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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这么远,那么近-第30部分

小说: 这么远,那么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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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他停了停,才又开口:“帮我订明天去B市的机票。” 
 “可是明天下午您还要和税务局的人谈话,恐怕来不及。” 
 “那就后天的。”叶昊宁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到门口处却又突然停下来,“还有,替我在酒店订好房间。”  
 
 
“是。”不着痕迹地微微一怔,精明能干的秘书立刻应下来。 


 肖颖也是直到第二天上班才隐约知道出了事。 
 以前看电视或者小说里经常提及洗手间八卦,可这却是她入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撞见,当时三五个女同事站在洗手台前整理妆容,只听其中一位突然神秘兮兮地说:“我们那个高尔夫度假村的开发计划极可能要搁浅呢。” 
 一旁立刻引来好奇的声音:“啊,为什么?” 
 爆料的那人正是老板的秘书:“小声点!听说是我们的合作方在税务上出了点问题,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总裁对此很重视,昨晚下班之后电话都打了好几遍。” 
 肖颖原本都已经走到门口,结果硬生生停了脚步,转过头只听见对方又说:“那位叶总也来过我们公司啦,又年轻人长得又帅,偏偏事业还做得那么大,简直就是极品!” 
 “对啊,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 
 “听说已经有太太了。” 
 “是什么人?” 
 “不清楚” 
 “” 
 眼见话题中心迅速转移到自己身上,肖颖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不由拉开门立刻逃出去。  
 
 
出去之后就给叶昊宁打电话,得到复却是对方已关机,就连私人号码都接不通,于是肖颖不得不打给婆婆家。 
 叶母的反应倒是很正常,只是慢条斯礼地问:“最近是不是很忙?我昨天听昊宁说你出差去了?” 
 “是的,前一阵去了深圳。”肖颖心并没有微微一松,但还是忍不住 旁敲侧击,“妈,大家都还好吗?” 
 “当然啦。就是你太久没回来,我和你爸前两天还提到你。” 
 “哦,”她有些心不在焉,或许婆婆也不知道叶昊宁公司里的事,于是嘴上只说,“最近是比较忙,你和爸爸要注意身体。” 
 “好,你也是。” 
 收了线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再拨叶昊宁的手机,这回倒是通了,可是长时间无人接听,最后仍是那个机械的女声传出来:请稍后再拨。 
 几乎和关机没什么区别。 
 肖颖不死心,又连续试了两三次,结果次次如此,最后只好颓然放弃,烦躁郁闷地坐回位子上发呆。 
 其实她一向不清楚他生意睥事,也不太关心,就连这次的度假村计划都是双方签了合同之后她才知晓的。可是方才听同事所说的税务问题,因为含糊其辞所以更加显得可大可小,召集甚至引得自家老板都重视起来,所以她实在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叶昊宁将如何处理善后。 


 一直熬到晚上六点多,包里的手机才突然铃声大作。 
 当时肖颖正挤 在公车上。 
 因为今天下班晚了,正好赶上出租车交班期,她一反常态地,仅在路边等了几分钟便觉得不耐烦,于是一怒之下上了公交车,然后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比沙丁鱼罐头,被挤得连手机都几乎拿不住。


她看着闪动着的名字,连忙艰难地接起来,只听见叶昊宁问:“你找过我?” 
明明是平日里所熟悉的轻淡嗓音,明明她也觉得松了口气,可是话一出口却变了味,她皱起眉怒道:“为什么一下午都不接电话!” 
大概是语气太凶恶,引得周围好几位男性乘客纷纷侧目。 
她只得困难地转过身避开他们的视线,可是不知道究竟是车厢里太吵,抑或是叶昊宁的声音太低,他说了句什么,她竟听不清。 
“什么?”她不禁后着另一边耳朵问。 
这下终于听清了,他说的是:“找我有什么事?” 
想起在此之前的冰点关系,她不禁有些犹豫,都到了这个时候,再关心还有必要吗? 
 可就是在她兀自思考的短短几稍里,叶昊宁却再度开口,声音里带着隐约的,而又极其冷淡地说:“如果你打电话来还是为了要我去拿衣物的话,那就算了,我现在真的没空和你纠缠这些,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咔嗒一声,挂了她的电话。 
 她还来不及说出口的那半句话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里,上下不得。卡得十分窝火而难受。 


