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身后又闯入一个沉肃而紧迫的声音,“主子,后山皇陵出事了!”
“什么?!”窗前之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怒,甩袖大踏步向外走去,“让韦钰那小子不要误了正事!”
。。。。。。
下午她人才戏弄到一半,谁知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和那男子耳语了几句便都火急火燎的快马出了城,又闲逛了一气也没什么意思她就恹恹的回了驿馆。
饭后她端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的翻看着下午淘回来的那两本医书,这个时代有很多植株药材都是现实中不存存在和出现的,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要研究。
忽然,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道黑影蛮横的撞开,随之闯入的还有一股腥咸的血腥味。
“王妃!”是剑诗略带哽咽的声音,他倏地跪在骆蝉面前,染了血的剑砰然落在了地上,“求王妃快去救救王爷吧!”
☆、第五十三章 夜晚:茅棚现杀机
“你们王爷?”骆蝉心底咯噔一沉,手中的书掉在了书桌上,“萧墨翎出了什么事?!”
。。。。。。
夜漆黑如墨,滴进她平静如水的心底,轻轻一晃便扩散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张牙舞爪的抓挠着她的心弦。夜风凌厉的刮过面颊,南宫瑾带着她紧跟在剑诗后面一路疾行,消无声息的潜出虞城,不到百里一处简陋的茅棚便跳入眼中。
才到柴门边上骆蝉就闻到一股焦灼的硫磺味儿,她心猛地一沉,提步推开了中间的阻隔,只是一瞬一股冷沉肃杀的气息直奔门面袭来,让来人不寒而栗。
“萧墨翎。”屋子里没有点灯,火药味儿中还夹杂着一股发霉的气息,她轻叹一口气走出阴影,站在月光照过的门口,清华一身,倾城遗世。
屋里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收敛起周身的杀气,整间屋子又恢复了死寂。
“剑诗,去把灯点上。”她心底有些疑虑,需要马上检查萧墨翎的伤势。
昏黄的灯光在兹兹作响的油芯儿上窜起来,照亮了黑暗的屋子,她向前走了两步,望进那张老旧的青白床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只见萧墨翎半倚在床边,放松下心神的他便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此刻他面色苍白,唇淡如水,凌乱的发间有滚成线状的冷汗细密的顺着两颊滑进衣领,再往下看去玄色的墨袍凌乱的碎成布片,裸露出血淋淋的右腿。他右腿上的皮肤反裂开来,几乎可以看得见森森白骨,原本细腻的皮肤泛着紫黑的烧伤痕迹,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黑色碎片。
“王妃您救救爷吧,爷说什么也不肯回城就医,只要您愿意救爷,剑诗就是当牛做马也会。。。。。。”剑诗一急就要给骆蝉下跪。
“去烧热水来!”骆蝉蹙眉暴和一声,愤怒而烦躁。
剑诗被这一声震得一愣,赶忙应和着直起身奔了出去,现在别说让他烧水,就是烧了整个虞城的心他都有!
“瑾,你身上可有匕首?”她走到床边蹲下身来,看着萧墨翎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皱的更紧了,粗略的检查之后她发现萧墨翎的伤口竟有些类似火药爆炸后留下的创伤,而那些黑色的不明碎片却是轻薄的金属,让她不解的是据她所知这个时空还没有把火药发展为伤害性的武器,为什么又是什么把他伤城了这样?
“他就这样死在这里不是很好!”南宫瑾环着胸,并不认为救醒萧墨翎是个好主意。
“我需要他,起码现在还需要!”南宫瑾憋了这么些天其实还是想知道的吧,想知道她为什么明明是讨厌却还要跟萧墨翎会天厥,“我答应回去不只是承诺,自然还有其他打算,而且这个打算里非有萧墨翎不可,所以现在他还不能死!”
她惆怅的揉着眉心,试图抚平心中的狂躁烦乱,“匕首!”
南宫瑾不再多言,自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骆蝉,退到一边把油灯举到了骆蝉近前。
她起身让萧墨翎平躺下来,随后把匕首放在灯芯上烤了烤,开始用匕首小心的划开他浸满污血的裤管,有些地方的衣料已经和伤口紧紧的黏在了一起,如果强行撕开一定会带下一大块皮肉。没有碘伏和生理盐水,她只好硬着头皮用剑诗送来的温水浸湿布料,再热敷在伤口上才勉强把所有的碎布都取了下来。
“我需要镊子,你们找找看这屋子里有什么能用到的。”骆蝉把沾了血的匕首丢到水盆里,交代下这一句话就起身走出了茅屋,融进了不远处化不开的黑暗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骆蝉拿着一株细茎宽叶的植物赶了回来,她用厚厚的布料衬着才敢摘了它来,这原本是她下午在医术中见到的药材,作用类似于扁鹊的麻沸散,正好产地在虞城附近,没想到还真让她给碰上了。
“王妃!”剑诗远远的就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粗制的镊子,说它是粗制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个对折的铁片。
骆蝉眉心一紧,已经过不得计较,结果剑诗递来的镊子就把手中的植物塞给了他,“把这个嚼碎!”
