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别说离开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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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于是小米接着说下去,“于是啊,我就把见面地点时间发给他,然后自己去了!”
“就是,你介绍的女孩,其实就是你自己?!”
小米点点头,我笑了笑,十分想知道庄言的反应。
“庄言哥哥看到是我,当场就冷了脸。我就不懂来,他可以接受我介绍的女孩子,干吗不能接受我?”
“他当场就走了?”
“那倒没有。只说他对我没兴趣,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庄言对女孩子向来是冷冷淡淡的,虽不止于没有风度,但绝对是没什么好言好语的。所以,我可以想象小米的失望。
那之前的相亲,估计也不过是一时答应了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在看到是小米时觉得被耍了。
“所以,你就这么追过来了?”
“反正我一个人过年也很无聊,可以骗取一些同情心。”
我笑笑,“庄言的同情心似乎乏善可缺。”
小米皱了皱眉,“不会的吧。过年哎,我单身一人来到南京,无依无靠的,对于一个一心暗恋他的女孩,他怎么忍心!”
“那你还要把你的故事再编得可怜一点。”
“那有什么难的。这个我在行。”小米灌了一口啤酒,长长舒了口气。“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看着她如此勇敢执着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高中时代的我。那个时候,我也以为,只要我这么坚持着,任流年总会是我的了。
小米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哎,对了,一诺姐,任大哥哥怎么没来陪你过年啊?”
“我们吵架了。”
“啊?为了——那个八卦的事吗?”
我笑着看着她,一罐啤酒下肚,似乎让我诚实了许多。
好想他。
“小米,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和我以前真像。”
“你以前也这么追过男人啊?”
“是啊。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八岁,而对象也正是任流年。”
“哇,那原来你们认识那么久啦。”
我点头,开始娓娓诉说着我们的故事。
小米听得一愣一愣的,良久,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随后皱皱眉,最后大义凛然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目光凌厉地扫了我一眼,随后说道:“靠!一诺姐,庄言哥哥对你如此,你居然能不动情!”
我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好吧,在小米心中,怎么说,庄言才是主角。
“小米,所以你加油吧。解救庄言!”
小米慎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弥补庄言哥哥所受过的伤害。”
我们俩干杯然后仰头大笑。
这一夜,在大年初夜的晚上,两个各怀心事的女孩互相安慰,互相调侃,喝了一个烂醉。
我的眼眸渐渐迷茫起来,心里那个影子却越来越清晰。
任流年,任流年,你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为什么你最后留给我的眼神,居然充满了责怪?
我知道,我又自私了,我又逃避了,可是,难道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真的,好想好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两更;明天会写到真相了越临近结束;我似乎就越有些不安了但愿那个真相不会另你们失望铺垫也够了;我想大家也能猜到大概的原因了
☆、回来
大年初一,小姑终于再阔别六年后,第一次回到了中国,回到了南京。我在机场看到她柱着拐杖,一步步朝我走来,然后对我露出了我熟悉的笑容,如同往常一般,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道:“小诺,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的眼眶便忍不住红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她。她虽然柱了拐杖,却丝毫没有减弱她的美丽和优雅,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眉目间多了份淡然。
“我很想你,小姑。”我紧紧抱住我小姑,声音有些哽咽。
小姑搂着我,“我也想你,小丫头。越长越漂亮了。”
小姑这次回来,就带了一个助理。我怕她到底行动会不方便,建议她住到我家。
没想到,小姑居然同意了。
于是我开心地提着行李把她接回了家。
这么多年的空白,除了初见时的激动,让我们到底有些尴尬。但小姑看起来气色不错,心情也算好。
我们慢慢谈起了这些年的很多事,她语似轻松地说起了自己的康健,说她现在美国一家芭蕾舞团内做了主管,以后还是会定居在美国。
我听到这些,毕竟是宽心了很多。可是这其中的艰辛,不是亲自经历,又如何能体会?
