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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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寒风之中,月光处,显露出一张清绝的侧脸,细腻通透的白皙肌肤,瑶鼻英挺秀气,剑眉朗目,只是此时他好看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心痛和怜惜。
直到外面都变成青芒芒的一片,深秋特有的清冷寒意侵漫衣角,那树冠上的人才动了动脚步,深深地望了那个心之所向的地方,闪身隐匿在渐渐转白的深宫之中。寝宫之内,高床软枕之上,萧墨翎和骆蝉紧紧相拥而眠,三千青丝交错缠绕,在白玉雕花的枕头上流泻而下,宛如泼墨挥洒的曼珠沙华,妖娆旖旎的好似梦幻。
因着习性,萧墨翎一贯觉浅,天还未完全转亮他就悠悠睁开了眼睛,望着帐顶出神良久,偷偷侧目凝着身旁依旧睡颜沉静的骆蝉,掀唇一笑,眸底尽是餍足的神情,纠缠了这么久,笨拙的痛苦的靠近了这么久,终于她还是成了他的女人,终于这个世界上他也再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
他抬眸瞥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青丝,结发夫妻大抵说的就是这样吧,心中一动,他抽出手掌轻轻的抚上了他们缠在一起的发丝,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身边的人动了动,懒懒的叹息一声,微颤的睫羽昭示着她就要醒了。这时候,萧墨翎一时竟有些无措的闭上了眼睛。
骆蝉本想翻个身却被身下的酸胀痛的轻呼一声,陡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萧墨翎近在咫尺的精致俊逸的面庞。脑回路短路了几秒钟,她怔怔的低下头,视线正巧撞上自己裸露在锦被外的肌肤。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早已是红梅朵朵,还有青紫的浅淡於痕,哄的一声脑中像是炸开了一般,一直红彤彤的烧到了她的脸上。
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骆蝉瞳孔一缩,也顾不得害羞,抓起萧墨翎的手腕蹙眉细细诊起脉来。看他脉象平稳她才放下心来,可北辰枭昨晚的话到底是给她敲了个警钟,还有那个尹家的后人,他们怕是在打萧墨翎的主意!
她就那样静静的盯着萧墨翎看了半晌,倏尔轻叹一声,伸手抚上了萧墨翎英挺的鼻梁,“翎,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到你?”如今她身上的蛊毒是没了,可是却转到了萧墨翎身上,身边又尽是虎狼之辈,现在她真恨自己没有早早参透那二十四字箴言,如若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永远不要叹息。”萧墨翎感受到骆蝉的愁绪,不忍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再继续装睡。
骆蝉没想到萧墨翎居然醒着,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正欲把手缩回去却被萧墨翎紧紧的握在掌心里,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本王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跟着本王,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笑。”
她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好看,春风一般暖人心脾。
“翎,尹家的遗孤在北辰枭手上,你不该这么做,不该为了救我。。。。。。”有时候感动是一回事,理智是一回事。
“本王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一击。”萧墨翎打断她的话,拦腰一捞把她带进了怀里,温香软玉直挠的人心里痒痒的,他低头吻了吻骆蝉的头顶安抚道,“北辰枭想要控制本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情,不然芙妃岂不是早就得手了。”
骆蝉知道萧墨翎只是不想她担心,可是。。。。。。他的手是在往哪摸!骆蝉红着脸抵着萧墨翎的胸口退出来,没好气道,“芙妃没有成功是因为你那时候对我没动那个心思,况且你早已知道芙妃的计谋,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们都。。。。。。”
“谁说本王没动那个心思了!放着天厥第一美女在身边还不动心本王就不算是个男人!”萧墨翎抵着骆蝉的额头,不满的转移着话题,“小蝉,大清早的我们能不能谈点别的。”
看着萧墨翎眼底窜起的火焰,骆蝉忽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刚想开口说话,唇上一软,万语封缄。
若果他只剩这一刻可以做自己,那么他所希望所想的只是记住身边这个女人。。。。。。
☆、第十一章 交兵符,防后患
阳光尽头,一处位居高地的翠宇金宫之下,北辰枭凭栏望着不远处骆蝉所住的宫殿,唇角尽是戏谑的笑意。再看他身边倚着的桑瑜,水红色烟水罗裙,试探的看着北辰枭问道,“皇上。。。。。。”
闻声,北辰枭狡黠一笑,抬手阻止的桑瑜接下来要说的话,“哎,现在就动手岂不无趣,要待到难舍难分再动手才真正是爱别离,才叫人痛彻心扉。”
桑瑜表情一滞,一双细削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凌厉,余光瞟过身后的持笛男子,那男子立刻会意,手腕一转,才运气吹出一个单音就被北辰枭阴翳的眼神吓了回去。北辰枭陡的捏住桑瑜略显尖细的下巴,声线凉薄的让人发寒,“朕说过现在不准动手!”
