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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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严小亭并不是那种娇娇柔柔哭哭啼啼的女人,可尤是这样坚强的神情下却透露出无限伤悲的样子更让人心疼,乐清在大门内看着她,直想让人过去打北堂少陵一巴掌,再将她拉过来。
“其实你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我只想问你”严小亭咬咬唇,忍住眼中的晶莹说道:“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娶我,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与你所有的女人一样,毫无差别?”
北堂少陵不回答,要往门外走,严小亭却一个闪身,将剑拔出鞘拦在他面前,“不许走,你说,你说!”
北堂世家的众弟子不仅不上前,脸上还毫无紧张之意,只是偏着头朝那边看着,似乎在看热闹。很显然,要么是严小亭已经在北堂世家闹过多次,要么是有别的和严小亭一样的女人在北堂世家闹过多次,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有什么好说的,我说过无数遍了,我喜欢你,爱你——”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娶我?”严小亭拿剑的手颤了颤。
北堂少陵回头看见乐清在后面,朝她笑了笑,又看向严小亭,又恢复不耐烦的样子:“我说了,我爹让我去找武林盟主的女儿呢,他才不会让我娶普通人,你若是能劝通我爹,我保证回家和你成亲。”
“你我怎么可能去找你爹其实,这都是你的借口是不是?所有女人你都喜欢是不是?你对所有女人都这样说是不是?”严小亭悲愤之下将剑朝北堂少陵的脖子猛地一靠。
北堂少陵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看了眼那剑,重声道:“放开,别总这样行不行?”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爱过我,是不是!”严小亭铁了心一般,不顾北堂少陵脸上的怒意,将剑紧紧靠着他。
北堂少陵终于不耐道:“是,是没爱过你,你满意了吧!我最讨厌女人和我说娶不娶的话了,既然放不下,又何必和我上|床?上了床,喜欢时便玩玩,不喜欢了便各玩各的,老来缠着我做什么!”
“你”严小亭眼中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决了堤般汹涌而下,手上的剑也无力地慢慢下垂。
北堂少陵看看她,脸上也是极不悦的神情,终于一把挥开脖子上了剑,快速朝门外走去。
“少陵!”严小亭却又立刻叫住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对不对?我再不缠你好不好,不逼你娶我好不好,你”
“你求他做什么?”乐清终于再也看不下去,才要上前去扶回严小亭,身旁却突然一阵风,只见一袭黑影掠过,却是严璟从后面急步走来,将严小亭猛地拉回,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乐清看着脸上陡起一个巴掌印的严小亭,又看看脸色铁青的严璟,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严璟竟然打人,竟然打了严小亭一巴掌原来他也会动手打人“严小亭,你就这样无耻,这样没见过男人吗?”严璟大吼。
严小亭愣了好久才回道:“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大哥!从现在起,不许你再问他一句,求他一句!你要恨他,就拿起剑,刺向他!”严璟厉声命令,指向已经站在一旁的北堂少陵。
“就算你是她大哥又怎么样?你有什么权利来命令小亭!”北堂少陵听见严璟这样的话,气得脸色发白。
裁幻总总团总;。严小亭仍是愣愣看向严璟,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道:“你是我大哥?”
严璟紧捏住她胳膊,“没错,我是你大哥,十四年前离家的大哥。”
“大哥”严小亭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然而此时看他的样子,却猛然觉出是那样的熟悉,五岁时的记忆,并不清晰,可看着眼前的人,却能肯定他就是存留在五岁记忆中的那个人。
严璟接着说道:“小亭,你为何要这般作贱自己,你若还姓严,就别再在这男人面前流泪!”
“喂,你少指手画脚,我和小亭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何干!”北堂少陵说完又看向严小亭:“小亭,过来!”
严小亭缓缓看向他,眼中再次凄迷,严璟却猛然拽住她胳膊,“严小亭,我说了,不许作贱自己!”
严小亭看看北堂少陵,又看看严璟,突然甩开他的手,“你是我大哥又怎么样?我早就不认识你了,你十四年不见人,今天凭什么来管我!”说完便转身飞跃出北堂世家大门外,身影立刻消失在路旁树枝后。
严璟因她的话而愣了少顷,猛然醒悟过来去追时已不见了她的身影,又想起乐清与卫士都还在后面,便停了脚步,站在大门外愣愣看着掩过严小亭身影的树丛。
北堂少陵看看他,又看看北堂世家的大门,转身也以轻功离去。
乐清缓缓出门,到严璟身后,看着他脸上从未见过的伤感,心中不觉也有些难受起来,却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乐清才问道:“我们要不要去追她?”
