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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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蝉暗暗抹了把汗,很庆幸老妈给她起了个男女通吃的名字。
马三一边往里让他们一边啐道,“那个叫楚璃的女子可真是好样的,只要把安道明那厮气的狗急跳墙就够大快人心的了,哈哈!”
“怎么马兄和那个安道明又什么过节吗?”扯上安道明这话题可是正中下怀。
马三给他们倒了凉茶,一屁股坐下灌了几口水,“狗仗人势的东西,这银月城谁见了他不得吐口痰。要不是还要倚仗他做点小买卖糊口,老子也不屑和他打交道。”
“哦?不知马三兄弟做的什么买卖?”
马三挑眉盯着骆蝉看似平常的眉眼,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寒意,心下一阵揣度,他瞟了一眼南宫瑾,唇抿得更紧了。
南宫瑾冷了脸,不悦道,“马三你连我也信不过不成,亏我还托了那么多关系,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找来了子皓!”
“子皓?难道是。。。。。。”马三一顿,恍然大悟的指着子皓半晌没说出话来。
子皓颔首,面上笑嘻嘻的眸子却疏离淡漠。
“好!既然是你南宫瑾的朋友就是我马三的朋友!”马三把心一横,起身在墙角抠出一块青砖,取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放在桌上。
“金蝉花!”子皓眸色一变,看了看骆蝉才动手打开来确认。
“不愧是神医的入室弟子,仅靠嗅觉就能精准的猜出这盒子里的是金蝉花!”马三笑眯眯的给子皓添了点茶水道。
子皓瞥了眼手边满是茶垢的杯子,蹙着眉决定把注意力都放在金蝉花上。骆蝉失笑,都说学医者多少都会有些洁癖,看来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
“这金蝉花品性皆属上品,就算用作皇家也不为过。”
“嘿嘿,这就是宫里的贡品。”说着马三把视线转向了骆蝉,“兄弟我做的就是这买卖。”
。。。。。。
骆蝉不敢在马三那里逗留太久,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就和子皓离开了,留下南宫瑾一人继续和马三接触,而此时的子皓手上多了一株金蝉花心情也比方才舒畅了不少。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城中一家刻印章的店铺。既然现在已经联络上了马三,又知道了安道明在私窃贡品一事上充当了中介的角色,那么就只剩下玉印搁在她心头解不开了,她总觉得那方玉印有什么地方让她很熟悉。
玉印店的铺子很小,却是整个天厥最出名的,店主是个七十有余的白发老头,拿着画像的手都有些颤抖。据他所说那画像上的玉印出自天虞上一任皇帝北辰宇之手,北辰宇虽位在九五却极擅雕刻,但其流传于世的印方有限,也就成了人们争相收藏的对象。
骆蝉拿着那副画像,无意间瞥见木架上摆着的一枚核桃雕,猛然间浑身一振,惶急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模样的小袋子,拿出上次那个神秘人落下的核桃雕,“老先生可否再帮我看看这个?”
那老先生拿过核桃雕研究了半晌,语调有些激动,“这是北辰宇的手笔,是珍品啊!”
骆蝉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玉印铺子的,目送她出门的老掌柜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念叨着转身进了屋。
“这几天来问起北辰宇的人还真不少啊,呵呵。”
☆、第八十五章 半剖白
回到王府还不到晚饭时间,满是心事的骆蝉不知不觉的溜达到了梓苑,这一天的梓苑气氛格外沉重,因为他们的王爷居然醉酒了,这可是为数甚少的情况。
往日干净整洁的几乎没有一点人气的梓苑滚了一地的酒坛子,醇香的烈酒把屋子里冷硬的线条拉拽的有些模糊不清,墙架上的玉器花瓶狼藉的碎了一地,唯独那柄寒光森森的玉如意黯然的躺在那里。萧墨翎靠坐在床脚的地板上,脑袋深深的埋在两膝间,臂弯处还搂着一个半空了的酒坛子。
骆蝉蹙眉站在门口,吩咐了下人去煮解酒汤才提着裙裾走进去。这样的萧墨翎是她不曾见过的,狼狈不堪的、低沉的甚至让人觉得脆弱。她在萧墨翎面前慢慢蹲下想去拿走他臂弯里的酒,好扶他回床上休息,可是她连酒坛子的边还没碰到,萧墨翎手一松那酒坛子便嘭的一声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远了,剩余的酒水飞溅出来湿了她的裙摆也湿了萧墨翎的鞋子。
仿佛他是醉得很厉害的,这样大的响动都没能惊醒他,骆蝉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向情霸气的他颓废萎靡如斯。她抿着唇正欲出手去扶他,猛地萧墨翎抬起头,乌亮的眸子澄净警惕的盯着她,又好像他是清醒的,没有半分醉意的。
“萧。。。。。。”她微一犹豫,萧墨翎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头颅,狠狠的压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因为酒精的作用微微发烫的双臂紧紧的怀抱着她,脑袋沉沉的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缓慢的搔刮着她柔嫩敏感的肌肤。
疼,他猛然间的力道压得她浑身都疼,鼻腔都有些发酸。倏尔颈上的肌肤一凉,一滴液体顺着她优美的颈项滑进了衣领,震得她心魂一动,傻傻的就任由他那么抱着,只有那一滴,却不知道他隐忍了多少个年头。她心中一动,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膛里她能感觉到那份浓浓的酸楚悲痛,纠缠的愤怒和无措。
“为什么?”那声音依旧是冷的,却无端的让骆蝉心尖一阵发紧,“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偏偏我又不是我?”