“臣妾只是怕皇上对骆蝉起了恻隐之心,误了皇上的宏图霸业。”桑瑜并不畏惧北辰枭,反而略带嘲讽的大胆迎视着他的目光。
“哼!她既不愿为我所用,朕也不会把这把利刃留给别人!”北辰枭一把挥开桑瑜,寒凛凛的警告道,“所以,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以后若是再有违背朕的意思私自行动的时候,可别怪朕不给你留情面!”
言罢他甩袖向着宫殿内走去,路过那尹家后人的时候冷哧一声,“尹厚,别弄错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望着北辰枭离去的冷峻背影,扶着大理石栏杆的桑瑜眼底尽是忿恨的寒意,尹厚迟疑了几秒终是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可是桑瑜却反手把尹厚推开,一脸厌恶的紧随着北辰枭走了进去。
当初她好容易逃出南城的囚禁之地,又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尹厚,虽然她是借着尹厚操控缘丝蛊的本事才攀上了北辰枭,可是没想到北辰枭竟只是给了她一个榆妃的虚名,只是为了事后把她赐给尹厚!她恨这些男人,在她眼里她们每一个都是没用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譬如南宫严,又譬如尹厚!
那厢骆蝉无奈的裹着被子跳下床,却在窥见萧墨翎暴露在空气中的精壮肌肉时腾的红了脸,赫赧的别过头吞了吞口水。萧墨翎倒是很喜欢骆蝉这个反应,反而大大咧咧的侧卧在床边,痴痴的笑了起来。
“你。。。。。。你还不快把衣服穿上!”骆蝉窘迫的捡起地上的外袍,抬手一扔便盖在了萧墨翎身上。
“小蝉不是大夫吗,记得你以前看本王身子的时候可没有像现在这样害羞过。”某人继续耍赖的调笑道。
“那不一。。。。。。”骆蝉话说到一半忽然愣怔住了,那不一样吗?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就因为昨天晚上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她就不能一般的看待他了吗?还是太久没摆弄死尸脸皮变薄了,也没了那种平常心?
“总之你快点穿好!”骆蝉咬着唇叫嚣着,转身往屏风后跑去,末了忽然顿住脚步坚定道,“萧墨翎我们私奔吧!”
私奔,当然就跟逃跑一样,本质上他们都是要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的,她之所以说私奔不过是为了照顾萧墨翎作为一个皇子的自尊心罢了。
萧墨翎明显一怔,随即悠悠的扯开一抹明媚的笑容,一点不复他冷肃的威名,“好。”
骆蝉揪着锦被的手一紧,急速闪进屏风后,靠在屏风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张倾城的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微微仰着头,眼泪还是不可抑制的跌出眼眶,在地面狠狠的砸起一朵泪花。
他们出宫的路并没有人阻拦,一路西行到当初她替萧墨翎医治腿伤的破茅屋,萧瑟秋风吹得半边草垛呼呼作响,几个月前的尸横满地早已被时间清理的了无痕迹。萧墨翎把身前的骆蝉抱下马,牵着她的手进了茅屋,从头到尾都是她少见的温柔和情义缱绻。
曾经在这里,第一次他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是可以信任和依靠的,出了点小聪明她也有自己坚持的原则和信义,所以现在在这里他依旧选择相信她,而现在她是他的女人。
“本王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你。”他拥着骆蝉站在窗前,忽然开口道。
“怎么没有。”骆蝉煞有介事的努嘴,瞪着眼睛瞥着自己的额角。
萧墨翎知道她说的是额角的紫阳花刺青,苦涩的失笑,眸底是一丝酸楚的疼惜,“对不起,其实花娘是可以把它洗掉的。”
居然可以洗掉,骆蝉不觉抚上额角的刺青,忽然就有些舍不得了。萧墨翎也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板正她的身子正色道,“小蝉,本王想送你一件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珍奇瑰宝,甚至材质都算不上值钱,可是它是本王的全部,现在本王把它交付与你。”
只见萧墨翎自怀里解下一块玄铁令牌,猛虎造像,竟是寒衣铁卫的兵符!
骆蝉心底一颤,怔怔的摇着头退了一步。
“小蝉!”萧墨翎揽着她的大掌一紧,声音也跟着紧了起来。
寒衣铁卫,除了萧墨翎的几个心腹都是认虎符不认人的,他这么做是把十万精锐交到她的手上!紧接着萧墨翎又掏出一封蜡印封口的书信,署名却是要交给万飞的。
“本王不能继续带着这些了,而你是本王唯一可以倚靠的,也是本王唯一的亲人。”萧墨翎语气淡了几分,怜惜的抚上她的脸颊。
她知道的,她都知道!从他肯救她那一刻,这结局她就知道的,他不肯走是因为注定逃不了,他跟她出宫是因为有些事在宫里不能做,他给她兵符是因为他即将不是他!心好痛,胀得要炸开一般,为什么她不能早点参透解药,为什么她就不能多地方北辰枭一点,为什么她们才刚刚卸下所有防备,迎来的不是相守却是分离!
