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贤妻-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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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称我为夫人吧,这里并没有平王妃。”
岳正阳一耸肩,静依的意思他懂,到底是一名女眷,又没有王爷同行,再说这里的情况还不太明朗,万一哪个环节处置不当,引起了暴民动乱,那百姓们最先要伤的,只怕就是这个平王妃了。“也好。我也觉得别扭。”
一旁的晴天看他变化如此之快,而且还做起来极为自然,毫无半点的尴尬之态!不由得唇边也是漾起了一抹笑意,“岳世子变脸倒是赶得上这儿的天气了。”
静依听了扑哧一笑,“晴天哥哥,他好歹也是封城的武相,你就给他留些面子吧。”
晴天却是冲着静依一笑,“依依,这厮脸皮厚着呢!我也在平王府住了阵子,哪里会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性!”
岳正阳脸又是一变,略有些愠怒道:“喂!晴天,你差不多就行了!我可是看在你是平王妃的师兄的面子上,给了你不小的脸面了,你别蹬鼻子上脸!”
晴天却是脸一转,直接看向了远处的农夫们,根本就不鸟他。
岳正阳只感觉自己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挥出一拳,却是恍若打在了一团软绵绵地棉花上,不由得更怒!可是人家根本不理自己,自己难不成还要再搅上几分?只好暗自将怒火给压了下去!
静依看他一脸恼怒,却又极其憋闷的样子,暗觉好笑,只盼岳正阳别给憋出内伤来就成。
一晃已是半月过去了。这日清早,静依刚刚梳洗好了,准备出门,便听到了苏醒带回来的一则消息。
“夫人,高县令似乎是在县衙与主簿发生了争吵。听说动静还挺大,已经是惊动了岳世子和晴天公子了。”
“主簿?他一个小小的主簿,如何敢跟一县之首叫板?莫不是脑子不清醒了?”司画不解道。
静依看向苏醒,“可知是为了何事?”
“回王妃,似乎是为了县里的府库。”
“哦?主簿掌管平秋县的钱粮、户籍,难道是府库出了问题?”静依一惊,“马上去县衙!”
一行人行色匆匆地去了县衙,只见县衙内一片狼藉,大堂内的堂案也被掀翻了!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极为激烈的争执!
“人呢?怎么回事?”静依身边的一位侍卫喊道。
不一会儿,从一侧钻出来了几名衙役,一看是他们,知道静依是从封城来的一位身分尊贵的夫人,便立刻恭敬道:“这位夫人,老爷在后堂呢!刚才和孙主簿起了争执,这不是,小的们都被指使了下去。”
静依环视了一眼已是一片混乱的大堂,“刚才这里还有谁?”
“回夫人,刚才就只有高大人和孙主簿。”
“岳大人和侍御史大人可来了?”
“来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静依一转身,便见岳正阳和晴天各带了几名侍卫进来了。
“将这里'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好。堂堂平秋县县衙,成什么样子?”岳正阳怒道。
“是!小的们马上收拾。”说完,便招呼了几名衙役开始收拾。
“你过来!”静依指着最开始出来回话的衙役道。
那名衙役依言过来,“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你可知道他二人是因何事争吵?”
“这,”那名衙役看了眼前的几人一眼,想到这几人都是自己惹不得的人物,低了头,小声道:“听说是因为府库之事。似乎是主簿大人贪没了府库的银钱。”
“似乎?”静依的语调上扬,直盯着那衙役看。
那衙役被她盯的极为不自在,这位夫人看起来如此年轻,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似乎是能将人的心事看穿,直接看到人的骨子里去一般。
“回夫人,小的刚才躲在一旁,听到高大人在责怪孙主簿不该贪没府库的银钱,可是孙主簿却说自己只是暂时挪用,并非是贪没。所以二人才起了争执!”
“一派胡言!”静依厉声道:“他一介小小的九品主簿,哪里来的胆子敢与县令叫板?不想活了吗?”
那名衙役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夫人,小的不敢说谎,小的刚才听的真真切切的,似乎,似乎那孙主簿还推了高大人一下,高大人似乎是受了伤。”
晴天上前一步道:“你们为何不上前阻拦?为何眼睁睁地看着孙主簿伤害高大人?”
那衙役苦着一张脸道:“回大人,小的不是不阻拦,而是不敢哪!”
“不敢?”晴天眯了眼睛道:“哼!你们身为衙役,帮助县令查案办差,保护县令的人身安全,本就是你们的职责!如此推诿,根本就是要本官治你们一个失职之罪!”
