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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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点头。
乐清穿了衣服从床上下来时,北堂少陵已被反绑住了双手,由护院押着往外走。严璟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待瞧见床帐有动静,才看向她这边,刚要过来,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他突然侧过了脸,“你看什么?”
北堂少陵又在被中等了许久,直到乐清不悦地再次开口才出来。
北堂少陵的脸一阵白一阵灰,“从现在开始,你这女人给我闭嘴!”他突然伸出手中的匕首指向她,样子明显是生了怒。
北堂少陵看着她,并不说话。对这问题,他厌恶,却又好奇。
后面又有好几名护院进来,飞快地拉下床帐,挡在了床前。严璟站在门口处,冷冷盯着房中以一敌四的北堂少陵。
九俗顾顾梅顾四。她悄悄抬眼看他,只见他站在床边,面如冠玉,一双眼神细长深邃,虽是直视前方,虽是满面警惕之色,望之却仍是情丝尽现。是因为生了一双多情的眼,所以才成了多情的人吗?昔日的风流公子浪荡情人,现在紧绷着身体,一双手握得暴出了青筋,面上又是不安又是哀愁,若是小亭见到他现在的模样,知道他夜闯严府,知道他宁涉险境也要见她一面,又会怎样?小亭,又愿不愿见他?
正在这时,窗外突射进一支箭,正正飞向北堂少陵,北堂少陵轻快地向后闪,才跳出地面,房门便砰地一声打开,四名护院如风一般进来袭向他。
被他这样一盯,一质问,乐清心中有些慌神,想到严璟已经知道情况,定不会让她有什么危险这才又硬了底气,故作轻松地开口,“怎么,你很怕严璟是不是?既然知道怕,那还闯进来,还挟持我?若让他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北堂少陵正盯着严小亭,“小亭,你是怎么了?这才多久,才多久?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么?才多久,你就爱了那个姓韩的?他不过是家世大,名气大,不过是人生了副好皮囊,不过是多读了些书,不过是小亭,我会改,我会改,其实我早就想娶你的,早就想的,小亭”
“少陵,以前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的确是迷恋过你,的确是以为自己爱你,的确是犯了许多错误,可我现在长大了,也明白了,上天待我不薄,让我认识了子楠,我会好好珍惜剩下的人生。你也是,只要你能改掉那些风流习性,一定也会遇到好的人,有好的人生的。”严小亭说得恳切真诚,就像劝说一个相交多时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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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携春日里
北堂少陵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迷恋?以为以为以为?你说你以为你说你以为你骗我,骗我,你”
“带他下去。”严璟下令。
“小亭,你胡说,你胡说,你明明是爱我的,你明明是!你就是看上了他的家世,看上了他的高官,什么迷恋,什么以为你爱,你只是为了掩盖你的水性扬花,你才风流,你才滥情,你才朝三暮四!”
“为什么?”严璟看那牌匾,并无异常,再看门面,四扇雕花大门,也足够气派,只是里边买胭脂的人乐清说道:“这里的胭脂颜色艳丽,香粉香味浓郁,听说有的还添了让人起那种心的香味,是青楼女子们最喜欢的胭脂铺,别的女子自然也不会来。”
“从宫里拿,或是找铺子订做。”
“你早些睡。”他仍站在原地。
“嗯。”乐清回答。
“嗯,你也是。”她也未曾回房。
“小亭,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你原谅我,我求你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
“应该是京城巨富李全府上的二公子,此人向来不可一世。”严璟回答。
“李府二公子?”乐清奇怪地看向严璟。
严璟也是看着远处,目光沉着。见她出来,才下令,“都下去吧,将那人好好看管。”
严璟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为什么里面仅有的两个女子都是带着风尘味的打扮。
严璟朝一个书生问道:“公子,怎么你们都出来了?”
严璟竟朝她的脸缓缓伸出手来。他的手,厚实而有力,此实离她渐近,竟让她呼吸有些不畅。不是没让他碰过,不是与他不够亲密,只是那些触碰,那些亲密,现在想来实在太久远了,如今,竟有初时相识的感觉。
严璟见她笑,不由将她手握紧了一些。“我只是不了解这些,那你都到哪里去买?”
严璟静默良久,“那去?”
乐清从房中出来,静静看着她步伐稍有加快的背影,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此时的小亭,早已泪流满面。
乐清却突然想起明天他并不是休沐日的,朝廷的事务,他不想管了吗?“你决定。”她说。
乐清摇头,“不了。”她知道,其实他也是不想进去的。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能让那个什么李公子离开,只是空空的灵云寺,有什么意思?
