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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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排好队,人人都有份!”芳菲叉着腰站在一口大锅前,哪里还有一个贵为公主的样子,不过却叫人打心底里看着欢欣。
看到骆蝉来了,芳菲欢喜的跑过去挽着她的胳膊,居然开口打趣起她来了,“怎么今个四哥肯放四嫂你出来了?”
骆蝉微微一怔,两颊不自觉的升起两团红晕。原本她是强烈要求要来帮子皓的忙的,虽然都是她事先配好的解药,子皓也只是分发罢了,可毕竟是她的罪过,总觉得心有歉疚,可是萧墨翎那家伙偏偏这个时候拿出王爷的架子压她,还威胁她说如果她乱跑出来就把她遣送回银月城。
一旁的袭香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道,“万将军方才找王爷和几位将军议事去了。”
换言之就是萧墨翎根本不在大帐里。
“哦,原来四嫂是悄悄溜出来的。”北辰芳菲掩着唇,笑得一脸挪移。
“什么时候学着芳菲,袭香你也学会取笑你主子啦!”
嗔怪的斜了袭香一眼,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要是以往萧墨翎对她的要求提出异议她一定会强硬的反抗到底,什么时候她也学会顺着他,为了顾及他的想法甚至出个门都得偷偷摸摸的了。
三人相视一笑,并肩向着施粥的那口大锅走去,走到近前骆蝉居然越过芳菲接过那人递来的大铜勺,冲着站在粥锅跟前的一个老叟牵唇淡淡一笑。
那老叟哪里见过这么美的人,还冲着他微笑,登时觉得心跳都停了几拍,傻愣愣的盯着骆蝉发呆。
“大爷,我帮您盛粥。”被那老叟看得微微有些尴尬的骆蝉柔声提醒道,手已经伸至了那老叟跟前。
“哦。。。。。。谢谢。”回过神来的老叟慌忙把破了口子的瓷碗塞到骆蝉手里,目光闪烁的低下了头,饶是这样他也能感觉到旁边士兵不悦的眼神,要知道那可是翎厥王的王妃,别说是有什么肖想,就是多偷瞄上一眼都是一种亵渎啊!
骆蝉只顾着接过碗去盛粥,根本就没注意到那瓷碗上破了的口子,手一滑,在拇指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黑紫色的血水渗出雪白的肌肤,顺着不甚光滑的碗壁滴入粥锅里,在白色的粥水里晕染开奇异的形状,像是一朵盛开的曼陀罗,美丽妖冶有着致命的诱惑。
她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铜勺,愣愣的盯着那地黑血滴入锅中,一旁的芳菲并没有发掘她的异常,正要动手去盛,猛的惊醒的骆蝉陡的推开芳菲,挥手打翻了整个粥锅。
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老叟和满脸不理解的芳菲,她脸色苍白的踉跄着退了两步,颤抖着把手缩回了衣袖中。
“四嫂?”北辰芳菲发觉了骆蝉的小动作,秀眉微蹙,担忧的追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
“公主还是别问了!”知道事情的袭香霍的挡在骆蝉身前,一脸严肃的充当着保护者,“这里的事情还劳烦公主处理一下,王爷怕是该回去了,奴婢这就先送王妃回大帐去。”
说完便护着骆蝉往大营走去,北辰芳菲哪里是这么好搪塞的人,她匆匆把手里的东西甩给身后的侍卫,拔腿就追了上去。
“四嫂等一下!”在一处营帐外,气喘吁吁的北辰芳菲终于追上了骆蝉,眸底是一份不知真相不罢休的坚定,“你受伤了,是不是跟尹厚有关?”想了想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却又隐约还有点模糊,“还有那天你和尹厚的交易,对不对?”
“芳菲。”骆蝉无奈的叹了口气,最想瞒着的人为什么偏又泄了底,“我没什么是的,你就别乱想了。”
“我已经离开五哥哥了,我现在只有你和四哥了。”说话间芳菲的眸底已经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双小手纠缠着手中的丝绢,奋力的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酸涩,“四哥也不理我,我就只剩下你了,可是最近我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每一天每一天都心神不宁。四哥和五哥哥这一战已经避无可避,我不想他们任何一方有事,可是连四嫂你都有事了,怎么办,怎么办。。。。。。”
芳菲强装的坚强在一瞬间崩塌,积压了许久的担忧一瞬间崩裂开来,反而压得面对她的骆蝉喘不过气来,正要开口,眼前一黑,芳菲的身影便重重叠叠的模糊起来,心中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向着一面软下去。
“王妃!”
“四嫂!”
两声不约而同的惊呼过后,骆蝉被芳菲和袭香稳稳扶住,睁眼一看芳菲哪里还有方才泫然欲泣的模样,正瞪着一双后怕的眸子望着她。
“芳菲,你。。。。。。”这小妮子居然给她演戏,而她居然就那么上当了!
