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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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乐清只说,“南平,安安原本是母后身边的人,母后就是因为喜欢她,才把她赐给我的。”
南平谄笑几声,不再纠结安安的事,接着说道:“皇妹并不是来说皇姐身边人的不是的,只是来问问皇姐事情是不是真像外面说的那么严重,严驸马真休了皇姐吗?自开朝以来,皇妹还从未听说过有公主被休的事,这严驸马胆子也太大了些,竟全不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这事才一天不到呢,宫里就都议论上了,竟然还有宫女吃了熊心豹子胆说皇姐你放荡不堪,让严驸马忍无可忍才被休的呢!”
“你这是你说的吧!”乐清一听这话就气得不轻,都要从被中坐起来。
南平忙说道:“不是不是,皇妹昨日便被母妃狠狠罚了一下午,哪敢再对皇姐不敬,皇姐放心,皇妹已经将那婢女掌嘴了,她不会再乱说的。其实宫中传传也还好,反正传得也够久了,皇妹如今就是担心这事用不了几天就是人尽皆知,那皇姐的脸面可全都没了,皇家的脸面也全没了,严驸马这样一张休书,让人都知道皇姐与韩大人那点事,哪怕是皇家之女,沾上个‘淫’字也是大难临头,皇姐以后就是另招驸马都难,这可怎么办!”
“殷芊!你说谁淫!”乐清当下不顾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得安安忙去扶,安慰道:“公主,你别听这些话,要不然就让人得逞了!”
南平见此情形,掩嘴笑得花枝乱颤:“皇姐啊,告诉你,如今这宫里可十之八九都知道你被严丞相赶出严府了,虽然如此,皇妹我还是会极力告诉所有人,别将长公主是因背夫偷汉才被休的事说出去的,要不然皇姐得个淫荡的名声,一时想不开轻生怎么办?其实皇姐也不用担心,母后皇上定会让严驸马来接你回去的,这种时候,哪怕求也得将他求来呀,皇姐毕竟是长公主,母后、皇上、朝中大臣不会让皇姐这样容易就被休弃回宫的。”
“殷芊,你给我滚出去!滚!”乐清大怒,然而喊出的声音却隐隐有些嘶哑。
南平很是得意,屈身道:“那皇姐好好休息,皇妹就先告退啦,瞧你声音都哭哑了,可得好好润润嗓,皇妹有时间就给你送川贝雪梨汤来。”
“你给我滚出去,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乐清猛地一掀,将身上被子都掀下了床。安安忙捡起被子披回她身上道:“公主,你想想南平公主此时来有什么好话,她就是来气你的,你怎么就偏偏这样中她的计呢!”
乐清鼻头一酸,又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可她说的就是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休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因为红杏出墙被休的,我要怎么见人,要怎么去见人!”
“公主,没有,公主和韩大人的谣言什么时候没有,公主与驸马不和的事又谁都知道,别人只知道公主昨夜跑回宫中,又怎么会知道什么红杏出墙的事,就算说,那也是他们乱说,公主以前不放在心上,现在怎么又能往心里去!”
安安劝着,乐清却是越哭越伤心,身子埋在被中,一只手将她往外面推道:“你走,你走我不想说话,谁也不想理,谁也不想见,你走”
“公主”
“走”
安安心急却无可奈何,只得说道:“那公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奴婢。”说完正要出去,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公主,公主,老爷来了,老爷来接你回去了!”宁宁大喜着跑进房来,却迎到安安皱成一团的脸,正要说话,就被跑过来的安安捂住了嘴。
可乐清还是听到了,从被中起身道:“告诉他,本公主再踏进严府一步,再进去受他的侮辱就不是人!从今以后,我与他再无关系,他爱娶妻娶妻,爱逛青楼逛青楼,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不是写休书吗?我”乐清看看房中,一把拿过床边桌上的剪刀就往袖子上减去,哭着大喊道:“我与他隔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最后还朝门外大声喊道:“姓严的,我明天就嫁给子楠!”