乐清摇头,“没有。”
乐清瞥他一眼,微微噙笑,“这一家平常女人是不去的。”
乐清见他这样子,暗暗得意。原来他还有摸不着北的时候呢!
乐清飘忽的目光渐渐凝聚,最后看向他。被她一看,他立刻放开了手,转脸将另一旁,“你早些休息。”
书生也说道:“是李府二公子,为博得美人一笑,打点了灵云寺,又给上灵云寺的人一人一两银子,连请带逼,将灵云寺清空了。此时正将王家小姐堵在里面求爱呢!”
书生没说话,旁边带女儿来的中年妇人却抢先开口道:“里面有个什么贵公子气派得很,将整个场子全包了,我们就只有出来喽。”
他只是微微托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她颈下。她被人挟持过许多次,颈上也被划破过许多次,他不能不担心。现在想来,这许多次的挟持,还都是因为他。
他的声音飘向远方,严小亭低下头去,“大哥,他就任你处置吧,我先回房了。”说完,她便转身,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他说完,便快速往出云阁外走,一直走出好几步才又定住步子,回过头来,“明天,明天的灵云寺,还去吗?”这样一这样折腾,只怕她明天会想睡,起不来了吧。
出寺,扔了马车,行走于大街,漫无目的。严璟不敢问她想去哪里,怕她说哪里也不想去,怕她说不如就回去。他拉着她的手,想握紧,又怕惊扰她,坏了此刻的宁静。对于他来说,上哪里都不重要,只要她能乖乖站在他身旁,乖乖将手躺在他掌中就好。
夜色中,隔着数步距离的他的脸有些模糊,她并不能看清,却隐约觉得他似乎微微翘起了唇角。
如此站了好一会儿,他还是转身,消失在了夜空中。乐清不由轻叹口气,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下巴,似乎还有点余温。
既然是好好看管,那说明他并没有立刻杀北堂少陵的意思。乐清微微松了口气,侧过脸,正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不觉低下了头去,只听他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什么伤?”
和化花花面花荷。灵云寺并不太偏,就在城中,驾车半个时辰就到,严璟与乐清走到寺门时太阳只稍有热度。才要进去,却见里面一下子出来了好几个人,紧接着又有一对母女出来,三个少年书生出来,一个公子与少爷出来人接二连三往外走,且看上去都是来看迎春节的。
灵云寺的人全往外涌,他拉着乐清往边上站,转头问道:“要进去吗?”
看了她洁白无痕的颈子,他手上的微力慢慢收回,让她垂下了头,却迟迟不将触着她下巴的手放开。
第二日起床时却并没有自己先前以为的那么困,起得早,反而还挺精神。甚至用了早膳,还等了一会儿严璟,怎么也没想到他今日起得这么迟。
走至正街,他才开口,“前面有家卖胭脂香粉的,你要不要去看?”
“订做?”
“自然要订做,我要的颜色,我要的香味,差一点都不行,难道你没发觉我都用的都是那几种香吗?”乐清看向他,他装作自然地笑,“原来如此。”
她身上的香粉味,他倒真的辨不出是哪几种,只依稀记得并不太浓。他熟悉的,却只是她洗尽了铅华,身上特有的体香。那香味只怕别人不知道,她自己不知道,只有他,在埋头于她颈间,在与她缠绵床榻时才能清晰地闻到。
再次湖上游
乐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欣然折下拂过肩侧新绿的垂柳条,把玩于手中。
“老爷,夫人,乘船游湖吧。”
“二位公子,乘船游湖吧。”
“不是游湖么,放了帘子还怎么看外面?”乐清问。
“不是,那是燕舞楼的船,要大一些。”严璟不经意地回答。
“你刚才要说什么?”她又问。
“后面那个船,倒是有些像你去年上过的船。”待严璟关好了帘子,乐清开口。
“好了,我知道。”她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急切的脸,不觉露出轻笑。
“好,船家,不游全湖,就到济风桥。”严璟朝外喊。
“官人,今日太阳好,带夫人游游湖吧。”
“官人,夫人,乘船游湖吧。”
“官人,我的船是新船,有软垫有帘子,上来就走。”
“客官,游全湖二两,游至济风桥一两,游至海棠岸500文。”船夫一边撑桨一边说。
“是吗?好像是,姑娘也漂亮一些。”
“游全湖。”严璟回答,答完又立刻看向乐清,发现她并没有不悦的表情,这才安下心来。
“璃儿”他看着失神的她,满面担忧,“璃儿,你怎么了?”