严璟摇摇头,侧头看向她,“走吧,我们也收拾了离开北堂家。”说完拉着他往门内走。院中北堂世家弟子还以同样的位置站着,几个卫士随他们进房,才至院中央,严璟便突然停住了脚步。
“小心!”这一声才喊出口,四周房中树后一些隐秘之处就突然飞出一圈耀眼的白光。
直等被严璟拉着转了几圈,直等身侧严璟和卫士将那白光打落在地,乐清才看出那竟是一把把小飞刀,此时地上已洒了一地。
房中、树后突然窜出人来,迅速将他们围在了中间,初时站在院中把守的弟子也随他们一起将包围圈包围得更水泄不通。
若我随风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乐清颤声开口,紧紧拉着严璟的衣服。
“记得站在我身后。”严璟话音才落,北堂木便从人后走出来,手一抬一放,四周弟子一起持剑袭来。
“老爷快走!”六名卫士三名在包围圈力量最薄弱处开路,三名在后面断后,将严璟与乐清护在中间,缓缓向墙下移动。
直到此时,乐清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真的不该随他来,随他下船。
北堂世家的弟子一个个都好厉害好厉害,剑尖直往这边刺,卫士与严璟都在与这些人拼杀,只有她一个站在严璟身后不知该怎么办,有人刺向她,也要靠严璟去拦。哪怕是刀光剑影中她根本分不清什么,却仍看到严璟好几次为了护她而差点受伤。
一阵利刃割开血肉的声音,乐清心惊地抬头看去,只见前面一名卫士受刺倒地,北堂世家弟子将剑从他胸膛拔出,溅起一片血光。
脸上一热,乐清伸手摸去,竟是一手黏稠的鲜血,想失声尖叫,却叫不出口。意识到鲜血溅来的方向,立刻去看身前的严璟,刚好见到他一刀割在北堂世家弟子的颈上。
他袖中弯刀所到之处,也都溅起一片血花,好在那血不是他的。
严璟所带出来的卫士都是武功佼佼者,以六人之力,竟步步冲破北堂世家弟子的封锁,杀出一条血路,渐靠近院墙。只是到院墙下时,原本的六人只剩了一人。
最后一刻,北堂木飞身而至,剑尖直指乐清。
乐清看着他的人影越来越近,看着剑尖越来越近,定住了脚步,一动也不能动,什么也不能想这一瞬的时间很快很快,严璟果然飞掠至身前,她果然没事,只是仍旧听见了一阵血肉声。她缓缓侧头,只见北堂木右手中的剑偏在了一旁,左手中却多了一柄短刺,一半已没入严璟胸口。
原来北堂木明是刺乐清,实是在左袖中藏了短刺刺严璟。
“严严璟,严璟!”乐清恍如做梦般看着眼前的一切,立刻过去扶住他。
听到乐清的呼声,北堂木脸上却一惊,恰在此时最后一名卫士将刀砍向北堂木,北堂木将短刺拔出严璟身体,闪身躲开。
严璟紧咬牙托起乐清飞跃上院墙,最后跳下那一刻,乐清分明看到了那一名让他们有机会跳开的卫士倒在了院中弟子的剑下。
严璟与乐清逃出院墙,院中弟子正要去追,却被一脸凝重的北堂木拦住。
北堂世家院墙外,严璟拉着乐清快速往丛林中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似觉察到身后并没有人追来,严璟终于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地坐在了树下。
裁幻总总团总;。乐清看着他胸口汩汩流出的血,不知所措地大哭起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你怎么样了?”
严璟咬着牙并没有说话,乐清看着他身上的血,哭得更厉害,竟不害怕地伸手将那流血的伤口用力堵住。
“严璟你别死你别死你告诉我往哪边走,我扶你去医馆,我们去找大夫好不好?我扶你,我扶你”乐清说着就要扶他起来,却发觉他的身体实在沉重,她竟连扶起来都不易。
严璟看着她,伸手抹着她脸上的泪,喃喃道:“若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不要,我不要你死,你别死别死”乐清一把将他抱紧,之后才发觉松了手,他伤口又往外涌血了,这才又伸了小手堵住那伤口。看着他身体里的血从她已经染遍了血的手指缝中溢出,眼泪更加汹涌澎湃起来。
“怎么办严璟你别死,别死”乐清一张脸上淌满了泪水,一道道往下巴下流,落到严璟身上。
严璟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语气轻柔而飘渺,“我以为,你也是盼着我死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强行娶了你,恨我让你和韩”
“我不恨你我不恨你”乐清扑入他怀中,紧紧搂着的腰,眼泪与他胸口的血混在一起,“我不恨你,不想你死,我要你活着,你说过要带我到江南玩的,你不许死你不死,我就给你生孩子,无论生多少个都行,你不许死,不许死”
她的痛哭声中,似乎夹了一丝严璟的笑声,抬起头来,只见他真的笑了。
“这个时候,你怎么想起了生孩子”
乐清立刻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你不死,不死我就给生,给你传宗接代,你想要孩子就不许死!”