“其实,这一切,任流年都帮了我很多。”她突然感概地说道,目光不移地看着我,我却悄悄地躲开了。
“吃点水果吗?我去给你切点哈密瓜。”
小姑看了我一眼,随即淡然地一笑,“好啊。来说说你吧,这些年,听说做了编辑。”
“嗯,是啊。我们的领导,是业界出了名的魔头,没少折磨我们。”
“是吗”
我们聊了很久,一直到很晚,实在撑不住了才睡着。一切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没有任流年。
我们虽然是长辈小辈的关系,但是如同朋友一样,亲密无间地分享着女孩间的小秘密。而如今,我们虽然还是如此亲近,小姑似乎丝毫没有责怪我,可是那个名字,我却始终没有勇气在她面前提起。
我不敢问她是否看了那些八卦。她也没有问起我的感情生活。
年初二,小姑还请了亲戚们一起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有说有笑,小姑也显得心情很好,问候着每一个人,听见大家说到各种近况,总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也许是这么多年没见了,似乎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
后来几天,我陪着小姑逛了南京。小姑大叹城市变化得厉害,以前似乎总是各个地方跑,却始终没有好好欣赏过哪里。
“上海变化也很大吧?”
“上海总是日新月异的,什么时候我陪你去逛逛?”
“好啊。我喜欢新天地。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了?”
“我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热闹的。”
小姑点点头,“画廊呢?还不错吧。”
“嗯,开了分店了。”
“希望能早些找到大嫂,也不枉费那么多苦心。”
“但愿。”
逛了一天,回到家,小姑有些累了,很快地就睡下了。
我东磨西磨,十一点了,却还是了无睡意。
虽然我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但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我们有多少天没有联系了?
打开电脑,已是十一点。我看着msn,心陡然一跳,任流年今天居然在线,忙碌的状态。我想了想,这个时候,应该是加拿大的早上。
一大早的,他是在工作吗?过年也不休息?
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打开了他的对话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发了一个早上好过去。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对话框,他的头像就这么一直忙碌着也亮着,没有任何回复过来。
我傻傻地等着,两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他是在工作没有看到还是不想理我呢?
有什么事,值得他如此生气?明明比我大那么多,就不能迁就我一次吗?我想着,不觉有些委屈。
难道他对我已经彻底失望,就这么不要我了?
又一次打开对话框,打了“任流年!!”几个字过去,心里有些微微泛酸。
看着时间已快凌晨两点,我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预备关了对话框时,却突然闪烁了起来。
我兴奋地打开一看。
“小诺,不好意思,我在工作,才看到。”
我的眼眶于是便红了,有一些放松了下来。还好,还好,他毕竟没有不要我,是不是。
“你那边都快两点了吧,怎么还没睡?”
我抹了抹眼泪,语似轻松地想要和他聊天的样子。
“不累。加拿大冷吗?”
其实我想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了,你别怪我不理你这么久
那边又没了反映,我的眉心不觉皱起,如同一根紧绷的玄被对方紧紧拉着。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他居然打了过来。
“怎么还不睡?”熟悉的声音缓缓传来,我不争气地又悄悄掉了眼泪。
“小诺?你哭了吗?”
“我——很想你。”我于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那边传来无奈地叹气声,“那我过来好不好?”
我一愣,终究是没有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中有些无奈,“过完年我就回来。你乖,睡觉去吧。”
“你还生气吗?”
“没有。回来再说,好吗?现在去睡吧。”
早上醒来,我由于睡得晚,一觉醒来,发现小姑已经在厨房弄早餐了。我看着她居然没有柱拐杖,拖着腿,时不时还跳两步,在厨房里不断走动着,张罗着早餐。
我心一急,赶忙冲了进去,一把扶着了她。
“小姑,你坐着吧,我来弄。”
“没关系的。”小姑对我笑笑,“就快好了。”
“不要不要。你去坐着,还是我来。”我不肯放开她,坚持要把她扶回厅里去。
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任由我把她扶在餐桌前坐好。
我接着她的工作,很快弄好了早餐。
“我来帮你一起端吧。”
“不用的,你坐着。”
我不由分说地一把按住她,然后把早饭都堆在了她的面前。
小姑看了我一眼,笑笑,拿起筷子,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还没来得及弯下腰,我已经飞快地站了起来捡起筷子,然后又重新去厨房拿了双新的给她。
她看着我拿来的筷子,缓缓地接过,对我说道:“小诺,其实很多事我可以做的。你这样——反而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一愣,意识到自己表现地有些过分了。“对不起,小姑。”
“没事。吃完,我们能谈谈吗?”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依旧优雅而淡然。我于是终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那些我所不知道的
吃了早餐,小姑和我一起把碗筷收拾好,我们坐在沙发上,端了两杯茶,相视而坐。
沉默了片刻,终究是小姑先开口了。
“你和流年,还好吗?”
