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则的游戏-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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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记，我诚恳地请求不要宣传我，也不要宣传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让我们安安心心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周鸿憨厚地说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省委书记休息以后接着又继续参观，似乎觉得还不过瘾，看了还想看，听了还想听，因为他当了几十年的领导干部，从没看到过这么典型的企业，从没听到过工人把企业真正当成了自己的家。
　　　　接下来就去参观高速列车厂，此前已经参观了家庭轿车厂和特殊金属材料厂。省委书记喜欢一面看一面问：
　　　　“周鸿，法国人的钱全部到位了没有？”
　　　　“期工程已经验收完毕了，第二期工程的贷款已经按时到了银行，法国人要么不做事，要做就决不会耍赖。”周鸿说道。
　　　　“听你们市委书记讲，法国人正在跟你谈判高速列车鉴定所？”省委书记问道。
　　　　“书记，确实是是这样，中法联合工作组开始工作很久了，不要很久就要签订正式协议了。”周鸿说道。
　　　　“听说这个项目世界上几家一流的大公司在竞争？”省委书记想把他所听说的全部落实一遍。
　　　　“书记，确实有美国和法国、德国的几家大公司在竞争这个项目，但最后被我们抢到了。”周鸿嘿嘿笑道。
　　　　“你是凭什么优势抢到手的？”省委书记笑着问道。
　　　　“凭我们中国是世界上发展速度最快的优势抢来的，还有凭我们高速列车期工程一次验收合格的优势，再就是我的导师帮过我的忙，还有曰本的东洋家族也在间接帮过我一把。”周鸿说道。
　　　　“就是与你合资生产新式轿车的曰本东洋英子？”书记看着周鸿问道。
　　　　“是她，但主要是他父亲做的主，她父亲又是我老师当年在留美时的校友，他们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周鸿说道。
　　　　“周鸿，我好象听说东洋英子很喜欢你？”省委书记似乎在开玩笑道。
　　　　“书记，这个我就不很清楚了，但这与合作并没多大关系吧？”周鸿狡猾地回答道。
　　　　他们一面说，一面来到了高速列车的电器车间，工人们正在安装设备，这是生产高速列车电器的车间，所有设备大部分是进口的。
　　　　“周鸿，这些设备我们国家自己造不出来？”省委书记指着洋设备问道。
　　　　“我们自己的暂时还达不到加工精度，这些设备全部是用电脑操作，精度相当高，现在连安装还请来了外国专家现场指导。”周鸿如实回答。
　　　　“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人说过，外国有的我们中国有，外国没有的我们中国也有，直到现在我们有些方面还落在外国人的后面，不脚踏实地去干是不行的，”省委书记感叹道，“落后首先挨饿，再就是挨打，可惜我们还有不少人忘记了历史的惨痛教训。”
　　　　“书记，鉴于历史的教训，所以我们必须加强科学研究，我计划在我们重型集团建立一个科研所，专门研究和开发我们自己的先进汽车，在汽车上赶上和超过外国，我与东洋汽车株式会社合资，就是为了赚钱办自己的研究所，我们决不仿照别人的技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喊‘哦呵’。”周鸿说道。
　　　　“周鸿，我你这个理想。”省委书记表态道。
　　　　“谢谢书记，我老师已经准备将我们流失在国外的研究人员请回来一部分，现在外国好多先进的东西，其实都是我们在国外的中国人研究出来的。”
　　　　“杨华博士是一位爱国科学家，他是很有希望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学者。”省委书记说道。
　　　　“谢谢书记对我老师的评价，他现在又在研究一种特殊金属材料，如果研究成功了，对国家和人类的贡献无与伦比。”周鸿说道。
　　　　参观完了高速列车厂后，就去视察全国家公费医疗的国有企业职工医院，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但医院里的病人还在坐着排号就诊，省委书记问一位四十多岁的女病人道：
　　　　“请问大嫂，你是不是重型机器厂的职工？”
　　　　“我做梦都想成为重型机器厂的职工，可我没他们的命好，我是隔壁化工厂的职工，我们化工厂的职工医院医生看病没本事，收钱却象抢劫犯，打针还要送红包，不然一针打下去痛得你半死。”女病人说道。
　　　　“大嫂，您觉得重型机器集团的医院就满好？”省委书记故意问道。
　　　　“您是外地来参观的吧？”女病人说道。“我有一个亲戚是部队里的连长，他上次回家探亲将他的老娘带到这里来看过病后说道，这家职工医院几乎与部队的医院差不多，服务态度好，免收挂号费、打针手续费，药费也比别的医院低得多，全国的医院如果都像这家医院，可能少死好多人。”