一只船慢慢往岸边靠近,一个六十左右的富贵老爷,搂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从船下来。
严璟与乐清同时停住,两三个船夫看到机会,极力吆喝。
严璟却回,“没什么。”
严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严明找到我的时候我正与张宣在一起,到岸边时刚好只有燕舞楼的船,我心急,只好上了那船。”
严璟放了前面的帘子,又回头去放后面,“还是身体重要,你以前受过冻,不能出差错。若是想游湖,等天再热一些我们再来也行。”
严璟有些失神,将她手拽得更紧,“璃儿那天,那天晚上”迟疑半天,他突然又说道:“若是冷,我们便只到海棠岸吧。”
严璟牵着乐清,上了那还没停稳的船,惹得旁的几个船夫满面不解。
严璟看了她好一会儿,慢慢换了一只手来握她,在她身侧的手则抬上来揽住了她的肩,初时只是轻揽,后来又微微搂紧,最后才将她拥着靠在了自己肩头。这样的小心,就像初获意中人芳心的年轻小伙。
严璟看向她,这才发觉失言,连忙解释,“不是其实,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严璟见她不曾回头,继续解释,“我一直在看你与韩子楠的船,并没有看其他。那个时候,是有担心,可现在,我对你与他,绝无半点”
乐清仍是将头扭向另一边。那个时候,她果真以为他是与张宣在船上狎妓玩乐,没想到却是收到了宁宁的通知,有意来追她的。真是,光天化日的,她与子楠在船上除了说几句话,还能做什么?
乐清抬眼,摇摇头。她喜欢,喜欢看到他时刻紧张着她,时刻关心着她的样子。
乐清暗暗发笑,这船夫,说的话和那语调都和以前一样呢!原本她是不明白严璟为什么上了这船的,直到听见这一句熟悉的话,才想起原来是自己曾经坐过的,与子楠坐过,也与他坐过。一晃都又是一年了,子楠要和小亭成亲了,她还和严璟同乘了这船。
乐清看了看外面,“海棠岸好像已经过了,我们到济风桥吧。”
乐清轻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乐清随他也回过了头去,在竹帘落下时看到了远处湖面上一艘挂了红灯的大船。
其实那天,她是有些疼,又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平,她想靠近他,想钻入他怀中,然而想归想,爱归爱,她对他仍是有怨的。他为了别人而将她丢在雪地里不管的时候,他在梦里叫着别人名的时候,他朝生病的她举起巴掌的时候,他说与她和离,扔她在皇宫转身离去的时候,她有多痛,有多痛?他的心里,有千墨,有家人,有权势,可她的心里,却只有他一个呀!没了她,他定然还可以活的,然而她没了他,却连魂魄都没了。他知不知道,当一个人的天地,一个人所有都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时,有多可悲?他一句话,可以将她扔进千丈冰谷,他一个拥抱一个吻,又可以让她心满意足,当他一遍遍拼尽了全力索取她的身体的时候,他知不知道,她想的,是如何拼尽全力索取他的心。
听着这一声一声的拉客声,乐清这才意识到竟到了京城最大的城南湖上,蛰伏了一个冬天,等春天到来,湖边早已停满了船只。
裁幻总总团总;。她猜,他是要说那天晚上的事的,那晚之后,他们便疏离了,若说清楚,或许一切都会好,可是他开了话头,却又再不肯说下去。
当她明白她有多爱他,她便开始害怕。
现在的他,有些吞吞吐吐,有些小心翼翼,没了以前的霸道强势,反多了份温柔体贴。
虽是吹面不寒杨柳风,可也是乍暖还寒时候,微风吹来,她抱了抱胳膊,严璟瞧见,立刻放下了小船前的竹帘。
那样的大船,都精致华丽得很,前面挂了红灯,有时还坐着个面容娇好的女子。城南湖,其实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本来是风光旖旎,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成了男盗女娼的地方。外地人不知道,京城人却明白,聚在此地的,多是偷偷幽会的男女或是做皮肉交易的妓女嫖客。坐在像他们这样的船上,多半是姘夫姘妇,老爷丫环小妾,或是背着父母私会的男女,而另一种像后面那样挂了红灯笼的大船,则是花船,就是个水上青楼。
乐清并不说话,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