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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下堂王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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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言之,楚家现在必需娶如兰才能解除眼前的危机。
  手里有了这张王牌,柳青娘的疑心尽去,绞尽脑汁盘算怎样才能替如兰扫平一切障碍,争取到一个最光明平坦的前途。
  “青娘~”楚氏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凄声哀求:“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现在只有兰子能救我们楚家,你可不能反悔啊~”
  “我救了你们楚家,谁来救我的兰子?”柳青娘冷冷地反问。
  一旦他知道兰子不是如玉,谁知道会不会以此为借口过河拆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在兰子替楚家生下一儿半女,坐稳靖边王妃之位以前戳穿她的身份,从而破坏这到手的富贵荣华。
  “我可以立下字据……”楚氏急急地道。
  柳青娘轻蔑地道:“字据有个屁用!当初玉儿还不是有婚约?出了事,不照样被楚家一脚踹开?”
  “我听你的~”楚氏忙道:“所有朗梨带来的老人全数遣走,这总行了吧?”
  柳青娘达到目的,转嗔为喜,笑道:“嫂子的心眼也忒实在了些。哪能只遣朗梨的老人?必得找个借口,新旧混着遣了才不至启人疑窦。”
  “都依你。”
  “理由我也替嫂子想好了~”柳青娘叫她附耳过来,细细嘱咐:“就说王府有喜,感念大家的主仆情义,烧了卖身契,赏些银子许他们回乡自立~这样,他们得了好处,必然感念王爷大恩,不至心有怨怼,以后才不会生出事端。只是这样一来,需得花费许多银子……”
  柳青娘设想周到,楚氏听得心悦诚服,连连点头,见她提到银子,忙摇手:“不碍的,不碍的,老爷经商半辈子,这点银子还花得起。就这么办。”
  府中仆人众多,哪些人可辞,哪些人可留;又突然遣这许多仆人怕招人注目,因此需得分批。哪些人先,哪些人后……两个人关起门来商议了大半天方才计议停当。
  末了,柳青娘提出这样在府上见面万一被楚临风撞到怕会坏事,因此约定以后每隔三日两人在外面茶楼碰一次头,通报事情进展,商议下一步方案……直到确认一切无误,这才春风满面地起身告辞。
   
                  第135章 请医问疾
  第135章请医问疾
  一夜之间,天气骤降,接连几场大雪,将天地染得一片雪白,满城尽披银妆。树叶被冰雪凝成一片片玲珑剔透的水晶,在冬阳的折射下发出炫目的光晕。还真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气势呢!
  只可惜这大好的景色,如玉却无暇欣赏。
  那些金枝玉叶,身娇体贵,经不过天气的骤变,一下子病倒了一片。前来太医院请医视疾的王公大臣们络绎不绝,太医院外一度车水马龙。
  太医院上至院正下到切造,个个忙得脚不点地。
  如玉年轻,又是初来乍到,左清臣本不敢令她单独出疹,唯恐闹出乱子来受其牵连。到得后来,前来请医的太多,人手实在分配不过来,总不能还派一人去带着她这个生手。
  考量了一番,拣了些官职较低,或虽有品级手中并无实权的差使遣了她去——想着纵使闯祸也不至太大,有几位王爷将军给她靠着,总能掩盖,起码不会连累太医院。
  他的这份苦心,太医院一众老臣自是心知肚明,个个冷眼旁观,倒恨不得她出个差错,好捏着她的短处。
  如玉并不懂这些官场钻营之术,哪知道只是出个诊也有这许多讲究?跟着左清臣等人身边固然能习到许多医术,单独出门却也可增加自己的处理实案的经验,对她未尝不是好事。
  因此,上面但有派遣,一律默默应承,并不挑三拣四。
  如此过了几日,见她应付得倒也得心应手,并未有半点行差踏错,左清臣也就慢慢放下心来,倒也不再日日盯着她了。
  这一天,如玉照例去到太医院,领了医单一瞧,却是太仆侍少卿朱礼正的侍妾突然晕阙,请来请医,左院使分派了她去。
  她坐了了朱家的马车过去,原来那侍妾有喜了,于是道了贺,开了张安胎的方子,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告辞了出来。
  朱礼正老年得子,自是欣喜若狂,千恩万谢地派了车将她载了回来。
  回到太医院,诸人侍直的侍直,应诊的应诊,偌大一进院落,竟是静悄悄的全无声息。
  如玉偷了个空,正要坐下来整(。。)理前人医案,忽地自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名年轻男子:“左大人,又得劳烦你跑一趟……”
  如玉忙站起来:“院使大人不在,请问来者何人?”
  那男子约摸二十上下,一身宝蓝夹袄腾腾地往外冒着热气,他瞪大了眼睛,骨噜噜地望着如玉:“你是何人?因何坐在这里,我怎么不认识?”