他越说声音越低下去,生冷暗哑的仿佛要把什么吞进肚子里去。骆蝉被他按捺着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执拗的一遍一遍的抚着他的后背,半晌传出闷闷的声音,“萧墨翎,你就是你,你就是我认识的萧墨翎。”
来送解酒汤的下人远远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不动声色的带上门退了下去,一同退下的还有最后一抹暮色,今日梓苑没有上灯,这里的主人破天荒的早早休息了。。。。。。
次日一早,外面还青芒芒一片的时候,屋里的萧墨翎便习惯性的张开了眼睛,他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靠坐在床边,怀里抱着睡颜沉静的骆蝉。
他的脑袋沉的像灌了铅块,昨晚的景象一一闪过脑海,他是该死的喝醉了,竟然还抱着骆蝉这样在地上睡了一宿,他懊恼的捶了捶额头又怕动作太大惊醒了怀里的人。
萧墨翎低头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女子,白皙光洁的肌肤,蝶羽般卷翘哦的睫毛盖着她魅惑灵动的眸子,在眼睑处投下一道浅浅的影子,眼角的朱砂痣安静的随着肌肤的起伏发出柔柔的光泽,柔顺的刘海微微斜向一方,露出紫阳花繁复绚丽的一角,那小指甲盖大小的奴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萧墨翎呼吸一滞,微凉的指腹轻轻的贴上去摩挲了起来。
怀里的人似乎被惊动了,不悦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眼前模糊的影响逐渐汇聚成萧墨翎的模样,她先是不解后来眸底闪过释怀,原来萧墨翎昨夜抱着她睡着了,她又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便那样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一夜。
“你。。。。。。”萧墨翎冷着脸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话才一出口就被骆蝉伸过来的手堵了回去。
“你醒了。”骆蝉仰躺着,笑颜如花,她笑的是这一句不知道听萧墨翎对她说了多少回,这一次终于也换她先说出口,她明白萧墨翎的尴尬,可是对于别人的伤痛她并不想剖出来看个究竟,他不说她也不会提。
萧墨翎看的有些发呆,半晌低低的弯唇一笑,她此刻的心意他明白。不知多少回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假设,清早睁开眼会有一个女子温暖和煦的对着他笑,即使不用言语也能明白他的心,忽然他想把这当做一个开始,或许他谁都不是,可是还是她的萧墨翎。这样想着他低头在她眼睑处轻轻印下一吻,“恩。”
骆蝉显然没想到萧墨翎会有这样的举动,嘟着唇一股脑从萧墨翎身上爬起来,不知所措的开窗通风,想吹走自己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
“小蝉。”骆蝉脊背上一阵麻痒有过,讷讷的回头看着萧墨翎戏谑的指着自己的腿,“麻了,你得负责。”
她枕着他的腿睡了一夜不麻才怪,无奈的扶着萧墨翎回到床上,硬着头皮做着所谓负责的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某人按摩着发麻的小腿。气氛诡异的温馨和谐,骆蝉清了清嗓子低着头说道,“还记得四海赌坊那个和瑾赌钱的马三吗,据他所说安道明在买卖贡品的事情上担当中介人的角色,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他找到参与官员的名单。”
“这一点本王也想到了,已经派人盯着他了。”萧墨翎话一出口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骆蝉的胳膊不悦的呵斥道,“本王明明让你在府里好好休养,你竟然又和南宫瑾跑出去查案!”
“我说过的,你不带着我我就和瑾出去乱闯。”骆蝉也不落下风,扬着下巴示威似的迎视着萧墨翎喷火的视线。
“你!”萧墨翎无奈的叹了口气,认输的警告道,“不要乱跑,就紧紧的跟在本王身边!”
骆蝉知道这代表萧墨翎同意了,满意的悠悠一笑,继续手下的动作,至于玉印的事情,既然无关案子她便没有提。
约莫晌午的时候,萧墨翎沉着脸来到骆蝉的沁芳阁,正巧南宫瑾也在。他绷着脸负手盯着骆蝉,气闷的哼着粗气,“他跑了!”
骆蝉蹙眉瞥了一眼身边的南宫瑾,猛的反应过来,“什么,安道明跑了?!”
