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女婿靠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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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深陷在震撼之中无法自拔,路人又开始追问她,“你答应陆毅的求婚了吗?”
“对不起!我还有急事先告辞了。”
她并没有回答路人的问题,只是急切的坐上她的机车,带着亚瑟王,继续他们的日出之旅。
她很感动,陆毅既然敢昭告全天下想娶她的心意,就足以证明他认真的程度,但是感动归感动,她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决定的旅行。
天雨路滑,道路并不好走,不是路面坍方,就是路面遭受到严重破坏,多半的道路都只是单线道。
大型车在前端通行,在后面看的人都感觉到恐惧,看着大车的轮子几乎就靠着悬崖边界,总让人忍不住为车上的旅客捏一把冷汗。
现在,她可以深切的感受到那种生命的存亡只在一线之间的恐惧感,而且人的牵绊越多,对死亡就越恐惧、害怕。
她有想见的人,面对险境环生的大自然,她才发现自己有着渴望想见的人。
等到大型车通过后,她再度朝自己的目标前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感觉会在目的地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下了一场冷冽的冬雨,她和亚瑟王只得到附近的山中小屋躲避雨势。
因为渴望着快点抵达目的地,所以雨势一转小,她就穿着雨衣和亚瑟王再度上路,摸黑在路滑的山区前行。
她不小心想起和陆毅的阿里山看日出之约,那次没有去成,在出发前,陆毅出了个小车祸,结果她和陆毅的人生也平添了许多的意外。
这一想,让她分了神,以至于没看见路上的坑洞,整个人连车带人栽了进去,亚瑟王机警的跳开了,可是她却没能幸免于难。
难道这就是命运,注定她和陆毅不该在一起,所以才会灾祸不断?
因为受伤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几度想努力的爬起身,可是始终做不到,耳边不断的传来亚瑟王的吠叫。
“乖孩子,我只能靠你了,去找人来帮帮我吧,我不想死在这荒山野岭。”想见他,想见爸爸,也想见姐姐妹妹们。
她不知道为何有的人会想不开,不过她非常确定自己一点都不想死。
“亚瑟王,找人来帮帮我。”现在她惟一能寄望的,也只有亚瑟王了。
亚瑟王在她身边叫了许久,在她不断的要它去叫人来救她之后终于跑开,但她也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
凭借着话筒传来的叫卖声,陆毅猜测出童秋颜可能行走的路线,更大胆的预想她即将前往的地方。
原本他打算先行南下到阿里山等候,可是连日下了几场冬雨,他不放心她一个人骑着机车在危险的山区行走。
所以他驱车到达中部,再由中部往梨山方向走,为的是希望可以从中拦截到童秋颜,他深信开车的速度一定可以追上骑机车的她。
半路,他到附近的小吃店吃了一整天下来惟一的一餐,在吃饭的时候,有人认出他,跑过来问他是不是叫做陆毅。
“我是。”
“我在梨山有遇见你的秋颜喔!”路人开心的告诉他,“我还问她有没有答应你的求婚呢!”
“真的?”终于有了确定的消息,他的心情整个鲜活了起来。
“是啊。”
“请问她还在梨山吗?”
“没有,她比我们早离开那,在半路上我们还看见她和一只狗也往这个方向来了,说不定还在赶路呢!那途中并没有什么饭店可以下榻。”路人很热心的告诉他这些讯息,随之又好奇的问他,“你们是不是闹翻了?她到底有没有答应你的求婚?”
“她会答应的。”陆毅付了饭钱,也帮好心告诉他关于童秋颜消息的路人付账,并且允诺着,“如果我们决定结婚,我会在媒体上公这个消息的。”
“好啊!好啊!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的。”
准备动身的时候,好心的路人捧着一束花跑过来交给他,“我们刚结婚,还没有机会把这束捧花抛出去,现在”说着,她就把捧花朝陆毅的怀里一抛,“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再度谢过路人的好意,陆毅带着朝圣者的心情启动引擎。
在路上,他遇上亚瑟王,起初他不确定是否有看错,是他从后照镜看到它追在他车子后头,迫使他停车查看才确定的。
在下雨的山区,在这种夜色昏暗到几乎看不到前方的夜晚,看见亚瑟王只身走动,一股恐惧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下了车,他忘记了自己对狗的恐惧和敏感,抱住不安的亚瑟王直问:“亚瑟王,你怎么会在这?你的主人呢?是不是出事情了?”