  如玉心道,未必全天下的人你都认识?嘴里只淡淡地道:“在下乔彦,到太医院不过月余左右。”
  “哦~”男子恍然,索性往前再走了一步,上下打量如玉一遍:“你就是贤王保举的那个?听说跟楚临风等朝中新贵打得火热。”
  他说话虽直率,但语气里倒也并无轻视之心,偏生如玉敏感,登时心里已别扭起来,冷冷地从墙上摘下薄子:“公子请在这里登记,待左大人安排人手。”
  “还安排什么?”青年接过薄子,顺手把它挂回墙上:“常听人说你医术高妙,拣日不如撞日,不如你跟我走一趟吧。”
  他若是之前不提楚临风和贤王,如玉或许会把这当成赞美,默然接受。可惜前有因后有果,这话听在她耳中已走了味,崩着脸:“对不住,这是太医院的规矩。”
  青年见她有推拒之意,点点头道:“爷爷是陈年旧疾,年年冬天都要发的。左大人这里应该有现成的医案,你若是没有把握,可以翻一翻往年医案,以做参考……”
  饶是如玉脾气好,这时也忍不住隐隐怒了:“好,你爷爷是何人,报上名来,待我抄下方子,你自去取药便是!”
  她气得狠了,连尊称也不用,只想快快打发他走人。
  哪知青年却是个完全不会看人眼色的:“爷爷名讳,上岳下清平,曾官拜文渊阁大学士~”
  内阁大学士了不起了,这般颐指气使?天子脚下走到哪里不是皇亲国戚?
  其实这青年说出爷爷官职,倒并无显摆之意,只是方便她查阅卷宗罢了。
  只是如玉彼时并不知道,这个岳阁老却是当今天子的授业恩师,亦是花满城的外祖。
  她气乎乎地走到档案柜,从文渊阁的那堆案卷中拣出岳阁老的医案,掷了过去:“哪,你自己喜欢用哪个方子就用哪个方子吧!”
  青年一愣,至此终于知道如玉已生气,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爷爷似病得比往年重,乔大人不亲自去看看吗?”
  他因见如玉年纪轻轻,自进门以来,对如玉一直“你”“我”相称,这时终于尊称了她一声大人。
  如玉气归气,到底是个负责之人,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敢再赌气,拣了最近的医案收在怀里,提了药箱道:“走吧,我跟你去。”
  “不过少叫了一句大人,这也值当生气?”青年撇唇,小声嘀咕。
  切,官场中人果然俗之又俗!
  如玉耳尖,偏偏听到了,在门口霍地车转身子,冷冷地望着他。
  “乔大人,”青年忙堆了笑,毕恭毕敬地道:“请~”
  如玉轻哼一声,随他一起登上停在门口的马车,车夫一声“驾”,马车辚辚地往城外驶去。
  较之普通马车,这车已算宽敞,但坐了两个人,总归是嫌拥挤,再加上互不交谈,气氛十分尴尬。
  “呃,”青年搔搔头,这才想起至始自终自己尚未做自我介绍,亡羊补牢:“忘了介绍,在下岳瑾瑜~”
  管你是锦鱼还是锦鲤,在我心里,总归是条死鱼~
  如玉暗中腹诽,冷冷地撇过头去望着车窗外面发呆,并不与他交谈。
  “抱歉,寒舍略有些远~”岳瑾瑜试着攀谈。
  如玉原本只是性子清冷,不擅与人交际,却绝不会待人无理。
  这几日情绪不佳,加上对他心生厌恶之情,哪里还肯搭理他?越是路远,这路上越会鸹噪,想着她若不吭声,他总归会住嘴,因此并不搭腔,只挪了挪身子离他又远一些。
  岳瑾瑜心道:这少年官不大,心性倒挺高傲,莫不是仗着有两位王爷撑腰,以为自己想要与他结交?
  呸!他岳瑾瑜面前,哪还轮到她如此张狂?这么一想,他亦不再理她,两人一路沉默到了岳府。
   
                  第136章 年轻真好
  第136章年轻真好
  下了马车,如玉抬眼一望,远山层层叠叠,高高的围墙内亭阁隐现,不禁吃了一惊:这地方好生眼熟~
  “乔大人,请~”不容她多想,岳瑾瑜在前,引着她进了门。
  如玉越走越惊,穿过那片桔园时,一双美目忍不住在冰雪覆盖之下冒出的点点桔黄上留连。
  她记起来了,花满城的娘亲就葬在这片桔园之后的山坡之上……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桔子,岳瑾瑜淡淡地道:“岳家家规,橙园的桔子可尝不可收,任它自生自落。”
  橙园。
  是了,她记得,那日花满城分明说过“橙园的桔子最甜。”
  她本来还以为,花满城花钱买下这片庄园——事实证明,是她误会了。
  花满城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把娘带到异国他乡,并且葬在别人家的后山?
