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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97部分

小说: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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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提到不相干的人,静妃的双目首先就和怒气升腾的皇上对峙,可她冰冷的眸子丝毫没有因为烈焰有所消融,而是把寒光一一移到我脸上,接着是康妃,然后是恪妃,甚至还有顺妃和靖妃。

太后就像是一湖深沉的静水,默默听着静妃的冷嘲热讽,别说是出言喝止,就是眼中也不曾闪过一丝愠怒。皇上不止是双眼吐火,就连脸上也是火光冲天,可他竟也是忍着,不言一声。

静妃步步移向太后前方,依旧不行礼,抬头挺胸,语气冷然,“姑姑,即便我如今被欺作侧宫,即便被逼为科尔沁的落魄凤凰,可今晚,就该有我的位置,不是吗?”

太后面无表情,凛然出声,“你可是不请自来,皇贵妃也未曾为你准备,也罢,在最下首给静妃备上一桌酒菜。”

奴才们摆桌椅、上菜实在神速,如同早已事先准备,一得令,转眼就完成。静妃转身朝自己的位置而去,她站定,目光迅速扫遍那寒酸的小桌子、凳子,还有桌上不过几样的简单菜式,特别是所有人用的都是金器,唯独给静妃上的这一桌却是银器。

静妃立时回身,怒不可遏,太后始终自然如常,皇上则是得意洋洋。

静妃二话不说走到我桌前,疾言痛斥,“准是你干的好事,这婚宴不都是你在张罗吗?逮到机会羞辱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当我是好欺负的吗?今儿个谁给你撑腰,我也不怕。”

话音未落,她拿起我桌上盛满酒水的金杯往我脸上一泼,瞬时,满脸湿漉漉狼狈不堪不说,眼、鼻、嘴遭受酒水的突然袭击,辣味刺得我难受极了,双手赶快擦拭双眼,掩去的不止是酒水,还有遭受刺激本能反应的泪水。

才听到皇上大吼一声,“你这个疯子。”他就已冲到我跟前,拿出手帕为我擦拭,同时喊着:“来人,把这混账女人给朕拖出去,朕一刻也不想看见她。”

“这是什么场合,皇上竟然毫不知晓,你要演卿卿我我回寝宫去,没人愿意看你这出。”静妃并未因为皇上的愤怒而有所收敛。

皇上放开我就想扑过去,我能感觉出,此时的他忍耐已蹿至极限,我紧紧抓牢他的胳膊不撒手,费劲地微张双眼,“皇上,容妾妃回宫去,这个样子不适宜再呆在这里,请皇上回去重新主持喜宴。”

“皇贵妃,既如此,你就先退下回宫。福临,回来坐好,像什么样子,怎么就冲了过去?静妃,既是不请自来,回你的位置坐好,不然你就离开,再在这撒野,哀家不饶你!”到了此时,太后终于张开她的尊口。

皇上气急败坏,“皇额娘,就她这样,居然还留下她。”定口气,皇上凶狠狠盯着静妃,“她若是留在这,朕就离开!”

“皇贵妃,回宫去整理一下自己。福临,别置气。静妃,坐着去,既然你念着科尔沁的亲人,你就留下。”太后威严的气魄不容反对。

皇上冷笑,握紧我的手,拉住我就往外走。我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劲儿小声求他放手,他不理睬,众目睽睽之下,他依然我行我素拖着我踏出慈宁宫。

“福临,你给哀家回来,你可是皇上,到底有没有皇上的样子?”心平气和的太后终于勃然变色,瞋目怒喝。

连拖带拽,我就这样被毫不理会太后的皇上一路拉到慈宁门前。此时,夜幕笼罩,黑云密布,月亮似乎也被吓跑躲回云里,除去有灯的地方,皆是黑漆漆的一片。

“早知皇额娘要让你受这份委屈,朕绝不答应,非要做得这么过分吗?”才说着,他的指尖在我双眼、在我脸颊轻柔抚过,随即牵着我的手疾步往外走去。

当众受辱,搁谁身上都不会坦然受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可眼见他此刻已经顺利出了慈宁宫,我也只能放开这些委屈,再者,这不也是我萌出的提议吗?

济度和娜敏是亲生父女,和娜敏接触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一个道理,有些特质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岂能改变。济度的傲慢无礼可不是道听途说,他向来推崇武力,对皇上文治的方略颇为不屑,更对皇上亲汉的作法持反对意见,皇上在他眼里不过是无知的族弟。

订婚宴和寿宴同时举行,目的就是阻止济度脚踏两只船,所以慈宁宫必须拖住济度,齐克新府上的一网打尽才不会出现节外生枝。

于是,太后主创剧本,一场皇上不负责任、任性妄为出走,济度接替皇上主持喜宴,负责到底的精彩表演就此展开。当然这还要感谢太后对剧情安排的有所保留,静妃的出现,太后真是精打细算拿捏恰到好处。

显见,当初静妃身为皇后时,与皇上的争吵恶斗,太后早已司空见惯,想要挑起这两人的战火不是难事,更何况,皇上与静妃的不和谁人不知,今日无非就是皇上也被太后反设计了一回,在众人面前重演从前两人争锋相对的吵闹。

