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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掌事嫡妻-第8部分

小说: 掌事嫡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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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嘴要将饭菜收走,不畏有酒就香的恶郎君,还假意要取走他用了一半的瓷碗。
  
  「菜香酒也香,哪有半句嫌弃,娘子心慧手也巧,是为夫的福分。」一遇到好酒好菜,刚硬的周明寰也露出鲜少有人看过的一面,拉住妻子不让她收拾。
  
  她当然是做做样子,哪会真的扫兴,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嚐一嚐这翠玉虾排,这时节的河虾还不够肥美,若过了五月再来吃这道鲜味,满口是虾的甜味。」
  
  主要的青豆仁要匀成泥状,滤去豆壳,和蛋白与调味拌匀,去壳的虾子裹上青豆沙抹平,留虾尾跷起,前端黏上少许芝麻,以热油炸到两分熟,再以小火炸到颜色变深为止。
  
  这是一道功夫菜,河虾不新鲜则有土味,青豆仁若泡得过软则口感不佳,入口多了一股生涩味,连带著虾肉也会不鲜脆,吃在口里只有沙沙的油耗味,令人生腻。
  
  孟清华夹了翠玉虾排放在夫君嘴边,他张口一咬咬了半截,另外半截她浅笑的含入口中,樱唇沾上些许虾汁,莹润泽潋,熠熠亮灿,如绦红点唇。
  
  见状的周明寰暗了暗眸色,以指抹去她唇上的汁液,放入口中一吮,那明白的慾望写在眼底。
  
  饱暖思淫慾。
  
  有酒有菜,还有面若芙蓉的娇艳妻子,谁家男儿不动心,难免心生蠢蠢欲动的躁念来。
  
  「娘子,为夫似乎醉了。」在他眼里,她美若池中青莲,独立而傲然于水面,不染纤尘。
  
  「是酒色醉人还是美色醉人?」她托著嫣红桃腮,黑玉般的眸子眨动著盈盈秋水,一闪一闪,波光潋漓。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周明寰的双眼变深了,嘴角勾勒出暗纹。「酒也醉人,娘子的风情更撩人,欲醉还清醒。」
  
  「所以」她眼波一横,媚态横生。
  
  掌心发热地握住柔润的小手,他低低发笑。「不如早点安寝,娘子忙了一下午也累了。」
  
  他话中之意浅显易懂,脸儿一红的孟清华望向一桌剩菜残羹。「夫君可饱了?何不再酌飮一杯酒。」
  
  「我饿的是别的地方。」他将她的手往下腹一覆,按住,不让她慌乱的缩回,要她感受那鼓动的灼热。
  
  「你丫鬟还在,你这是躁我。」她只是想以美食抓住他的心,没想过会引发他另一种饥饿。
  
  从未经歷过丈夫的挑逗,她又羞又臊的赧红玉颊,白里透红的粉脸已羞红一片,几乎要燃烧起火。
  
  这是她重生前想都不敢想的情景,他们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哪可能有今日的和颜悦色,见他的眼神含情脉脉,她头一次感受到两心相悦的情意,丝丝入骨。
  
  周明寰头也不回的挥手,挥退在一旁伺候的丫鬟,斜月等人颇有眼色的收走用过的饭菜,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惊秋,谁跟她抢收盘她还翻脸,用眼白瞪人。
  
  不过一会儿工夫,除了轻浅的呼吸声,屋内已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孟清华与周明寰四目相对。
  
  蓦地,轻盈若燕的身子被抱起。
  
  他踏著沉稳的步伐走过铺锦的地面,来到内室,透雕大錾福寿纹的紫檀木大床近在眼前,叠成长条状的百子千孙条褥红艳惹眼,似在吸引著被慾火冲昏头的红尘男女。
  
  三两下,雪白色轻纱软缎衫子被丢出红帐外。
  
  「轻点,疼呀」明明是严谨冷肃的男人,可是在床笫间却是猛烈如虎。
  
  隔著撒金碎花绣荷绿肚兜,他大掌时轻时重的揉搓白嫩玉兔。「还疼吗?前次留下的淤红还在不在?」
  
  他的前次是两日前,从三日回门至今已过了大半个月,一向房事不勤的周明寰骤然变性,除了新婚夜过后休战一日,这些时日以来他勤于耕耘,夜夜露洒花田,将新婚妻子折腾得下不了床,每日都误了向婆婆请安。
  
  不用怀疑,他是刻意的,用意是不让妻子和崔氏过于亲近,他很满意两人相处时的平淡和恬静,像微微的风,像细水长流,看她在灯下低首垂目缝著衣裳的侧脸,他的心莫名平静,感觉有个人陪伴,人也变暖了。
  
  这是他得来不易的蕙质兰心妻子,他绝不允许有人恶意破坏,崔氏的手伸得太长,该适时的斩断她一两只臂膀。
  
  「别、别看,还在呢,你别使劲的咬嘛!我我都快不能见人了,一早丫鬟为我抹药时还掩唇窃笑」她们笑得含蓄,闭口不谈夜里的惨烈,只是满脸的同情。
  
  夫妻敦伦还被笑,她真的是面上无光,想喝止丫鬟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只好由著她们笑咧开嘴。
  