  莫非……
  她一惊,不敢再往下深想。
  岳瑾瑜伸手,摘了一只金黄的桔子在手,以袖轻轻拭去桔子上的冰霜,递到如玉的面前,神色平淡:“乔大人可要尝一个?”
  府中人口凋零,满园桔子又能尝几个?绝大多数桔子不过是灿烂地挂在枝头,寂寞了一年又一年。
  “谢谢~”如玉本想推拒,却不忍拂他之意,接过桔子在手,凉意从指尖渗了进来,直浸到心底。
  “很甜的~”见她只拿在手上把玩,岳瑾瑜忍不住加了一句,眼中有掩不住的期待。
  “我知道~”如玉下意识地答,目光还是忍不住绕到他的脸上。
  岳瑾瑜生得高大魁梧,剑眉星目,英气勃发,性子爽朗,乍看之下与花满城的清俊飘逸截然不同,可细辩之下,竟隐隐有几分相似?
  “你知道?”岳瑾瑜一怔。
  “乔某家乡也曾种过果树,所以知道,经过霜沐过雪的果实更甜。”如玉心知说漏了嘴,神色不变,淡淡地答。
  低头,慢慢地剥开桔皮,送了一瓣入口,轻轻咀嚼,从冰雪霜冻的凉意里,感受那一丝丝的甜。
  #########################白衣的分割线########################散了朝,孙逐流垂头丧气地往殿外走。
  “逐流~”楚临风大步流星地追上来。
  “不是说要回肃州?”孙逐流蹙眉:“怎么还在这里?”
  “那日不是告诉你了?家父得到消息,颜伯父一家已于半年前迁往京城,正派人四处寻找,你不记得了?”楚临风诧异地瞥他一眼。
  “哦~”孙逐流垂眸,不再吭声。
  楚临风抬手搭上他的额:“是不是病了,怎么全没些精神?”
  “没事~”他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往外走。
  “最近很多人病了,你可小心些。”楚临风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若不舒服,早点去找乔彦,别硬撑~”
  “别跟我提乔彦!”孙逐流忽地暴发,涨得脸红脖子粗地大吼。
  这时诸朝中大臣尚未去得很远,有许多下意识地驻足观望。
  “逐流?”楚临风吃了一惊。
  逐流对乔彦的心思别人不知晓,他却是看得分明。别说冲她发脾气,就是别人说她一句不中听的话都要去教训一顿,今日这是怎么了?
  “嗬~”一声朗笑传来:“吵架了?”
  两人回头:“贤王!”
  贤王慢条斯理地踱了过来,身边伴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楚临风只觉眼熟,孙逐流已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礼:“恩师~”
  他霍然而醒,来人正是孙逐流的启蒙恩师,国子监祭酒,岳弘文,忙躬身道:“晚辈楚临风,见过岳夫子。”
  这便是楚临风的周到之处。他是王爷,岳弘文却只是国子监祭酒,官阶低了几级,年纪虽长按官职却要给他见礼;他不称他为大人,只唤为夫子,却是以辈份论交,执晚辈之礼相见,岳弘文就算受了,也不算逾矩。
  贤王久居官场,自然识得他婉转的心思,当即向他投去赞赏地一瞥“王爷客气了~”岳弘文大方地受了他一礼,并无丝毫市侩之气。
  “死小子,刚才吼什么?”贤王转而睨着孙逐流。
  “侄儿哪有?叔叔听错了~”孙逐流脸一红,抵死不认。
  “还说没有?”贤王伸指,拧上他的耳朵:“还是你小子想说本王年老昏聩,听差了不成?”
  “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争执也是有的,致远何必计较?”岳弘文微微一笑,替孙逐流打圆场。
  “临风可不是你这莽撞的性子。”贤王笑吟吟地睨他一眼:“说吧,又闯什么祸了?还是又有谁来提亲,惹你不高兴了?”
  “叔叔!”孙逐流气得哇哇叫。
  “哈哈哈~”贤王与岳弘文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
  孙逐流又气又无奈,跟着笑了起来:“得了,只要二位高兴,就拿我开心吧~”
  这一笑,多日抑郁的情绪顿时开解了不少。
  “谁寻你开心?”贤王白他一眼:“近日天气骤变,恩师的病倒了,叔叔正要同子由前去探视,找你去赶马车,你肯不肯?”
  “岳老爷子病了?”楚临风吃了一惊。
  岳清平为三朝重臣,又曾为帝师,如今虽因年事已高致仕在家,不但仍颇得皇上敬重,在朝中亦有极高的威望。
  “爹是老毛病了,年年都要犯的,”岳弘文急忙摇手:“偏致远客气,每次都要亲自探望。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要办,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岳老爷子有恙,晚辈礼当探视。”
  “可延请了太医?”贤王关心地问。
  “瑾瑜已然去了,想必此时已到家了。”
  孙逐流听到“太医”两个字,一颗心已然乱了,怔怔地立在原地,脚下如有千斤重,竟然移不动分毫。
  岳家要延请太医,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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