严璟又笑了一下,虽有些无力,却是十分真的笑,十分温柔,十分好看,让乐清心口又是一痛,眼泪瞬间又湿了遍眼眶,再次哭道:“你别死我求求你了,你别死”
严璟一边动手去解腰带,一边无力道:“我没说我要死,我的确想要孩子,不会死的。”
乐清看着他的动作,不敢相信他此时竟还有这样的想法,“你你要”
正在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时,严璟开口道:“帮我把衣服解开,把里面的伤药拿出来”
乐清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去解他的腰带。“你有伤药?你身上有伤药?是不是上了药就没事了?你不会死是不是?”
腰带解开,便从里面滚出两三个瓷瓶来,乐清立刻将那瓷瓶捡到手中。
严璟将手上的弯刀递向她,“脱下我的里衣,割下一条长布。”
乐清马上按他的话照办,只是他一下子却似并不那么虚弱起来,甚至爱笑了,甚至看她割了好几下都不小心将布条割断时还笑了一下。
乐清并不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有笑她笨手笨脚的兴致,只是又急又气地做着手中的事,急他身上的伤,气自己连割块布都割不好。
“慢些,这刀快,别割了手。”严璟竟还在一旁让她慢些,这让她恨不得抽出空来吼他几句。
终于在衣服全变成碎片时将布条割好,严璟说道:“把白色瓶子里的药全洒在我伤口上,然后用布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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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辈子
乐清没想到老天爷竟是这样的安排。原来前几次的小涂药、小包扎,是为了今天的大包扎。早知如此,她一定会好好学一下包扎伤口,那现在也不会面对他血流满身的伤口心如刀割,也不会吓得眼泪都流出来,模糊得她看不清手上的动作。
“疼不疼?是不是包了以后就没事了,你不会死是不是?”乐清一边按他的吩咐将布条往他颈侧至腋下斜着缠,一边哭着问。
严璟点头,“应该是。”
乐清立刻抬起头来,“什么应该是,我不要什么应该,你给我说肯定的,你是不是不会死?”
严璟沉默着看了她许久,“我以为你很早就盼着我死了你好再招驸马,我不死,便会一直占着驸马的位置”
乐清气冲冲地一拳打在他胸口,“什么死,什么招驸马,本公主不要别的驸马,就要你,就要你!”说着一头扑进他怀中大哭:“你要是敢死,我就不埋你,让你的尸体烂得臭臭的长虫子,我还找国师来做法,弄个瓶子把你的魂关起来,让你不能去投胎!”
严璟脸上浮起微微的笑容,缓缓抬手,将她搂住。
“好,我不死,我一辈子做你的驸马。”
“这是你说的,你要是死了,我就不让你入土为安,不让你投胎转世!”
严璟发出一抹笑声,“好了,你要是再不帮我把伤包好,我只怕真要死了。”他这一说,乐清立刻反应过来,慌忙从他怀中起身,缠完布条,绑好。
看着靠坐在坐下的他,乐清无措道:“现在怎么办?我去找汙滩县衙好不好?让那里的县官找人来给你治伤好不好?”
严璟摇头,“在我的伤没好之前,在我们没与卫队会合之前,哪里的官都不能找。”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船都已经去扬州了!”
严璟回道:“我们与北堂木素不相识,他之前都没怎么注意到我们,只以为我们是与北堂少陵认识的,他没理由杀我们,除非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之前我去找他,他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只是对我们的身份有些疑惑,后来却突然下杀手,我想,应是不久前他得到了什么消息或命令,而这消息或命令就是我们的身份或是其他,让他迅速除掉我们。他能成功劫得赈灾银,又能得到第三方的消息,这个第三方定是朝廷某个官员或某些官员,我们现在却并不知道这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