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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转身之后-第18部分

小说: 转身之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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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等到二老上了楼,听到重重的关门声,路子谦才低低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萧潇眯眼,声音冷清:“那你呢?又为什么下来了?” 
 
  路子谦偏偏头,亮了亮手中她的包,却抿着嘴,不置一词。 
 
  萧潇上下打量,他穿着家居拖鞋,没戴墨镜,没拿盲杖,难得的狼狈模样。 
 
  想是出门太急,才会如此不管不顾。 
 
  她哪里还有心情生气,心疼都来不及,接过他手中的包,扶着他柔声道:“咱们先回家。” 
 
  路子谦垂首,没有再说话,表示答应。 
 
  当他终于成功气走萧潇,心口那团压抑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发令他窒息。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家中,在阳台冷静了一会,却在茶几上摸到萧潇的包包时候神色大变。 
 
  明知道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却还是担心她是否会出事。急匆匆地拎着包出门,鞋子没换,墨镜和盲杖也忘了拿,便急着下楼找她。拖鞋终究不方便,他又走得急,一时数错了台阶,便一脚踩空,不但崴了脚,还闪了腰。 
 
  进了屋,萧潇将他扶至沙发上,顺手拿了个抱枕,塞到了他腰下,看他表情一时错楞,更是没好气地捏他的手臂。 
 
  “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人这么拗,明明闪了腰,还死撑着不说话。” 
 
  路子谦苦笑,此刻却是一点脾气也发不起来。 
 
  萧潇从他的卧室拿来了医药箱,挑挑拣拣,找到了自己要的云南白药和纱布,蹲在他脚边,轻轻脱了他的袜子,果然,那右脚掌已经开始红肿变大,看得她越发心疼。 
 
  “疼吗?”她轻轻触了触红肿的地方,柔声问道。 
 
  路子谦摇摇头,反倒宽慰她:“只是轻微的崴了下,没有骨折,不是很痛。” 
 
  萧潇的心稍稍放了放,将他的腿抬起,架到茶几上,半蹲着将药剂喷到伤处,然后用弹性绷带将伤口细致地包扎起来,去冰箱里拿了几块冰块,用毛巾裹了,给他做冷敷。 
 
  终于处理完一系列,也看到红肿没有加剧,萧潇放心地吁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用手肘碰了碰他,不满道:“快点道歉。” 
 
  “对不起。”路子谦从善如流。 
 
  “哪错了?”萧潇挑眉,哼了哼。 
 
  “我不该朝你发脾气。”此刻的路子谦,倒像是犯了错被老师教育的小朋友。萧潇弯了弯眉,将他的手拿过来,与自己的手相握,十指交缠。 
 
  “好吧,那我也认错。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不该瞒着你和叶开见面。可是我总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才没告诉你。”萧潇低声开口。 
 
  路子谦将她细长的手指收得更紧,英俊的脸上有淡淡的愁绪。 
 
  “萧潇,我也知道我小题大做了。可是如今的我,看不到旁人的表情,只能依靠眼睛和耳朵来感受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我只得猜想。可是,到底是我自信不够,你到底是听了他说了什么,才会这样不计前嫌地与我在一起?我左思右想,除了我如今这令人同情可怜的样子,恐怕是没有什么了。” 
 
  “你喜欢周游世界,喜欢惊险刺激,这些,我都很难再陪你一起。与其这样痛苦,不如放你走。” 
 
  萧潇这才知道,这个大男人,也有心思百转千回。 
 
  她吸了吸鼻子,依偎在他肩上,软软骂了一声:“傻瓜。” 
 
  “叶开确实和我说了很多关于我离开后的事情,但是决定权都在我自己手上。我虽然有时冲动,但是也没那么没脑子。同情可怜和爱情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承认,叶开对我说的,让我感触很深,而更多的是心疼。那种心疼,在一瞬间,便把我所有的怨恨都湮灭了,那时候我想,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回到这个男人身边。怎么挣扎,我都逃不掉了。我爱惨了这个男人,你知道吗?爱惨了。” 
   
    爱恨本就在一瞬之间,只要稍微心稍稍一软,感情便溃不成军。 
 
  路子谦轻轻伸手,将她环进了自己的怀中,眼角有晶莹,一闪而过。 
 
  她的笑容恬淡,话音呢喃,恍若天籁。 
 
“周游世界,不过就是为了可以找到你。”

Chapter 27 沉痛

题记:生命太短,不要让自己每天带着遗憾醒来。 
 
  萧潇问路子谦,你这几年究竟过得如何?旁人都是看客,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路子谦想想,确实如此。 
 
