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第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资格当然有只怕她能力与经验尚且不够。不过,她既入了太医院当了太医,那么入宫侍直是迟早都要去的。敏语堂经验老道医术高明且性子稳重,有他带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季秋离略略沉吟,笑道:“那好,老夫正愁不好安排,既然乔大人自告奋勇,那是最好不过。敏大人,乔大人初次进宫,经验不足,你多关照一下。”
如玉忙转身朝敏语堂行了一礼:“敏大人,下官才疏学浅,烦请多多指教。”
“乔大人后生可畏,既然贤王亲自举荐,医术必是了得,指教却是不敢当,有机会,大家切磋切磋吧。”敏语堂不冷不淡地答。
“我还有事,两位多多亲近。”季秋离功成身退,聪明地置身事外。
敏语堂疏离一笑,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其他人都抱着瞧热闹的心态,皆不吭声,暗中观望。
如玉虽感觉到他的冷淡,但她自己本来也是个性子冷淡不擅与人交流的,兼之自己初来乍到,相互都不熟悉,陌生和疏离也是正常。既已与他打过招呼,也就不以为意,埋头再去整(。。)理医案。
到了午时,敏语堂用过饭到南厅,本欲招呼她一同进宫,但见她埋首书堆,没有起身的意思,于是一声不吭,径自先行去了宫中。
等到季秋离在外转了一圈回来,已是未时二刻,他见如玉依然端坐案前,桌上一摞妇人医案几已堆成小山,不禁大惊:“乔大人,午时需入宫侍直,你为何还在这里?”
“啊?”如玉愕然抬头:“没有人跟我说过~
季秋离心道:你傻啊?进宫侍直连时辰都不问清,仗着有两个王爷一位世子撑腰,也不主动与人交谈,被人排挤也算活该。但此时却也不是责怪她的时候,耽搁了侍直,万一临时出了状况,上面追究下来,他这个院判也脱不了干系。
“快,乘我的马车前去,现在还来得及。”季秋离摇头,只得替她收拾残局。
“多谢季大人~如玉不敢推辞,称了声谢,坐了车直奔东直门而去。
“季大人,今日你老当值?”宫门侍卫认得季秋离的马车,笑着上来检查腰牌。
“这位是新进太医乔彦,以后她也会常在这里走动。”季秋离把如玉推到侍卫跟前:“她可是贤王亲自举荐,又与靖边王,恭亲王世子情同兄弟,几位大人多多关照。”
“哟,我还以为太医院只有老头子呢,不想还有这么年轻的太医。”侍卫听到她如此来头,又瞅着如玉清俊,不觉多看了几眼。
如玉被他瞧得颇不自在,一时脸热,弯腰向季秋离行了一礼:“大人请回,我先进去了。”
“如此,我先走了。”季秋离也多说,吩咐车夫赶马离去。
如玉目送他走得远了,这才举步向宫内走去。
侍卫见她就要进门,忙拦住她陪着笑道:“乔大人莫怪,今次第一次入宫,腰牌还是要出示一下的,日后熟了,此项可免。”
“腰牌?”如玉再次怔住:“没有人跟我说过。”
其实,这点倒不怪如玉,她来太医院只二天,腰牌看似简单,但手序繁复,尚未制做好发到她手里,季秋离事多,哪里记得这种小事?
侍卫本是例行公事,想着她拿出来随便看一眼就放行,哪知她居然拿不出来,不禁怔住:“乔大人,这可不好办了。”
“侍卫大哥,”如玉本就来得晚了,眼看时间流逝要错过当直,不禁急了,软了声音求道:“我来太医院只得两天,腰牌尚未发下,你也看到是季大人亲自送我过来,并无虚假。烦请通融一次,日后定当相谢。”
“乔大人~侍卫一脸为难:“无腰牌入宫,这在我朝可没有先例。”
“那,要怎么办?”如玉傻了眼。
腰牌并不是忘了带,而是根本没有发放,难不成现在赶回去,定制一块?(未完待续,!)
第110章 暗中相帮
正与侍卫僵持不下,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着小眼都决这棘手之事。忽地一骑快马疾驰而至,马上之人正是楚临风,他见乔彦一脸焦灼,心中奇怪,翻身下马走过去问:“什么事?”
“参见靖边王~”侍卫忙扔下如玉前去见礼:“这位新进乔太医未带腰牌入宫侍直,不合规矩。”
“下官乔彦,见过王爷~如玉欠身行了一礼,淡淡地解释道:“我新入太医院,尚未领用腰牌。”
“嗯~楚临风点了点头,从身上摘了一块银牌递了过去:“此事是内务府行事拖沓,印绶监办事不力,与太医院无扰。在腰牌下发之前,乔太医可暂用御前侍卫腰牌入宫侍直,等腰牌下发之后,再行上交。”
楚临风被封靖边王,领京畿禁卫之职,皇城治安归他掌管,他既发话放行,侍卫自然不敢怠慢,验过无误,登记造册后放行。
“谢王爷。”如玉心十分别扭,低声致谢之后转身离去。此事虽不算她的过错,但被楚临风撞到,并要他解围总不是滋味。
“等等~楚临风见了她的模,心中暗自叹息。
皇宫大内宫;多如星辰,道路纵横交错何止千百条,似她被般胡乱走,怕是走到明天天亮也找不到地方。
如玉极不情愿地驻足,并不回头:“爷还有事吩咐?”
