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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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堂?是了,那些蜜蜂儿也是有翅膀的家伙,看来是灵羽六翼中的一翼了。”战天风并不知道灵羽六翼到底都是哪六个,但他心思转得极快,一下便猜了出来,同时也想到,这邹虎是看了他的戒指,以为他是虫堂的香主到了。
“哦,没事,赌场之上无父子嘛,愿赌服输,没关系的。”战天风打哈哈,他猜到了蜂堂是灵羽六翼之一,心中便有个疑惑,蜂堂与虫堂即同是灵羽六翼之一,难道彼此间并不相识,否则该当认得他并不是什么虫堂的香主啊。
邹虎听他这么一说,脸露感激之色,道:“师叔海量,师侄感激不尽。”随又抱拳:“师叔即来到这里,还望师叔驾临蜂堂,让我蜂堂一尽地主之宜。”
“那个。”战天风略一犹豫,随即点头:“好啊,来了当然要叼扰你们。”瞟一眼邹虎,道:“我叫战天风。”
“原来是战师叔。”邹虎听了他名字,脸上神色没有半点改变。
“难道他们真的只认戒指不认人?”战天风心下嘀咕:“管他,反正师叔是他自己叫的,我从来没说我是虫堂香主,顺便看看,蜂堂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脑子里养蜂吧。”
邹虎大喜,道:“小侄带路,战师叔请。”
这会儿邹虎手下那些汉子把战天风输出去的金叶子也递了回来,战天风想要充回大方,想着就赏他们了,但随即想:“不对,万一进了蜂堂,小的不识人老的却认识,一眼认出我来,不当我是虫堂香主了,那我岂非白充了阔佬?”这么一想,一伸手便把金叶子接了过来。
邹虎带路,到外面,竟然叫了轿子来,战天风坐了,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到一处巨宅前停下,邹虎引战天风进去,到客厅,丫头上茶,邹虎道:“战师叔略坐,我去请家父出来相陪。”匆匆进内宅而去。
战天风喝茶,耳朵里突然听得邹虎一声叫:“虫堂的援兵来了。”
邹虎的声音有些远,可能已过了一进院子,但功力到了战天风这个样子,耳力远胜于一般人,隔一两进院子说话,他仍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邹虎在和谁说话,听语气有些兴奋,但肯定不是邹印,因为邹虎虽在说,脚步却一直没停,仍在飞快的往里间走。
战天风一直以为邹虎只是不识人,但邹虎这句话和语气中的兴奋却让战天风动了疑:“援兵来了,什么意思?难道蜂堂碰上了什么事?”
他手中端起了茶杯,心下一转念,有了主意,对边上服侍的丫头说要放便一下,一个丫头引他进了茅房,战天风立即掏出煮天锅煮了一锅耳聪目明汤喝了,他本来已经听不到邹虎的脚步声,汤一下肚,邹虎脚步声立即又清晰的传入耳中。
邹虎连过了三进院子,随后传来推门声,然后便听邹虎叫道:“爹,虫堂的掌门师叔来了,但不是肖劲空,换了人,叫战天风,年纪比孩儿还小得两岁,但两眼精光如电,功力极高。”
听到这句话,战天风心下一乐:“他们知道肖劲空,不过以为是我把肖劲空给换了,哈,有得玩。”
“是你偷偷派人到虫堂去报的信?”这声音苍老,自然是邹印的,但与邹虎的喜气洋洋不同,这话里却带着很大的怒气。
“没有。”邹虎叫:“孩儿不敢违背爹的话,孩儿是刚才得报,说虫堂的掌门师叔在赌馆里押上了掌门信戒,他们也不敢确认,孩儿赶去一看,确是虫堂的掌门信戒,所以…。”
“放屁。”不等邹虎说完,邹印一声怒喝打断了他:“掌门信戒何等重要,岂会放到赌桌上去押宝,你还说没有弄鬼。”
“爹,冤枉啊。”邹虎叫,随着是扑通一声,似乎是跪下了,又听他叫道:“孩儿真的没有违背爹的话,若有半句虚言,爹就一掌打死我。”
“那虫堂的人为什么会来,他就那么大赌瘾了,巴巴的跑到这里来赌,还押上掌门信戒,哼。”邹印仍是不信。
“我猜想虫堂掌门师叔是听到了我们的事,特意来援的,但又怕爹拒绝,所以故意在赌场里把掌门信戒输出去,让我们看到,否则他赌瘾再大,也是不敢拿掌门信戒来押的。”
“一定是这样。”突然有个女子出声:“虫堂香主一定是听到了风声,但又担心直接上门来老爷一口拒绝,所以才用了上赌场这个法子表明身份。”
“是啊。”邹虎应声。
那女子又道:“这位虫堂的新掌门,看来是位很通情达理的人呢。”
“你是说我不通情达理?”邹印突地怒叫,随即是瓷器破碎声,似乎是他顺手摔了茶杯什么的,同时又叫:“我知道你一直怪了我,你走好了,你和虎儿都回你娘家去,我的生死,与你们无关。”
“爹。”邹虎叫:“娘不是那个意思。”
“不要说了。”邹印怒叫:“让虫堂香主回去,我三十年前就说过,我蜂堂的任何事情,与其它任何人无关,哪怕身死派没,也绝不求人。”