“公主,你别冲动,别被南平公主的话骗了,她是故意气你的!”安安急忙去床边劝,她却已经裹了被子重新躺回了床上。床脚下,只剩她扔下的半截袖子。
没过多久便有太监进来,站在门外看着宁宁。宁宁过去听了太监的话,再回房中时已是一阵黯然神伤。
“老爷走了。”
安安听了,只与宁宁一起叹气,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这之后,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严璟不再提休公主的事,也不来宫中接公主回去,皇上自然不敢拿严璟怎么样,也不能去求他息事宁人,而乐清依然没像自己所说的去让皇上赐婚,只是一日日在寿熙宫住了下来,整日睡在床上。
睡了三四天,脸上都伤都已经结了痂,这才下了床,却不出寿熙宫一步。
宫中出了股流传极广的说法,说这日后,肯定是现在准三驸马再与长公主大婚,而严丞相呢,刚与南平公主大婚,这样成全了韩子楠与乐清公主这一对有情人,也让严璟与皇家的姻亲关系得以保存。
皇帝还真为这说法来找过乐清,当时乐清还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皇帝就自个儿没趣的走了,到后来乐清再次不经意听到寿熙宫中的人这样传,便整了整妆,拿胭脂水粉遮了脸上不太好看的颜色,上了御书房。
在宫中行走,乐清也和南平一样拿轻纱遮了脸,同时也当别人看不到自己,目不斜视地往御书房走,没想到才到御书房外面,竟见着的抹熟悉的身影,一眼就看出是韩子楠。
乐清一惊,当下便匆匆躲到了身旁的大红柱子后。
乱点鸳鸯谱
韩子楠缓缓侧头,看着红柱子后露出的裙角,脸上隐现悲戚之色,伫立良久,终于离去。
“公主,你躲着做什么?”宁宁在她身后问。
乐清舒一口气,偷偷从柱子后出来,“没什么,就是不想见,觉得见到了不好咯。”说着便往御书房走去。
皇帝正在里头皱眉苦思,见乐清过来,一惊,忙让人赐座。
“皇姐,你找朕有什么事?”乐清坐下,皇帝开口道乐清揭了面纱,拽着手似乎有些矛盾,迟疑一会儿才说道:“就是那天皇上找我说的事。”
“皇姐是说驸马之事?皇姐是心中有决断了吗?”皇帝最近似乎沉得住气些,脸上明显很是关切,很是着急,嘴上却还是慢慢问着乐清。
乐清又沉默一下,这才决然说道:“我不干。”
皇帝脸上的急切隐去,“韩爱卿刚刚来找过朕。”
“他说什么?”皇帝在此时说起韩子楠,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些日子朝中有些紧张,严璟那边过于安静,总像是有什么不对。有些老臣偷偷给朕提议,让朕下旨终止皇姐和严璟的夫妇关系,再废除南平与韩爱卿的婚约,然后让南平下嫁严璟,好安抚严璟,让他不至生怒。皇姐则下嫁韩爱卿。韩爱卿似乎也听到了这样的话,今日过来对朕说,愿与南平退婚,尚皇姐为妻。”
乐清忍不住地惊诧。在惊诧之后,则不悦道:“还以为只是宫中一些无聊人这样说,没想到连朝中大臣也这样说,亏他们想得出来!谁说我就一定要嫁子楠,严璟就一定会娶南平?他才不会要南平!”
这下轮到皇帝惊讶了,看向乐清疑惑道:“皇姐是说,你不愿招韩爱卿为驸马?”
乐清皱下了眉头,语气十分不善,“我和严璟还是夫妻呢,谁教那些老东西乱安排的!就算严璟他写了休书,我还没签字,他家里人还没签字呢,反正我在严府没见到他族人的牌位,指不定他父母还活着!而且我是公主,就能让他想休就休吗?皇上你也太不为皇家争口气了!”
“朕”皇帝无言以对。他要有为皇家争气的能力,严璟他敢给堂堂长公主休书吗?
“那皇姐的意思是你不愿下嫁韩爱卿,还是要回严府?是朕下旨让严璟接你回去?”
乐清别扭地继续拽手指,“下什么旨,皇上下旨,他也不见得会听。反正,反正皇上你别乱听那些破人的话,给严璟和南平赐婚,就算赐婚那也要经过我呢,我可是严璟的元配,哼,南平要是在我面前磕一百个响头,我就让她去严府做小老婆,天天侍候我!”
皇帝暗暗汗颜,忙说道:“其实朕也知道这是那些老臣乱点鸳鸯干着急,只要严璟将皇姐接回去就好了,那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只是”
皇帝拧眉的同时乐清也咬下了唇——只是严璟偏偏不来接她。
现在她恨不得把南平千刀万剐下油锅。这整件事就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弄那个什么纸条,要不是她那天说那番话来气她,事情会弄到今天这样吗?
而严璟为什么他再也不来了呢,为什么他不来接她呢?本来心里是想和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在床上躺了几天,又不那么讨厌他,不那么恨他了,老想着安安或是宁宁或是其他宫女一进门,告诉她严璟来了结果一直过去了这么多天,严璟不仅不来,还差点要被弄得和南平那女人成亲了。
“皇姐,朕突然想到个办法!”皇帝突然开口,面上露出喜色。
乐清抬起头,“什么?”
“皇姐,这个月是有个什么日子?”
乐清摇摇头,发觉脑中很纠结,什么也想不了。
皇帝轻叹气道:“皇姐你都想什么去了,过得连日子都不知道了,过些天是中秋啊!”