亚瑟王仿佛听得懂他的问题,哀呜了几声后就往前方奔去,跑了几步又回头来对他叫了几声,似乎是在为他领路。
赶紧跳上车,他追着亚瑟王的后头前进,它跑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他看见一辆倒下的机车,下车查看,发现竟然是童秋颜的机车,不过只见机车,却不见童秋颜的身影。
再度醒来,童秋颜发觉自己躺在显得有些僵硬的木板床上,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昏暗的灯饰,窗户则因为风大而不停的传出嘎嘎声响。
她动了一下,想移动双脚下床,可是有些力不从心,脚一动就痛得她大叫。
“你的脚可能扭伤了,最好不要乱动!”
昏暗的空间突然传出陌生的警告声,她吃惊的到处搜索着声音来源,终于在房间的一角看见一个头发半白的妇人正坐在椅上。
“是您救了我?”
“我本来不想救不要命的人,但实在看不过去。”老人家哼鼻嗤之,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我没有不要命,是不小心栽到坑洞里去的。”
“这种鬼天气又是半夜,还敢在山区骑车,就是不要命!”老人家走上前,很不留情的压了她摔伤的脚,“算你命大,只是扭到了而已。”
这妇人真是太没同情心了,竟然在人家的伤口上动手脚,还讲那种话。
“我帮你敷了可以消肿的药,不要乱动,等明天天一亮就送你下山看医生。”
才以为她没啥同情心,这会儿又觉得她其实不太坏,应该是个面恶心善的妇人。
“对不起,请问您有看见我的狗吗?”
“什么狗?我救你的时候就看见你和一辆摔坏的机车而已,没看到有狗。”
“天哪!我的亚瑟王!”想到亚瑟王在山区迷路,她心慌得想起身去找寻。
“你干吗?”
“我得去找它。”
“一只狗会比你的命重要吗?”
“它和我的命一样重要!”亚瑟王就好像她的家人,岂有只顾自己死活不顾家人安危的道理,况且她还是个有执照的训狗师。
“你给我躺回去!”妇人强硬的命令,“若连命都没了,就更别想要找回你的狗,狗自己有求生能力,即使走丢了,聪明的狗也会找到回家的路,或找到生存下去的方式,你给我躺回去。”
这道理她当然懂,可是想到亚瑟王不见了,她的心就好慌!
“天亮后我会让附近的人帮你注意看看,有发现它就通知你…总行了吧!这有什么好哭的?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再乱动,你的脚就废了,躺回去!”
她被动的躺回床上,却在听到狗叫声后又从床上弹起。“我听见亚瑟王的叫声!我听见亚瑟王的叫声了!”
“我耳朵很好,不用你提醒。”
妇人上前开门,看见迎面而来的陆毅,一瞬间,像成了风中的化石似的动也不动,而陆毅看见她时,也同样的吃惊不已。
出现在眼前的人,竟然是他一直以为已然过世的母亲!
第九章
第九章
人生中有太多的机缘巧合,人若有绿,即使各据天涯海角也会碰面,人若无缘,即使相见,也可能擦身而过。
想起多年前母亲的好友捧着母亲的骨灰来告知他和父亲,母亲在旅行途中病逝,而母亲的好友依照他母亲的遗愿,将尸体火化再送回家里,他接过骨灰时,简直痛不欲生,因为他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底一直有着很大的遗憾。
然而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在见到眼前这确确实实有着和他母亲一样的脸孔的妇人时,也迷惑了,但从她脸色的转变,他能十分确定她的确是他的母亲。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骗我您过世了?”他声音喑哑的问。
听见陆毅的声音,童秋颜马上唤道:“陆毅,是你吗?亚瑟王,是你吗?”
亚瑟王听见主人的叫唤火速越过屋主冲到童秋颜面前,讨好的又舔又摇尾巴。
听见童秋颜的叫唤,陆毅也立即移步到床边。
刘慧心让出一条路给他越过,看见儿子为了找床上的女孩而在半夜的山区奔走,知道他不会像他父亲一样无情,甚感欣慰。
“她的腿可能扭伤了,得送去给医生看看,我已经先帮她敷了消肿的草药,可以撑到天亮。”
“陆毅,是这位伯母救了我的。”看见陆毅的刹那就好像见到亲人,童秋颜顿时红了眼眶。
“嗯,我知道。”陆毅再度回头看着母亲,叫了一声多年来只能对着照片和骨灰唤的字眼。“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慧心哭了,不住的道歉,为自己自私的行径不停的向他道歉。
“她!”听见陆毅的叫唤,童秋颜张大嘴,吓到了。
“我母亲。”
“可是你不是说你母亲已经”看着眼前哭得肝肠寸断的妇人,童秋颜忙把话打住。
她知道陆毅的父亲是个不安于室的男人,陆毅的母亲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才会选择假死,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生活。
她的脸上有着岁月刻下的痕迹,有家不能归,她肯定比任何人痛苦。
“陆毅,快去安慰伯母。”忘记了腿痛,也忘记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感情问题,她把陆毅推向前。陆毅被动的上前,拥住母亲柔弱的肩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他庆幸母亲还活着,他也已成熟到有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了。
“您不必再辛苦的一个人苦撑了,您的儿子长大了,有能力让您依靠了。”
“你不怪妈吗?”