　　　　省委书记仔细巡视了一遍职工医院各个科室和病房后，最后只短短地说了六个字：
　　　　“堪称全国典范。”
　　　　“周总经理，”省委宣传部长视察医院后说道，“你们职工医院的大夫医术怎么样？”
　　　　“外科全省三把半刀，我们医院是第二把刀，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拥有的设备我们大部分已经有了，扩建以后，我们将来可能是全省最好的医院，因为我们重型集团将有上千名国内专家和数百名外国专家在这里工作，医院条件必须跟进。”周鸿说道。
　　　　“周鸿，你几乎把所有的重要事情都想到了，也办到了，难怪最近省城几家医院的主治大夫要求调来你们的职工医院。”省委书记说道，“看了以后，我现在全部明白了，是你们重型机器集团的吸引力太强了。”
　　　　“书记，我们虽然不是有意识去吸引人才，但我们欢迎人才，各种人才我们都需要，我们自己的业余职工大学已经办了半年了，为的就是培养人才，没有人才是干不过别人的。”周鸿说道。
　　　　参观完了职工医院后，周鸿在复兴大饭店设宴招待省委书记等人，吃完晚饭省委书记听取了周鸿的汇报后，才高兴地离开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
第二百四十九章

　　　　　　　
　　　　重型机器集团真是喜事多多，一桩接着一桩。
　　　　今天是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特殊金属材料厂举行点火仪式的好日子，出席今天点火仪式的有A市市长胡光，杨华博士，国家和省市有关部门的领导，凡是出席点火仪式的领导，都得按特殊金属材料厂的保密制度严格执行。
　　　　上午八点钟，所有出席仪式的领导干部在特殊金属材料厂的会议室观看电视，只有杨华博士在周鸿的陪同下去一号冶炼炉进行点火，八点八分，杨华按下了电钮，冶炼炉的各个指示灯瞬间闪烁起来，技师们紧张地操作电脑，从投料到冶炼各个程序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工作。
　　　　坐在会议室里在电视屏幕上观看点火现场的领导干部们，立即鼓掌庆贺点火一次成功，预示着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特殊材料厂正式投入生产。
　　　　特殊金属材料的点火仪式和正式投产没进行任何报道，而且出席点火仪式的领导干部们也必须严加保密，特殊金属材料厂对外一律使用“A市一三六信箱”代号。
　　　　点火仪式结束后，周鸿让顾菡和副总经理们陪同出席点火仪式的领导干部们去参观家庭轿车厂、高速列车厂，杨华博士在周鸿的总经理室与周鸿谈话，因为杨华博士今天下午就要返回北京。
　　　　“老师，东洋前辈要我转达他对您的问候。”周鸿说道。
　　　　“周鸿，我注意到了你在曰本的活动，被曰本媒体炒得太过了，可能对你会有副作用。”杨华说道。
　　　　“老师，我没办法阻止曰本的记者，我也不希望那样，特别不希望把我与东洋英子扯在一起。”
　　　　“东洋武夫是有打算的，他曾经也向我暗示过，周鸿，你现在已经骑到老虎背上去了，今后就看你的本事和运气了，你不应该将摊子铺得这么大。”
　　　　“老师，您的意思是说我已逾越了雷池？”
　　　　“你自己去想吧，你没资历，没建树，没背景，没靠山，我只是一名学者也撑你不起。”杨华实实在在地说道。
　　　　“老师，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原来只是你拿下高速列车这个项目就行了，最多再建一个与之配套的特殊金属材料厂，结果你现在又是新式轿车厂的，又是高速列车鉴定所的，这些都是举世瞩目的王牌项目，你全部揽进自己怀里，你抱得住养得起吗？”杨华博士形象地说道。
　　　　“可我们市领导我去揽进来。”
　　　　“他们当然是多多益善，又不要他们抱，更不要他们养，政绩是他们的，出了问题让你兜着，何乐而不为？”杨华凭自己的阅历警告自己的学生。
　　　　“老师，您教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刚才不是已经讲了嘛，你已经骑虎难下，现在全凭你自己的本事和运气了，但我还没见到过骑着老虎闯关斩将的勇士。”杨华博士似乎在冷笑。
　　　　“老师，那我只有骑在老虎背上下班了？”周鸿苦着脸说道。
　　　　“除此以外，你难道还有别的选择？”杨华铁着脸看着自己的学生。
　　　　“老师，我有时自己睡在床上想起自己这两年所做的事情也感到懵懵懂懂的，就像在跑道上停不下来一样。”
　　　　“周鸿，你的医疗和工资改革就等于投出两枚炸弹，如今已经震动全国，震动朝野，连我都没办法为你计算变数，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老师，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让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的员工们过得好一点，企业发展了，员工们的福利和待遇应该得到相应的提高和改善。”
　　　　“周鸿，你的想法并不错，问题是影响太大了，现在我们国家还实现不了。”