任公公的灯笼在前引路,皇上的脚步也是快速而进,被他拉住的我因为跟不上他的步伐,接连踉跄不稳,可他就是不撒手,不容我自己慢慢走路。

入御花园,一路往北,顺贞门前停下,几个御前侍卫见他来,行礼禀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一声令下,立刻出发。吩咐他们在外等候,此时跟前就剩下我俩,远处光亮摇曳的灯笼在任公公手里轻轻摆动。

“墨兰,既然济度替朕主持订婚宴,朕就替济度去一趟齐克新府上,朕倒是要看看,他们等来的是朕,会作何感想。”皇上的口吻中怒气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兴高采烈。

“皇上,去不得,太危险了,这也是事先和太后商议好的吗?”我焦急地拉住他的手。

“非也,皇额娘以为朕就是呆在宫里等消息而已,朕要亲自出马,朕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激动难耐已经从他全身满溢而出。

我更加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恳请他三思而后行,他轻而易举挣脱出我的手,把我搂在他怀里,“墨兰,回宫去,好好歇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一定要去,你不要担心,放宽心,朕心里有数。”

放开我,他双手握紧我的双臂,热血沸腾,“朕一直以来不好寻借口收拾他们,这次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朕要抓住这次机会清理宗室,朕迫不及待要完成自己心中所想,朕盼着这一天快些到来。”

暗夜中的他,眸子异常明亮耀眼,这位年轻的猎手胆大无畏,眼见猎物已经慢慢靠近陷阱,心痒难抓的他摩拳擦掌,搭弓作势,他要一举捕获猎物,企盼丰硕成果的他已经闻到了胜利的香味。

与此同时,慈宁宫里那位老练的猎手沉着冷静,不动声色欣赏着猎物失去警觉性,掉以轻心、得意忘形地一步步走向深渊,一切尽在她的掌握,除了她出宫亲自参与捕猎的皇帝儿子。

皇上出宫后,任公公本来得令送我回去,我婉言相拒,他只得递给我灯笼先行离开。高举灯笼,细看纱绢画屏里的火苗,苒苒红焰衰减,心里虽对皇上挂念不已,可也无济于事。

鬼魅无形,迫人心惊,可当我看清突然出现在我跟前的是人而不是鬼后,心稍定,但提住灯笼的手心还是冷汗渗出。

“一群傻子,一群被骗得稀里糊涂的傻子,你们陪着她玩那些无聊的把戏也就是了,居然连我都被算计在内。”

静妃的轻蔑冷语我已麻木不仁,我却是好奇她怎么没有继续在慈宁宫撒泼。

“济度那个笨蛋,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之主,我是被他客气地请出来的,冒犯皇上,气走皇上,如何还能容我坐着,看看,多有架势。太后满脸感激不尽,一边痛心地数落自己不成器的皇帝儿子,一边又不住庆幸多亏有济度在跟前主持大局,得此夸赞,济度更是眉飞色舞接手,慷慨陈词表明自己的职责,可笑呀可笑!”

静妃如何一眼就能看穿,难道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太后的用意?

“若不是远远看到皇上急着出宫,我都不会想到今晚的一切都是演戏。今早雯音过来支支吾吾传话,我气不打一处来,亏她还是我亲姑姑,竟如此轻视于我,这口气就是把我打死我也忍不下,谁曾想,真正忍气吞声的竟然是你,皇贵妃。”

双目紧紧锁定她,忍气吞声我认了,可她若是再气不过自己被利用,她不会跑到慈宁宫拆穿一切吧?

“想不想知道我欲何为?”她往前凑进一步,忽又哈哈放声而笑,“我以为自己被圈进那个冰冷的屋子,从此就会被遗忘,没想到我还能有这种机会出来透口气。放心,我不会回去慈宁宫,我不会再给她机会戏耍于我,她喜欢演戏,她自己演去,我没兴趣陪她玩。”

她的手伸过来握住我提着灯笼的手,原来她不止眼神冰冷,就连手也没有什么温度,强制性提高灯笼,奄奄一息的光线不知会让我看起来什么模样,可我眼中的她和颜悦色早已被凿空,清冷的脸色想来幽灵也不过如此,就连声音都变得空洞、寒肃。

“墨兰,我不讨厌你,可我也不喜欢你,有一点,我倒是很明确,你就是一傻子。你以为你巴结她,她就会给你好果子,甭说你这辈子和皇后的位置沾不上边,只要你威胁到她的权力,她就会毫不手软除了你。你以为她拿着佛珠念经她就是大善人吗?你觉得你自己还有多少气力够她折腾,等把你榨干,她就会毫不怜惜把你给弃了,你信不信?”

