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责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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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逃逸了,交通警察不愿意了,立即开车追
陶凌宇向前来询问的警察出示证件,交警查看了陶凌宇的证件,立即向陶凌宇敬礼。
陶凌宇摆摆手,将被撞坏的车开到了路旁。
陶凌宇与从机场返回的江铁岩会面了,江铁岩看了被撞坏的车,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陶凌宇这才发现自己受伤了,胳膊被玻璃划伤,血从手臂流下,染红了五个指头。
江铁岩抓住陶凌宇的手,说:“你受伤了!”
陶凌宇笑了,说:“大惊小怪!走,赶快回海关!”
在回海关的途中,陶凌宇告诉江铁岩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陶凌宇从公安局的张局长那里得知江铁岩的儿子小强感冒住院突然患上怪病的事情,他们派专人深入医院调查,调查结果确是有人暗中在小强输液的药物里下了一种叫“HSOK”的干扰素,这种干扰素直接导致小强肾小球坏死,可就在案子快进入高潮时,为小强治病的那个科室的值班主任,突然上吊自杀,使这个案子又急转直下地陷入谜团之中。
江铁岩听了陶凌宇的讲述,他一直铁青着脸,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目光中射出火一样的红光,他沉默良久之后说:“这群王八羔子!他们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江铁岩狠狠地按响了车喇叭,声音十分刺耳。
西桐海关通关大厅里,拥挤不堪,人声鼎沸。穿梭的人群中,刘三机警的目光四下张望,他今天将要通关的一批集装箱,已经进入查验现场,他知道这一道关如果查出问题来,他是插翅也难逃法网,他敢如此冒险,是因为背后有秦子文的操纵。
刘三又得意地想,秦子文目前正有把柄在他手中捏着,关键时刻,你秦子文不庇护我过关,那么你秦子文的犯罪事实也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刘三想到这些,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他潇洒地与认识的海关关员逐个打招呼这时,他看见了秦子文,正想上前打招呼,可是秦子文好像压根没有看见他似的从他跟前走了过去。
刘三想,此刻的秦子文其实比他还要紧张,因为秦子文担心今天的集装箱里还有一个活着的“死人”,如果一旦被发现,秦子文会转瞬之间成为罪犯。
可是,秦子文再聪明也不会想到,那个木箱现在正躺在刘三家的密室里,而今天的这批货,是以五金工具申报,而实质是一批目前国家严格控制的名贵药材。如果这批药材按加工好的五金工具出境的话,刘三就可以偷逃税款近100万元!
刘三耍的这一招,自然是秦子文无法想到的。
秦子文在海关多年以来,几乎每一个科室都有他的心腹,只要他向各个科室打一声招呼,某批货物过不了关也得顺利过关,这已形成一条埋藏在海关内部的一条黑线,这条黑线,直接受秦子文掌管。
刘三报关的这一批货,在申报查验过程中,协助海关工作的武警就发现这批货物漏洞百出,严重的货单不符,检查时发现每一个封闭的货柜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药材味道,与货单上的五金工具根本风马牛不相及,这种情况如果按平时,肯定会扣压下来,进行开箱检查,至少也得“打通道”。秦子文的黑线立即将这个情况报告秦子文,秦子文一听,脸都黑了,下令不管是什么货,要他们立即放行,而且这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批货就这样在海关的眼皮底下放行了。
当天夜里,刘三在饭店里与人喝酒,喝得微醉时,他得意忘形地对一起喝酒的人诡秘地伸出两个指头,说:“一下一百万,转眼之间啊哈!转眼之间”
刘三发出一阵狂笑,接着他说:“木箱里装着一个大美人,我要让这口木箱转眼间变成一百万人民币”
秦子文这天夜里12点钟才开车回到他的住处,他完全相信刘三已经将那口木箱顺利通关,明天就将到达境外。想到那个被他像玩小白鼠一样玩“死”的美人悠云,一觉醒来,已经被人卖到了南非黑人的手中,这种只有在小说、电影电视中才会出现的情节,一下落在一个大梦初醒的女人眼前,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样子呢?真他妈有趣。
秦子文不由地笑出了声,一种报复的快感迅即传遍全身。
他刚掏出别墅大门的电子开关器,准备摁开关时,他突然发现大门的左侧停着一辆没有熄火的车,他警惕地把自己的车灯打亮,让刺眼的灯光直射着大门左侧的那辆车,他感到奇怪的是这辆车是海关缉私队的车,他不由紧张起来,他不敢打开门,坐在车里观察。
这时,江铁岩从缉私吉普车上下来,朝秦子文的车走来。
秦子文见了江铁岩确实惊吓不小,但是他很快镇定自己,调整好情绪下车去。
江铁岩那双锐利的目光带着咄咄杀气,直视他而来,这使秦子文吸了一口冷气。秦子文的确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江铁岩会出现,而江铁岩的单独出现,又给了秦子文些许的安稳,他立刻嗅出这是江铁岩的个人行动,是冲悠云的失踪而来。
秦子文不动声色地望着江铁岩,然后嗓门平稳地说:“呵,江铁岩,半夜三更守候在我的住宅门前,必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吧?”
