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邻居那只牛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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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神父开始宣读着誓言，凌志无心于冗长的誓词，他看着教堂的彩绘玻璃发了阵呆。圣母像在嘲笑他对爱情的不忠与儿戏，他幻想着梅宝莲指着他鼻子臭骂的表情，虽然有些粗鲁，但是却坦率得很可爱。
“凌志先生？你的回答呢？”神父催促着神游天外的新郎，他宣读过誓词足足五分钟也没等到新郎的那句“我愿意”，不禁汗颜竟然会有人在婚礼上走神。而且走神就算了，还一直傻笑，他是开心过头还是兴奋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凌志一回神，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实。是啊，这里是婚礼现场。他真是可笑，竟然想着别的女人走神到这种地步。虽然他没有义务忠于这段婚姻，但这场婚姻将会束缚他的一生。他不认为梅宝莲会甘于屈居当第三者，更不要想着他结婚以后仍能仗着她爱他的事实去对她予求予取。那样对梅宝莲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他爱她，并不乐见她伤心难过。
“我愿”凌志的“意”字还没说出，另一道嗓却更快打断了他。
“我不愿意！”
众人寻找声源看去，身着白色小礼服的女人站在了教堂大门处。她被光线包围，勾勒出更为耀眼的存在感，逼得每个人都不得不认真正视她的表情。她眼里写满认真与执着，这声“我不愿意”是源自她内心对这场婚礼的极力反对，更是她要求挽回爱情的坚定表现。接着她就在众人还未从惊愕的思绪中恢复时径直走向了新郎新娘，神情依旧坚毅不改。
良久，凌志终于挤出了两个字：“宝莲。”
“我求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吗？你明明就不快乐，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呢。”
他真想出口反驳梅宝莲的话，但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那确实是事实。他眉头不自然深锁，梅宝莲总是看不懂现场气氛，她贸然闯入现场破坏婚礼进行又能改变什么呢？要他为她弃守所有原则，要他为了她不顾凌氏一切颜面吗？她是多有自信，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占据的分量有多大？
“宝莲，不要再闹了。”
“承认爱我有这么难吗？我爱你就正如你爱我一样，明明喜欢为什么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对？我不想你和我将来后悔，我知道的，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请你不要自私只为自己考虑好吗？如果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为什么你会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如出一撤的眼神，她眼里若是弥漫水汽，兴许凌志还会心软。但她偏偏就不是这般脆弱的女人，她的勇敢教人一点也不想同情她。笑得很可爱，也异常炫目。凌志一怔，是啊，他当初会在意起梅宝莲，大概是被她身上所特有的坚强所吸引。她属于越战越勇的女人，她不会为了一点挫折而气馁，仿似勇往直前才是她的生存本质。
“如果你害怕承担一切，那让我来承担好了。喜欢你，我已经不计较所谓的得失。我想我已经喜欢你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否则在你说不爱我的时候我一定会马上放弃。可我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也好，我都没办法放弃。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只想将你牢牢抓紧。” 她的爽朗笑容里有阳光的味道，更有蛊惑人心的不可思议魅力。
齿轮也有齿轮的勇气，无畏是她唯一的崇敬。
“我不会给你机会逃避，我说过，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纤细的指尖穿越他的十指，将他牢牢抓住，比起承诺她更希望兑现眼下的不分离。然后一股力量将他牵引向前，温暖传递，让凌志情不自禁地迈开步子。场内再次响起喧哗，他们诧异于新郎被带走，更惊叹于方才梅宝莲的感人告白。像看了一场感慨万千的电影桥段，他们不会因为婚礼男主角被带走而感到可惜，倒是敬佩起在勇气驱使下将爱情贯彻到底的女主角，她的无畏好比千军万马，让人折服于她的勇敢无惧。
白灵惊呼，命人阻拦他们，但却被凌霄风阻止：“随他们去吧。”
“老凌，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志那混小子见异思迁把我家Landy丢下不顾，你却置之不理，你这是想让我们白氏蒙羞吗？”他从欧洲赶回来参加婚礼是想看着女儿风光大嫁，而不是女儿被男人狠情决绝抛弃的可悲画面。他万没想到世交兄弟的儿子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当即气得他一肚子火。