晴天自来到平秋县后,一直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治理风沙上,并没有过多地干预过当地的政务。再说他为人看起来也较为随和,极少发怒。现在猛然一怒,顿时将堂内的数名衙役皆是吓得跪倒在地。
“大人容禀!”刚才回话的那名衙役道:“大人,这孙主簿是平秋县一霸孙胜的独子。以前二人也是常常发生口角,不过过些日子就没事了。没想到,这次竟是闹的这样大。”
“这孙胜又是什么人?”岳正阳忍不住问道。
“回大人,这孙胜是封城的一位大官儿的远房堂弟。听说是官至三品了。这孙胜在平秋县十几年来,是作威作福惯了的。虽名上只是一名主簿,可是暗地里,都称他为平秋县的主子。这孙主簿刚才推了高大人,便直接回府了。”
“哦?平秋县的主子?他的胆子倒是不小!”岳正阳的脸上一片愠怒!“来人,派一千精兵,将孙胜的府第给我围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孙胜有几个胆子!一个小小的主簿,居然妄想成为平秋县的主子了?”
“是!”那些衙役,这才看清楚,跟在岳正阳身后的哪里是什么侍卫,根本就是一幅军营里将士的打扮!这下子,几位衙役吓的腿登时就有些发软了。
“晴天哥哥,你去后堂看看那位高大人吧。我和岳世子,去趟孙府。”
“好。一切小心些。岳世子,依依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夫人,请吧。”岳正阳一闪身,冲着静依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下子,被堂内的衙役们看到,更是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这常常的岳世子都要以礼相待的人,到底是什么身分?
二人出了县衙,“岳世子,你的人驻扎在平杨镇,怕是还要等一会儿才到。我命苏醒将我的卫队全都带上,先过去看看吧。”
“也好。我身边跟的人也不少!就是不调精兵,收拾一个小小的孙府,也是绰绰有余了!”
“这个孙府在平秋县作威作福多年,怕是养了不少的打手。咱们先进去瞧瞧,探探虚实。”
岳正阳一脸不屑道:“还瞧什么?他一介小小的主簿居然敢打伤县令?难不成大渊的律法对其无用?”
静依却是笑道:“岳世子,这样一个小小的罪名,的确能治注主簿的罪,却是不能治孙胜的罪吧?”
岳正阳正走着的身形一顿,歪着头看了静依半晌,“你是想?”说着,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摇着头道:“你还真是狡猾,跟李赫一样的狡诈如狐呀!”
静依听了不由得有些气闷,“岳世子,你似乎对本夫人,很不满意呀?”
“呃?”岳正阳的表情一滞,看着正用一种极为危险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静依,心中一凛,怎么忘了她是平王妃了?她连那个刘佳人都能设计的哑口无言,还有什么是难得住她的?
岳正阳吞了一口唾沫,有些不自在道:“那个,我刚才是说着玩儿的,夫人别当真,别当真!”说着,又忙清了清嗓子道:“孙府离此应该不远,夫人还是乘马车吧。属下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便微欠了欠身,便大步向前走去。只是在清晨的阳光下,那快走的背影,是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败而逃的样子,有些狼狈!
静依身旁的柳杏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正往前走的岳正阳却是因为这一声笑,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静依看到这个,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她身后的一干女侍卫们,则是早已是笑得前俯后仰了!
前面的岳正阳耳力极好,再加上她们如此大声的笑,如何会听不到,暗自懊恼!喃喃道:“有那么好笑吗?”话落,便听到自己身边的几名卫兵,也是笑出了声!
岳正阳狠瞪了他们几眼,几人吓得顿时便收了声,岳正阳是又恼又羞,提了一口气,便跃出了几丈远,几个起落后,静依等人,已是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静依收了笑,对着柳杏儿嗔怪道:“你呀!就不能多忍一会儿?再说了,你笑便笑就是了,干嘛笑那样大声?瞧瞧,让岳世子出丑了吧?”
柳杏儿则是一幅仍不知悔改的态度道:“夫人,奴婢已经是忍的很辛苦了!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完,又是扑哧一笑!
静依有些宠溺地摇了摇头,用手扶了扶额道:“真是不该带你出来!罢了!咱们也快走吧,别让岳世子等久了。”
等静依的马车到了孙府,果然,岳正阳正双臂环胸在一旁的墙上斜靠着。不远处,还有三三两两的姑娘妇人,不时地将眼瞟向他。
静依暗自摇了摇头,这岳正阳的桃花还真是旺盛!只是随便这样一站,便能招来不少的蝴蝶,也不怕哪日招来的是蜜蜂,蜇他个狠的,让他痛上一痛,长长教训!
