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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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依旧咬唇不语,萧墨翎笑容更盛了,“爱妃你在发抖?”
不,不是她!
“你既知道了,我也无话好说。”她自醒过来还未开过口,清越的声线若清泉流过鹅卵石直沁入心田。
她还能说什么,说她本质上已经不是骆蝉,那样只会死得更快,萧墨翎既然能留着她,她就还有机会离开!她本就是孤女,面对磨难从未低过头,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在医学界挣得一席之地,这一次也一样!
“无话好说?王妃还真是大义凛然,事到如今还是一句无话好说!难不成你还指望着骆相和芙妃能来救你?”他嘲讽的眯起眼睛厉声道,“怕是他们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吧!”
“哦,本王忘了爱妃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好好爹爹本王的好舅舅通敌卖国,今日午时已经满门抄斩了,芙妃也受累进了冷宫,谁都救不了你。不过你放心本王念着骆相怎么说也是本王的岳丈,一早命人用死囚换下了他们,他们命本王可都还给你留着呢!”
对于骆相之灾她不痛也不悲,因为是他作为父亲先舍弃了自己的女儿;对于芙妃的失宠她不叹不忧,因为是她作为姑姑先不顾她的死活利用了她;对于周遭所有的事情她都没有多大的感觉,因为她早不是先前的骆蝉!
“他们一个是你舅舅一个是你母亲。”骆蝉平静的陈述着事实,想拿这两个人刺激她他打错了算盘,这两人可独独和她没有关系。
“舅舅?母亲?”萧墨翎弯唇轻笑,笑容嗜血,“本王从来没有这两样东西,就是有也早就被现实捏碎了!”
骆蝉心中咯噔一沉,如果只是蛊毒之事他不该露出这种表情的,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
萧墨翎收敛笑容,邪肆的挑眉道,“爱妃刚刚醒来一定想见见老朋友吧。”言罢他起身拍了拍手,就见一个女子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她一袭七重紫纱华服,环佩叮当,珠翠生辉,明眸皓齿,肌若映雪,分明是正妃的扮相。
“佩心见过王妃娘娘。”佩心抬起头来,却是和她的模样一般无二。
“哎?”萧墨翎一把揽过佩心魅惑的吻着她的面颊,“佩心在说什么,现在你就是骆家大小姐,是本王的爱妃。”
“王爷。”佩心羞赧的躲进萧墨翎的怀里,嘴里说着粘腻的软语,瞟过骆蝉的眼瞳却是讽刺傲然,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看来背叛她的是佩心,不,她是背叛了芙妃!
骆蝉冷眼看着两个故意无视她,在一旁打情骂俏的萧墨翎和佩心。哼!萧墨翎刚才还一口一个爱妃的喊她,现在却当着她的面搂着她的丫鬟亲热是想讽刺她、羞辱她,可惜在她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自贬了身份。
萧墨翎虽说一直在和佩心亲近却是偷眼打量着骆蝉,她居然就那么静坐在棺木旁,一脸漠然看不出一丝羞辱委屈,难道是被吓傻了?
“未免你在这里住的寂寞,本王就先送你一个人。”放开佩心,萧墨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冲着门口吩咐道,“带进来!”
声音刚落一个十六七的小丫头就被推搡着滚了进来,她蓬头垢面,身上还穿着囚服,一边走一边哭丧着叫骂求饶。她看到有两个骆蝉先是一怔接着哇的一声哭起来,“小西就知道,小西就知道。。。。。。小姐不会那么狠心的,小西就知道。。。。。。”
她就说自从小姐嫁进王府总觉的哪里不太一样了,原来真的不是小姐!她哭够了冲上去一把揪住佩心的领子,“你是谁,你这个狐狸精,贱蹄子!你抢小姐的位子还害了相爷!你不得好死!”
佩心忿恨的推开小西,指教小西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她厉声喝道,“小西!”
“是你,是你。。。。。”小西愣愣的指着佩心,半天气急反笑,“居然是你,佩心!小姐和相爷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
“放肆!你竟敢这样对本王的爱妃说话!”萧墨翎出言呵斥,偷眼观察着骆蝉的反应。
被萧墨翎一吓,小西呜呜的哭了起来,朝着自己小姐连滚带爬的走来,她苦命的小姐,骆家为了大局弃了她,现在连她的夫君也不要她了吗,她小西一直是她的丫头,就算做鬼也是!
“来人,这个刁民不识好歹,出言不逊,除以腰斩之刑!”
小西是她的近身丫鬟,十四岁前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是知道的。骆蝉心中一凛错愕的抬头盯着萧墨翎,只是出言不逊?
