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来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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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依山气的头上青筋直蹦,举手要打马凤惜,被白秋霜一把拉住,“老爷息怒,秋霜话还没说完。”
马依山一直觉的马凤惜像极了自己,打从心眼里疼这个女儿,今日也并不是真想打她,只是被她的话气到,如今被白秋霜一拦,他也正好借坡下驴。
“秋霜不用为这不肖女求情,今天我就打死她,小小年纪就和她娘学的心狠手辣,这长大了还了得?”
马菲儿差点没笑场,心说:这心狠手辣也未必是和她娘学的,还不肖女?和你多像啊。
白秋霜叹口气,“老爷,你太冲动了,让秋霜把话说完不行吗?”
“秋霜你说,老爷听还不行嘛!”马依山此时就看白秋霜好,当然白秋霜说什么是什么了。
白秋霜幽幽地瞧了他一眼,道:“老爷就是不听人把话说完就乱发脾气,这错怪了好人可怎么好?秋霜想说的是,虽然糕点是经由褚姨娘手做的,又由两位小姐送来,可这糕点昨日我和菲儿都吃过了,并没有中毒啊!怎么就能说这毒就是褚姨娘或是两位小姐下的?秋霜话都没说完,老爷就乱发脾气打人,这让秋霜还如何有脸在府里待下去?”
听完白秋霜半埋怨半幽怨的话,除了白秋霜和马菲儿,花厅内所有人都满脑袋问号。
“那这毒不是她们下的,又是谁下的?”
马依山只觉的头越来越大,昨天为了要扶白秋霜做平妻的事把陈良娣打了,最后总算是白秋霜放弃平妻的位置才让陈良娣在高兴之余把那个茬揭过去。
但今天不但冤枉陈良娣指使女儿下毒,还又把她打了,如果不好好想办法安抚一下,她真回娘家哭诉,自己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白秋霜摇头,“秋霜只是觉的这毒并非两位小姐下的,也非是褚姨娘下的,不想老爷冤枉了她们,至于是谁下的就真不知道了。”
马依山傻站着半天,这下毒的人没找到,心想着该如何收场,心知按照陈良娣的性格,此时若是自己去安抚说不定就会闹开来,不如就维持着气愤的样子,说不定她一怕就不会闹了。
134 马依山留宿
最后,马依山气冲冲地伸手朝花厅之内的几人指了一圈,“总归逃不过你们几个,今日之事,老爷就不追究了,若是再有下次……哼哼!”
随着马依山手抬起再落下,又一只茶碗摔到地上碎成无数片。
马菲儿向后跳了一步,躲开飞溅的碎片和茶水,心里记下了,这马依山发火爱摔茶碗,以后在他发火时,一定要有多远离多远,当心别被殃及了。
马依山扔完茶碗,又环顾一周,才一手拉着白秋霜,一手拉起马菲儿,气哼哼地出了花厅,留下一脸茫然的陈良娣、战战兢兢的褚姨娘、看热闹的方姨娘,以及满头雾水的小姐俩。
见曲终人散,没热闹可看了,方姨娘马上唤婢女去喊郎中,毕竟这还有两位夫人伤着呢。
陈良娣心里万般委屈,这回她在马府的声势可以说是一落千丈,又眼见着马依山一次两次地将自己砸伤后,又全然不顾地离开,更是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心里恨白秋霜进府后就不得安宁,又明了白秋霜之前肯定是故意那样慢幽幽地说,好让马依山惩治自己,但是有马依山在,她又不敢过去找白秋霜的麻烦,只能拿厅里的两位姨娘出气。
‘啪啪’两个耳光打在两位姨娘的脸上,“小骚蹄子,你们得意了?姓白的狐狸精进府,以后谁也不用争老爷了。”
说完,执拗地挺直脊背,带着两个女儿离去。
直到见她真的走远了,已被方姨娘扶起来的褚姨娘才狠狠地‘呸’了一口,“什么东西。”
而方姨娘则是微眯着眼,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从花厅出来,马依山直接拉着娘俩的手回了白秋霜住的院子。
见天色渐晚,便吩咐下人摆晚膳,那边还兀自装出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实则是想以这样的脸色让白秋霜说不出请他回房的话。
白秋霜也不言语,见菜饭摆了一桌,只端着饭在吃,不时夹两块马菲儿喜爱的菜色给她放到碗里。
马依山气了一通,自觉无趣,也端着碗吃了起来。
吃过晚膳,马依山便从墙角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桌前的油灯下看,半天也不见翻一页,不时拿眼偷看坐在床边的白秋霜。
白秋霜假作不知,拿了一副鞋底纳了起来,娇媚美艳的让人浮想联翩,却又柔静端庄的让人不敢亵渎。
两种几乎完全相反的气质同时出现在白秋霜的身上,更让马依山心痒难耐。
几次向马菲儿努嘴,示意她该回自己的院了,马菲儿只作不知。
无奈,马依山只好开门见山地道:“飞儿,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