“爹。”
“滚。”
随着邹印的怒喝,还有桌椅倒塌声,随着便是脚步声,显然是邹虎出来了。
“这老家伙火气还不小呢。”战天风暗叫:“却不知蜂堂碰上了什么事。”
不多会邹虎出来,却又换上了张笑脸,对战天风陪笑道:“战师叔,真对不起,我爹爹正在坐关,没法相陪。”他身后还跟着个丫头,端着一盘金银,这时端过来,邹虎道:“这是一点小小意思,招待不周,还望战师叔见量。”
“看来邹香主是真不想见我了。”战天风听到了先前的对话,自然不会给邹虎笑脸所瞒,心下已有计较,嘿嘿一笑,装做恼怒的样子,站在身来:“即然邹香主要独力承担,那我也不必多管闲事了,告辞。”拂袖起身,怒冲冲出门。
“战师叔,我爹不是那个意思,请师叔千万见量。”邹虎听了战天风的话,更以为战天风真是来帮忙的,打掬作揖,但战天风哪里理他,自行出门。
出门,见左右无人,借遁术飞起,出了城,到城外小山上落了下来,心下得意:“我故意留下那话头,邹虎便真会以为是听到风声来帮手的,呆会晚上摸进去找到这小子,这小子肯定会一五一十把事情兜出来,真若是不平之事,那便将错就错,做一回虫堂掌门,帮他一把,反之便拍拍屁股走人,反正虫堂的真掌门成虫了呢,他可不能怪我不讲同门之义。”
到天黑,战天风便不放肖劲空的本命神虫出来,他有计较:“若放肖老大的虫子出来,他知道了,说不定不肯要我冒充他虫堂掌门的身份呢,懒得跟他罗嗦。”
打了只兔子烤着吃了,在草地上想了一会心思,爬起来练了一次手印,到三更时分,便掠进城中,到一个无人处落下,摸向邹家。
白天他听准了邹印说话的所在,估计那是正房,邹印起居之所,翻墙进宅后,便不向那方向去,而是摸向侧面的屋宇,因为他想,邹虎这么大人了,必然已有家室,也自然会有独立的院子,到侧院找,十拿九稳。
战天风白天跟邹虎进宅的时候,只觉得邹家很大,没觉出另外的异样,但这会儿翻墙进来,他隐约便觉得有些不对。
第一个不对的,是宅子里的花实在太多了,这会儿已是夏末,在其它地方,花已经不多见了,邹宅却是花的海洋,其中许多品类更是战天风见所未见的,根本叫不出名字。
第二个不对的,邹家这么大一座宅子,而且做为蜂堂重地,竟然没有布设岗哨,战天风先还以为岗哨设得巧,他没发觉,但后来细一留意,确实是没有任何岗哨。因为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岗哨布得再巧妙也是瞒不过他的,就不说灵力的感应,只一个呼吸声,普通岗哨即便是将呼吸放得再轻,数十丈内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不布哨是因为蜂堂人手太少?也不是,战天风早感应到,蜂堂弟子之多,绝不在虫堂之下,这宅子里至少也有上百人。
战天风想不明白,不过也并不放在心上,拂开花树,直摸进去,走了一会儿,不对了,老在原地方打转,战天风先前根本没想这么多,这一起意再一看,明白了,这些花竟还是按阵法栽种的。
“我说怎么不布岗呢,原来这花还是个阵。”战天风冷笑:“可惜这阵法拦得了别人,拦不住我。”略一试探,便看出这是个六合阵,中间虽还有些变化,不过万变不离其宗。
明白了阵法,战天风分花直入,刹时便摸近十余丈,眼见再绕过几株花树便可穿过花阵,忽听耳边嗡的一声,他急扭头,只见左边一朵海碗大的异花里,飞出一只蜂来,这蜂比普通的蜂要大得多,约有大拇指大小,三四寸长,双翅振动,发出很大的嗡嗡声,拦在战天风前面。
战天风有一种感觉,这只巨蜂是在恶狠狠的盯着他,尤其它的尾部一点一点的,一根黑色的毒针半伸半缩,十分可怖。花从中蜂极多,蜂堂嘛,有蜂也不稀奇,却只有这只蜂让战天风生出了这种感觉。
“原来不但有花阵,还有巨蜂当守卫,嘿嘿,还真有两手歪招呢。”战天风明白这蜂不是普通的蜂,嘿嘿一笑,暗暗捏印,口中一声低笑:“送你个蜂美人玩玩吧。”一个“美”字急打而出。
那蜂虽不是普通的蜂,却也躲不开战天风这一下暗算,给金字迎头打在身上,打得直飞起来,再倒栽而下,一命呜呼。
“若一只大些的蜂也吓得住我,我神锅大追风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一招得手,战天风暗暗得意,在鼻子里大大的哼了一声,扭身再要向前,忽然四面嗡嗡声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战天风大吃一惊,扭头四顾,只见前后左右,无数巨蜂从一朵朵花芯中钻出来,刹时间便是乌压压的一片,而且还在不绝的飞出来,不知道有几千几万只。
“我的娘啊。”战天风魂飞魄散,急取煮天锅往头上一罩,借遁术冲天直起,只听锅底上叮叮当当,响个不绝,就象密雨打下一般,那自然不是雨,而是撞着了头上的巨蜂,也不知撞死了多少只。