结果萧墨翎手里的东西,她吸了吸鼻子,硬是把眼眶里的眼泪逼了回去,红着眼睛望着萧墨翎,“我不会放弃的!”
不会放弃破解那二十四字箴言,更不会放弃他!
萧墨翎浅浅一笑,伸臂拥过骆蝉,叹谓道,“本王怎么会不知道呢,本王还欠了你那么多,你又怎么能放过本王。”
少顷,远远的一阵诡异的笛声穿破空气而来。。。。。。
☆、第十二章 控制心智
萧墨翎身体一僵,瞳孔猛然放大,之后便是久久的空洞迷蒙。
转而笛声一变,怔忪的萧墨翎忽然出手一掌击在骆蝉胸口上,骆蝉一个不受飞撞在身后的木板墙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她一口气没喘过来,只觉得颈上一痛,呼吸卡在喉间,被不知何时闪身而至的萧墨翎扼住脖子陡的提了起来,脸色瞬间胀得青绿。
尹厚!骆蝉挣扎着附上萧墨翎卡在她喉间的大手,妄图用力掰开它。越来越少的空气进入让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萧墨翎冷酷木讷的神情也变得摇摆不定,窒息,绝望的窒息可心痛烧的她忍不住流出两行清泪,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翎。”
像是听到了她叫他的名字似的,萧墨翎手下力道一松,眼瞳也开始注入一丝清流,动了动唇,断断续续的挣扎道,“走,走,我等,等着你!”
霸道如他,尊贵如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我,却是这般决绝的场景!骆蝉垂在一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咬着下唇摸出腕间的银针狠狠的刺进了他的昏睡穴中,萧墨翎松了手,踉跄着一直推到桌边,身子一歪到了下去。
她跑到萧墨翎身边探了探他的脉象,最后留恋的摸了摸他俊逸的脸颊,把心一横向着外口走去,却自窗口瞥见了韦钰和他身后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又是在这里,又是相似的场景,他们还真是冤家路窄!
正在她赤红着眼瞳,恶狠狠的盯着韦钰的时候,身后忽然闪出一条黑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是一路跟着翎厥王府派出来送药的人赶来天虞的南宫瑾。骆蝉察觉到南宫瑾的到来,面上的神色不由一软,“瑾,翎他。。。。。。”
“我知道。”昨夜他就去过宫中,本来是去找她的却不想碰到了萧墨翎在骆蝉房里,“先离开这里吧,你是萧墨翎最后的希望了。”
最后的希望了。。。。。。是啊,他说他等着她,她是不会放弃的,更不会死在北辰枭这个无耻小人的卑鄙计划中!骆蝉深吸一口气,搭上南宫瑾的手,被南宫瑾巧力一带,腾的冲破屋顶而出。
韦钰适时一挥猿臂,万箭齐发,在空中织出一张墨黑的网,剑雨粼粼。南宫瑾一手揽着骆蝉,一手持剑凌空挽出密密麻麻的剑花来护体,可两人终究负荷过大,稍有不慎便在胳膊处挂了小彩,可南宫瑾却浑人不觉,一双锐利的眼睛越发警惕肃杀起来,带着骆蝉几个起落就要冲出剑雨形成的包围圈。
倏尔,秋风乍起,衣裙间一条紫绡轻纱翻飞着蒙住了骆蝉半边脸,底下正欲发动下一波攻击的韦钰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眸子猛的一怔,心跳都突兀的停了一拍,指着骆蝉的方向大喊道,“是你,原来是你!”
他身旁的小兵被他这一声震怒的吼叫吓得手一松,弓弦上的利剑嗖的射了出去,后面不明所以的士兵一看,以为是韦钰发动了命令,也都跟着放起箭来。韦钰大惊,一脚踢开身边的小兵,声嘶力竭的呵斥道,“停手!都给本将军停手!”
“骆蝉,楚璃!”韦钰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嚣张的不可一世,“骆侧妃隐藏的好深啊!”
她潜伏了这么久,若不是刚刚看到她那眼神韦钰到死也想不到这骆蝉竟然就是楚璃!那个自称懂得如何制作炸药的女人!那个他们都以为在皇陵那场大爆炸中已经死掉的女人!如此看来当初皇陵的那场爆炸也并非意外了,就是她害得他们不得不终止了关于火药的研究,让他们的大计无形中又一拖再拖!
南宫瑾带着骆蝉趁着这个空档跳出圈外,远远的站在十丈开外,“哼!上将军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小蝉期待了这么久你才将我认出来,是不是该找宫中的太医给你查查眼疾!”
“你!”韦钰神色一变,羞愤的嗤笑道,“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嚣张!”
“死到临头?上将军你舍得吗?”骆蝉狠狠的反讽回去,眼底的嘲弄清晰可见。既然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还有他停止放箭的动作,就足以证明现在他还不敢杀她,只因为他们停掉的实验,“据我所知你们天虞的人可是无能的很呢,还是说你知道谁懂得那火药的成分。”
韦钰瞳孔一缩,危险的盯着骆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