“夫人来了,你们去敲门吧。”岳正阳一幅痞痞的样子吩咐身边的卫兵道。
不一会儿,那门房的人出来,一见是几位将士打扮的人,不敢怠慢,忙迎了进去,到了前厅落座,便急忙去请老爷和少爷了。
只是不止是岳正阳和静依没想到,就连这府中的下人们也是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小半个时辰才将那孙胜给请了过来。静依初来这孙府,又想到了府库亏空一事,自然是早有准备,待那下人退去,便对着身后的司画使了个眼色,那司画便出了前厅,纵身一跃,进了孙府的后院儿。
且说那孙主簿回来后,一进自己的院子,便见下人们躲躲闪闪地,似是在藏着什么似的。孙主簿暗自不悦,难不成又是自家的那个正室,欺负了那美妾了?
气烘烘地进了正室的屋子,就是一阵叫喊,可是却无人理会,半晌才出来了一名婢女道:“少夫人去看望兰姨娘了。”
孙主簿一愣,随即骂骂咧咧道:“我就知道这个婆娘是个不安分的,定是又去找美人儿的麻烦了!哼!看我这次不往死里打她!”
而他刚进了那兰姨娘的院子,便察觉到了不对,原本应该在屋内伺候的下人们,竟然是全都站到了院子里。孙主簿暗叫不妙!定是那贱人在屋里折磨自己的心肝儿了!
只是这样一想,自己的美人儿可能正在受着各种各样的折磨,这气便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往里闯!
这可是吓坏了在外面守着的几名奴婢,急忙上前,正欲阻拦,便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几声女子的娇喘声!那嗯嗯啊啊的声音,孙主簿如何会听不出来?那正是自己的心肝美人儿在与自己欢好时,才会发出的声音。现在怎么?
孙主簿的脸登时便绿了!原以为是自己的正室在折磨美人儿,却不想,竟是在屋内与人通奸!这孙主簿是气不打一处来呀!用力将拦在身前的两名奴婢一甩,便甩出去了几丈远!
这孙主簿可是个练家子,身手虽不及一些武功高手,可是对付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可是小菜一碟儿!
还好有位年长的嬷嬷反应快,高声道:“少爷回来了!兰姨娘现在不方便,您还是先回院子里梳洗一番再来吧!”
那孙主簿上前一脚将那婆子给登下了月台,怒道:“你个老妖婆,还想着替你的主子遮掩?以为本少爷是聋子吗?”
屋内的人在听到那嬷嬷的高喊时,便停了下来,慌忙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
可是穿的再快,也是不及孙主簿的步子快的!
只听‘咣当’一声!门便被给孙主簿从外面踢了开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大声的吼骂声:“你个贱人!小爷给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竟是如此的不知廉耻,居然给我勾搭汉子!你!”
最后这个你字一出来,他登时就傻眼了!
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裹了锦被,不难看出,里面是赤身裸体,身无一物。而另一个,则是刚刚套上了长裤,正手忙脚乱地系着腰带!往上一看,一身松垂老矣的黄肉,像是路边上贱卖的没人要的剩下的搁了好几天的猪肉一般!
孙主簿再往上瞧,那一张布满了满脸褶子的,长长的花白胡须的,满头花白头发的,不是自己的老爹孙胜,是谁?
“爹?你怎么在这儿?你们,你们居然!”孙主簿反应过来,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开始哭闹了!“好呀!你们居然背着我,干这些个龌龊事儿!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他这番的哭闹一起,孙胜原先还有些慌乱的神情,反倒是没有了。而是不急不慢地拿了衣裳慢慢穿上了身。待全身都穿戴好了,才到了外间,“你起来吧。这样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说完,便旁若无人地出了院子。
孙主簿刚才也不过就是气极,见到是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小妾在一起,一时没了主意,无奈何之下,才坐在地上大哭大闹。现在听到自己的父亲反倒是有了底气,居然训斥起了自己,自然是不依!
顿时跳了起来,怒道:“哼!你这个贱人!”说着,便跑到了床前,此时,那兰姨娘也是正在偷偷摸摸地穿着衣服,身上也不过就是才套上了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见到孙主簿冲了上来,下意识地就想着往床的角落里缩。
可是她哪里敌得过孙主簿!只见孙主簿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揪住了兰姨娘的头发,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打!这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是尊严,身为男人的尊严!
想想自己年轻体壮,自打这兰姨娘进了门儿,几乎是夜夜歇在她这里,哪里去过其它妻妾的房里?可是这贱人竟然与自己的那几乎是不行了的老爹通奸?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的面子里子是都没了!
难道自己竟然是不能满足一个小妾?竟然还不如他那快死的爹?
那兰姨娘见孙主簿冲了上来,便知道不好,忙低了头,双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