 当晚把这番话转述给许一心听,许一心想了半天才说:“看来你平时经常无理取闹,所以他才会惯性思维。” 
 肖颖不禁冷哼:“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想要打电话问他公司的情况。其实关我什么事?真是自作多情了。” 
 “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就这么任由他误会你会陈耀还有感觉,那么以后可怎么办?” 
 “他说我是为了找个借口和他吵架分开,其实我觉得他才是。他对那个女人从来就没忘怀过,情侣手表一直戴着不换,就连给别人买结婚礼物也是他们一同去挑的,还当我不知道呢。更何况,婚礼当天他们又那么亲密大概陈耀才是他的一个借口,而我不过是正好顺着他,让他满意罢了。” 
 她又顿了一下,才又颓丧着面孔道:“或许一开始我们就不该结婚的,心里想着另一个人,这样的婚姻根本不纯粹,又或许连继续存在的价值都没有。” 
 许一心惊道:“你可别动傻念头。” 
 她不理她,只是径自拿出手机摆弄一番,其实心里也隐隐闷得难受,但最终还是终了一行字上去,按了发送。 


 几百公里之外C市暴雨整日未歇,二百七十度的弧面落地窗此时更像一块宽大的水幕,室内灯火通明的光线映照在上面,正在粼粼闪动着星点白光。 
 短信蜂鸣声响起来的时候,刚刚从临时会议上下来的财务总监正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发言,眼见叶昊宁倾身去拿手机,他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雨幕无声地从下班上刷过,几十层的高楼下面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因为天气的原因,那些光点仿佛都凝固不动,渐渐在黑暗里模糊成一片。 
 三四位高管坐在一起,都很自学地暂不出声,空气便在一瞬间变得安静至极。 


 低垂着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在亮白的屏幕上,仿佛过了很久,叶昊宁才放下手机抬起脸来,眼神平静地示意:“继续。” 
 财务总监应了声,“是。”这才又说,“关于我们这次内部账外泄的事件,我们最终的考量是” 
 叶昊宁只听了一会儿便神色立体冷峻地站起身,兀自走到落地窗前,明亮的灯光投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修长的影子,而他就这样背对着仍在阐述着进一步应对之策的公司高管,一直过了十来分钟,当讲座终于告一段落,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未动,仿佛若有所思。 
 众人停下来,不禁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谁都摸不清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能再度齐齐看向那些背影,只在等待一个最终的决策。 


 外面的雨势似乎更大了些,将下班上的倒影冲得面目模糊,而叶昊宁在长久的静默之后终于转过身,开口说:“就按刚才说的去做,另外一些细节由我亲自处理。很晚了,你们先下班吧。” 
 直到众人散去,他才慢慢踱回办公桌前,为自己点了支烟,谁知只吸了两口便又似乎不耐烦,伸手草草掐掉,然后又去拿手机。 
  

 手指滑动,刚才那条短信很快就被调出来,其实只有短短一行字,他却垂着眸看了又看,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猛地扬起手,那只手机便凌空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雪白的墙壁上,哗啦一下,四分五裂。 
 零件全部散开来滚落在地毯上,把恰好进来报送会议总结的秘书吓得呆在门口,一动都不敢动。 
 他瞥她一眼,只是沉着嘴角大步走出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谁知一大早便有物业人员上来敲门。 
 “肖小姐,这个月楼下停车位的费用您什么时候来交一下?其实已经到期了,但是前两天您家都没人,所以今天只好再上来催一下。” 
 肖颖人还迷糊着,想都不想便直接一点头说:“等会儿就去交。”等到关上门她才又突然想起来,那车是叶昊宁的,虽然昨晚的短信他一直没回复,可是说不定哪天他就过来开走了呢,连带着行李一起拿走,又顺便彻底结束掉这段婚姻。 
 昨晚和许一心聊过之后,她竟前所未有的灰心与捻,对于现状,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只觉得前途未卜,只觉得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脑子里乱成一团,可是心里偏偏空落落的。  
 
 
去物业交钱的时候,接到陈耀的电话,她着实有点意外,因为那天过后几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晚上有个小型的烘烤聚餐,你去不去?” 
 “和谁?” 
 “几个同学。许一心难道没告诉你吗?” 
 肖颖想了半天,才想起昨晚貌似许一心真的提起过,只不过当时的她心不在焉,压根没记到心里去。 
 她想,反正也没什么事,一帮旧同学也很久没见了,于是便答应下来。 
 陈耀说:“那到时候我去接你。”似乎是怕她误会,接着又说,“每位男士都分配了任务的,负责接送离自己最近的女同学。” 
 而和她家最近的,恰好是他。 


 两只烧烤炉架在半山腰的一个农庄里,是其中一位同学家亲戚的房子。 
 十来个人喝着啤酒吃烤鸡翅,院子里居然还种着几株枣树,虽然错过了最佳的结果时期,但枝叶依旧繁茂,还有红彤彤的圆枣垂在枝头,喜气丰硕,完全遮蔽了夜空里稀疏的星光。 
 虽然平时同在一个城市,但其实聚会见面的机会并不太多,好不容易取到了一起,于是一君人畅谈当年,将多少年前的旧事都一一翻了,出来,那些在当时根本不足为提的小事,如今却都成了话题,众人聊得不亦乐乎,不时有笑声远远地传出去,穿过低矮的篱笆和灌木,一直飘到遥远的黑暗里。 