  「是笑还是羡慕,你的丫鬟不小了,也该安排将她们配了人。」他抚向粉嫩大腿,抬高嫩白臂部脱下粉色亵裤,将自身置于她两腿间,以火热抵住泉蜜涌出处。
  
  「你不留下一、两个?」她意指通房,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才不肯将亲如亲人的丫鬟给人做妾,也不希望他碰其他女人。
  
  身一沉,他挺腰送入紧窒桃花源。「女人一多烦事多,你不用试探我,除非我年过三十无子,否则不再纳妾。」
  
  他轻轻抽动,而后重重一挺,沉入最深处,喉间发出低喘,时快时慢的抽插,两手扣著细腰奋力挺进。
  
  其实,她要的只是这一句——不再纳妾。眼儿微红的孟清华粉腿夹紧雄腰,腰身一挺,将浑圆胸脯送到丈夫嘴边,他张口含住,以齿啮咬吮吸。
  
  「夫君,我我会一直陪著你,不离不弃,不死不休,你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华儿」他动情地轻唤,烫人的火热埋入最磨人的深谷,面色潮红地吻住吟哦小嘴。
  
  夜未央、情动处。
  
  两情缱绻。
  
  迷蒙的月色,新月半勾,未知的情愫在抵死缠绵中蔓延,不知情的人儿还走在迷雾里,摸索著情之一物。
  
  「大少奶奶,眉姨娘和珍姨娘又来了,她们在屋子外头候著,不见到你不肯离开,还说妾室不拜见正妻于礼不合,她们会跪到你同意见她们为止。」简直是不可理喻。惊秋气呼呼地说。
  
  周明寰还躺在屋里休息,紫檀木镶金嵌玉六扇金玉满堂双面绣屏风隔开了内室,屏风的这一头看不见他沉睡的面容,却隔不开细细交谈的人声,扰得他眉头一颦。
  
  缠绵后,他又回到了书房看完搁置一旁的帐册,与庶弟周明泽讨论铺子上的刀剑摆设,以及去走访被崔氏和崔氏娘家霸占去的庄子和田地,一直忙到翌日寅时才回屋,累到倒头就睡。
  
  他吩咐了二弟暗中筹办一些事,事情未成前不可向外泄露,因此特别费心,也劳累了身子。
  
  男子在外,女子在内,他忙著外面的事,内宅的事自是交给妻子全权负责,只要合情合理,不赶尽杀绝,天怒人怨地引起蜚言流语,原则上他是睁只眼闭只眼。
  
  「呵呵,她们也真有耐心,日日来不间歇,非要我承认她们的名分。」会闹的人有好果子吃。
  
  「什么意思?」兰香为孟清华梳著头,不甚明了其意。
  
  看到盛气凌人的之韵沦为人人可欺的三等丫头,兰香更加用心服侍新主子,不敢有一丝懈怠,她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少说话多做事,看伶俐的斜月怎么做她就跟著做。
  
  「咱们嘉安城有个规矩,正妻不插簪,入门的小妾就正不了名,不上不下的身分还不如通房。」因此她们不得不来求她。
  
  「喔!」原来如此,她长了见识。
  
  孟清华看著身后丫鬟了悟的神情,不由得嫣然一笑。这个兰香真鲁直,生性单纯,全无某人的眼高于顶。
  
  她的某人意指至今仍不甘低人一等的之韵,仍三番两次想向周明寰求情,重回屋里伺候。
  
  「大少奶奶,人已经让新来的几个丫头拦在外头了,是见或不见?」凝暮一面道,一面取来卷须翅三尾点翠衔珠流苏凤簪为主子插上,侧插滴珠八宝金步摇,别上一朵镶红宝珠花,额前妆点著水滴状的串珠翠玉坠子。
  
  春莺院里除了孟清华的陪嫁丫鬟,其余的丫头大部分都是崔氏给的,她的意思是院子里人手不足,她添点人好使唤,免得孟清华一有急事手忙脚乱,满院子找不到人。
  
  孟清华虽没拒绝,但也直接要兄长替她找人,还特意强调老实忠厚的,不伶俐没关系,但要忠心,最好是识字,有点拳脚功夫,只听「孟家人」的吩咐。
  
  不到三天,百忙之中抽空挑人的孟观就送来几名粗使丫头,长相普通,身高臂粗,能一拳打倒五、六个大男人,守门打人两相宜,看守门户是绝佳的门神,防贼又防匪。
  
  孟观大概也料到周府内并不平静,妹妹有此要求不算突兀,她夹在婆婆和丈夫之间并不容易,先求自保是必须的,谁晓得周府的水究竟有多深,一不小心就成了被犠牲的箭靶。
  
  虽是个难得的好兄长,可他死不承认,只称被土匪妹子逼迫,他含泪屈从,家有恶妹难见青天。
  
  「晾著她们也够久了,就让她们进来吧,别让有身子的人跪乏了,地上凉,著了风寒可是我的不是。」孟清华浅笑交代,笑意未达眼底。她不会给任何人陷害她的机会,尤其是无中生有更可恶。
  