摇头否定,我没有这个把握;点头同意,我做不到高瞻远瞩。不作任何反应,任由她不吐不快。

一阵邪风扫来,灯笼中本就微弱的火熄灭,转眼间,我和静妃被黑夜吞噬,她撒开我的手,转身离开。不过才走两步,她停下,背对我,话在嘴边,意犹未尽,“墨兰,离他们母子远一点,表哥他护不住你,他不是草原上勇敢无畏的巴图鲁,他是被折断双翅苦苦挣扎的囚笼之鹰,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他,恨他对我的绝情,可有时候我又不屑于他,他才是疯子,自以为是的疯子。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该像姑姑那样,可他不是。”

抬头望向无尽黑夜,她长叹一气,“方才看他拉着你的手肆无忌惮奔出慈宁宫,姑姑气得怒容满面,虽事后明白是演戏,可那时觉得真解气。或许那时的表哥,他就是想带着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像梦一样,这种美梦,整个后宫,只有你拥有。一个疯子,一个傻子,你们俩可真是绝配!”

她慢慢离去,我转身,拎着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灯笼,缓步回宫。她说我是傻子,我早就知道,从我意识到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天,我就已经知道。

☆、第三十三章  帝位危机之暗箭弑君

无眠之夜在这些日子早已是司空见惯,没有人给我传消息过来,提心吊胆一刻不歇地搅扰着我,双目焦灼地对抗黑夜,双手交叉紧握虔诚祈祷,皇上他可千万要安然无恙。

天明时分菱香进屋问安,撩开帐幔,“主子莫不是一夜未眠?这双眼熬得布满血丝,怎地完全不顾自己的身子?”

“皇上有没有着人给本宫递消息过来?”

一听我的询问,菱香低头漫笑,“主子也不害臊,皇上不在身旁,莫非连觉也睡不着?这一大早上,开口就问皇上,皇上此时耳根子没准都在发烫。”

还敢耻笑于我,我不好与她说明,拉过被子蒙住头。

“主子,在奴婢跟前,您还害羞个什么?奴婢得了两个消息,一个是慈宁宫的,一个是皇上的,主子想先听哪一个?”

我飞速掀开被子,飞身坐起,张嘴就喊,“皇上说什么?”

菱香乐不可支,“奴婢还是先说慈宁宫的,毕竟午夜时分何中就过来传话,多不容易。太后说主子筹办订婚宴,辛苦了,婚宴一切顺利,主子今日好好休息,不用过去请安。”

慈宁宫的订婚宴顺利进行,意料之中,太后向来考虑周全,否则如何能演得这般得心应手。

可怜巴巴瞅着菱香,“菱香,别再逗我,我想听皇上的消息。”

菱香戏虐的笑容丝毫不把我当作主子,转身就离开我的寝屋,气得我干瞪眼。等她再回屋,梨花木的盒子从她手中递过来,

“晨曦时分,任公公就送了东西过来,叮嘱着皇贵妃醒了再呈,不可惊扰皇贵妃的休息。早知道主子为了等这个急成兔子眼,奴婢就该立刻送进来。”

二话不说赶紧打开盒子,里头仅宣纸一张,迫不及待展开,是他亲笔所书,“大功告成”。

不过四个字,我却是看得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好似这其中蕴含万千,如何解读也不为过。

纸张贴紧心房,闭上眼,仿佛见他兴致盎然,自己磨得墨浓,蘸得笔饱,沉胸中激情从笔尖顺流直下,片刻功夫,气势奔放、笔力劲健的四字压透纸背。

耳边传来菱香夸张叹气,“主子快躺下吧,有了这个,美美地再睡一会儿,奴婢会叮嘱大家不许打扰,放心歇着吧!”

顾不上菱香,我兀自怀里抱着这四个字躺下,菱香再次替我放下帐幔,听她告知我皇上天色未明就已出发前往南苑。今日大阅,这位气宇轩昂的帝王,将检阅他勇猛精良的八旗将士,其场面何其壮观,这种场合,我自是无缘得见,只能在梦里追随。

午后宫院沉静,晴日万物更新,起身来到前殿,心情格外轻松。不料,却见富察氏晗冬悄然坐着,手里做着针线,我柔声喊她,她立刻放下,起身给我行礼。

“皇贵妃,您可休息好?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过来问候一声,听菱香叮嘱,没敢惊扰,却也不想离去,反正回宫也是嘈杂得很,这里安静,心也静,故贸然在此坐着,还请皇贵妃不要见怪。”

晗冬不时会到承乾宫走动,不奇怪,可她言语中的嘈杂,却是为何?听她说明之后,我无奈苦笑。被静妃泼一脸酒水今日已成为大家鼎沸热议的谈资,储秀宫的主位惠妃只会推波助澜,哪肯偃旗息鼓,晗冬心里的不安尤甚她人,所以急忙赶来承乾宫。

“皇贵妃,惠妃说的都是真的吗?静妃真是可怕,皇上、太后跟前都敢如此,听得人心惊胆颤,难怪皇上会气得不顾婚宴,撒手而去。”

我当即表示无关紧要,见我一脸笑意,她略微停顿,再度开口,“皇贵妃,我一直得不到家里人的消息,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捉摸不透,此时就我们二人,您就好心告诉我一声,皇上他愿不愿意宽恕我家里人的罪过,越是雾里看花,这心就越是忐忐忑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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