“老白，冷静冷静。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爱情更是逼不来。”一向比他还容易动怒的凌霄风竟然格外平静，好像一切都是预知范畴内的事实，他也不为儿子的任性而埋怨半句。白灵还想要怒斥一番，凌霄风嘴边噙着笑说：“况且我凌霄风有两个儿子，这凌白联姻是跑不掉的。老白，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够和你成为亲家。”
凌霄风笑容满面教白灵更是为之气结，他这个老糊涂都在想些什么呀，他家Landy只愿意和凌志结婚，这和他凌霄风有两个儿子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吧？啊？可是顺着众人视线看去，他却看到动身走向Landy的许乐。咦？许乐？
“咳咳，老凌，我有点犯糊涂了，你啥时候有两个儿子？”难不成凌霄风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吗？
“就在几天前正式入户。你竟然没有关注新闻，太让我失望了。”
“呃”确实，他这几天关注欧美财经版，回国后满脑子都是女儿的婚礼事宜，哪里还有空管你凌霄风上了哪块娱乐头条啦！“你说许乐是你亲生儿子？”
“他现在改名凌熙泽。”
很明显白灵被这个消息给吓得傻眼了，原来凌氏二公子在他家白氏打工多年，他却全然不知。重要的是，他其实颇为喜欢许乐这个孩子，毕竟他聪明能干将来也铁定是个能成大器的优秀人才，早些年还想着如果和自己女儿配一对应该也不错，只可惜身份悬殊，还是凌氏大公子条件更优秀些。
凌霄风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更是喜上眉梢，儿子虽然继承了他的半分英俊，但生来就极具魅力的笑容绝对是满分遗传，颇有亲和力，让人招架不住的少女杀手啊！不像他家凌志，长得很帅是没错，但笑起来却没有半分温暖，他走的冷酷路线很让他这个当老爸的不满啦！也罢也罢，想想还是觉得小儿子和Landy看起来般配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完全是因为他小儿子的一句无心之失。
“爸，我觉得哥和Landy不合适，婚礼不可以进行。”
凌霄风嗅到小儿子吃醋的气息，但他故作严肃道：“不行不行，凌白二家的婚事不能取消。这关乎我们两个企业的形象问题，更是我与老白的约定。我们凌氏无论如何都要和白氏对亲家，一定要娶Landy当媳妇。”
“那就说只要是姓凌的娶Landy进门就可以了吧！那我也可以啊！”一股脑地把话吼出来，凌熙泽后悔了。他立马脸红耳赤，单手掩着面，开始支支吾吾：“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
打比方？要他老人家相信小儿子对Landy没意思很难呢，嘿嘿。以前在公事上频频看见他小儿子和Landy出双入对，要说是相处时间也绝对多于和他大儿子凌志谈情说爱的时间总和。他很久以前就曾经疑惑过，许乐和Landy看起来好般配啊，虽然有点对不起他家儿子，但视觉效果上看来觉得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更赏心悦目，只可惜Landy将来会嫁给他家没出息的儿子，只好感慨世事总是不如意。岂料，许乐原来是他亲生儿子，这下更是觉得这是撮合他们两个人的大好机会。更何况，他很喜欢梅宝莲这个女孩，倒是希望她能够照顾凌志，成为凌家大媳妇，呵呵。以后一日三餐尽欢乐，跳棋、象棋、飞行棋、对弈乐无穷。
想想就觉得美好得不得了，这婚事他是管定了。就连小儿子预支几百万买昂贵钻戒也慷慨开支票，不怕他嫌钱少，只怕他不敢行动追求幸福！
“老凌，我都没见过你笑得这么变态。”白灵看到凌霄风差点笑到下巴脱臼，不由地出声吐槽。
“呵呵，关你甚事！”
白岚蒂看着凌熙泽一言不发，她想转身逃开，可惜抬腿一步也没走远就已经被他抓牢手腕。现在是怎样？他想来看奚落她，看她出洋相不够，还想着当众羞辱她这个遭新郎遗弃的可笑新娘子吗？“放手，让我带着仅存的尊严离开好吗？”
“你的这个眼神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相似。”他笑得很轻，轻得可以让人察觉笑意背后带着溢满的愉悦感。
可是白岚蒂没有他这般好的心境，她咬了咬唇：“你该出去追梅宝莲，而不是过来落井下石。”
凌熙泽不以为意，撇撇嘴扯出更好看的弧度。他朝神父交代了事由，白岚蒂没有专心听，因为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她被抓牢的十指。接着响起热烈的呼声，她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抬头就看见凌熙泽露出爽朗的笑脸。他好看的唇在蠕动，发出动人音节：“嫁给我好吗？”
在场的所有宾客都看得出来，新娘很快乐。白灵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家女儿当新娘会快乐成这副表情，比得知要嫁给凌志时更激动万分，那面流露出来的喜悦根本没办法用平凡字眼可以形容。他以为凌志抛弃她而去，一定会让她伤心难过，结果看来是他多心了。原来女儿比想象中更爱许乐，他竟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女儿喜欢的是许乐！呜呜