他应变及时,又有锅罩头,遁术又快,因此给他一下冲出了蜂阵,倒没蛰着,若没有锅子或不会遁术,给千万只巨蜂四面罩下,可真不知怎么死了。
他冲上半空,那些巨蜂犹是不舍,成群追来,战天风哪敢停留,凌虚佛影身法全力展开,落荒而逃。
那些蜂身形虽巨,飞起来倒是不太快,赶不上战天风,然而却是死追不放,看着摆脱了,但只要一停一下来,过不多久嗡嗡声就赶又了上来,战天风气得跳脚大骂:“这些死蜂,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远远的忽有人咯咯一笑:“蜂儿追你,是你香喷喷啊。”
“是哪个?”战天风扭头,见一对五彩斑斓的巨鸟翩翩飞来,那两只鸟翅膀张开,至少有五六丈,尾巴后更拖着两根极长的羽毛,漂亮之极。其中一只鸟背上,坐着一个女子,大约二十来岁年纪,一张雪白的瓜子脸,十分俏丽,见战天风扭头看过来,她抿嘴一笑,乌若点漆般的眼珠在战天风手上一溜,道:“雀堂凤飞飞问候虫堂香主。”说着去座下彩鸟身上一拍,道:“小凤儿,去把那些蜂儿赶开了。”
那彩鸟一声长鸣,其声清脆,动人之极,迎着蜂群飞来的方向飞了过去,另一只彩鸟自也跟了去。这一对彩鸟身后,还跟着无数的鸟儿,常见的有麻雀百灵老鹰八哥,不常见的更是数不胜数,形体有大有小,毛羽更是斑驳各异,漫天盖地,也不知有多少只。
“这群鸟儿,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那两只彩鸟,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凤凰,还确实是漂亮呢。”战天风呆看了半天,嘀咕:“雀堂凤飞飞,难道也是灵羽六翼之一。”一时猜不透这女子来路,见她连人带鸟飞远,便把玉葫芦掏了出来,肖劲空本命神虫飞出,只是绕着战天风头顶飞动,一点却不见现身,战天风一想才记起今天是第三天了,忙咬破手指喷一滴血到虫身上,一得血,肖劲空一点灵光立时出身,对战天风抱拳,一脸歉意道:“屡屡要借战少侠精血,肖劲空实是惭愧之极。”
“没事,我虽瘦,少也有五六十斤血呢,够你喝的。”战天风摇手,道:“你先别急着赶路,我问你件事,你虫堂和蜂堂有什么过节吗?”
正文第218章
“没有?”肖劲空摇头,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道:“战少侠是碰到蜂堂的人了吗?”
“是。”战天风点头:“他们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以为我是虫堂的人,放蜂叮我呢。”
“又是我们拖累了战少侠。”肖劲空忙又道歉。
“好了。”战天风摇手:“你别左道歉右道歉了,你们灵羽六翼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个骑大鸟的凤飞飞又是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吧,要不我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呢。”
肖劲空虽对麻烦战天风心怀歉意,但师门中的事始终不愿多说,然而这时听战天风的话,不但扯上了蜂堂,还扯上了凤飞飞,他无法想象战天风是怎么一下子撞上这些人的,但战天风即然说得出来,便不会有假,略一犹豫,终于开口道:“有些事情我没说清楚,实在很抱歉,我万异门下分三宗,灵羽、灵花、灵兽,称为三灵,每灵又分六个香堂,我灵羽一宗的六个香堂是雀、蝶、鸡、蜂、蝠、虫,合称灵羽六翼。”他这些其实前面在五柳庄已说了一点,这会儿是说得格处细了。
“凤飞飞是雀堂的香主。”战天风插口。
“我不知道。”肖劲空略一犹豫,摇头:“雀堂的香主以前是凤扬,现在就不知道了。”
他一说战天风想起来了,道:“你灵羽六翼即为同门,难道彼此间没有联系,例如对香主,就只认戒指不认人?”
“这事让战少侠见笑了。”肖劲空脸上现出尴尬之色,道:“做为同门,我们以前还是互通声气的,但自五十年前先门主故后,三宗为争门主,彼此间闹僵了,互不往来,再后来我灵羽六翼内部又生出了矛盾,当时蜂堂的邹香主一怒之下,发誓永不与其它五翼往来,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这三十年来,别说和灵花灵兽两宗,就是我灵羽六翼内部,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消息。”
“难怪你们好象只认戒指不认人,而且蜂堂见了我,竟让一群大马蜂追着我叮。”战天风恍然大悟。
“实在是不好意思。”肖劲空胀红了脸,他还要说,战天风却看到远处一点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