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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68部分

小说: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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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神色更加为难,“妹妹别说了,不要这样对皇贵妃。”

再坐下去也没意思,我站起身,有礼貌地向皇后请退,“墨兰就不叨扰皇后,退下了。” 临去时,看向惠妃,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提到梅子,酸涩在舌尖打转。另外,从我进来请安直至退下,不知是皇后忘了,还是故意冷落,也没见宫女上杯水,最起码的待客之道我也得不上。

“惠妃妹妹的学问果然长进,说到望梅止渴,姐姐我还真是渴了,只可惜我怕酸,还是回承乾宫喝口奶茶,那个好喝。”

言毕转身离去,才踏出门槛,就听得身后惠妃迫不及待地询问皇后,“姐姐,她什么意思,她听没听懂我说的话,亏皇上还喜欢和她呆在一起说这些不着调的!”

皇后连连劝她收口,可她哪里停得下,绿荞从旁扶着我小声道:“皇贵妃的身份比她高,她怎么偏就这么肆无忌惮。”

“她爱说什么,随她去。回宫去,李太医该来请脉了,我若是时时在意这些,岂不没完没了的添堵,到时候还不是为难李太医。”

于我看来,惠妃口中的梅树不止是酸,且生在悬崖峭壁,令人望而生畏,除了岚珍,别人无法担此重任,因为太后的庇护就像是一圈光环永远都会罩着她。

☆、第十一章  太液晴波

耿聚忠,靖南王耿继茂第三子,顺治十年与兄耿昭忠留待京师。尚之隆,平南王尚可喜第七子。顺治十五年,皇上授九岁的耿聚忠、十三岁的尚之隆俱为三等精奇尼哈番。大清入关,三大汉王平西王吴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可谓是奋勇当前,为大清基业立下汗马功劳。顺治八年,耿继茂正式承袭其父耿精忠的靖南王位,继续帮助清廷消灭各个南明残余势力。

有了和硕公主瑜宁与和硕额附吴应熊的榜样,皇室联姻再度被用来安抚、拉拢两位汉王,于是为耿聚忠和尚之隆挑选合适的联姻格格成了皇太后近期仔细盘算的大事。此时皇上自己的皇女们年龄最大的不足五岁,如此太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宫外各位王公府第的格格身上,并且当机立断很快就列出年龄适当的名单。

“皇贵妃,如今后宫事务由你操持,你可要好好张罗,哀家相信你的能力,你办事,哀家放心。不过,哀家事先提醒,此次甄选十分重要,务必选出合适的格格,以表皇上与哀家的诚意,只盼两位汉王倾心尽力,为我大清再建功绩。”

细细过目手中的名单,当玥柔的名字跳入我眼中的时候,我惊喜不已。自从上次见她之后,再没机会相见,还真是想她,可转眼我心底又泛出忧思。这孩子的容貌、举止都是个中翘楚,可万一太后独具慧眼选中她,她岂不是又成了维系大清江山的棋子。这种联姻也不知日后能不能让她得到幸福,亦或是凄凉度日,想着想着,内心顿时冰凉到极点,屋外热辣辣的太阳也没能给我一丝暖意。

“皇贵妃,如何甄选?在哪儿选?具体怎么安排?回去好好想想,尽快给哀家答复。”

太后交待的任务自是不敢怠慢,自慈宁宫回来后,我便是冥思苦想,认真规划,考虑到格格下嫁的是汉王之子,至少汉语应该说得过去,很快我便想出了考较的方法。

在哪儿甄选呢?六月正是酷暑难耐的时节,慈宁宫?御花园?脑中冒出这些地方时,却又摇摇头,总觉缺了什么?

小碌子抱着几朵含苞待放的粉荷进来承乾宫时,我的喜爱之情毫不掩饰,立刻吩咐翠艾拿来大花瓶插上,娇腮俏颜,清芳扑面。

“皇贵妃,李延思太医说了,把鲜荷花放入砂锅,加水煎沸,取汁倒入茶杯,待凉代茶饮用,可清暑利温,升阳止血,亦适用于轻度中暑。每日一至两剂,连用三日。”

这话出自小碌子之口着实奇怪,李延思是我的太医,怎么反倒跑去交待小碌子摘荷花给我送来,再说,即便他是太医,想要吩咐小碌子怕也不可能吧?

翠艾的糕点、茶水给小碌子端上来时,他一边吃喝一边愉快地说着,“天气炎热难耐,即便不动,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能一身汗。皇上近些日子都在西苑南海瀛台理政,有水的地方就是凉快宜人,还有那大片大片盛开的荷花,美得没法说。”

水?荷花?灵机一动,临水赏荷,舒爽惬意,如此格格们也能自如表现自己,一举两得。

顿时喜笑颜开,“碌公公今日可是来得及时,解了我的难题,烦劳公公转告李太医,本宫谨遵医嘱,定会认真服用荷花茶,多谢!”