植物刚入口剑诗就僵在了当场,苦涩的汁液流过齿贝,从牙齿开始整张脸的麻胀的没了感觉,他咬着牙生生把余下的叶子都嚼碎在嘴里,以至于到了最后他脑子都有些钝钝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随后骆蝉把剑诗嚼碎的叶子敷在萧墨翎的伤口上呆了半晌才确保麻药的效力开始发作,才清理了残渣开始一片一片的小心处理起伤口处的碎片,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能到金属碎片落地的脆响。
正是紧要关头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骆蝉停下手中的动作怔忪的望向门口,南宫瑾和剑诗屏息判断着外面的的情况,南宫瑾低咒一声,按上了腰间的宝剑,“大概有十余人,应该是搜寻的小队。”
骆蝉转眸看着萧墨翎在月光中白的有些透明的精致面容,攥在手中的镊子微微有些颤抖,“一个都不能留!”
她不知道萧墨翎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执意不肯回驿馆去疗伤就证明他做的事情一定不能够曝光,那么她就只能让那些人又来无回,无关忍与不忍,只是她必须这么做!
南宫瑾和剑诗对视一眼提剑闪了出去,少时外面就囿于刀光剑影之中了,她只是专心致志的埋头继续处理萧墨翎的伤口,却不料有人趁机闯了进来,偷偷潜到了她的身后。
倏尔骆蝉脊背一寒,看着身后投下的大片阴影霎时僵直在原地,此时她正半蹲在床前,只等那人一靠近她顺势侧身闪过,猛地起身揪着那人的后领子向后猛拉过去,奈何她蹲的太久脚竟有些麻了,一个踉跄便带着那人向后倒去,骆蝉顺势一滚,翻了几圈反把他死死压在了身下,不待那人反抗手中的镊子就重重的刺向了他的太阳穴。
南宫瑾冲进来的时候就见骆蝉骑在那人身上,满身满脸都是血迹,她目光有些呆滞,晃晃悠悠的从那具死尸上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鲜红怔怔的望着他。
他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反手砍刀身后偷袭的人他一个箭步冲到骆蝉身边把她拥入了怀中,他以为她吓坏了,她不该沐浴在杀场上,她不该有这种茫然无措的表情。
“他们,他们是天虞的卫兵。”骆蝉讷讷的开口,给出的是肯定的语气,今天下午她遇上的那些人也是同样装束,她不会认错。
却原来她只是震惊,震惊这件事扯上的关系。
“萧墨翎到底做了什么?”
有什么竟然要牵涉到天虞皇家。。。。。。
☆、第五十四章 叫你脱你就脱
骆蝉从南宫瑾怀里抬起头,越过他的肩膀恰好看到剑诗一脸忧心的跑进来,他一触及到骆蝉责问的眼神就立即心虚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好啊,到现在都还想瞒着她!
“瑾,既然人家都不信咱们,咱们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我也自认为不欠他萧墨翎什么!”虽然她心底早就气的炸了锅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清冷的疏离,言罢作势就要离开。
剑诗扫了一眼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萧墨翎把心一横咬牙道,“王妃留步!”
骆蝉并未做停留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其实我和王爷去了天虞后山的皇陵!”剑诗扯着嗓子喊道,因为麻药的作用嗓音还是含糊不清的,但是只要能治好王爷他被怎么发落都好。
“皇陵?”骆蝉猛地顿住脚步,好看的眉几乎拧成了死结,“呵!你们去掘人家祖坟不成?!就算你不愿说也不必用这样荒唐的借口搪塞我!”
这回南宫瑾倒是镇定理智的多,他拉住已经炸了毛的骆蝉转头示意剑诗说下去。
“其实来之前我们就收到潜伏在天虞的探子送来的口信,说天虞背地里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爷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易装亲来天虞查探。这两天我和王爷一直在暗中调查,后来就发现了他们藏在皇陵底下的秘密。。。。。。”
“秘密,你说的就是火药?”骆蝉微微一怔,恍然明白过来,大抵是北辰枭不安偏居内陆,借着给自己修筑皇陵的借口在地下研究起了火药。
“火药?”剑诗和南宫瑾有些茫然的以眼神询问着骆蝉。
“伤了萧墨翎的就是火药,他们应该是把它密封在了薄金属罐子里,才会在爆炸的过程中产生碎片蹦溅到伤口中,从硫磺的味道来看他们的技术应该还不成熟。”
“对,那东西是会爆炸!”