我张口,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姑终究是都知道的吧。
“本来听流年说他今年来南京过年的。”
我一愣,倒是没有料到流年和她这么说了。
“小姑,对不起。”我弱弱地开口,挣扎了很久,才又道:“我真的——放弃不了他。”
小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和他都过去了。其实应该说,很早以前,就都已经过去了。”
“不是的,是我——”
“小诺,其实我也应该和你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来,你心里的心结我不是不知道。却一直没有好好和你说过。”
小姑吸了口气,说道:“当年的事,真的只是意外。和你没有关系,和他也没有。”
“如果不是我——你们又怎么会离婚。”
“不是的。小诺,我们早就约定好的。在结婚的时候,就约定好什么时候离婚的。”
我蓦然抬头,虽然知道了,但亲口听小姑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因为离婚打击而出了车祸,我早就知道的。车祸是意外。当然,我也有过不甘心,有过责怪。特别是那个时候受到那样的打击,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每一个人。”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约定?”
“或许我多少是有些私心的。但毕竟,我们结婚还是为了你。”
我呆呆地看着小姑,喃喃地重复道:“为了我?为了让我离开吗?”
小姑摇摇头,“不是,是为了画廊。”
见我一脸惊讶,她接着说道:“大哥的遗属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在我二十岁之前爸爸不是把画廊交给你经营的吗?”
“大哥的遗属里是说,在你二十岁之前画廊由我代理,我接手画廊后,发现自己对此根本一窍不通,画廊本来就经营不善,我撑了半年多,实在是力不从心,我没有那样的实力也没有那样的财力。如果继续下去,怕是到了你二十岁,画廊早就败了。那我——就太对不起大哥了。于是,我看到了补充条款,如果我无法经营下去,可以移交给我的直系亲属。想来,大哥也是留了一条后路,他或许也想到我根本经营不了画廊。”
我回想爸爸的遗属,确实是有这么一条,只是当时我也没有太多在意,一直以为就是给小姑的。她毕竟是爸爸最放心的人了。
“大哥想必也是无奈。其实我很怀疑,大哥或许根本就是打了任流年的主意。”
“怎么说?”
“大哥见过任流年的,他在过世前,还和我提过他。那个时候,我信心满满地要追回任流年。或许是这一点,才让大哥加了这么一条吧。毕竟是大哥毕生的心血,如果不是我的丈夫或者如此亲近的关系,即使再有能力,大哥又怎么能把自己的心血交给一个外人打理呢?”
“我当时看了遗嘱,确实想到了任流年。他有这个能力,也有钱可以让画廊起死回生。大哥的心血,我说什么也要保住它。话虽如此,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在杭州意外遇见了你们,你还记得吗?我找任流年谈过。”
见我点点头,小姑似乎回忆起了往事,却没有了当年的落寞。“任流年当时就告诉我,他喜欢你。但是他会等你至少大学以后。”
我的表情彻底有些呆了,任流年那个时候就喜欢我。
“我的心里那个时候多少有些难过和难堪。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们俩”小姑摇摇头,有些自嘲,“后来我想了很久,画廊的事也确实迫在眉睫,便回了一次上海,和他说了遗嘱的事。他知道画廊对你的重要性,但是如果要接受,按照遗嘱他必须成为我的丈夫。”
“就是那一次你来上海找我?那个时候你们就决定结婚了?”
小姑摇摇头,“当时任流年并没有同意。他说他会找人来研究一下遗嘱,他觉得可以采取我聘请他管理画廊的方式。”
小姑说到这,有些自嘲地笑了,“还记得我和你怎么说的么,当时,在上海,我和你谈得这么洒脱,感情不能勉强这样的道理就算我是懂的,可是毕竟当年你和任流年还是对我刺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