小碌子一愣,赶快解释道:“奴才是奉皇上之命过来的,今日皇上宣召李太医询问皇贵妃的病情,他陪皇上行至水榭,眼见荷花绽放,便说出荷花茶的功效。皇上问可否适用于皇贵妃,李太医说可以,皇上当即命奴才给皇贵妃送来。”

这次换我怔住,久久说不出半个字。

艳阳高照,即便手中轻摇团扇,也实难驱散扑面而来的热气,选在西苑太液池东岸的水榭举行宴会,太后直夸是高明之举。眼前水波荡漾的中海在晴日的照射下更加清澈明眼,果然不负“太液晴波”的美称,尤其是围在水榭边上的荷花含情脉脉迎上媚日,好一派宜人的景色。

自我第一眼见到玥柔,我就一直暗送秋波,把我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投向她。福晋真是把自己女儿的美发挥到了极致,莫非事先得知这里荷花正是盛开,玥柔淡粉的衣裳上绣的就是深红的荷莲,再者孩子今日尤为怯生生,娇羞的小模样可不就是那惹人怜爱的小荷才露尖尖角。

今日作陪的都是后宫的正位主妃,太后面露微笑端坐正中,皇后与我各自落座太后两侧,依次而下就是各位正妃以及福晋、格格们。

整个宴会的程序都是太后与我事先协商好的,福晋们先带着自己的孩子逐一到太后跟前问安,坐下后,助兴的歌舞开始,随后一艘游船划至水榭前,太后带着福晋、皇后、蒙古正妃们登船游湖,留下我与恪妃、康妃以及格格们,这样的安排也是别有用心。

眼前的六位格格,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七岁,个头参差不齐,长相倒是秀丽可人,因为耿聚忠、尚之隆是汉人,考量格格们的汉语水平就是今日的头等大事,这也是恪妃、康妃同时留下的原因。

康妃自从两年前三阿哥出痘被送到宫外就一直郁郁寡欢,对儿子的思念让她凡事皆不在心,今日若不是太后点名,即使是我登门请她,她也不愿轻易迈出景仁宫。恪妃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三从四德最莫过于她,顺从、柔和在她身上总能发出褶褶生辉的光亮。

我们三位每人负责教会两位格格各说一个谜语,等会儿太后携众人游湖回来格格们可就要现学现卖。年龄最小的两位格格成了我的学生,其中就有玥柔,片刻功夫,玥柔就已滚瓜烂熟,另一位格格稍显吃力,许是平日里不常接触,在我的耐心教授下,等太后众人回来登上水榭时,她也算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始料不及的是搀扶太后登岸的居然是皇上,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船上的,况且这都是一帮女眷,他倒是来了兴致也跑来凑热闹。

不过是一眼见他登岸,我便再不看向他,行礼、入座、太后发话以及他言简意赅表明自己纯属路过,一时好奇过来瞧瞧,我一直保持低眉敛额的状态。若说我淡定自若,那便是自欺欺人,自他出现开始我便是忐忑与悠然并存,惶惑与期盼同在。

轮到我的学生登场时,我暂时忘了别的,一心一意关注她们的表现。那位小格格倒是聪明,没有辜负我的苦心,虽磕磕绊绊但字字句句清晰给大家说起了我教她的谜语,“有丝没有蚕,有洞没有虫,有伞没有人,有巢没有蜂。”

今日出谜语的是格格们,猜谜语的也还是她们,她们只知道自己谜语的谜底,自己的谜语没被猜出,太后有赏,猜中了别人的谜语,又可以领赏。

事先我们已经提示过大家今日的谜底皆为食物,此时小格格的谜语一出,孩子们又开始争先恐后你猜这样我说那样。很快,一位年长些的格格猜出了谜底“莲藕”,若是没记错,这是她第二次领赏了,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玥柔站出来略微害羞却有礼有节给皇上、太后行礼,随后便口齿清楚、从容不迫说起谜语,“冬天蟠龙卧,夏天枝叶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下排。”

说来也怪,大家虽踊跃竞猜,可得出的答案总让玥柔摇头,大家的兴致慢慢黯淡,就连我多注意两眼的那位格格也是脸带疑惑,显是拿捏不准。玥柔神情愈发愉悦,冲我甜甜一笑,方才她也猜对谜语得了赏,这次如果大家都猜不出,她岂不是好事成双。

“玥柔,朕猜是葡萄,对吗?”

皇上话音一落,但见玥柔又惊又怯地点点头,翦水双瞳转瞬满上失望之情,不自禁看向我,眼巴巴的目光仿佛是求助我一般。

我摇摇头给了玥柔一个“我也没辙”的苦笑,心里不由数落皇上实在可恶,怎么连孩子这点心思都察觉不出,居然跳出来抢礼物。

“皇额娘,儿子猜对了,是不是也要给儿子一个赏赐?”

“哀家今日的赏赐可都留给格格们,轮不上你,你就免了吧!”