☆、第八十六章 芙蓉巷遇险
原来为了不打草惊蛇萧墨翎命人暗中跟着安道明想从而引出他背后交易的账册,到时候好一网打尽,也好拿着确实的证据替萧墨凰洗脱罪名,可惜安道明也实在精明狡诈,竟给他发现了萧墨翎埋下的人手,逃脱了。骆蝉、萧墨翎和南宫瑾三人合计了一下,最终决定利用马三引安道明现身。
谁都知道每隔十年天厥北部一个极寒的州郡都会进贡一截雪藕,这雪藕育于千年寒冰之中,每十年长成一次,每一株也不过几节可以入药,其药效可化瘀补血、延年益寿,更有解百毒的奇效,珍贵不比雪莲差分毫,恰逢这一年刚好有一截雪藕被送进宫。南宫瑾曾从马三口中得知安道明有一次醉酒后夸口说自己手里有一片雪藕,他们便扮成外族商旅住进了银月城最好的客栈,并且张贴告示四处寻访名医,后来又找到马三并表示愿以十万两黄金买雪藕治病救命。
约莫五六日都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风声,终于在第七日马三神神秘秘的找到了南宫瑾,约他们戌时在芙蓉巷的藏红楼相见。
藏红楼后院不起眼的一间偏房中,厚厚的竹帘子把整个房间分割成了两段,他们等在里间,这期间只有柳娘带着布菜的婆子进去过一次,她只叫了马三一个人出去,再无他话。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去而复返的柳娘传话让主事的人单独去见安道明,骆蝉三人虽疑心有诈,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萧墨翎离开后柳娘并没有走,她取了一个铜质的香炉,换了炉子里的香料,那香味极淡极淡,淡到几乎察觉不出屋子里点了香,“安公子吩咐柳娘留在这里伺候两位公子,两位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你这香是什么香,味道好浓啊!”骆蝉皱着眉挥手在鼻尖扇了扇,想驱散那股令人不安的味道。
“浓?”南宫瑾伸着脖子嗅了嗅,还是什么都没有闻到。
反观柳娘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惊诧,偷眼瞄了一下手边的香炉疑惑道,“你闻得到这香的味道?”
“你们闻不到吗?”每天和药物打交道的人鼻子是比平常人灵一些,可是今天这种情况却很不同寻常的。
“什么都没有啊。”这回南宫瑾直接走过去抱着香炉闻了闻。
柳娘眉眼笑开,拉着骆蝉走到拐角处的小桌旁,打开一个胭脂盒子大小的东西,里面是几片拇指粗细的干硬树皮,“这香料是柳娘从一位异邦恩客那里得来的,叫做软木香。据说它生长在与无涯大陆隔海相望的一处海岛上,因为味道极淡,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
解释到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与此同时哗啦一声冲进偏房六七个膀大腰圆的龟奴,手持尖刀,团团把南宫瑾围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骆蝉强作镇定,怒目瞪着拉住她的柳娘质问道。
“也因为一般人闻不出来,所以那里的人把它作为迷香使用,只要闻过的人一动气就会浑身瘫软。”柳娘不疾不徐的继续解释完,目光阴狠的扯起骆蝉的手腕咬牙道,“楚璃妹妹!”
素白的手腕上那串沉香木手链突兀的暴露在眼前,沉香木的味道很特别,上一次柳娘跟她近距离接触过,方才进房间布菜时就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所以才会想到把他们各个击破,没想到最后竟是她坏了大事。
“如此一来你应该知道萧墨翎的身份,你怎么敢?!”骆蝉冷着眼眸低喝道。
“哼!翎王爷纵然厉害,可惜自然有人巴不得他在这里枉死,凭那人之力我能得到的比这更多!”柳娘得意的贴在骆蝉耳边,对着那几个龟奴命令道,“还不动手!”
想要萧墨翎死的人,难道是萧墨琛?脑中正混乱之际,那六七个龟奴已经开始动手攻击南宫瑾,却见那几人根本不是普通的龟奴,出手精准狠辣,倒像是别有用心的人暗地里培养的杀手。南宫瑾又不敢运气,只得凭借些手脚上的功夫左躲右闪,不一会身上已经多了几道血口子。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出一把匕首的柳娘恶狠狠的抵着骆蝉的脖子叫嚣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现在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小蝉!”南宫瑾一急,提气就欲扑过去,霎时胸口一闷,筋骨一软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闹够了!”骆蝉眉心一紧,骇人的冰寒肃杀之气迸射而出,早就摸在手里的银针刺穿柳娘轻薄的纱衣反抵在她腰间的肌肤上,方才她不出手不过是想看看她手里到底还掖着什么牌,现在威胁到朋友的安全她也不必再退让了。
那几个男子被骆蝉身上冷冽的气势震慑的当真愣在原地,但只是一瞬便分成两拨,一拨继续攻击南宫瑾,一拨朝骆蝉和柳娘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