“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与骆家无关。”
萧墨翎却笑了,“怎么,你不喜欢?”他俯身贴着骆蝉的耳廓温柔道,“你要记得,若是没有本王他们连今日都活不到!”言罢搂着佩心绝尘而去。
随后进来一个黑衣黑面的魁梧男子,手持寒刃,在这幽暗的空间闪着诡异的森芒,向着小西一步步的逼近。。。。。。
☆、第四章 第一日 腰斩
腰斩之刑秦已有之,一直到清雍正年间才封刀废除。人被腰斩之后,因为大脑并不会立即死亡,还能过继续生存一段时间,所以承受腰斩的人还要被巨大的难以想象的剧痛折磨。
小西木讷的盯着那人手中泛着幽森寒芒的长刀,面无表情的踉跄着后退两步,脚下一绊便跌坐在地,身上一痛她才有些反应,浑身抖如糠筛,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骆蝉。
触及小西绝望的目光,她心脏一阵收缩,痛得有些恍惚,眼泪不觉涌出眼眶,顺着纤长优美的颈子滚落,牡丹纹绣的领口湿了一片。立时骆蝉蹭得一下弾坐而起,她要去阻止他,她得去救小西!就算萧墨翎再恨骆家、再厌恶她,也不该拿无辜的人来打击她!更何况那个人是小西,是她骆蝉最重要的人!她已经占了这具身子,决不能再欠她什么。
骆蝉一步跃出也不及行刑人的动作快,他手起刀落,利索的把小西自腰肢截成了两段,那人手法老到,下刀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正在小西腰下一寸,想死死不得,要生生无门。。。。。。
“啊!!”霎时伴着小西惨绝的哀嚎声鲜血喷射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断裂处汩汩流出,在地上晕染出奇异妖冶的形状。她痛得满地打滚,片刻囚服就被血浸透了,紧紧地裹在身上,染血的手指在地上狂乱的抓扯一气,拖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哭嚎着,每一声没一下都生生砸在骆蝉心上。
却见那行刑人去而复返,提着一块沾了桐油的板子,骆蝉登时如置身数九寒天,她听说过人受腰斩之刑后,把上半身放到那桐油板上,这样血流不出来,受刑的人要尝尽惨烈的痛苦才死。果不其然那人随手一拽小西的头发,腰间齐齐的断裂处白骨还森然可见,他把小西的上身稳稳地立在桐油板上,伸指一点她便动弹不得了,只得痛苦的哭号。
骆蝉心中一阵钝痛,她捂着胸口,干涩的牵起嘴角,泪珠就顺着薄唇没进了唇瓣,咸咸涩涩的感觉,“骆蝉你痛了心,我却只是痛了身。”
罢了,是她欠了这具身子的主人。踉跄着两步走到小西面前,她半蹲下身体偷偷摸出发间的珠钗,怜悯的抚摸着小西的头顶,俯身贴着她的耳廓低声叹道,“小西,我帮你结束痛苦好不好?”
小西闻言艰难的抬起眸子,骆蝉抬手将她脸前凌乱的秀发别于耳后,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一双充血的红眸和毫无血色的唇瓣。小西忽而吃吃的笑起来,狠命的点着头,一行清泪滑落下来,她现在死了总好过生不如死的熬这几个时辰。
“这位大哥,能不能麻烦你解开她的穴道?”骆蝉转头恳切的哀求一直留在一旁的行刑人,那人面无表情的回看着骆蝉,眉峰微动终是敌不过她眼中的哀戚,动手解了小西的穴道。
骆蝉抹掉小西脸上的泪水,如度春风的笑容染上面颊,她笑着看着小西的面庞,手下精准的把那珠钗插进了小西的玉枕穴。小西暗淡绝望的瞳眸中倏地流光溢彩起来,抬起手想触碰骆蝉的笑容,“小姐,还是笑起来。。。。。。笑起来最好看,小西永远都是小姐的。。。。。。”
微弱的略带哽咽的声音渐缓渐歇,一语未必她就那么双眼圆瞪的停止了心跳,骆蝉接住她无力滑落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她也算为这身子的主人尽了最后的心了,你们主仆情深就到黄泉路上重聚吧,三途河边就把痛苦的前尘往事都忘了吧。
有时候忘却也是一种福气。
骆蝉把小西的尸身放好悠悠的站了起来,撩起裙摆把手上的血迹擦干,眼眶中雾气渐起,活脱脱一副泫然欲泣、我见尤怜的摸样。她走到那行刑人身前,抬头望着他忽然诡异的笑了,显得眼角的朱砂痣越发的红艳。那行刑人先是一愣只觉得脊椎一痛,一阵酥麻迅速窜遍了全身,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个笑颜如花的天厥第一美女。
“你就去陪着她吧,黄泉路那么远,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敢走下去,有你在我这个做主子的也就放心了。”骆蝉踮起脚尖在行刑人耳边轻声细语就好似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而不是关乎一条人命。
语罢那人就软倒在骆蝉面前,她娥眉微蹙蹲下身抽出男子配在腰间的刀故作胡乱的在他身上砍了一气,还不忘在致命的地方补了一刀,完事之后一脸从容的擦掉溅在脸上、手上的血,又撕裂了自己的衣服,把一头如瀑的青丝披散开来,蜷缩在水晶棺旁,呆呆愣愣、目光闪烁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这一切做的就像是那行刑人见色起意,垂涎她第一美女的姿色意图不轨,她吓坏了,又受了小西之死的打击,伤心过度、惊慌失措的砍死了他。一直到有人进来把把小西和那人的尸体抬走,有人进来检查她的身体她都没有动过,只是偶尔痴痴的留着眼泪。
小西只是一个开始,就如萧墨翎所言,骆家人的命他都给她留着呢。
她昏昏沉沉的在密牢里呆了十日,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不辨昼夜。只是每次她醒来都会有人被送进来,她的三个姨娘、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奶妈、两个远方投奔来的表哥,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被带进来,对着她哭闹一阵被施以极刑再横着抬出去,这样大概算着差不多十日。
十日血杀皆是至亲,十日,她手上也沾满了至亲好友的血。。。。。。只一人除外,她名义上的父亲——骆玉乾。
骆玉乾被带到她面前正是第十日!