母子俩你唱我和的逗趣惹来大家阵阵低声笑语,玥柔也受命去到太后跟前领了一个绣工精致下垂流苏的香囊,转身回福晋身边坐下后,她的小脸蛋再次现出清新的笑容。待她笑脸盈盈看向我时,我也毫无保留给了她一个蜜糖般的甜笑。

终究是女眷们的宴会,皇上也不过稍坐片刻便起身离开,不料吴良辅跑回来让我出去,皇上有话问我。

一路跟着吴良辅走离水榭,来到绿柳红花相伴的一处亭台,站在那儿的皇上盯视我的眼神直让我感觉天要变天,雷雨欲来。

☆、第十二章  一种心结

头顶骄阳,面前的他也愠怒赫赫,方才水榭里与太后谈笑自如的他怎又变了模样?

“果真是皇额娘的好帮手,驴前马后地积极效劳,今日的甄选办得很好,皇额娘肯定会好好奖赏你!”

原来唤我出来就是听他这阴阳怪调的冷嘲热讽,心生幽怨,却也暗自忍着,垂目低头,默不作声。

“不做皇后却把皇后的活儿一并揽下,皇后自个儿倒是怡然自得,你是喝了迷魂汤分不清楚你是谁的皇贵妃吗?”

原来他还是耿耿于怀,这股子怒气始终在他身体里扰得他不得安宁,可我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皇上,水榭的宴会尚未结束,有些事情需要妾妃回去安排,请容许妾妃回去吧!”

我的话音才落,他二话不说转身扬长而去,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还窜出火焰朝我扑面而来。

水榭宴会结束,太后确实夸赞了我一番,付出辛劳收获赞赏,本也该高兴,可我除了客套的微笑、客套的谢恩之外,内心却是半点欢愉都没有。

目送玥柔随福晋离去,我竟然非常羡慕福晋,身边有此孩儿,真是幸福。若是我的皇儿在我身边该有多好,深深藏于心底的思念一下子涌出来,这份与痛楚层层纠缠的思念对我来说真是太沉重了!

皇上今日冲我发泄的那些怨言不停在耳边回荡,我知道他有气,可我却不愿哄他或是服软,我反倒乐意放任这种彼此不相见、不说话的情形继续在我的生活中上演。

皇儿的存在不仅让我心甘情愿留在宫里,冥冥中也为我与皇上架起一道彩虹之桥,他的好我不曾忽略,一一放在心上,甚至心头还会时不时冒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皇儿的离去使得我的心变得没着没落,而我与皇上之间的纽带倾刻断裂,即便是皇后之位送到我跟前,我也宁愿选择逃开,他的好于我变得不堪重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了什么理由陪在他左右。

唯独一样东西,这些日子成为了我朝读夜写的功课,那就是皇上抄写的《心经》。说不出所以然,内心的飘荡让我再懒得写诗看词,反倒是用心一笔一划仔细抄写《心经》。

《心经》是佛经中字数最少的典著,每次我总能一口气抄完不作任何停歇,很快经文就一字一句刻在了我心上。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只要我专心抄写,我的心就像爬上浮板,虽四处茫茫大海,可暂时也不至于溺毙水中。若论修禅是万万不能,到如今经文始终是看不懂、想不明,但我也开始忍不住细细琢磨。

“如能得高人指点,让我参悟其中精髓的一二,想必获益良多。”生出这样的想法已不是一两天,纠结的心特别渴望真正意义上的平心静气。

 已是三更,没有困意却也该上床休息,不料小碌子急匆匆而来请我过去乾清宫,见他神色慌乱,我只得利索收拾后,随他步出寝宫。

路上询问小碌子其中缘由,才知皇上今晚宴请三大汉王的留京子嗣,许是高兴,多喝了两杯。宴会结束后,连走路都不稳当,可他还坚持到御花园踉踉跄跄逛了一圈,行至堆秀山前,还让吴良辅搀扶着爬上山顶的亭子待了一会儿。

看着好好的,谁知回到寝殿后立时翻脸,屋里的陈设惨遭他乱砸一通,还吐得狼狈不堪。大家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合衣倒下,他便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只是一个劲儿嚷嚷头痛,太医来了不得近身也束手无策。

听完小碌子的描述,我停下脚步,醉醺醺的人怎会宣召我,立刻严肃质问他,到底是谁传唤我去乾清宫。小碌子见我神色庄重,只好说是吴良辅让他来的,皇上昏昏沉沉说话断断续续,但并未听到下令宣我过去。

也不知哪来的执拗脾气,我冷冷地冲着小碌子说道:“回去告诉吴公公,未得皇上亲口宣召,本宫岂能擅自跑去乾清宫乱了规矩,你等好生伺候皇上。”

言罢我返身转回承乾宫,小碌子百般哀求也无济于事,他只得撒开腿跑回去复命。

回到院中,我没有进屋,站在梨树下,内心却是不能坦然自若,“皇上他是怎么了?喝酒也不知道克制。”

随即又安慰自己,不就是喝醉,睡一觉就会没事。可这人的酒品还真是值得商榷,砸东西、发脾气,完全不顾及自己那高大无上的天子形象,倒像个市井耍赖之人。

也不知自己在树下左徘右徊、前思后想了多久,吴良辅气喘吁吁跑来时,我还停在那儿无所作为。

“皇贵妃,奴才求您过去乾清宫吧,皇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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