  新婚夜眉姨娘的人来「报喜」说是有身孕,当时周明寰不信她怀有身孕,便赐下一碗打胎药,但孟清华阻止了,她想看看眉姨娘最终能「生」出什么。
  
  「是,奴婢去唤姨娘们。」凝暮一福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进两名容貌不差的曼丽女子。
  
  下巴有道刀疤的清艳女子是曾为周明寰挡刀的眉姨娘,泛白的刀痕并不明显,上点妆就瞧不见伤痕,无损她原本的美丽,一双凤眼媚又娇,赛过被窝里风骚。
  
  孟清华听说她原是明月阁花魁,有一回周明寰约了人到明月阁谈生意,明明包下一间房与人密谈,殊不知隔壁厢房因争花娘而发生口角,其中一人气不过拔刀相向,打著打著居然撞进周明寰所在的厢房,不长眼的刀子往他双眼划去。
  
  这时「正好」经过的眉姨娘奋不顾身地冲上前一挡,刀锋有点钝,只划过她雪白的下颚,留下一道见血的伤口,她一见到血就两眼翻白晕了过去,不偏不倚的倒向周明寰朦里。
  
  青楼卖笑注重的便是花容貌,一旦破了相,花魁就不值钱了,于心有愧的周明寰想以金钱补偿她,但她性情「贞烈」执意跟著他,说是容貌有损难觅良人,因此他才收之为妾,让她有个容身之处。
  
  不过孟清华好生看了眉姨娘几眼,她那道疤还真是划得精准,疤痕虽不深却一眼便能瞧见,像是刻意提醒别人她为自己的男人做了什么,不善待她都过意不去。
  
  反观珍姨娘就姿色差了一点,眼尾老爱东瞧西瞄,不太安分,两颗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窥探,像这会儿便直往屏风后的内室瞧去。
  
  段数不高,是个被人当成弃子利用的出头鸟,脑子无物,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不正点子。
  
  「贱妾绿眉(温珍)拜见大少奶奶」
  
  一进了屋,心思各异的姨娘便可看出其心性,一个不疾不徐的扶著后腰,仿佛身子沉重,一个迫不及待地想展现忠诚,步伐快了些抢在最前头,不让另一人抢了锋头。
  
  有件事倒是很整齐,一见到身著对襟大红织金缎绣富贵纹衣裙的孟清华,二话不说躬身一福,照著大户人家的规矩行礼,妾在嫡妻前如同奴婢。
  
  就在两人要下跪前,清软女声轻扬。
  
  「别急著叩头,我还怕损了周府的福分,眉姨娘是双身子的人,这一跪要是惊著腹中的孩子我可是承担不起,别给我招祸了。」祸水东引这一招著实高明,污水泼得顺。
  
  闻声知雅意的斜月与凝募勤快得很,在眉姨娘、珍姨娘弯身一半时立即上前搀扶,手劲不小的将人拉起,还小有心机的往两人手肘一按压,不著痕迹的下了马威,暗有告诫。
  
  手肘一麻,微疼,面上一怔的两位姨娘露出愕然的神情,待丫头们放手,两人不自觉地揉揉手臂,有些不安。
  
  「我也不是苛待小妾的正室,你们都是夫君身边的知心人,也比我早入门服侍,这点我好生感谢,以后月银多涨二两,多两道菜,从我这边出。」先给甜头后捧杀,才不会落人话柄。
  
  拜重生所赐,她早一步得其先机,知晓两人的性情和心机,先做好防范,不犯同样的错。
  
  自乱阵脚的与之争吵正中她们下怀,眉姨娘、珍姨娘要的便是她勃然大怒,不理智的责罚她们,让夫婿对她的蛮横无理心生嫌隙,落得善妒的名声,好昭显她俩的楚楚可怜。
  
  上一次她就是中了她们的计谋,动辄打骂羞辱,罚她们寅卯交接时分就得到她屋前候著,往往站上三时辰都不给早膳或一杯热茶,等人快撑不住了她才带著飞扬跋扈的得意笑脸缓缓起榻,再召两人为她捏背捶腿。
  
  这时的婆婆会出现,规劝她要善侍妾室,接著又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嘘寒问暖,又是送吃食,又是送补药的补身健体,好让她早早生下周府长孙,不让「月份不小」的眉姨娘专美于前。
  
  但事实如何呢?无人知晓。
  
  她只知用了婆婆送来的昂贵药材之后,足足一年不曾受孕,补药喝得越多脾气越暴躁,有事没事总忍不住要生气,看什么事都不顺眼,老想和她争丈夫宠爱的姨娘们首当其冲的成了出气对象。
  
  她一狠起手来,连身边最亲近的丫鬟也不敢阻拦,暗暗露出恐惧的神色,等她发完脾气才敢靠近。
  
  「多谢大少奶奶的疼惜,贱妾等不胜惶恐。」两人又一福身,好似十分感激她的关照。
  
  「别站著说话,腰疼,我瞧著你们也仰得脖酸。」孟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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