而另一方面——
在逃的两人仍旧狂奔于大街上，如果不是没有摄像机的陪同，行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哪出戏中的男女演员，竟然穿着华丽的礼服上演了一幕你追我赶的浪漫桥段。
终于前方的梅宝莲停下脚步，她穿着高跟鞋竟然跑得这般卖力真是难为她忍着硌脚的痛。她跑出一身汗，沾染上好看的红晕让她变得可爱动人。她转向凌志，手仍旧不松开，生怕他意志不坚定又逃避她。
她自恃用尽了文盲的文化水平，把发自肺腑的那段深情告白一字不落地全数告诉了他，为什么凌志还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呢？难道说现在他会自愿被她带离现场也只是他一时鬼迷心窍的结果吗？梅宝莲嘟起嘴，有些气馁。看他现在也一言不发，是不是在后悔跟着她逃了出来了？越想越烦，梅宝莲怒了：“你现在是后悔了是吧？我告诉你，你想回去和白岚蒂结婚，门都没有！”要想回去教堂结婚，除非踩着她梅宝莲的尸体过去吧！哼哼！
凌志却轻声笑了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既然都逃了出来，他也没想过要回去了。他心里犹豫不决，但是身体却先行作出反应追随着梅宝莲跑出教堂。原来他全身心都在渴望着她，他就算怎么自欺欺人都没办法瞒得过自己的真心。
挣脱了她，凌志将长臂圈抱紧梅宝莲，这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以唇覆盖着她的柔软，品尝久违的甘甜。那双柔荑交叠在他身后，同样抱得紧紧的。感情的回馈，不能计较哪一方付出得更多，否则他永远都要被梅宝莲埋怨不及她爱得多。
他从前对爱情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也不懂得去爱。为爱如此执着的梅宝莲燃起了他的关注，同时也打动了他。梅宝莲仍旧是当初那个他所无法驾驭的女人，她改变了他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价值观。他对爱情不信任，但是却因为梅宝莲而对爱情改观。有一些事物，是用钱所没有办法得到的，那些无形之物，好比友情、亲情甚至是爱情。梅宝莲给予他太多温暖，他终究明白，源自内心的躁动是为何而起。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爱上她了。
“那场游戏里，其实我输得一败涂地。”凌志从她的粉唇退开，漾起淡淡的笑。
“小凌子，败在哀家的石榴裙下也是你的光荣，哈哈”
“”拜托，不要这么大煞风景地傻笑好不？凌志扶着发痛的太阳穴，虚弱问道：“我们回家吧。”他也不想再被路人围观了，因为刚才忘情地吻着梅宝莲时，他们已经吸引了一大群好事者围观看热闹。敢情这些无聊市民是吃饱饭没事干，将他们当做闲磕牙的街边表演吧。围观的年轻妈妈看得不亦乐乎，却一手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教育道“别学这些哥哥姐姐这么不要脸当街吃嘴巴”，哼，你们看深夜档的肉戏时难道就不觉得无耻吗！
“怎么回去？”她身上一毛钱没带，当时听到凌志举行婚礼的事逼着可怜的同事开车送她赶过来，没错，那个可怜的同事就是小舟。她那身白色礼服也是因为当时她正在参加朋友婚宴才穿的，谁知道竟然和凌志的婚礼撞上同一天，她急得顾不上拿包就要杀去他那边的教堂了！
“坐出租车回去啊，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开车送你回去？”事到如今，梅宝莲还问什么低智商问题呀，凌志差点晕倒。
“你应该有带钱吧，我可是身无分文。”
“我突然被你拐带出来，怎么可能会带有钱！”凌志咆哮！
“你妹啊！不带钱就出来混，你当有钱人怎么一点自觉也没有！”梅宝莲吼回去！
“坑爹啊！谁规定有钱人一定要带钱出门，更何况你也没资格教训我！”
“呸呸呸，你这个贫民窟死牛郎！”
“去去去，你这个烂民区女流氓！”
碰巧开着小型面包车出来采购食材的梅家老爹路过，于是被他们这一段极度没有营养的对骂怔住，良久他老人家终于开口道：“呃，我送你们回去吧。”
“废话！”两个人极度默契地对吠过来，仿似送他们回去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喂喂喂，太过分了吧！梅家老爹被心爱的女儿以及也许可能大概应该会成为他女婿的凌志齐齐对吠，不由地老泪众横。
当天夜里，梅宝莲按捺不住亢奋的心情想溜到623夜袭凌志，可是去扑了空。于是她哀怨地飘回自己的公寓，她开始胡思乱想了。不是吧，好不容易把他从婚礼现场抢救出来，他该不会半夜潜逃回凌家吧？难不成她白天和他对吠，他心里不爽就打算再度抛弃她？喂，凌志你这也未免太小气了吧，心胸狭窄成这样！
这时候手机响起，梅宝莲恼火地拿起手机，大半夜谁还打电话过来，而且还挑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真讨厌！
“BB霜小姐，请你务必留意今晚的电台节目。我是Lynn。”
“轰”的一声巨响彻底把梅宝莲劈死，那是Lynn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更重要的一点是，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