“中秋怎么样?”
“中秋母后会设宴,请所有皇族人入宴啊,到时候皇姐你和严璟一定会在一起,等宴会结束,你与严璟一同回府,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乐清想想,觉得皇帝的提议还真是可行。到那时,她不提子楠,不冲动,不和他生气就好了,他应该也是想接她回去的吧,要不然那天也不会到寿熙宫中去,只是刚好那时她被南平气昏了头。
乐清面露喜色,皇帝却突然凝重地看着她,让她有些不自然起来,有想拿面纱遮住脸的冲动。
“皇上,怎么了,你看我做什么?”
皇帝认真道:“皇姐,你为什么不愿下嫁韩爱卿,为什么要回严府?你不是一直不愿待在严府吗?”
“我”乐清发觉自己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面对皇帝,又有些莫名的心虚,忙说道:“我是不愿待在严府,可我更不愿得个什么红杏出墙的名声啊,我明明就是被冤枉的,要是就这样被严璟休弃,就这样下嫁子楠,那不是全天下都觉得我是真的红杏出墙了?而且韩家不是宁昌大家么,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位公主下嫁到韩家去,听说有一次韩家还嫌弃所尚公主是宫女所出呢!要我这样得个脏名声改嫁去韩家受他们轻视,我才不要!”
皇帝一听,觉得也是。严璟掌着朝中大权,能让三皇叔安王爷一家说流放就流放,却迟迟不动韩家分毫,韩子楠也敢和严璟抢夫人,这足以证明韩家对严璟是不像其他人一样惧惮的,唯一的原因,不就是家大业大势大,谁也不怕吗?这样的家世,怎么会甘心娶被严璟休弃的夫人?尚乐清皇姐,只怕是韩子楠一个人的愿望吧。
想到这点,皇帝不禁有些感叹起来,韩子楠对皇姐,还真是一片痴情。
“那皇姐,朕也和母后说说这事,她这几日也是你的事发愁,若是能在中秋之夜让严璟把你接回府中,那这事便从此烟消云散了。”
“好。”乐清垂头答应,心中已开始忐忑不安。
我保跟跟联跟能。中秋,月圆之夜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还有几天?
中秋来捉奸
自商量好了中秋之日,乐清便很是积极地往脸上涂药,以前是早晚由安安宁宁侍候着涂一次,现在是不用她们提醒,自己拿药就开始抹了,而且一日三四次涂得极厚。
安安宁宁见此情形,忍不住对着夜空暗自祈祷中秋之夜得个太平,让公主顺顺利利回严府。
然而世事总是与心愿相违,中秋之夜偏偏就出现了意外。
在乐清的精心护养下,脸上的伤好得很快,淤痕基本散去,有些轻点的划伤也淡了,乍一看还是以前秀丽的脸庞。
终于到中秋夜,太后早在御花园牡丹台中设了宴,邀了皇族亲贵入席,一同望月尝饼品酒赏歌舞,共享天伦之乐。
乐清到得较早,等了不到一会儿,其余太妃公主,王爷王妃等等纷纷到场,只是身边那空位上的人却迟迟不来。
乐清不禁有些担心严璟是不是不来了。然而以前类似的场合他都有作为驸马出现过,总不至于现在就不来了吧,除非除非他是打定了主意准备今晚向宫内宣告他要休了她。
“公主,莫把衣袖拧出褶子了。”安安在一旁提醒。
乐清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松了手,深吸一口晚间的清新气息,静静等待。
时间又过去一会儿,晚来的人又到了几个,就是严璟迟迟不出现。乐清隐约觉得身后似有女人的笑声,回过头去,只见后面两个并不脸熟的先皇遗妃快速将凑在一起的身子分开,低下头端端正正坐好。
乐清顿时便又羞又怒,料定那两人刚才是在笑自己,笑严璟就这样不认她这个妻子了,不禁又鼓了嘴去拧衣服。
“公主,你怎么又”安安话才说一半便突然停了下来,直直看着她脸侧。
乐清也发愣地看向她,以为自己脸上的厚粉掉了下来,把伤痕露出来了。安安却说道:“公主,你的耳环怎么就一只了?”
乐清一摸,果然左耳的耳环没了。今天这身装扮,她可是比过十八岁生辰时还用心,怎么能丢了耳环?
“该不会是掉地上了吧。”宁宁说着便低头去找,地上是青色的石板,一眼便可以望尽,却没看到那一只耳环。
“快些,皇上来了。”安安指向远方,只见那边黄色的灯笼摆成一条,那阵仗不是皇上是谁?
“可是我的耳环”乐清一着急,站起身就往寿熙宫中跑,口中一边交待道:“安安留这儿帮