马菲儿乖巧起身,向白秋霜道了句,“孩儿歇息去了,娘也不要太过操劳。”
白秋霜淡淡地点头,之后,手上继续纳着鞋底。
马菲儿又向马依山弯身施礼,“爹爹也早些歇息,孩儿告退。”
马依山见她终于肯走,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脸上还故作沉稳地点点头。
直到马菲儿的脚步声远去,马依山才由椅子上起身,踱到白秋霜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秋霜,天色不早,我们也早些安歇吧。”
白秋霜将鞋底放到床上,欲言又止地看着马依山。
“秋霜是有话要说?”此时的马依山欲火焚身,见白秋霜还是慢吞吞的样子,就差没扑上去了。
白秋霜有些为难地道:“秋霜如今在马府身份尴尬,若是老爷今晚留下来,怕明日就有人会说闲话。”
“有何尴尬?只要老爷愿意,明天就扶你为平妻,看哪个敢说闲话。”
白秋霜伸手捂住马依山的嘴,“秋霜对老爷的一片心意,老爷还不懂吗?秋霜并不稀罕什么平妻之位,只要老爷真心待我母子就心满意足。”
马依山忙点头,“秋霜放心,老爷绝不会亏待你们。”
白秋霜这才羞涩笑道:“既然这样,待秋霜去沐浴,回来侍候老爷歇息。”
已欲火焚身的马依山本想说没那必要,但想到白秋霜一向爱干净,便艰难地点头。
白秋霜唤来香韵、莲采,命二人去打洗澡水,趁二人领命离去后,端了一杯茶含情脉脉地走到马依山的身边,“老爷,请先用茶。”
马依山满脑子都是美人入浴的旖旎画面,**上涌,正觉的口干舌燥的,接过茶一饮而尽。
茶水入口,异香扑鼻,这些年喝惯了极品茶叶的马依山,从没喝过一种茶可以像这杯茶这么香气醇正,正想问是什么茶,就觉的眼皮沉重,困意上涌,身子一歪就睡倒在床上。
白秋霜推了推他软倒的身子,果然睡的跟死猪一样,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如今的她对马依山再无半点爱意,有的都是浓浓的恨,此次进京,为的只是要报复他,要他为当年所为付出代价。
虽然,要利用美色迷住他的心达到最终目的,但无论如何也不愿和他发生实质关系。于是,在入府前,白秋霜就向马菲儿要了几颗迷仙丹,配上由忘情草泡制的茶水,果然药效显著,恐怕醒了之后也不会记得前一晚发生过什么。
在洗过澡让香韵、莲采将浴桶拿走后,白秋霜一脚把马依山踹到地上,拉着被合衣而卧。
听马菲儿说过,迷仙丹的药效最多只有两个时辰,白秋霜就不敢深睡,只等两个时辰后,再喂他吃一颗。
就这样一直半睡半醒地熬到有小厮来喊马依山上早朝的时辰到了,马依山也没醒过一次,哪怕是翻身都没有。
白秋霜就觉的奇怪,按说马菲儿不应该说错药效啊,赶忙穿鞋下床,看马依山是不是在被她踹下床时撞伤脑袋以至于昏迷不醒。
左看右看都没见半点伤处,可人怎么就不醒呢?
白秋霜无奈,只好拿起桌上的凉茶泼到马依山的头上。
冰凉的茶水浇在头上,马依山一激灵,果然就醒了。
张开迷茫的双眼,马依山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到了地上,“秋霜,这是……?”
135 皇上今天很烦躁
白秋霜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秋霜怎么知道?老爷好好的床不睡偏要睡到地上,秋霜又没力气将老爷抱上床,叫又叫不醒,只要用冷茶将你泼醒了。”
“是这样吗?”马依山揉着晕乎乎的头,扶着白秋霜的手想站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完全清醒,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床不睡,怎么就滚到了地上。
不过,秋霜的意思是他昨晚就睡在这院了?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是昨夜过的太**,他整个人都乐晕了?
费了半天的劲,马依山才站直,这腰上不知为何疼的要命,将衣服揭开一看,青紫了好大一块,他却想不起来是怎么弄的。
“难道是老爷从床上掉下来时撞到了?”白秋霜貌似很心疼地惊叫,“老爷疼吗?秋霜这就给你拿药酒去。”
马依山摆摆手,外面催他上朝的小厮一声紧似一声,耽误这么久,再不准备上朝晚了可不是小事,这新皇上的脾气那可真是捉摸不定啊。
穿好朝服,坐上轿子一路奔向皇宫。
即使这般没命地狂奔,他到达宫门外时,宫门已大开,一班上朝的大臣已由内侍引领着进去了。他不敢再耽误时间,丢下轿夫小厮,又是一路的奔跑,终于大殿之前追上一班大臣。
因天色未明,他来的又晚,已无人在前面为他提灯引路,一路行来漆黑一片,马依山没少摔跟头,待追上一班大臣时,不说跌的鼻青脸肿,也是朝服不整。
“马大人这是怎的了?”立马便有那政见不合之人上来打趣,“莫非是昨夜辛劳太过,误了时辰?”
