,似笑非笑道:“好小子,老夫倒要瞧瞧你凭什么跟老夫斗!”沈君梧长剑一扬,傲然道:“就凭这三尺青锋!”
逍遥客凝视良久,忽地大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懦子可畏!听说你在少室山突出奇招,曾令仇恨天灰头灰脸,老夫今日就来领教领教你的‘天魔三剑’,看看天魔绝学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念你后生晚辈就先让你三招,免得说老夫以大欺小!”
沈君梧虽在少室山头用过“天魔三剑”,但除任天祥外,谁都不知剑法来历,没想被此老一语道破,更没想到此老竟然邀战,心中着实为难得很,别说自己功力尽失,就算功力未失,也难逃大劫,逍遥客见他不语,又道:“怎么,你小子刚才不是挺豪气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敢啦?”沈君梧摇摇头道:“不是不敢,晚辈只是想换一种比法!武比晚辈是肯定比不过的,咱们文比何如?”
逍遥客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饶有兴趣地道:“说来听听?”沈君梧道:“晚辈最厉害的武功并非‘天魔三剑’,而是‘破绽百出’,只要前辈能破了此招,晚辈任由前辈处置,如果前辈破不了,则任由晚辈三人走路,前辈可敢一试?”逍遥客刚才听他说文比,还道是吟诗作对,江湖武人虽说粗通文墨,但毕竟难登大雅之堂,听他如此一说,好奇心顿起,天下当真还有我逍遥客破不了的招式?又见他如此激将,忍不住豪气大发,大笑道:“有何不敢?什么招式,尽管使来瞧瞧!”
沈君梧微微一笑,懒洋洋地抽出长剑,虚虚一指,恭声道:“前辈,请破招!”独孤鹤与柳红瑶一见他摆的姿势,招不像招,式不象式,既不能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