  那时候的他,几乎是从最顶端一路坠到了最低端,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天晚上,萧潇破例没有回去,躺在他身边,听他低低讲述这些年发生的事。 
 
  那天,萧潇负气离去。 
 
  路子谦被冷风一吹,等到酒醒了,才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但是那时候他总认为萧潇不过还是个孩子,也许闹闹别扭,三两天后哄哄也就回来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一路受人瞩目,让人捧在掌心一般的人物,陆陆续续交过不少女友,哪个对他不是百依百顺,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加上新的工程案子要启动,公司要并购,忙得不可开交,每日早出晚归,只是觉得心中空落落地,却没有闲暇去理会。 
 
  第二天,第三天,萧潇没有在课余时间来工作室上班。 
 
  他当她还在闹生气,也想让双方都冷静冷静,发了短信过去道歉,一条没回。打了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他这才开始有些慌了,旁敲侧击地询问叶开,这才知道萧潇根本没去找过叶开。心慌之下,打了电话给少宜,这才知道萧潇根本没有回过寝室。他这时才觉得,萧潇恐怕不是单纯的生气。 
 
  叶开回学院打听,说萧潇这几天根本没去上过课,也没在学校出现过。 
 
  路子谦试过打她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即便知道萧潇不可能回宁家,还是借着工作的由头对宁卉旁敲侧击问了一番。甚至于让乔老三去警局查了近期的案子,查了机场的旅客名单,却依旧无果。 
 
  萧潇似乎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这个城市。 
 
  他本以为不过就当是一次小小的失恋,即便萧潇再和以往那些女人不同,他们之间,放弃的也不过只是一段感情而已。可是渐渐的,他越来越不敢回到他们一同居住的公寓,甚至连去公司都觉得抗拒。 
 
  少宜和萧潇因为叶开虽然闹得不是很开心,却也时常会提起萧潇,而苏紫,每次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带了埋怨。叶开自不必说,两人也曾一度闹僵,差点大打出手。连公司的下属,聚会时也会常常提起那个笑容明媚,做事利索的小姑娘,顺带着连看他的目光都带了些谴责。 
 
  他心中郁结,约了乔三喝酒。 
 
  乔三劝他,女人如衣服,丢了就丢了,何必那么在意。你路少的身份,有多少上好的衣服等着你去穿,何必单恋一件连牌子logo都没有的白T恤。 
 
  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到久违的公寓,一打开门,满室漆黑。点了灯,迎面扑来的却是浓重的寂寥。他躺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的看着电视柜旁摆放着的几个日式玩偶,心里越发苦涩。 
 
  他到底是着了魔,在不经意间,让那个小小丫头,就这样在他的心尖尖上,扎根发芽。他觉得乔三其实说的不对,即便其他衣服再华美名贵,他却依旧想念那件干净合身的白体恤。只是他一不小心,把这件白体恤给弄丢了,衣能蔽体,他的衣服不见了,他觉得太冷。 
 
  那时候,他的事业正处在急剧上升的阶段,他一面忙着谈项目审图纸,一面加大了寻找萧潇的动作。偶尔有闲下来,就一个人躲在公寓里,抽烟喝酒,看那些萧潇留下来的书籍笔记,翻翻她的照片,也会觉得幸福,而后便是更大的空虚和寥落。 
 
  他的胃病,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 
 
  在萧潇离开后的第一个月,他开始着手对锦和湾的土地竞拍,白日里不停地开会,应酬,深夜还要熬夜画稿子。他想,等萧潇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他为她建的城堡,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 
 
  在得知已经有人为萧潇悄无声息地办理休学手续的时候,他所有的希望似乎一下子都破灭了。他在连续工作了一个礼拜后,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严重的胃溃疡引起的胃穿孔,幸好,抢救及时。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闭目沉思。家人的关切问候声声在耳,连叶开都禁不住劝自己,萧潇是那样豁达的女孩子,也许只是出去散散心,想明白了,就回来了。可是他就是明白,萧潇估计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她看自己的眼神,清凌凌的,透着股凉意,看得他只觉得寒冷。 
 
  萧潇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极其敏感脆弱。若不然,都过了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依旧对自己的父亲冷面相对?她对自己付出全部的信任,而自己却一次次让她失望,难怪她会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病愈后,他戒烟戒酒,极少出入那些娱乐场所,整个人似乎变了很多。乔三曾经打趣,人家哪咤是脱胎换骨才能重新做人,路家大少一个胃穿孔就已经成了。他没有去辩驳,只是一笑置之。 
 
  近一年过去,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沉默寡言的路子谦,也似乎将那个咋咋呼呼的萧潇给抛之脑后的时候,乔三那里却给了路子谦一个劲爆性的消息。 
 
