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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160部分

小说: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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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静妃的声音离自己近了,福临立刻往前迈出几步,与静妃保持距离,话刃锋利,“离朕远些,朕打从心底里厌恶你。朕当年就不该废了你,朕就该赐死你,那样朕就不会失去朕的荣亲皇儿,墨兰也就不会活得那么痛苦。”

“为什么朕的身边就是留不住朕想要的人,一个个都是扑在朕身上喝血吃肉的怪物。”

“哼,”静妃只觉寒气透骨,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竟是如此多余,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该是最值得福临看重,她一直在用自己与众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无可代替的存在性,结果,换来的却是厌恶。

绝望爬至冰山顶峰,一路灼烈烧融冰层,极端的破坏力爆发出,你想要我死,我也绝不会让你舒坦好活,静妃疯了一般叫嚣起来。

“你自己害死了她,你还有脸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无能。你不是整天和那些和尚鬼混吗?找个破庙做你的和尚去。怎么着,赖在这儿,你又打算害了谁把人家的夫人抢过来?死了这条心吧,除了那个化成灰烬都还为你担心的傻女人,你这辈子都别想碰到第二个。”

“活该你身边都是怪物,有本事就别做皇帝,否则就别在那儿呼天抢地丢人现眼,你才是让人极端厌恶的废物。”

静妃滔滔不绝一口气骂完,接连喘气,福临却安静得好似连呼吸都隐没,福临撒开握在身后的血手,耷拉身体两侧,慢慢转身,与静妃擦肩而过,朝殿门走去,别说扭头看静妃,就连余光他都厌恶到一丝一毫不给。

打开殿门,福临暗哑的声音叫来达礼,看着弓身俯首候命的达礼,旋即,福临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伸向达礼腰间,抽出达礼的佩刀,拉过自己黝黑的长辫子,刀刃横向自己颈脖位置,果断决然割去。

惊觉皇上拔刀,达礼立刻出手想要阻止,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刀锋已经去到皇上颈脖处,达礼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大双眼呆愣。

福临手中的刀“哐当”砸向地面,然后抓住长辫子的手也松开,被割断的乌辫坠落,软瘫在地。福临看都不看一眼他扔弃的黑辫,他冷漠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随即他迈开大步,从容不迫跨出殿门,下月台,直出承乾门而去。

福临的一气呵成完全震住静妃,她的眼珠子自打福临的长辫子落地的那一刻,就跟随掉到了地上。福临离去,达礼慌慌张张跟去,静妃的三魂六魄全都呆滞,稍微醒转,殿外已经空无一人。

“他,他怎么能?”静妃向后躲开两步,仿佛那失去主人的辫子趴在地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我,我就是,随口说的。”静妃往殿门逃去,似乎害怕那条辫子会跳起来咬住她不放。

奔出大殿,静妃回过头,福临的辫子还是一声不响躺在冰凉的地砖上,惊恐乱了她的心神,也乱了她的步子,身子晃晃悠悠,嘴里的话也是颤颤悠悠,“鬼上身了,有鬼,有鬼。”

承乾宫恢复寂然无声,殿内摇曳的烛火也快要销成一堆红泪,面色苍白的婉晴从东次间缓缓步出,当她的目光冷不防落到地上的血迹,再移到地上的发辫,血色从她唇面褪去,发辫在烛火的光亮下却射出寒芒,婉晴禁不住寒噤连连。

发辫一旁的佩刀跃入婉晴眼中,本是茫然无措的她不假思索就快步去到佩刀跟前,拾起佩刀,虽不曾亲眼所见,可她听到皇上喊达礼进来,莫非这就是达礼的?

双手握住刀柄举高佩刀,颇有些吃力,一抹娇柔的羞怯含在婉晴嘴角,她目不转睛审视着佩刀,脑海中勾勒出佩刀主人的身形、样貌。

“快放下,别乱来!”达礼出现在殿门口,气喘吁吁的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见一个女人拿着自己的佩刀在比划。

方才皇上抽出自己的佩刀,皇上的动作让他以为皇上又要轻生,谁知只是割断自己的发辫,并未伤及性命,他本可松口气,可割断发辫意味着什么,只怕是更让人毛骨悚然。

皇上离去,达礼心慌意乱追出,竟然忘了自己的佩刀还在地上,去到半路,猛然想起,这又折回赶紧着拿回去。

看清握刀的人是婉晴,达礼倒吸一口凉气,皇上已经用他的佩刀做下惊天动地的事情,如今婉晴又要用他的佩刀伤害自己吗?