 肖颖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仿佛明明前一刻还在院子里喝酒,可是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屋里的大床上。 
 外面是黑的夜,许一心在旁边睡得极沉,她轻轻叫了两声,地没有反应,最后只好咬着牙自行下床。 
 其实是晚上吃的东西杂了,又喝了不少酒,结果导致胃痛难忍。 
 肖颖想去找药,但四处一片漆黑,看来大家早就睡下了。山上空气潮湿低凉 ,尤其在这半夜里,寒意几乎立刻透过长袖渗进皮肤里。 
 她只觉得四肢冰凉 ,偏偏胃里又痛得厉害,每走一步仿佛都要狠狠抽气。 
 结果好不容易摸索着一脚踏出门口,手臂便被人轻轻托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颤抖,并且短促地“啊”了声。 
 那人掌心温暖无比,只是将她又拖近了些,连忙低低地出声:“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靠得近了,其实就连气息都是熟悉的。 
 是陈耀。 


肖颖不禁重重喘口气,微弯着腰,额上冷汗直冒:“差点被你吓死。” 
 “大半夜的,跑出来干吗?” 
 其实她想反问,你半夜不睡出来干吗,可是实在,只能咝咝吸着气:“胃疼,有药吗?” 
 陈耀连忙扶着她在空地上站好,有些犯难:“没有。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我去把他们叫醒,问问看有谁带了药来。”他关切地俯下身,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耳边拂过。 
 黑暗里,连月光都被移动着的云层遮蔽,只余一线清辉,缥缥缈缈地浮在非电子地实的土地上。肖颖一只手按着胃部,另一只手仍被他紧紧托住,他 的脸就近在眼前,可是轮廓却那样模糊,其实就连声息也同样不甚清晰,有那么一刻,肖颖甚至觉得它们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似乎熟悉,又似乎早已经变得陌生。 


 最后几乎将大家都吵醒了,才终于在其中一个人的背包里找到治疗急性肠胃炎的药。 
 吃下去之前陈耀犹自不放心:“如果能忍一忍的话,那就不要乱吃了,我现在就送你下山去找医院好不好?” 
 她笑一下,和着水把药吞下去才说:“我经常这样的,吃了药过一会儿就好。” 
 他看着她,便不再说话。因为据他所知,过去的她生冷不忌却从来不会觉得不舒服,胃口好得连他都自愧不如,所以那时常常笑她怎么那么能吃,将来真是养不起 
 可那只是玩笑话,他曾一度认为以后是要认真养活她的。 
 天经地义。 
 然而最终辜负她的人仍旧是他,当年那样转身一走,此后她的生活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就连她何时变得肠胃敏感他也不知道。 
 几年的时光,或许就错过了一生。 


 可是这一次,吞了药片之后情况却并没有好转太多,于是天刚蒙蒙亮,肖颖便被塞进车里。 
 许一心原本坚持要陪着一起下山,后来还是陈耀说:“你们都留下来吧,该干吗干吗,不是原订还要再玩一个白天的吗?有我送她去就行了。” 
 肖颖恹恹地靠在车窗上,对此也极力赞同,许一心最后只好放弃,临行前又不忘叮嘱:“山路上开车要小心啊!” 
 “知道了。”陈耀向她保证。 


 狭窄的山道一路向下蜿蜒盘旋。 
 清晨起了些薄雾,虽然此时路上车少,但陈耀仍不敢大意,小心谨慎地驾驶,间或不忘用眼角余光瞟向身边的人。 
 “还难受吗?” 
 这是他第N次问起类似的问题,肖颖狐朋狗友笑起来:“好多了。” 
 他便也跟着失笑,“是不是觉得我罗嗦?” 
 “没有。”她在心里加了句,这样温柔,和过去相差无几。 
 可是她已经不习惯。 
 分开这么久,原以为会想念,可是如今却发现再也不能习惯。 
 或许是因为真正释然了所以才能做到这样,她突然觉得松了口气,望着窗外刷刷闪过的山壁 林木,深灰和青绿交融在一起,远处是雾蒙蒙的一片,可是在这一刻,她的心里却仿佛分外清澈明净。  
 
 
车子终于绕到山脚下,她还望着窗外发呆,结果只听见陈耀问:“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回过头,看见对方温和俊朗 的眉眼,她不禁怔了一下,自然不方便说出实话,正暗自思忖着该怎样答他,却猛 然瞥见从前方的岔路口里冲出的货车。 
 一切都发生也那样突然,几乎让人猝不及防。 
 或许是失了控,那车一路歪歪扭扭速度极快地朝他们直冲过来。 
 前面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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