☆、第五章 第十日 骆玉乾
密室内的空地上早早摆上了一张齐腰高的铁桌子,边上临时搭了一个灶,水被烧得剧烈的滚着泡泡。骆蝉麻木的靠坐在水晶棺上不停的把玩着手中的钗子。
她想不透萧墨翎还能玩些什么花样,这几日灌铅、锯割到棍刑、缢首他几乎把古代的十大酷刑在她眼前翻版再现了一遍。想摧残她的心智和精神他就不能换个法子,她是个医生,在她眼里死人和活人早没了差别,萧墨翎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只能恶心到她罢了。
萧墨翎到的时候就看到骆蝉披头散发的坐在那,目光都有些呆滞的玩着钗子,他眉尖堆满了嘲讽和不屑,高傲的蹲在骆蝉身前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伸出玉指捻起骆蝉鬓边一缕青丝讽刺道,“你现在才真正有了点天厥第一‘美人’的样子!”
骆蝉眸光一动,楚楚可怜的迎视着萧墨翎,动手用手中那支鎏金的玉芙蓉花簪简单利落的把一头青丝绾了起来,露出干净素白的脸,她魅惑一笑,酒唇弯出好看的弧度,就连眼角的朱砂痣都迷离的摄人心魄,萧墨翎心神一荡,松开骆蝉的发丝倏地起身,隐在袖中的手不觉握成了拳头。
骆蝉抬眸眼底已是一片恐慌不安,跪爬过去揪着萧墨翎的一角,莺莺细语中夹着一丝哭腔,“王爷,蝉儿这几日真的吓坏了,你饶了蝉儿好不好,蝉儿保证什么都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她观察了十日,这密牢似乎用了五行布阵,想要找到出去的门根本不可能,不仅如此,每次接着门口的微光她都可以看到极其严密的防守,看来萧墨翎真是重视她这个囚犯,她要逃就要隐藏实力、就要等。
“现在想通了、想说了?“萧墨翎宽嘲讽的俯瞰着骆蝉,厌恶的甩开她的手,“本王告诉你,晚了!请骆相上来!”
只听黑通通的甬道中脚步声、铁链撞击的声音、摩擦地面的声音一并想起。“哗啦、哗啦。。。。。。”由远及近,清晰的鞭笞着骆蝉的心。
骆玉乾被带进来时已是风头垢面,满脸的胡茬垢污,浑身散发着酸臭的浊气,唯有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目和挺直的脊背还看得出他一朝为相的气度和他年轻时英朗俊秀的、意气风发的风貌。他一直款步直行、昂首挺胸、从容淡定,就是看到萧墨翎和骆蝉都没有一丝动容,就好似他才是那个代表正义的一方,要为大义献身的忠臣良相。
“爹!”
“舅舅来了。”萧墨翎一把提起刚刚还不屑一顾、被他一脚踹开的骆蝉,同坐在棺木的边上。
“哼!罪臣可当不起翎厥王爷这一句舅舅!”骆玉乾颇为气闷的一甩头,至始至终没看过他那个女儿一眼。
“你确实受不起。”萧墨翎轻嘲伴讽,向身后的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不过念在你好歹也是本王的岳丈,本王特意送你来见见蝉儿。本王还念着您老在牢狱中待了不少时日,今日还为你准备了东西,好为您梳洗梳洗。”
梳洗?!根据她这几日对萧墨翎的了解,和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该不会。。。。。。
只见那两个侍卫架着骆玉乾上了铁架,开始动手脱他是上衣。骆蝉皱眉看着身侧的萧墨翎,心头一颤,“你。。。。。。”
“嘘。”萧墨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饶有兴味的瞧着前面,“你只要好好看戏便是,这样本王兴许还能考虑等下给他个痛快的。”
“萧墨翎你欺人太甚,污蔑忠良,你。。。。。。呜呜!”骆玉乾一瞧这阵势已猜出了七七八八,他歇斯底里的咒骂声被一块沾血的抹步尽数堵在嘴里,活像一只被绑在砧板上的待宰的乳猪。
其中一人拿着一个葫芦瓢,一瓢滚水下去,只听得皮肉兹兹作响,烫红了一片,骆玉乾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子来,却隐忍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另一人面无表情的取来一把铁刷子,一刷子下去骆玉乾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