☆、第七章  皇袍换袈裟,帝王修衲子

达礼飞速冲到婉晴跟前,趁着婉晴发愣,一把抓住刀柄,牢牢控制住刀。当然,婉晴的双手本就握在刀柄上,所以婉晴的双手也顺势被控制在达礼宽大的手中。

沉浸在自我中的婉晴岂会料到达礼返回取刀,达礼突然出现,接着又是闪电般冲过来握住她的双手以及刀柄,一股电流击中她,她被牢牢定住。

蜡烛的火舌烧光烛芯,霎时,殿内落入黑暗,达礼的粗喘声、婉晴的纤细呼吸在空荡幽静的殿内既分明又暧昧。

“婉妃娘娘,别伤害自己,皇上他只是一时想不开,头发日后再蓄起来就是。”达礼生怕婉晴想不开,着急地劝说。

“我的名字叫婉晴。”原来他是误会了自己,可婉晴着急表达的却不是澄清误会。

“婉妃娘娘,快把手松开,把刀交还给我,刀刃可利着呢。”明明把婉晴的手紧紧握着,却偏还让婉晴松手,真是净着急却分不清楚该是谁先松开手。

“对不起,对你撒了谎,我不是姐姐的宫女,所以不敢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董鄂婉晴。”婉晴倒是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手被达礼握住,达礼掌心热乎乎的温暖源源流进她的身体,形成一小簇火焰在她心里东窜西跳。

“婉妃娘娘,菱香已经告知我你的名字,我知道,你还是先松开手···”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手上,达礼立刻松开手,“娘娘,恕我唐突,冒犯了娘娘。”

突然又警觉婉晴举刀的意图,双手马上返回再次握紧婉晴的手,“娘娘,你可不要轻生,好好活着。”

达礼一连串的举动更加烧旺婉晴心里的火焰,虽害羞可还是忍不住坦白直言,“达礼,叫我一声婉晴吧!”

“如此你就不轻生,乖乖把刀还给我?”达礼的心思一直都掉在自己的假想中转不过弯来。

婉晴轻声“嗯”他一声,达礼急匆匆脱口而出,“婉晴,这就行了吧?”

才喊完,注意力集中在刀柄上的他只顾着摸索着掰开婉晴的手,小心翼翼把佩刀重新收回,干脆利落送进刀鞘,长长吁出一口气。

达礼的这一声“婉晴”八竿子碰不到深情款款,可婉晴听在耳里就是觉得受用,直烧得她耳根子烫乎乎。

“婉妃娘娘,”达礼退开两步,“方才实在是无意冒犯,可不能污了你的名节,我先离开,稍过片刻,你也赶紧回自己宫去,天冷,可别冻坏你。”

达礼转身奔出两步,停下,没有回头,但声音却是真挚有情,“婉晴,你要多保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也就踏实了。”

说完达礼飞奔而去,转眼就没了身影,阑珊寒夜,余留婉晴手上达礼的温度瞬然消失,婉晴望进黑幕的双眸只空留一份黯然销魂的痴念。

***

夜深人静,太后已睡下,慈宁宫也笼入黝茫,婉晴的到来打破了慈宁宫的安宁,灯罩中的烛火霭霭辉光,重新挑开慈宁宫的寂静。

太后双手把婉晴连夜送过来的乌亮长辫紧紧抓住,全神贯注听着婉晴一五一十转述静妃与皇上在承乾宫的对话。

婉晴的语气不慌不忙,无论是皇上的冷漠还是静妃的激烈,此时在婉晴口中,全是无色无味,婉晴就像是事不关己讲述别人的故事。

太后则不同,手里拿着儿子的长辫,听着静妃那些怵耳惊心的话,要她如何镇定自如?

尽管墨兰的丧葬规格一再逾分越礼,太后都不再提出任何反对。既然儿子心里压着太多难以负荷的愤懑,那就索性让他一并发泄出来。

他终究还是刚烈气盛的年轻人,经历痛彻心扉也是他成长的必要过程。

随着时间流逝,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相信他慢慢就学会把墨兰放在心里,也把墨兰的话警醒耳旁,该是忧国忧民,该是振兴祖宗基业,他总会去做的,那不也是墨兰对他的期冀吗?

眼瞅着风走了,浪也小了,太后也该松口气展望未来。可谁知,就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夜里,两个最不可能遇见的人居然就在最不可能遇见的地方碰上,前世的冤孽注定就是今生的报复,转眼间,风就来得更为狂暴,浪也汹涌得掀翻了天。

御前伺候的小太监胡元慌手慌脚跑进慈宁宫,才跨进殿门,离太后尚有距离,便是跪倒,连滚带爬去到太后跟前,眼泪汗水胡乱脸上,声音就更是哭爹喊娘般,

“启,启禀太后,皇上,皇上,”话被抽噎声堵住,断断续续,“万善殿,剃度,出家了。”

艰难不易地吐出这些词儿后,胡元扑在太后脚边鼻涕眼泪汇流成河。

索玛惊得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可双眼的震惊无从遮挡,她扭头看向太后,忧心忡忡,这不是要把她的太后主子推入绝境吗?