立马引起众人一阵会心的笑意,虽说并未给白秋霜名分,但这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众官员都互相盯着,哪怕是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也会传的沸沸扬扬,马依山府里那点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听人如此说,尴尬的马依山连脖子都红了,只能干笑以对。
众臣之中,一道凌厉的目光狠狠地剜了过来,马依山不敢抬头去看,因为那正是他的老丈人,陈良娣的亲爹,当朝吏部尚书陈启安。
他知道,若不是顾忌此时人多,陈启安早就一鞋底踹了过来。
“永年贤侄,这风流乡、英雄冢,虽说你年轻气盛,却还要克制些的啊。”
底气不足,体虚气喘的声音在马依山的一侧响起,貌似温和的拍在马依山的肩头,正是本部的尚书曲安康。
平时一副关爱下属的样子,实则与陈启安一直就是死对头,只是没有掌握到对方致命的弱点,否则早就将对方拉下马了。
年过花甲的曲安康,走路是十年如一日的颤颤微微,说一句话也要喘半天,甚至有人恶毒地想:或许他哪口气没倒匀就那样过了吧。
十年了,在别人无比揪心中,他继续那样一日活过一日,朝堂之上一代新人换旧人,他却是难得的几位一直都在原位的,真正破灭了很多人的殷殷期待,其中就包括马依山。
当年,马依山入职户部而非他老丈人的吏部,盯着的就是曲尚书的位置,这些年来,也没少给曲安康使绊子。谁又能想到,十年前就活的让人无比揪心的曲安康,十前后还能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
“劳老大人挂心,永年惶恐。”马依山心里把这个老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面子上还要装出谦恭。
曲安康又拍了拍马依山的肩头,也不知是说了这些话让他太吃力,还是不想再说什么,整个人靠到一旁等着上朝的钟声响起。
马依山借此整理着衣冠,免得一会儿觐见皇帝时被那喜怒无常的皇帝挑了毛病。
就在此时,由宫门外奔来一队人骑,急促的马蹄敲击着方砖的路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几盏风灯照亮黎明前的黑暗,群臣的目光便凝了过去,心里都在想:这会是谁呢?
在靖月国内,但凡早朝,一班大臣皆是在宫门前下马、下轿,再由提着宫灯的内侍引领至养心殿等候上朝,若能乘轿或骑马入内的,若非由皇上特准的,便只有亲王了。
自新皇登基,因先皇的兄弟多多少少或因牵连到谋反中或是明哲保身而选择了不参与政事。
而先皇子嗣凋零,所生公主十余位,皇子却只有两位,其中一个还因卷中妖星乱世的传言而自幼离宫,这早朝已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亲王驾临了。
正当一干朝臣巴巴地想要看清马上之人时,那马上之人却一勒缰绳,马直接从养心殿前转了向,奔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这天还没亮就逛御花园?这位是谁啊?兴致也太好了吧?
不过,御花园?那个方向再往里不就是明月宫吗?明月宫那可是宫中的禁地啊,会是那里吗?
群臣正在疑惑时,养心殿前的御钟敲响,早朝时辰到了……
从朝堂之上下来,所有人都觉的整个人就像放在蒸笼里蒸了一通似的,汗水浸透了衣衫,贴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一直就知道皇上喜怒无常,却也没像今天这般暴戾,狂躁。
无论大臣们起奏何事,先是一通大骂,一直骂的大臣们没一个敢出声,足足罚站了两个时辰,饿的一帮大臣们腹中咕咕直叫,皇上才扔下一句:“一群饭桶!”
之后,扬长而去,剩下一群面面相觑,如劫后余生般的众臣。
贺晴欢回到寝宫之中,怒气还未消。
从昨日回宫之后,他就一直处在狂暴状态,此时整个皇宫之中,不传召,没一个人敢靠近上书房半步。
“该死!”手一扬,将桌上的奏折统统扫到地上,贺晴欢浑身都在发抖。
不知是气愤,是恐惧,是悲伤,又或者是些别的什么……
贺晴欢颓然坐到龙椅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躲着他?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真心地陪在他身边的人啊。
136 怒焰草
不因为他的身份,只要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为何就这样难呢?
昨日,桃源居内匆匆一瞥,原以为为自己挡箭而死的人,竟活生生地站在那里,那种莫名惊喜的心情又有谁能了解?
明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踪,只是想从自己身边逃开,他却固执地认为,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不论什么身份也好,只要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他愿意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与她分享,可为何,她就一定要逃呢?
他堂堂一国之君所能给她那将是别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啊,这还不够吗?为何还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