以为是因为自己惹骆蝉着急才会这样,芳菲有些愧疚的垂下头,正欲道歉,眼前忽然闪出一双干枯的大手,二话不说的卷起了骆蝉的袖管,只见雪白的缎子赫然氲开了一片黑紫色的妖娆。。。。。。
☆、第六十五章 虞城战前
“啊!”芳菲乍一看到骆蝉衣袖上的血渍惊异的掩唇,想把自己的惊呼声堵回去。
那血渍就是方才划破手指留下的,变成药人之后她的症状便越来越与败血症的症状相似,这一点她早就清楚。
厌恶尹厚的碰触,骆蝉僵硬的抽回手,从容的掏出身上的金疮药洒在了还在渗出血珠子的伤口上,不悦道,“你貌似没有那个权力在军营里自由行动吧!”
尹厚也不生气,依旧面无表情的睇着骆蝉的伤口,仿佛在观察症状一般,直到血止住了才转身离开,只留了一句话,却让骆蝉的心沉重了起来。
“血的味道是藏不住的,老远就闻得到。”
骆蝉闻言一怔,缓缓的收紧了手掌,原来尹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她身上泄露了血香。
“王妃。”袭香也担忧起来,除了王妃身上的血香还有芳菲公主的问题。
“我们先回去吧,翎那里能瞒多久就多久吧。”骆蝉眸色暗了暗,侧影倏尔显得异常单薄寂寥,“这里不是说的的地方,芳菲你随我回大帐去,我便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你。”
既然已经被芳菲撞破,一味的搪塞只会适得其反,她不想这件事再生枝节,她也相信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芳菲能够接受的了。
前因后果,已经模糊成那些骨血里的抉择和伤痛,也许还有那份潜滋暗长的爱,却让听者的心也跟着变得沉甸甸的。
“那。。。。。。尹厚和子皓神医合力能有几分把握?”芳菲握着手中的暖炉,问了却又开始害怕骆蝉会给出的答案,急急补充道,“四嫂你不也医术高明吗,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摇头,又是向子皓那天一般的表情和动作。
骆蝉浅浅一笑,她最擅长的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制毒制人,到底能有几分把握,也不过是凭借着对前世的一点点积累和对子皓医术的信任给自己的鼓励罢了。
芳菲蹙着眉头,盯着手里的暖炉半晌,眸底忽然闪过一丝光亮,怀抱着一丝希望抬眸问道,“这几日风庄主离开天虞,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旒毓,他帮我去找个人,确认些事情,如果。。。。。。”因为芳菲的通透,骆蝉眉间不觉化开一丝笑意,暖暖的更像是一种赞赏。
“找什么人,确认什么,如果怎么样?!”
一连三个问题闯入大帐,震的骆蝉把还没有说完的话都咽了回去,转眸瞧去,萧墨翎刚解下身上的斗篷,站在一旁的火盆边烤火。如今他总是这样,顾念着她身子虚,每每都要把自己烤暖和了才敢靠近她。
“我能找什么人,需要确认什么?”骆蝉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给他,笑着转移了话题,“我不过是想让旒毓宫里找个熟识的人打听打听太子殿下的意思,眼看着仗就要打完了,你就没想过芳菲的事情?”
北辰芳菲没想到骆蝉会拿她的事情岔开话题,羞赧的垂着脑袋,眉宇间纠缠着一丝丝彷徨,一丝丝忧伤。
瞥了芳菲一眼,萧墨翎揽着骆蝉走回椅子前,抱着她坐下笑嗔道,“找宫里的人打探消息找本王不是更快?”话里的意思就是搪塞他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那风旒毓是谁,那可是“外国人”,“再者以你的心思你会猜不透大哥的用意?”
说着好像他们都明白萧墨凰有什么打算似的,北辰芳菲求救的把在、视线定格在骆蝉身上,对于那个答案既期盼又害怕。
“我只能说当局者迷。”有些事情还是要当事人自己慢慢去参透才有意义,她虽然明白却不能把话说的太透。
萧墨翎赞同的点点头,话锋一转,倒追问起进门那件事情来了,“现在是不是该和本王说说你又和风旒毓背着本王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听听这人话里的意思,说的好像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难不成是在对她“爬墙”的行为进行问罪!骆蝉秀眉一凛,推着他的胸口就要跳下来。
“王爷!”偏偏火昔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扯着嗓子给他们报喜道,“韦钰那厮领着还能行动的士兵撤回虞城了,白鹭城剩余官兵和百姓一齐推开了城门,迎咱们寒衣铁卫进城呢!”