江铁岩站立在秦子文的跟前,用刀子一样的目光足足盯了秦子文半分钟。
秦子文虽然心中在强硬地顶着,但头上仍然冒出了一层虚汗。
江铁岩用低沉的声音狠狠地说:“你把悠云藏到哪里去了?”
秦子文听后故作潇洒地耸耸肩,冷笑了两声:“你这个江铁岩,怎么搞的,悠云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失踪了我们大家都很着急,你不到别的地方寻找,跑到我这里来找,是不是?啊”
江铁岩的目光像冷箭一样直视秦子文,说:“你知道她在哪里,你今天不把她交出来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撕碎了!”
秦子文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厉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悠云就是我啊,证据!”
江铁岩沉默地盯着秦子文。
秦子文突然转变口气,酸溜溜地说:“你与悠云之间的私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追求过悠云,爱过她,甚至想要娶她,这对于我和她这样的单身男女来说,是完全合情合法的,可是你也不应该啊啊!这样违反法律的吗?!”
江铁岩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秦子文的胸前衣服,狠狠揍了秦子文一拳!
秦子文当时血流满面,歪在地上,他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江铁岩,嘶哑的嗓音说道:“你敢侵犯人权!我会让你后悔的!”
江铁岩转身上车,猛地踩油门朝秦子文冲过来,吓得秦子文一头钻进自己的车下。
江铁岩一个急刹车,车停在了离秦子文的车只有几毫米的地方,然后一个急转弯,车开进了茫茫黑夜中。
秦子文吓得面如土色,从车底下爬出来。他失神地望着江铁岩远去的车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时的秦子文被一种来自江铁岩的巨大威慑力击昏了,他感到了恐惧,江铁岩一直是他的心头之患,他在这些年中,用了多少伎俩要消灭江铁岩,可都没能得逞,他现在深深地感到与江铁岩暗中的较量,他终将会失败。可是一股邪恶的力量从心里冲出,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一个更大的消灭江铁岩的毒计油然而生。
秦子文直到看到江铁岩的车完全消失,他才打开了大门,把车开了进去。他想,江铁岩你就等着你的心上人被卖到南非做鸡的消息吧,这个消息或许要在一年之后才能传来,或者永远无法传来
秦子文在客厅里不停地走动,江铁岩今天夜里的突然出现,的确让他乱了方寸,多少年来,海关虽然发生了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走私案件,他都是在极其隐秘地暗中操纵和窥视事态的发展,他每每面临被查出的关键时刻,都是被来自上面的一双巨手给保护了,因而从未与江铁岩有过面对面的交锋,因为他有着海关副关长的地位,他相信江铁岩永远无法与他抗衡。
秦子文拿出一天前与悠云喝过的那瓶洋酒,仰头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了,他惊了一跳,一听电话是刘三打来的,刘三在电话里哭丧着声调对他说:“坏事了秦老板,今天通关的六个集装箱有三个箱子被劫,装有木箱的那个集装箱也被劫,木箱被人盗走”
秦子文听了这个电话如同电击一般,瘫坐在沙发里,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半个小时之后,秦子文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这个人操着浓重的西桐本地口音说:“你那口宝贝木箱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可以还给你,条件是你必须带上800万元人民币的现金,否则我们立即报警”
秦子文压低嗓门说:“蠢货!我哪来那么多的钱?就算去银行取,也总得先跟人家打声招呼吧?”
“我们不管那么多!你看着办吧!”
“在哪里见面?”
对方说:“三墩桥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子文有了片刻的大脑空白,过去之后,他立即意识到,这是刘三在搞鬼,刘三想吃他的黑!
秦子文恨得顿时牙都快咬碎了,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装上子弹,然后下到地下室里提出一个钱箱。
秦子文呼的一声把车向黑暗中开去
刘三和另外两人开着一辆白色货车,当车开到快接近三墩桥的时候,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民警察抓获。
警察在木箱中发现了失踪的悠云
此刻的她,呼吸困难,仍处于昏迷之中。
急救车很快赶到。
江铁岩和陶凌宇在医院里看到了悠云。
悠云昏迷的状态和她的惨状令江铁岩陶凌宇非常震惊和担心。
据医生化验结果,悠云被注射了一种强力致昏药物,严重者会导致中枢神经彻底瘫痪,成为植物人;轻者在经过排毒和药物缓解的情况下,可以在数天之后醒来,但神经仍然会受到严重损伤。
刘三很快就交代了与秦子文长达数年的走私黑幕,交待了要将这口木箱托运到南非的事实。
就在秦子文快要靠近与绑匪的约定地点时,他减缓了速度,观察前方,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警方比他先一步抓获了刘三,他赶紧把车开进一片灌木林里,不一会儿两辆警车,便悄然地从他眼前开过,直朝他的别墅方向开去好险!