恰恰相反,太后呼出长长一口气,把手上的乌亮长辫拿高眼前看着,浓黑泼进她的眼眸,可她训话的语气却是浅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亏他还苦读那么多汉人的典学,朝堂上大谈特谈自古平治天下莫大乎孝,他现在把这条发辫还给哀家,这就是他表率天下的孝道。”

太后的眼神瞅向婉晴,婉晴安静站于一侧,那神色像是在梦里,现实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她恍然不知。

索玛得令送走婉晴,匆匆回到太后身边,“瞧瞧婉妃娘娘,木讷的样子准是被吓得魂都没了,不哭也不闹。”

太后没有应答索玛,而是唤起胡元,“发辫都割了,不剃光头,还能做什么,那么短的头发散乱在脑后,多难看,倒不如光头自在。万善殿不是寺庙,那是皇家殿宇,可不是出家的地方,且仔细自己的说辞。回去好好伺候皇上,顶个光头,也得吃饭睡觉,奴才们该怎样伺候就照旧伺候,别一个个大惊小怪,好生记住哀家的话。”

太后这一脸风清月明的神态,再加上这一番东风化雨的教育,别说胡元茫然不解,就连索玛也觉得惊奇。她原本以为胡元离去后,主子会不会又要抱住自己痛哭一场,谁知太后波澜不惊有条有理吩咐索玛。

“速传领侍卫内大臣,及所有获封爵位的内大臣来慈宁宫。”

“速传安亲王岳乐,及所有参与议政王大臣会议的议政王亲来慈宁宫。”

站起身,太后手里还是紧紧捏着辫子,步向后堂,去往自己的寝屋,口中轻言轻语,“兜兜转转,原来是哀家害死了墨兰,好吧,就当是这样吧。你既然为此不要额娘给你的头发,额娘就找个盒子装起来自己留着。”

***

福临在万善殿强行要求茆溪行森为他剃度后,顺理成章成为茆溪行森的师弟,成为玉林通琇大师的弟子,本就向往清闲自在的他,俨然已是身披袈裟、法号行痴的和尚了。

在太后的主导下,福临剃度出家的消息被层层封锁不得外泄,国事要务由安亲王岳乐领着议政王大臣会议决策,在京各旗统领得令加强戒备,任何意图滋事犯乱的苗头几乎是一冒出、被发现、就灭杀。

朝廷大事、江山社稷可由王公大臣们暂时接管,然皇宫内苑,就不可能安适如常。封锁消息,也只是对外,而后宫早已是奔走相告,皇后、妃妾们是皇上的女人,这可不是谁能接管的。

妃妾们惊慌失措,要么抱头痛哭,要么黯然神伤。大家相约往皇后跟前寻个应对之策,皇后却无言以对,三三两两又奔往慈宁宫求助太后,岂料太后一律不见。

婉晴那夜从慈宁宫回来后,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第二天大中午才懒洋洋爬起来。见婉晴起身,一直不敢惊动婉晴的芸朵总算可以一吐后宫的爆炸性消息。

婉晴睡眼惺忪,只是一问,“静妃可还在自己屋里?”

自此,芸朵便奉命时刻留意静妃,本就都是住在永寿宫,芸朵轻而易举也就能观察到静妃的一举一动。令芸朵不解的是,大家都因为皇上剃度出家而乱作一团,自己的主子唯独只关心静妃,而静妃也整天呆在自己屋里,足不出户。

第三天日落西沉,浅浅黑色才刚刚掩上大地,芸朵从外疾步回到屋里,急忙向正在学做衣裳的婉晴报告,“主子,慈宁宫来人把静妃娘娘带走了,领头的就是索玛姑姑。”

婉晴停住手中的针线,细微的喜悦眼中一闪而过,“听说皇后奉太后命去西苑劝说皇上,希望皇上回心转意,可惜皇上压根儿就不见,没准这会儿太后是想让静妃前去劝说吧?”

婉晴这话也忒口不对心,芸朵扭头低下,小嘴撇下,谁不知道静妃与皇上是水火不容,自己这位主子这几日活得格外与众不同,就连考虑问题的思路都变得如此标新立异。

“主子,今晚奴婢还用得着盯静妃娘娘的屋子吗?”两个白天黑夜都不得好休息,芸朵就盼着能睡个安稳觉。

“不行,等着静妃回宫进到自己屋里,你再休息,明早继续!”婉晴手里的针线又开始生硬地穿来穿去,头也不抬就把芸朵的小小愿望打破。

芸朵的苦瓜小脸要多苦闷有多苦闷,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从来就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不能劝也不听劝,甭管别人是不是好意,就认准自己想的,也就是端敬皇后的话能震住她。

你说说这两天,别的主子都泡在泪缸子里,茶饭不思,自己的主子却该吃该睡,没事儿人一个,都不知道该说她正常还是不正常。更为离谱的是,从不碰针线活的主子主动要求学习做衣裳,更让芸朵觉得太阳已经改道从西方升起的是,主子还要专门学习做男人的贴身里衣。

端敬皇后在世时,多好的针线手艺,多好的耐性教她,她抵死不学,关键是皇上也在宫里,是不是?如今,皇上都出家改穿袈裟了,她反倒要做男人衣裳了。

太阳依旧照常从东方升起,耀眼的光芒照射在尚未融化的积雪上,愈发闪亮灼灼。婉晴还蜷在暖融融的被子里酣睡,熬了一夜到亮实在坚持不住的芸朵来了个豁出去的招式,直接跑去找静妃的奴婢秀果。

芸朵回来后,去到婉晴床前,唤醒婉晴,可怜巴巴,“主子,静妃娘娘一夜未归,方才奴婢还帮忙秀果给静妃娘娘收拾行李呢。秀果说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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