  萧潇要从上海出境,日期是在第二日早上七点四十。他得了消息,立刻订了去上海的机票,连夜驱车前往机场,却没有想到,会在高速上遇到严重的车祸。 
 
  他的头部受到严重撞击,两腿严重骨折,在重症室足足躺了有一月有余,等他醒来的时候,除了泪眼婆娑的母亲和妹妹,依旧没有自己想见的那个人。私下见了乔三,乔三告诉他,萧潇的航班号被人故意隐瞒了,根本无法打探到她究竟去了哪里。那时候,他告诉乔三,别找了,他放弃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深夜,他架着拐杖,站在洗手台前,凝视镜中的自己。颓废,消瘦,哪里还有以往的意气风发。 
 
  他骗了乔三,也骗了少宜他们,却骗不过自己。却是这样,他越是想念她,想念她没心没肺的笑,想念她为他笨手笨脚的做饭洗衣,像一个没长大的童养媳。 
 
  很快,叶开和少宜订了婚,他坐在轮椅上,看着订婚仪式上妹妹笑容甜蜜,而叶开也是面容庄重,但只有宁家,却只有宁刃一人出席,面色不善。 
 
  是呵,宁卉误解了萧潇和叶开的关系,以为是少宜抢了萧潇的男友,才让萧潇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宁家人本就对萧潇心怀负疚,所以对路家也抱了不少成见。他想,萧潇的休学手续和出境资料隐瞒,应当都是宁老爷子的手笔,不然以乔三的本事,怎么会查不出来?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讨好宁老爷子,套出萧潇的去向,好去寻她。 
 
  他开始积极配合复健,并且催促叶开加快了对锦和湾土地的收购,叶开是个很好的设计师,也是个很好的商人,但骨子里,那股清高却一直未曾去掉。尔虞我诈,官商合作,他一向不屑一顾。到最后,有一道批文还是被卡下了,那个政府的负责人是宁老的门生之一,估计就是得了老爷子的授意。 
 
  幸好他的复健已经差不多结束,身体恢复得依然差不多,带着一筹莫展的叶开四处奔波,甚至回去让自己的爷爷帮忙,终于拿下了这份批文,却再次病倒。其实在醒来后,他就时常感觉到晕眩,眼前偶尔会发黑,间歇性的失明。而这次,失明的时间,明显比以往来的更长很明显。 
 
  原来他当时脑部受到严重撞击,有大块淤血存在视神经附近,手术风险太大,所以当时并没有进行。如今,CT显示,这淤血已经越来越压迫视神经,手术成功率却比刚出事的时候还要低10%,仅仅10%的成功率。失败,不仅仅意味着是未来的日子,将是永无止尽的黑暗,而更大的可能,是从此再也醒不过来。 
 
  虽然有家人和朋友的劝阻,他还是决定动这个手术,他不想以后的日子里,永远都有一枚定时炸弹埋在自己身体内。 
 
  他在手术前见了叶开,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不测,只交待如果锦和湾这个项目今后能够真正启动,希望可以沿用他画了一小半的设计稿继续开发,而且南边那栋别墅如果建成,萧潇回来,就赠给萧潇。 
 
  叶开那时候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了一句,萧潇肯定也不希望你去动这个手术。 
 
  路子谦只是一笑置之,即便她在,他也会是这个决定。他不希望他爱的人,以后的日子都生活在自己随时会倒下的担惊受怕中。 
 
  但是,上天终究还算偏爱他。他的手术没有成功,也不算失败。淤血未清除干净,而视神经稍稍受损,视物模糊。 
 
  但这些,已经足够让他受尽打击。他辞去了公司职务,在身体差不多恢复的时候,便在老爷子的安排下,进了学校教书。 
 
  渐渐的,他的视力越来越差,腿伤也开始频频发作,一切似乎越来越糟,而他的心也越来越沉。他渐渐地,习惯了在自己的公寓里不再出门,因为他害怕,看着那些属于萧潇的东西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终究变为了一团模糊,就觉得痛入骨髓。 
 
  乔三骂过他,说他矫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何必矫情得如情圣一般,最后却是被苏紫轰出去了。 
 
  他想他是矫情,可是他这三十多年来,除了学生时期那段若有似无的暗恋,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轻轻地撞进了自己心里,再也不肯放她出去了。 
 
  一直到那日,他站在自家老宅的花房后,听到那熟悉的嗓音时候,似乎觉得自己冷寂的心突然有了新鲜血液的注入,还是活跃跳动 
 
  路子谦说完的时候,已经快要半夜。他说的时候平铺直叙,话音平淡,似乎是在说着旁人的事情一般。 
 
  萧潇靠在他身上,早已泪流满面。路子谦抬手,摸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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