“不怪。”过去,父母的事情他不懂,现在,他爱上童秋颜才知道感情的事情不是旁人可以插得上手,他只遗憾自己当时不够成熟不能保护母亲,才让母亲得选择一个人假死独居。“我谁也不怪。”反而心存感激,感激老天爷让他能够失而复得母亲。
天亮了,而且难得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在梨山山区看日出,虽然不比阿里山有名,但也别有一番感受。
尤其是对久别重逢的刘慧心和陆毅母子而言,这就像是重生的一天。
“这些年您到底是怎么过活的!就一个人这样独居在此吗!”借着照射进屋内的阳光,陆毅才得以看清楚母亲所居住的环境。
她依然是个爱干净的人,屋子里外都打扫得相当干净,但是这种简陋空旷小木屋却也显得凄凉无比。
想到母亲独居在此,若有病痛时一个人无助的模样,陆毅忍不住怪罪起自己的不孝。
“您身体不适的话,又是怎么度过的?”
“你放心,我日子过得还不错,这些年一直有好朋友在帮助,也和朋友一起种了一大片的果园,生活上是不虞匮乏的。”
“是那位捧着您骨灰回家的巩阿姨,是吗?”
“是啊,就是巩慈和她的丈夫。”刘慧心歉然的说:“原谅我选择了那么偏激的方式来离开你父亲,在你还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去世的假消息一定让你很不好受,对不起!”
“您别这么说,我明白您之所以选择假死的原因,您不想离婚,可是又无法继续忍受父亲的婚外情,我明白的。”
看着儿子,刘慧心再把目光转向屋内,“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成熟懂事得多,是那个女孩的功劳吗?”
“嗯,多少。”
“看到你长大,也变得成熟稳重,我总算能够安心了。”虽然他们母子多年没见,但她一直从报章杂志上关心他的生活。
“我希望您能和我一起下山,让我好好的孝顺您。”
“不了,我在这片山中住惯了,而且巩慈还打算在果园中增建民宿餐馆,我得留下来帮她。”
“那至少让我帮您恢复身份吧!”
没有身份的人仿佛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陆毅不愿意让母亲继续这样委屈的活在世上。
“身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我比较像个活着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妈”
“希望你可以成全妈这惟一的心愿。”
有的人活着,却像行尸走肉的活死人,过去他在母亲脸上看到的全是痛苦,现在的母亲,脸上却满是平静的光彩。
真正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了。”最终,他还是顺从了刘慧心的意愿。
刘慧心没有答应和陆毅下山享福,但答应陆毅结婚的时候会去替他主持婚礼。
离开山区,回到平地,陆毅马上送童秋颜到医院检查,确定她的脚只是扭到而没有断裂,才略微放心。
“现在我们可以回台北了。”陆毅抱着她朝停车场前进。
“等一下。”
“还有什么问题?”
“既然我脚没有断,现在也好一些了,我想继续完成环岛旅行。”
陆毅瞪着她怒吼,“想都不要想!”
“喂,你干吗那么凶啊!”
“因为我不能让你这么任性,你差点连命都送掉了,还想继续去环岛?”
“脚扭到而已嘛!你开车绕个一圈也成啊。”
“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若给他们知道你受伤了,那他们会更担心的。”
“那就别告诉他们,而且如果我现在回去,他们就知道我跌伤了,不如我们到处去旅行,届时我的机车也修好了,脚伤也好了,那不就没人会知道了吗?”
“你还真说得出口。”有点被打败的心情,但又不能反驳她,确实,如果这样回去,就得交代整个过程,她的法子并不是不可行。
“怎样啊?”
“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
为了让他答应,童秋颜攀着他的颈项不住的闹他,结果两人这一闹,头撞在一起不说,还引发了彼此藏在心中的异样情愫。
陆毅靠着她的额头,满眼布着欲望的望着她,“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你最好不要说出来。”感觉得到他的欲望,她的脸不由得涨得通红。
“那么折衷一下,可以吧?”现在叫他什么都别做,很痛苦耶,
“什么?”童秋颜望着他装傻的问。
“我可以吻你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