楚临风紧走几步与她肩而行:“我正要前去公所附近办事,不如一起走吧。”
如玉没有吭声。只默地往后略退半步。谨守着本份。并不与他齐肩。
“太医院可还习惯?”楚临风温言相询。
“嗯~如玉低应一声然并不想与他多交谈。
“乔彦~楚临风忽地停步偏头。带着点研判地目光望着她:“我可是无意间得罪过你?”
要不然隐隐约约地为何感觉她对他总是避如蛇蝎?
如玉一惊。颊上瞬间绯红一片:“王爷言重了。王爷于我恩重于山……”
“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那些官样的场面话还是省省吧。”楚临风心中憋屈,淡淡地挥手阻止:“如果的存在令你不便,以后会注意。”
说到恩慧人情,他虽救她出水火替他疗伤治病且衣不解带亲侍汤药月余,谁欠谁的情,还说不定。
他想来想去,唯一让她不自在的是在摩云崖撞破她的女儿身。可那是在非常状态下的无奈之举,惊鸿一瞥之后,他已退身避让,相信这点她亦十分清楚,当不至于耿耿于怀吧?
如玉一窒,心知伤到他的自尊又不擅言辞,低着头吭哧了半天也没找到足够令他释怀又能解释自己立场的理由,索性陷入沉默。
这是她对付花满城惯用的伎俩情急之下苦无良策,拿出来应对眼前这尴尬局面。
沉默也是一种态度等于赞同。
楚临风原是赌气的话,说不得也有一半的试探在内,想着不论真假,总该有只言片语的解释,多少可以让他一窥她内心的想法,哪知她居然默认!
这下等于亲手把自己送上高台,她却只在下面瞧着,不给他搭梯子!
他也算少年得意,一路春风马蹄疾地升上来,几时受过这种冷遇?当下懊恼得几乎吐血,面上也只能强装云淡风轻,只是脸皮再厚也不肯主动搭话,两个人于是一路沉默地到了公所。
“那边就是公所,我还有事,不送了。”楚临风在岔道上停步,指引方向。
“多谢王爷。”他道了别却并不即刻离开,如玉一时无语,默然望着地面。
楚临风见她再无多话,只得按捺住失望,客客气气地道别:“再见。”
“再见~如玉如释重负,舒一口气转身就走。
敏语堂把如玉扔在太医院,独自来了公所当值,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始终不见她的人影,生恐她就此不到,上面追究下来,他脱不了干系。
他心中也开始焦急,几次跑到公所门外跷首而望,这时见到她现身,立刻冲了上去,怕她开口抱怨,劈头就是一顿责备,好先声夺人:“乔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才来?万一错过侍直,上头责怪下来,你可愿负全责?”
“对不起,乔彦愚鲁,让大人担心了。”如玉低头,尚没有被排挤的自觉,犹是一脸内疚。
楚临风在远处瞧见,不由暗自摇头,心道:这就是个懵懂的小女人,我何必跟她呕气?只怕气死了她也不知道。
人家摆明了耍她,她竟满怀歉意,教他还有何话好说?
“敏大人~心中并不情愿,脚却象有自己的意志,等他察觉,已站到二人面前:“今日当值?”
乔彦一无所觉,却不代表他也懵然无知。
这个老滑头,必是不服乔彦破格擢用,仗着身份欺凌后进,想令她出乖露丑。身为前辈同僚,不思在业务上胜过小辈,却在这些小事上玩花样,耍奸使诈,真真可笑!
对付这种奸滑小人,唯有比他更势力,拿身份压他一压,否则日后会更嚣张。
“下官参见王爷~”敏语堂忽地见了楚临风,面上阵青阵红,忙躬身见礼。
“敏大人”楚临风微微一笑,站到如玉的身旁:“乔兄弟初来乍到,诸多规矩不懂,还望敏大人多多提点,照顾,本王不甚感激。”
一个敏大人,一个乔兄弟,内外有别,清楚明白地交待了身份,其含义不言自明。
“应该的,应该的~敏语堂冷汗直流,暗悔运气不佳,直接撞上了当朝新贵的靶子上。
如玉哪里知道这二人在几句话之间已是暗潮汹涌?只挂着自己来迟一步,怕是来不及准备,胡乱冲二人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金蕊宴在即,我还有事。”
敏语堂正愁无法脱身,立刻借机下台:“王爷,请恕下官公务在身,不能奉陪。”
这倒好,挤兑他的时候不遗余力,敏语堂有难倒是热情相帮。这人,简直就是个棒槌!你对她再好,她也不知道。
楚临风顿时啼笑皆非,摆手径自离去。(未完待续,!)