南宫瑾眉峰一挑,转眸睨着骆蝉,眸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你如何会知道火药这种东西?”要知道他自认还算有些见识,可是火药这种东西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我如何知道这些并不重要。”骆蝉垂眸思揣了一下,“现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你们把这些尸体全都抬进来,然后连同这个茅棚一起烧掉。”
“可是我们下一步该去哪?”南宫瑾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严肃的等着骆蝉的指示。
“呼。。。。。。”她掏出怀里的金疮药折返回床边为萧墨翎做最后的包扎,“驿馆是不能回的,先找一处清净的庵堂歇下吧。”
。。。。。。
虞城一夜星火起,陋室万点踪迹失。。。。。。
骆蝉扮作赶路的普通百姓很容易就在离虞城不远的秋梨山下找到一座叫清水庵的庵堂,施了些香油钱并在那里得了个单独的厢房,随后剑诗他们就带着萧墨翎偷偷潜了进去。
骆蝉掸坐在床边看着两颊略略泛红的萧墨翎,挽着袖子伸手在他额上试着温度,毫无意外的他开始发烧了。
“庵堂虽然是女子待的地方,终究也躲不了多久。”她咬着唇,凝视着摇曳的烛影,心下飞速的盘算着,“瑾,要麻烦你去附近的农舍讨两件干净的衣服再沽一壶酒回来。”
南宫瑾微微颔首便遁入夜幕中消失了,剑诗见骆蝉似乎没有给他分派任务的意思,一时有些急了,一跺脚便往外走去,“我去找药!”
“你给我回来!”骆蝉美目微眯,周身气氛一瞬冷沉下来,“找药,你要怎么找,你知道找什么?!糊涂!你主子宁死不回驿馆就是怕事情一旦败露就会连累天厥,你回虞城买伤药是想在脑门上刻上疑犯两个字吗?你这是在自投罗网!!”
她气急败坏的一番话把剑诗说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埋着头。
“过来。”她知道他也是心急,无奈的长叹一声放缓了语气,“把你主子的衣服脱了。”
“哦。。。。。。啊?!”剑诗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震惊羞赧的涨红了脸。
“叫你脱你就脱,啊什么啊!”说罢骆蝉扭过脸端着架子上的铜盆走出了房间,剑诗不去伺候萧墨翎脱掉那身血衣难道还要她一个女人动手不成。
等她打了水回来剑诗已经帮萧墨翎脱了衣服,正脸红的像烧热的炭块一样呆滞的立在放下了帐子的床边,见她进来了也不敢抬头看她一眼,她忽然觉得剑诗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来,我刚打了水回来,你帮萧墨翎擦擦身上的血渍。”
“我。。。。。。”他惊诧的抬起头又迅速的垂了下去,今天他敢动手扒主子的衣服,赶明儿主子知道了就敢扒他的皮!他摇晃着几步上前,用颤抖的手拧干汗巾上的水,还差点打翻了铜盆。
骆蝉看着他笨拙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一个人支颐坐在桌边阖上眼眸兀自考量起来,一直到南宫瑾带回了她需要的东西。她安顿南宫瑾在小塌上休息,自己则和剑诗整整一夜轮流为萧墨翎用酒擦身降温,直到早晨他的体温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看着晨光微露的青蓝天际,骆蝉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疲惫倦怠的靠在床边。
南宫瑾眼底掠过一丝心疼,抿唇忍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我去虞城打探一下消息,你就好好在榻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骆蝉浅浅一笑,颔首道,“万事小心。”
南宫瑾才一走她便似笑非笑的把视线钉在了剑诗身上,直看得剑诗背后凉飕飕的一片,脸上却烫的吓人。
“噗嗤!”她不禁掩唇嗤笑起来,“你又想多了吧,我只是想说在瑾回来前那张小塌就让给你了。”
“我,我没想。。。。。。真的没想到王爷!”剑诗一紧张也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说罢才惊觉失言,整张脸涨的猪肝一样,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真是纯良的孩纸啊!骆蝉摇摇头忍住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高高扬起的眼角却清晰的出卖了她。
“熬这一夜对于剑诗来说不算什么,王妃从昨晚开始就为了王爷的伤势操劳到现在,再说剑诗身份低微,怎么能。。。。。。”
骆蝉懒得听他滔滔不绝的说辞,佯装恼怒的伸手一指那小塌喝道,“让你睡你就睡,你不好好养足精神,难不成等到官兵来了你要叫我身先士卒的上去拼命!”
剑诗面上的表情一滞,把头埋得更低了,他抿着唇瞪着干涩的眼眶,心底某一处温温软软的开始塌陷。他明白骆蝉这样说是想让他休息,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为他考虑过,为他这样一个下属、一个工具考虑过。他一直埋着头,蹭的起身挪到榻边,僵直着身子面朝里躺了下去,屋子里又恢复了沉寂。
也就不过两刻钟,南宫瑾去而复返,一脸焦急的跳窗而入,“小蝉,我在半路看到天虞的官兵已经向这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