　　　　“可我们公司实现得了。”
　　　　“这个我知道，你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但你太冒进了，跑在你后面的人已经看不到你的背影了。”杨华说道。
　　　　“老师，现在我们经常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有的现在已经成为亿万富翁了，这算不算是冒进？”周鸿说道，将自己的改革与此相提并论。
　　　　“周鸿，我们看任何事情千万不能只看眼前，要学会看长远，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就像下象棋一样，不能只看到一着棋，起码要能看到对方的三到五着棋，才能有可能取胜。”杨华并没直接回答周鸿提出的问题，而是教育他从长远地看问题。
　　　　“老师，谢谢您的教诲，学生已经明白了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我尽量争取急流勇退。”周鸿说道，他确实已经认识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性。
　　　　“周鸿，老师并不是批评你急功近利，也不是批评你好大喜功，而是希望你稳步前进，因为我们生活在人群中，大家的眼睛都在互相盯着，你如果咄咄逼人让人家喘不过气来，别人能放过你吗？我们在家庭，要给家人留出生活空间，我们在社会，也要给周围的人留出生存空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师，学生明白了，我尽力纠正自己的过错。”周鸿对杨华的教育心服口服。
　　　　“周鸿，我最后再提醒你一点，今后对任何人讲话都要谨言慎语，因为你心中掌握着很多国家机密。”
　　　　“老师，学生记住了。”
　　　　杨华与周鸿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谈话后就离开了重型机器集团有限公司，杨华昨晚住在市接待处。
　　　　周鸿心里一直想着杨华对他讲的那些话，这是杨华次这么直截了当地指出潜伏在周鸿身上的问题，并提醒他必须想出解套的办法，否则，潜伏在身上的问题一旦发作就无法挽救了，这跟癌变差不多，如果等到病发作、扩散再发现就晚了，因为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第二百五十章

　　　　　　　
　　　　周鸿自杨华找他谈话后，心情一直很沉重，感觉得潜伏在自己身上的问题太严重了，晚上一个人坐在沙发一面抽闷烟，一面在考虑如何解套，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来，于是想找漂亮宝贝聊聊，看她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她是办法最多的女人。
　　　　“周大哥，想我了？”漂亮宝贝接住周鸿的电话后咯咯笑道。
　　　　“小芳，我有个思想疙瘩怎么也解不开，想请您帮帮忙。”
　　　　“好，我正愁脑筋找不到事情做，我们去夜市嗍螺好吧？”
　　　　“好，我半小时就到。”周鸿说完就下了楼，开车去夜市，他知道漂亮宝贝准是去上次那家夜宵点，于是将车就停在那家店门口，老板娘立即将他迎进了包厢，果然漂亮宝贝已经坐在里面了。
　　　　“周大哥，准是您老师批评了您吧？”漂亮宝贝见周鸿坐下后就说道。
　　　　“没错，您猜他批评我什么了？”周鸿对漂亮宝贝的智慧向来很欣赏。
　　　　“周大哥，有副老对联好象是这么写道：
　　　　‘识透人情知纸厚，饱经世故觉山平’，杨博士称得上是饱经世故的半个诸葛亮，他观察问题的视角与常人不一样，现在大家都觉得你很了不起，在杨博士看来你却很危险。”漂亮宝贝说道，漂亮宝贝确实称得上半个诸葛亮，一语就道破了杨华的观点。
　　　　“佩服，”周鸿笑道，“我老师正是看出了潜伏在我身上的问题，而且很严重，说我已经骑在了老虎背上，他说他从没见到过骑着老虎过关斩将的勇士，您说问题有多严重？我现在找不到办法解套。”
　　　　“周大哥，其实我也看出了这个问题，但我无法阻止您，因为您已经骑到老虎背上去了，我于是就想让您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骑着老虎过关斩将，到达光环的中心。”
　　　　“小芳，这是不可能的，我没那等本事也没那等运气，请您还是想个办法让我早点从老虎背上下来吧，哪怕是摔一跤都无所谓。”
　　　　“周大哥，已经下不来了，因为您与别人的合作项目已经启动了，因为您宣布的两项改革已经实行了，引信已经撞击，就等待炮弹发射了，有谁能捂住射出去的炮弹？”漂亮宝贝说道。
　　　　“小芳，真的没任何办法解套？”
　　　　“周大哥，确实是这样，没有任何办法，就是诸葛亮转世也想不出办法来，现在您只能夹紧老虎，抓牢缰绳，看准方向，勇往直前，容不得你半点犹豫，更不能回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漂亮宝贝说完，夹起一只螺丝放进口里，“咀”地一声就嗍出了螺肉，“噗”地一声就将螺壳吐进了骨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