他钻进车里,目光像狼一样闪着绿光,他打通了一个极其神秘的电话,用暗语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方是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告诉他:“即便是牺牲自己,也绝不能够牵扯出上边的线,现在立即赶到××军事基地,有专机送你出境。”
秦子文目光中突然射出绝处逢生的光芒来,他不敢再开自己的车,他停好车,提出钱箱,从山道绕行走到对面的叉路口,到了叉路口,他就搭上了一辆夜行的出租车。
秦子文就这样在警察去他别墅扑了一个空的情况下,从西桐市神秘地失踪了。
十四
清晨,初升的太阳透过洁白的窗帘,将韩恋的身影映在画室的墙上,她目光幽远地望着自己刚完成的一幅画
韩恋有早起画画的习惯,她完成的这一幅油画,是准备下个月去德国参加一个国际油画展,因此她精心准备了这幅名叫“远方”的参赛作品。
她站在这幅油画前,仔细端详,直到她感到满意了,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韩恋从画室里走出来,见儿子秋朴生刚起来,正在阳台上锻炼身体,看到儿子健壮的身体,逐渐成熟的气质,她心里很安慰。她默视儿子良久之后,突然想起要为儿子做早餐。她刚一进厨房,就被儿子叫住了。
秋朴生说:“妈妈,你坐下休息,今天早上让儿子亲手给您做一顿可口的早餐。”秋朴生双手抚着母亲的肩,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韩恋说:“朴生啊,你这次回来,我发现你变了许多”
朴生蹲在母亲面前,故作鬼脸:“是吗?妈妈,您的儿子变成怎样了呢?”
韩恋说:“变得成熟了,稳重了,其他嘛还有待观察。”
朴生笑了,说:“由于海关特殊的工作性质,使得它的确是个磨炼人锻炼人的好地方,首先工作的繁重和技巧,对能力要求很高,而且人际关系的复杂,还有”朴生停住了,他不想海关一些复杂琐碎的事情让母亲知道,怕她担心。
韩恋望着儿子,说:“你已经有一年没回家了吧?这次回来该多休息几天了!”
朴生说:“对不起妈妈,今天晚上必须赶回海关,明天有紧急任务”
韩恋默然点头,说:“你去做早餐吧,今天我们好好聊聊天,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朴生赶紧站起来,冲进厨房,不一会儿就把早餐的牛奶、煎鸡蛋、烙饼、咸菜做好了,端上桌之后,母亲正在看电视。朴生叫道:“母亲大人,请用餐”
韩恋见儿子跟以前一样调皮一样懂事,不禁喜从心来。韩恋记得朴生从小就像小大人似的很会管家,她的丈夫在朴生10岁那年心脏病突发而死,母子俩度过了一段十分凄凉的日子。从那之后,朴生就变得十分懂事,凡事都替母亲操心,他见母亲经常深夜呆在画室里整夜画画,他就为妈妈煮一碗鸡蛋汤,热气腾腾地给母亲端去,经常把母亲感动得直流泪。韩恋常想,这个儿子真是太像他的父亲了,体贴她关心她,儿子使韩恋心里感到十分安慰。韩恋从来都把儿子当成好朋友,有什么事都与他商量,有什么心里话都告诉儿子,这样既让儿子更早地关注社会,懂得许多他那个年龄所不知道的事,让他凡事都要有责任感,也锻炼了儿子思考问题和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的能力。
吃过早餐,韩恋让儿子坐下,她亲手为儿子泡了一杯自己和儿子都爱喝的碧螺春茶,两人慢慢地品起茶来。
韩恋说:“你已经下决心要与秀虎结婚了吗?”
朴生认真地点头,说:“是的,我不会改变,我很爱她。我想等您从德国回来,我就和秀虎举行婚礼”
韩恋沉思片刻,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都让了解她的儿子看在眼里。
朴生说:“妈妈,您好像对我和秀虎结婚有什么顾虑”
韩恋叹了一口气,说:“不是顾虑,而是,我在想该怎样将秀虎的身世和一段历史讲给你听”韩恋忧虑地望着儿子。
秋朴生听了母亲的话,略有几分惊讶,说:“秀虎的身世?历史?我怎么不明白妈妈的意思?”
韩恋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