“城。。。。。。破了。”芳菲失魂一般站起来,喃喃自语道。
萧墨翎和骆蝉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他们都明白芳菲的心情,白鹭城是天虞皇城的最后一道屏障,白鹭城一破,天虞亡国已是早晚的问题,而芳菲被夹在中间,其中辛酸彷徨不是旁人一句能够理解就能诠释的。
接手白鹭城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情,百姓们兴高采烈,因为有了子皓他们就不必担心瘟疫,不必惧怕即将面临的死亡了;官兵们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萧墨翎一向带人宽厚,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江山易主这种事情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切身的厉害关系,能够回家一家团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鹭城几日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意味着轻松惬意亦或是湛湛自喜,最后的攻城计划在紧锣密鼓的谋划着。
每一天每一刻,骆蝉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生命迹象的流逝,好想自私的把萧墨翎捆在身边,如果逃不过死亡,那么在死之前的日子能和他朝夕相对,只要不是死在他的面前,也便没有遗憾了;可是她不能;注定不能。。。。。。
轻甲军和琛王爷带领的军队也已经兵临城下,只差天仇大军到位,他们就可以对虞城形成包围之势,偏偏在这个时候磬竹姑姑的生命危在旦夕,牵动了萧墨翎的忍耐底线。
磬竹已经被绑在城楼上整整一天了,当时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如果到了晚上寒气更是入骨三分,挨一天可以,再久了,以磬竹的身子骨怕是撑不住了。
骆蝉心里一直清楚萧墨翎的打算,她是该清楚的,只是在见了南宫然之后才肯承认罢了。再见南宫然,她的眼眸里小女孩那般的敌意早已不复,只有浓浓的坚决,她只留了一句话,她要去抢回她哥哥的尸身,不计代价。
是,抢!不论南宫然还是萧墨翎都一定会那么做!
☆、第六十六章 城破时成诀别
夜色靡靡,黑漆漆一片,今日,虞城之下,无月。
萧墨翎一袭黑色劲装,裹着修韧颀长的身子,在猎猎西风中宛如一只鬼魅矫捷的豹,他带着一身冷峻的肃杀,偏偏一双狭长的凤眸只为一个人盛满柔情似水,冰凉的指腹描摹过骆蝉秀挺的鼻,他笑了,笑得轻松温煦,好像今天这一战是一种解脱,“等我回来。”
骆蝉微笑着点头,心底却血淋淋的破了一个洞,空虚的像飘在云端,怎么都没有真实感,就好像她也变成那片云,轻的。。。。。。即将不存在。
泪不期而至,却是在萧墨翎转身之后,多年之后他的记忆里还是清晰的刻着她那晚的笑,一切犹在眼前,却轻轻一碰便碎了。
白天的时候已经有精锐的士兵分批潜进了虞城,所以此次萧墨翎和五行的行动并不会太难应对,只是困守在大本营还是让骆蝉觉得自己无能的很。
她们在等消息,从黑夜到天明,又到夜色微醺,时光好似停滞了一般。
“四嫂,你一夜都没合眼了,去睡一下吧。”北辰芳菲担心着她的身子,疲惫道,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既担心着萧墨翎的安危,又怕他们真的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
骆蝉摇了摇头,握着芳菲的手问道,“怕吗?”
芳菲眼眶一软,雾蒙蒙罩上一层水气,“他们都是我的亲哥哥,我不怪四哥,这就是我们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生在帝王之家,这华丽高贵的身份地位要继承,就连上一辈子的仇恨也逃不过,也许经历了今日这一战,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从头再来。
一瞬间的沉默忽然被一声急促的号角声打破,骆蝉两人一惊,正欲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就见大帐的棉帘子被大力的掀开,一身污血的清流抱着几近冻僵的磬竹急匆匆朝大床走去,满脸的肃杀和急不可耐,“王妃,磬竹姑姑就交给你了,属下先行一步。”
话还没说完就朝着帐门冲去,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王爷很好,让王妃不必为他担心。”
看着清流离去的背影,骆蝉只是怔了几秒钟,目光沉静如水的转身朝床上的磬竹走去,一边走一边冲着屋子里的芳菲和袭香吩咐道,“别傻站着,袭香,把我昨天准备的药浴准备好,芳菲你去营里打探一下到底虞城的情况如何了。”
才走之床边,忽然脚下虚浮的一软,她险些栽倒,幸好被赶来帮忙的子皓一把扶住了。子皓满目忧虑的看着骆蝉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语气里除了无奈更多的是责怪,“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清楚么!”
感觉到子皓在扶住她的一刻探上了她的脉象,骆蝉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救人要紧。”
“我来吧。”看到骆蝉还想动手,子皓挡在她身前,兀自动手给磬竹诊治起来,因为他们早有准备,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很快磬竹冻得青紫的面色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人还未清醒,整个的泡在浴缸里,使用药浴调和着。
现在虞城之内可谓一片混乱,萧墨翎他们潜进虞城后受到了北辰枭埋伏在城内的人的伏击,围追堵截之下损失了大批的人力,所以萧墨翎才决定傍晚突袭城楼。救下了磬竹一干人又按原计划分成两拨,清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