第111章 巧遇青梅
个时辰之后,如玉才明白,所谓金蕊宴,其实就是皇后娘娘发贴,邀请京城的皇公贵族中年轻一辈的公子小姐们进皇宫聚会。
漱玉湖畔大摆宴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满园秋菊怒放,加上宫女巧手织就绢花扎于树梢枝头,喷以香粉,色彩缤纷,绚丽夺目,几可以假乱真。
湖上轻舟画舫游弋穿梭,丝竹悠扬,衬着五色霞光,劈波斩浪。
公所里如玉靠窗而坐,低头读着一本医书,饶是外面衣香鬓影,莺声燕语,于她全然没有半点影响。
“笃笃”几声轻响,她茫然抬头,不见人影,复又垂头看书。
“喂~孙逐流藏在下,半天不见她来找,索然无味地站直了吼道:“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都不出来瞧一眼的?”
“孙将军?”如玉诧异地站起来:“怎么来了?”
“我来好会了。”孙逐流鼓着腮生气。
“哪里不舒服吗?”如玉忙放下书。
“不生病就不能来找你?”孙逐流更加了。
“我在当值。”如玉暗自叹。淡淡地申明。
“我知道~不然。他干嘛找到这里来?一子地药味!不过。药味也好过那满园地脂粉香。
“哟。这不是孙将军吗?”敏语堂在面听到声音出来一瞧。满面堆欢地迎了出来:“真是稀客。快请入内奉茶。”
“敏大人。”孙逐流微微一笑。上前拖了如玉就走:“我有个朋友不太舒服。请乔大人去看看可使得?”
“孙将军请便~敏语堂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消失在他眼前。
孙逐流拖着如玉一路疾走。穿过几座假山过一丛丛怒放地秋菊。很快到了漱玉湖畔。
孙逐流将她强行按在一张玉案之上了一碟糕点就往她怀里一塞:“吃吧,杏仁脆葺卷,宫外很难吃到的。”
如玉神色尴尬,压低了嗓子道:“将军,这如何使得?”
“逐流是谁啊?”边上几个华衣美服的青年男子,望之皆是非富即贵,侧目看着如玉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少管闲事~孙逐流懒洋洋地睇过去一眼,殷勤地招呼如玉。
如玉转头四顾,见当中搭了一方锦台,遥遥望去一男一女端坐锦台之上,威仪端严,华服盛装,正是当朝皇帝与皇后。
她不敢多瞧,忙往别处瞅去。
却见对面也摆了一长列玉案锦凳中全是些面目娟秀的华衣少女,各个风鬟鬓绕,姿色秀美争奇斗艳,叫人挪不开眼睛。
“孙将军出来好一阵了,该回去了。”如玉不惯这繁华喧闹的场合又不喜众多关注的目光,却不过孙逐流的热情,坐着勉强吃了半块糕点,心中忐忑,死活要走。
“公所里反正有敏语堂看着,你急什么?”孙逐流不肯放人,转头四处寻找:“临风那小子不知到哪里去了,咱们去找他喝酒。”
如玉听得楚临风也在,心中怦怦乱跳,越发不肯多呆。
正相持不下时,忽见一宫装女子迤逦而来,走到二人面前,朝孙逐流施了一礼:“孙将军,娘娘有请。”
“喂,你别乱走,在这里等我。”孙逐流无奈,只得叮嘱了她几句,丢下她去了。
如玉正愁脱不了身,只胡乱点头应了,只等他一走,转身便回公所。
只是她第一次进宫,来时又是匆忙间被孙逐流拖着乱走,哪里记得路线?在花园里左弯右折地绕了一阵,越走越远,竟迷了路。
夜风阴冷,园中花木森森,幽暗冥寂,她心中着急,想找个宫人问路,半天也无人经过。心知大家只怕都去湖边瞧热闹去了,无奈之下,只得打起精神,循着丝竹之声重新折返湖畔。
弯弯绕绕地走了半天,忽地身后传来稚嫩地喝叱:“站住!”
如玉回头一看,却是个粉妆玉琢的男孩,头上束着紫金冠,穿着件镶金线大红百蝶穿花箭袖衫,蹬一双青缎粉底靴,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她。
她心知必是哪位王公大臣的公子,微笑着弯下腰问:“小公子,可是叫我?”
“呀!”小家伙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你可是迷路了?”如玉左右瞧了瞧,不见他身后有仆从跟随,暗自猜度。
“呸!”小家伙脸一红,嘴里却不肯承认:“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笨?”
“我是乔彦,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